看著一臉痛苦的慕綰綰,花月見急的滿地打轉,抓耳撓腮:“不應該啊,我的解藥不會出錯的。”


    “月、月見,你還是記得嗎?先前我提到過,我中了蠱毒後,不是每月都發作,而是有間隔的,那個時候我說我體內可能產生了抗體。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每一吸一口氣,慕綰綰有一隻無形之手正在狠狠攥著自己的心髒,令她唿吸困難,頭暈目眩。


    “子母蠱已除,不可能還會出現難受的現象,除非……”停住打轉的花月見眉頭一蹙,低頭從腰間掏出一個小木盒來,打開。


    慕綰綰抬眼一瞧。


    小木盒裏頭,放著一隻金燦燦胖乎乎大約半個小指頭大小的蟲子。


    “這、這是什麽?”


    “這是我的寶貝,叫金線蟲,它不光能探出人身上中了什麽蠱毒,還能在危急時刻,作為一味藥引救人性命。”花月見拿起小刀,在慕綰綰手腕上,輕輕劃出一條血線來,然後讓金線蟲吸食。


    不到五秒。


    金線蟲蠕動的身軀,變成了黑色。


    “親、親子蠱?”


    花月見看了一眼慕綰綰,徹底傻眼了。


    “親子蠱是什麽?”慕綰綰見花月見欲言又止的模樣,緊咬後槽牙,“你說吧,我還撐得住。”


    “這是一種已經失傳已久的蠱毒,隻能種在剛出生的嬰兒上,一旦離開母體超過一個時辰,便沒辦法種上。我到現在都不會此術,上一個會此術的人,是我師父。”到底是誰這麽缺德,要給長公主種此等蠱術。


    “你師父?”慕綰綰愣了,她現在才知道花月見有個師父,更別提見過他了,“我應該沒見過你師父吧?不對,親子蠱,聽上去是一種親子關係的毒?


    花月見點頭:“我小時候,聽寨子裏的人說,有位母親極其溺愛孩子,但她的孩子很叛逆,為了讓孩子聽話,她研製出了親子蠱,隻要給孩子種下,孩子就永遠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旦孩子對她產生背叛的心理,蠱毒便會發作。此毒發作之時,隻有心口一處痛,最後人會因為窒息而死。而且此蠱毒無解。”


    “無、無解?”


    慕綰綰震驚了:“那豈不是我還是會死?可到底是誰要給我下這種蠱毒?”


    花月見思想飛轉,半晌他道:“我剛才說,此蠱隻能種在剛出生的嬰兒上,謝大將軍是不可能給你下的。”


    剛出生的嬰兒?


    就是原主剛出生之時。


    嬰兒根本沒有記憶,自己怎麽查?


    “我記得,我師父有一年離開寨子很長一段時間,迴來後,他便把位置傳給我了,隨即不到半月就離世了。師父那個時候正值壯年,身體也沒受傷中毒的,死的令我猝不及防。後來我在繼承師父之位後,找到跟隨師父依舊的隨從,通過一番詢問,他才告訴我,師父離開那段日子,其實是來了大梁,去了皇室,至於具體做了什麽,他也不知道。”花月見舔了下幹燥的嘴唇,決定還是把自己知道的內幕說出來,其實剛才他就猜到,長公主身上的親子蠱,應該是師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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