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笑問:“你沒跟他們說我們今日要迴蜀山嗎?”


    言久:“昨日夜裏我跟他們說今天把要帶的東西都帶上,當時他們也沒多問,我就沒有多說,現在想想,當時他們倆你儂我儂的,估計壓根兒就沒聽見,算了,懶得管他們,我們自己先走,他們若是迴到汴京,自會有人告訴他們我們已經迴蜀山了。”


    謝嶼:“真的不等等他們?”


    言久:“有什麽好等的,他們缺胳膊短腿找不到路嗎?”


    謝嶼摸摸鼻子:“好吧,我們現在就走。”


    穆若依和蘇飛鴻趕迴大相國寺的時候言久和謝嶼已經走了,穆若依急得跳腳,蘇飛鴻抓住一個方丈問言久和謝嶼的去向,那方丈直搖頭:“貧僧不知道。”


    他們接連問了好幾個僧人都沒問出謝嶼和言久的去向,隻好趕忙打馬往汴京趕,兩人一路狂奔飛迴汴京柒王府,秦家管見到他們還頗為意外。


    “殿下和言姑娘早就定好從大相國寺直接迴蜀山,怎麽他們沒跟你們說嗎?你們一起去的大相國寺,還能走散了?”秦管家覺得很不可思議。


    穆若依氣得一巴掌拍在蘇飛鴻的後腦勺上,怒氣衝衝道:“就知道玩兒,這下好了,他們兩個真的將我們兩個丟下了。”


    挨打了的蘇飛鴻小聲咕噥:“丟下就丟下唄,又不是找不到路。”


    他覺得謝嶼就是故意不想跟他們一路的,不然為什麽他們兩個離開的時候謝嶼屁都沒有放一個,那家夥分明就是想跟言久單獨在一起,覺得他們礙眼,所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地將他們給丟下,以便和言久享受二人世界。


    心機好重!


    穆若依才沒心思跟蘇飛鴻一樣去想什麽陰謀論,她進府拿了東西,秦管家特意又為他們準備了吃食馬匹,他們趕馬去追言久和謝嶼。


    謝嶼此次突然離開,並未知會正和帝,他在汴京早就待得不耐煩了,若是和正和帝提起,指不定正和帝又要用各種理由將他留下,皇帝都是不好拒絕的,與其到時候進退兩難,不如先斬後奏,這些年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事情也著實不想管。


    迴蜀山的路上,他們並不著急,和從西北迴到汴京一樣,一路走走停停,白日趕路晚上住店,偶爾歇在蜀山的暗樁,不疾不徐,倒是十分地愜意。


    這日早上,他們正準備從客棧出發的時候,外麵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大雨打在屋頂上,劈裏啪啦作響,謝嶼和言久便不急著趕路,打算等雨停了再走。


    大雨困住了不少人的腳步,客棧裏陸陸續續地進來了不少人,有行商的也有走江湖的,大家三三兩兩地圍桌而坐,談論起當下的大事來。


    言久和謝嶼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外麵的雨天聽那些人嘮嗑。


    “你們是不知道啊,那長樂公主深得周掌門親傳,一手幽冥劍大開大合,睥睨四方,不僅殺了古木陽還殺了秦蒼海和朱曼姬,據說七殺默認的頭頭上官淮也是死在她的幽冥劍下。”


    “是啊,當年七殺其六在蜀山腳下圍困周掌門,被周掌門殺了三個,另外三個逃了,那長樂公主就一直記著這仇,後來親自下蜀山,將那些喪盡天良的東西都一一殺了。”


    “聽說沈慕白現在就被關在蜀山?”


    “好像沒有吧,我聽說他已經被長樂公主就地處決了,這位公主殿下真是人狠話不多,殺起仇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沈慕白好歹也是她多年的師兄,她說殺便殺了。”


    “人家本來就是從血海裏活著出去的。”


    “我還聽說她和柒王殿下關係匪淺,據說兩人之間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倒是納悶了,他們一個是大楚王爺,一個是亡國公主,這也能生情?”


    “你知道什麽,他們兩人是生死之交,各自的身份都是後來才知道的,據說柒王是個癡情種,放著皇帝不做,一心就想娶長樂公主,我看呀,這位柒王指不定以後要入贅蜀山呢!”


    “入贅個屁!人家柒王乃是現任蜀山掌門,蜀山就是他的,他還需要入贅?”


    “……”


    聽了一耳朵柒王和長樂公主八卦的謝嶼和言久表示有點哭笑不得,這一路過來,他們走到哪兒都能聽見別人說起他們的事情,耳朵都要生繭了。


    這些人也慣會傳的,說什麽的都有,就差說他們是生有三頭六臂的怪物了。


    好在他們倆都是內心強大的主,別人說什麽他們根本不在意。


    兩人聽得正有趣,有忽然聽見有人轉移了話題:“你們聽說了沒有,昆侖山的墨袖前輩重出江湖了,聽說就在半個月前,封閉多年的昆侖山竟然突然出現了一條上山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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