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程傑迴應就算了,秀芝姐連忙去廚房做飯。


    此時的程傑不敢再耽誤,她要買明天的火車票,還要給單位請假,還必須跟丈夫說一聲。


    海城本來就沒有別的房子,那些東西肯定要拉迴來的,即便不拉到縣府大院,也要拉到兵團他們家的房子裏。


    有的東西是屬於程家的,有的是她自己後來添置的。


    程傑把家裏的存折拿出來,現金也要帶上,存折上麵有8000元,是她分的,不知道最後會不會都給拿走。


    顧明棠和陸涼州都是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的。


    現在隻有齊剛一個人在海城。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兩個人互通了電話之後,就都提前迴了家。


    在自家房門口的時候,還朝著孫家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此時程傑知不知道程家的事兒。


    感覺孫家很安靜。


    其實此時此刻,程傑正在想,什麽東西是程家的,她都要給收起來帶走。


    陸涼州帶著媳婦進了屋。


    顧明棠有些擔心的和陸涼州說起了正好在海城的齊剛,陸涼州告訴顧明棠,齊剛已經是成年人了,他還是一個將近千人大廠的副廠長,這點事情如果都處理不好,那他這個副廠長也不能幹到現在,不要小看了齊剛。


    剛才有關部門給顧明棠打電話的時候,顧明棠就告訴了對方,如今齊剛就住在海城一個招待所,具體情況可以問鋼琴廠的袁廠長。


    兩個人正琢磨呢,齊剛就打來了電話。


    先是打去單位,知道迴家了,齊剛忙給家裏打電話。


    齊剛一聽到顧明棠的聲音,突然就哽咽了,並沒有像陸涼州說的那麽堅強,但他還是簡單扼要的將這事說給了顧明棠聽。


    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姐,你能來一趟海城嗎?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從來沒想過我還有這樣的家世,而且,我也沒想到刁難咱們的程風,竟然就是害了我爸的惡人的孫子。”


    是吧,齊剛肯定是沒有想到的。


    而且程傑也沒有想到。


    就算他們沒有害程天賜,按照輩分,程傑也要管齊剛叫叔叔的。


    嗬嗬嗬。


    真是風水輪流轉呢。


    要麽說老祖宗都講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什麽事情都不要做絕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陸涼州伸手將電話給拿過來,那邊齊剛還嗚嗚咽咽的哭著。


    其實他不是害怕,應該就是覺得委屈吧。


    齊剛從失去父母之後過得就很苦。


    這個身份,怎麽講呢?也很複雜,在前些年也不一定有多好,但是在很多年前就很好,然後現在呢,是不錯的,甚至以後會越來越好。


    甚至還會成為未來身份地位乃至家族底蘊的象征。


    雖然有些繞口,可明白的不用解釋就能明白。


    陸涼州語氣嚴厲的道,“剛子,別哭了。”


    再哭下去,他媳婦搞不好連夜開車跑去海城給他撐腰了。


    就算是去也得明天的。


    所以陸涼州的口氣不大好,那邊齊剛一聽到陸涼州的聲音,哭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大聲了,“姐夫,我現在就一個人在海城,我不知道咋辦了,我沒想到我爸是海城人,我腦子現在亂糟糟的,姐夫,這事現在要不要告訴齊琪?”


    這一聲聲姐夫叫的,陸涼州也不得不心軟了。


    所以本來想嗬斥齊剛不要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唧唧,沒想到不得不安慰他起來,還跟他保證明天就去海城,讓他在那裏安心的等著,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先放著,電話聯係不方便就去找袁廠長。


    陸涼州難得一樣樣的耐心叮囑。


    那邊齊剛乖乖的答應下來,彷徨不安的心,這時候好像也安定了不少。


    這麽大的餡餅掉到他腦袋上,他沒有狂喜,有的隻是好像做夢一樣的心情,還有無法言說的委屈和痛恨。


    電話放下之後,陸涼州看向顧明棠,顧明棠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訓斥他幾句呢,怎麽還答應他明天去海城呢?”


    陸涼州無奈的嫌棄道,“不去怎麽辦,哭個沒完沒了。”


    顧明棠想了想,“訂兩張票吧,我們兩個都去。”


    這也沒什麽遮遮掩掩的。


    如果怕別人知道他們兩個和齊剛關係好,然後避開,那才是讓人笑話呢。


    再說了,顧明棠也特別想看得知內情的程傑,是以什麽樣的狀態來麵對這件事。


    雖然說不能落井下石,但顧明棠還是喜歡看落水狗撲騰。


    這個女人惡心她很長一段時間了,屬於不咬人膈應人的那種人。


    要麽說天作有災人作有禍。


    老祖宗的話都不帶假的。


    因為兩個人明天都要去海城,顧明棠就打電話讓爸媽來城裏照顧孩子,順便兩個人開始收拾東西。


    此時的程傑將東西都收拾好之後,用顫抖的手給孫東打的電話,讓他先給自己請假,明天她要迴海城。


    孫東一聽說她要迴海城,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還用輕快的口氣和她說:“行,給你請假,你想待多少天就待多少天,家裏也不差你那點工資,我一會兒就給你訂票,晚上下班給你拿迴去。”


    程傑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完全不是平日的樣子,“你請完假,買好票就趕緊迴來吧。”


    電話裏,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件事的。


    程傑終於知道難以啟齒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意義了。


    孫東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麽來,不得不答應早點迴去。


    孫東迴來的時候,老領導和老孫太太都迴了家。


    程傑將孫東拉進房間,老領導看了一眼,不過看程傑的臉色不大好,這又是怎麽了?


    孫老太太眉頭皺著,看了一眼自家老伴,對他搖搖頭,低聲的說道,“隻要她不幹涉向陽,就隨她去吧。”


    老領導神色也不好,其實他跟涼州的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講,就像父子一樣。


    而且如今機械總局名義上是兵團的,實際已經獨立出來了。


    可是涼州一直對他很尊敬。


    就小顧那孩子也一樣,好吃的好喝的也都沒少給他拿。


    更別說人家小顧對向陽該有多好。


    可是自家這個兒媳婦,一看到小顧就跟神經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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