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侯的表情凝了凝,似乎有些不高興,但是卻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他道:“跟他們說我這裏有貴客在,請他們到待客廳先喝茶。”


    謝嶼就問:“洪家的人?可是貴夫人娘家的?”


    寧遠侯點頭:“內子本就是湖陽人,她娘家的人都在湖陽,我到了湖陽後,他們經常來探望我,今日不巧,你們來,他們正好也過來了。”


    寧遠侯話音剛落,言久就聽到幾個人匆匆朝這裏走來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有兩三個青壯年男子衝了進來,一看屋裏的席麵,眼睛都瞪圓了。


    其中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子指著寧遠侯道:“姐夫啊,你不是說你已經沒有錢了嗎?怎麽還能大魚大肉啊,你騙我們啊?”


    言久皺起了眉頭,她和謝嶼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不可思議。


    而寧遠侯則根本不想理他們,朝謝嶼和言久歉意道:“這是內子的弟弟,洪文,旁邊兩個年輕點的是他的兩個兒子,洪勝和洪利,兩位遠道而來,讓兩位見笑了。”


    老管家在旁邊道:“洪老爺,我們老爺正在招待貴客呢,您怎麽能衝進來呢?”


    洪文冷哼一聲,一掌朝老管家推過去,怒道:“老家夥,管得還挺多,什麽貴客,能有我貴嗎?能有我兩個兒子貴嗎?真是可笑!”


    老管家猝不及防被推,身體朝旁邊栽到,謝嶼眼明手快地扶了他一下,老管家受寵若驚,忙朝謝嶼拱手作揖:“多謝殿下。”


    洪文老大爺似的在桌邊坐下來,衝寧遠侯道:“我說姐夫,你手上那麽多財產,你不給我們到底想給誰啊?我姐也就隻有我這一個弟弟,你不給我,難不成還想留給你這老不死的管家?”


    老管家氣得臉色通紅,侯爺的財產早就有所安排,原是想留給他們一份,但是他們實在貪得無厭,而且還作惡多端,後來侯爺就不打算給他們了。


    他們得知從侯爺這裏要不到財產後,就隔三差五來這裏鬧事。


    言久還未見過這等貪得無厭之人,覺得新鮮。


    寧遠侯迴道:“我的東西我自有安排,還輪不到你們洪家的人幫我安排,我這裏有客人在,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否則,後果自負。”


    洪勝自進來後就一直盯著言久,聞言,他摸了摸下巴道:“姑父這裏有這麽標致的美人兒在,何必這麽急著趕我們走,我去過那麽多煙花柳巷,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呢,姑父是從哪兒請來的這麽好看的姑娘,不如讓她跟了我如何?”


    謝嶼坐迴位置上看戲,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言久緩緩站了起來。


    她這一站,洪勝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隻覺得言久簡直漂亮得不可思議,不僅臉蛋長得漂亮,就連身材也纖細柔軟得仿佛蒲柳,他頓時垂涎三尺,就想將言久擄迴去睡覺。


    洪勝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就在這個瞬間,言久忽然一腳朝他踢過來。


    準確地來說,言久隻用了五分力,但是洪勝的身體卻被她徑直從飯廳給踢到了院子裏,圓滾滾的身體飛出老遠,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臉上撞出好幾個包。


    洪文嚇得大驚失色,趕忙朝洪勝跑過去,一邊跑一邊怒罵:“哪兒來的野女人,竟然動手打我兒子,看我……”


    洪文話還未說完,自己的身體也跟著飛了出去,撞到了院子裏的大樹上,又從大樹上滑了下來,他的骨頭大約被撞散架了,像條死狗一樣攤在地上一動不動。


    言久冷冷地看著洪利:“要我把你踢過去還是你自己滾過去?”


    “我滾!我滾!”洪利嚇得屁滾尿流,一麵在心底咒罵自己的大哥□□熏心一麵倒在地上朝洪文和洪勝滾過去,他滾得特別有藝術,像條翻身的大蟲子。


    言久沒有欣賞這種事情的惡趣味,她轉身朝寧遠侯道:“對不住了侯爺,一不小心沒忍住,就動手打了人,還望侯爺見諒。”


    寧遠侯:“是他們咎由自取,公主能留他們性命,已經是他們的幸運。”


    繼而他吩咐老管家派人將那兩個攤在地上的抬迴去,聽謝嶼問道:“侯爺為何要容忍他們欺負到頭上來?”


    寧遠侯無奈地笑:“到底是內子的親人,內子離開前,曾托我好生照看,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看來往後是不能讓他們進來了,讓兩位見笑了。”


    言久:“貴夫人那樣的人,也能有這樣的弟弟?”


    謝嶼迴答:“被寵壞的。”


    言久就輕蔑地笑了笑。


    謝嶼道:“我們還會在湖陽長住一段時間,若是侯爺有任何的困難,都可以來找我們,我們一定竭力相幫,就當我們報答侯爺當時不遠千裏送傳國玉璽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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