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辰亦為了娟姨娘而放棄來看她,真的是因為當初的事惱了她了,厭了她了?耿曦月不能接受這個認知,許辰亦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絕對不能放棄。


    琴英見耿曦月臉上崩裂的表情,隨後趕緊勸道:“姨娘,您千萬別犯傻啊,夫人雖然說讓您和娟姨娘爭寵,但是這指不定是讓你們自相殘殺的招式呢。”


    “我知道,我怎麽能不知道呢?”耿曦月深深地歎息,說道:“可是我有什麽辦法?我以為許辰亦和孫厚慶不一樣,但是孫厚慶好歹娶了我,給了我名分,但是許辰亦呢?出了事直接要撇幹淨……所以許辰亦既然靠不住,我在後宅隻能靠著孩子將他對我的看重拉迴幾分。我知道夫人可能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可是我沒辦法,我不動,難道就看著娟姨娘走在我的前頭嗎?”耿曦月抹掉眼角的淚水,也不知道在勸誰,隨後說道:“或許許辰亦現在這麽對我,隻是因為他還得顧忌姚崇文的勢力,否則我相信他一定不會這麽對我的,他或許薄情,但是不應該是這麽絕情的人。”


    希望如此吧,但是琴英實在不忍這麽直接說出來。既然有希望,那就繼續努力吧,隨後積極地說道:“這樣吧,奴婢再出去打探,若是再看到侯爺,奴婢直接說姨娘想見他,姨娘您看可以嗎?”


    耿曦月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後叮囑道:“你就說……我知道錯了,可是都是被耿家逼迫的,不然他們就會將她沉塘的。”


    琴英使勁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姨娘,奴婢知道該怎麽說的。”就在琴英轉身離去的時候,耿曦月阻攔說道:“下一次吧,否則太心急落了刻意就不好了。”雖然她和許辰亦彼此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但是盡量保持吧,或許將來有用呢。


    ※※※


    許辰亦大步邁進了娟姨娘的院子,綠草聽見院子裏仆婦的通報,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趕緊催道:“姨娘,好好準備,侯爺馬上就進來了。”


    娟姨娘不斷在腦中迴想籌措已久的說辭還有之前的那些技法……所以當許辰亦進來後看到的就是娟姨娘緊張不安的神情。


    綠草行禮的時候趁機輕輕碰了一下娟姨娘,娟姨娘這才反應過來,隨後柔聲問安。


    娟姨娘的美是很內斂的美,小家碧玉,溫潤清和,隻是言行間總有一種畏縮之氣。許辰亦遣走下人,隨後問道:“屋子住的可還舒心?”


    “夫人不止寬宥了妾身的錯,還替妾身打點了一切,所以妾身很舒心。”娟姨娘估摸著許辰亦的表情,隨後有些忐忑地問道:“侯爺,可是在衙門累到了?不如讓妾身為侯爺捏一捏?”以往每次許辰亦來都是這套流程,先是“捏一捏”,隨後“躺一躺”,最後“睡一睡”,第二天“醒一醒”,然後“盼一盼”。


    許辰亦看著娟姨娘那期盼的表情,心中並無喜意,反而泛著一種淡淡的憐憫,此時的他也有些理解姚羽湉勸他來的緣由了。許辰亦笑著讓娟姨娘不必緊張,他不累。


    娟姨娘見此雖然麵上舒展了,但是心裏卻開始有些害怕了。以前許辰亦對她很是隨意,因為她從小就是使喚丫頭,所以直覺得自然。但是如今許辰亦對她笑、對她客氣,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原主今年年十八歲,姚羽湉今年十七歲,娟姨娘今天十八歲,說起來還都是“花朵”的年紀呢。許辰亦狀似隨意地問道:“平常都做些什麽打發時間啊?”


    問這個幹嘛呢?娟姨娘在許辰亦的後院待久了,腦袋好像有些遲鈍了,不過危急關頭還是比較好用,所以仔細想過後……娟姨娘心虛地開口說道:“放心吧,侯爺,妾身明白了,自明日起,妾身就去給夫人晨昏定省,盡自己妾室的本分。”


    啊?許辰亦皺起眉頭說道:“後宅的事,夫人怎麽安排,你們怎麽做就是,我隻是隨意問問,你不必揣測過多。”


    娟姨娘點了點頭,但是無論是眼神還是坐姿,在許辰亦眼裏都是那麽的拘謹。許辰亦見此也不想多談了,先是叮囑娟姨娘小心燭火,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綠草本在門口竊喜,可是當他看到許辰亦走出臥房時,整張臉都垮了下來。待許辰亦和丁占走遠後,綠草趕緊奔迴臥房,看著愁眉苦臉的娟姨娘,既疑惑又難過,問道:“姨娘,怎麽了?侯爺為什麽沒留下來啊?”


    “我也不知道。”娟姨娘努力思索著說道:“總感覺侯爺有點不一樣了,在成為姨娘之前,我可是服侍了他八年,所以……”隨後搖頭說道:“可能是耿曦月的事鬧得太大了。”隨後似是想起了什麽,“或許侯爺早就不一樣,畢竟我從來沒想過他會背著夫人和其他女人在外麵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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