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田、馮土、沙玉梁和司馬逸等將領來到議事大廳時,大廳內魚鍋子已經擺上桌了。


    “準備的很豐盛!”


    “今日我們軍營算不算全員大狂歡啊,火頭營今晚是酸菜燉魚,我們這兒是魚鍋子,還配了這麽多蔬菜豆腐。”


    幾人一邊說一邊落座,聞著魚鍋子咕嚕咕嚕冒出的香氣,幾人咽了咽口水,這大冬天的除了想吃各種美食,還是美食。


    角落裏擺了幾個火爐,將議事廳內烘得很暖和,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儼然不是一個世界一樣。


    “乖乖,在這大冬天的,娘娘從哪兒弄來這麽多蔬菜?”


    要知道在北方,沒有暖棚的情況下,想豐富冬天的菜肴,一般是幹菜占主要,剩下的就是白菜蘿卜這些耐儲存的蔬菜。


    夏婧沒有讓他們等多久,從外麵迴來,迴自己住的院子泡了個熱水澡,換了件外袍,身子暖和了便和李承睦一起來了議事廳。


    “見過皇後娘娘!”


    “見過太子殿下!”


    夏婧看了眼大家,笑道:“都起來吧,今日我們就當是家宴,大家盡量吃喝,以犒勞奔波勞累了幾個月的身體。”


    龍玉田依言站了起來,坐迴自己的座位上,哈哈笑道:“娘娘所言極是,在外征戰幾個月,是得趁著冬日多多進補,明年這身體才抗造!”


    “今日不分君臣,大家別講客氣都動筷吧。”夏婧示意大家都開吃。


    冬日裏大家都饞綠葉子菜,李承睦夾了一些菠菜放入鍋子內,一邊燙一邊問道:“母後,如今寒冬臘月的,這菠菜怎麽種出來的?”


    聽了這話,大家都看向夏婧,他們也好奇這麽嫩的青菜怎麽種出來的?


    夏婧可是饞菠菜很久了,以前在嶺南一年四季都有各種青菜輪番成熟,而來了北方想吃口青菜都是奢侈。


    “將這菠菜種在筐裏,放在火炕上,讓人精心照顧,二十來天才長出一茬,很珍貴,大家都別浪費啊。”


    李承睦先吃了一口,“唔,好吃!母後,北方種的菠菜比嶺南種的好吃,這個有甜味,沒有澀味。”


    “北方天氣冷,當然好吃,你沒發現北方種的白菜蘿卜都要甜一些?”


    “別說,還真是。”李承睦稍一想就點頭。


    龍玉田夾了一塊豆腐,笑道:“說起來,我們能吃上豆腐全是娘娘的功勞,是您教會了大家怎麽做豆腐,要不然,誰人知道普普通通的豆子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呢。”


    “監軍說的對,若不是娘娘帶領我們過上好生活,如今我們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犄角裏吃糠咽菜呢!”沙玉梁附和道,他當初逃難到嶺南,很幸運的遇上了皇後娘娘,要不然他現在帶著家人還不知道窩在哪個角落裏。


    依他的本事,可能餓不著家人,但想要過上好日子卻很難。


    夏婧心裏很高興大家記得她的好,於是舉杯道:“沒你們說的那麽嚴重,大家別憶苦思甜了,來喝一杯!”


    夏婧不會釀白酒,但又喝不慣這個時代的酒,所以她讓廚娘用糯米蒸出來,發酵後釀成了甜酒,有的地方也叫醪糟、米酒、酒釀等。


    別說自己搗鼓出來的酒雖然度數低了點,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丁大壯幹了一杯,擦了把嘴巴笑著感慨道:“沙副將說的一點沒錯,大家有幸聚在一起,全依賴於娘娘。不過,我們現在有酒有肉,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沙玉梁:“的確有滋有味,冬天吃這個鍋子,即使在外麵玩雪迴來,吃幾口這個鍋子肚子裏就暖和了!”


    “沙副將喜歡玩雪?怎麽個玩法?”夏婧笑看著他,這讓她想起一句話:‘男人至死方少年!’


    沙玉梁從小生活在北方,男孩子小時候淘氣,玩得花樣肯定多。


    “滑雪、溜冰、打雪仗,有時無閑起來還會去掏鳥窩!”


    夏婧心態比年齡年輕,聽了他的話,眸光一亮,“溜冰滑雪你都會,技術怎麽樣?”


    沙玉梁撓了下頭:“一般般。”


    夏婧挑了一下眉:“一般般?一般這樣說的人技術都挺厲害的!”


    李承睦放下筷子,擦了下嘴,說道:“母後這話說的極是,沙副將的滑雪技術杠杠的,在母後麵前你就別謙虛了。”


    “這個好啊!”夏婧想到一種可能,神情有點興奮。


    沙玉梁嘿嘿一笑:“娘娘別怪屬下玩物喪誌就好!”


    “不會,怎麽可能!”


    夏婧擺了下手,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覺得他玩物喪誌。


    “趁著這幾日雪大,沙副將就教不會滑雪的戰士們滑雪吧。”


    眾人聽了一愣。


    龍玉田替沙玉梁確認一遍:“娘娘說的是認真的?”


    夏婧點頭:“當然,這種事不好開玩笑!”


    龍玉田覺得夏婧不會做無用功,便問道:“娘娘讓大家都學滑冰,可是有什麽用意?”


    夏婧掃了眼坐在下首的幾位將領,神秘一笑:“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


    他們想說別賣關子了,告訴大家吧。但他們想到夏婧的身份,隻能將好奇心壓在心底。


    吃了飯迴去,龍玉田問了沙玉梁滑雪板的樣式,便連夜動員將士們動手製作。


    住在北方的將士,心裏多多少少有自己心目裏理想的滑雪板樣式,而南方的將士就跟著北方的將士做,至於好不好用,暫時不知。


    夏婧得知龍玉田的動靜後,將前世滑雪板的樣式畫了出來,讓葉飛送去給龍玉田。


    照著她畫的樣式做,即使木板的重量不一樣,但也隻能將就,滑雪板隻要能滑雪就行了。


    到了第二天白天,平陽縣城外的山坡上便聚集了不少將士,如兒時一般,歡快地練習滑雪,而從嶺南來的將士,則是滑出沒多遠就摔在雪地上,技術上略遜一籌。


    鳳章不知城外的情況,早上用完早飯就讓小廝遞了一份拜帖去上縣衙。


    夏婧收到拜帖看了眼就扔在了一旁。


    葉飛見此便問:“娘娘不打算見他?”


    夏婧整理了一下發髻和衣袍,聽了葉飛的話,說道:“上午我要去練習滑雪,如果有人來找,你全都幫我往後挪到下午!”


    “是!”


    葉飛見夏婧從臥室抱出來一對滑雪板,顏色雪白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


    他向旁邊的小廝交待了一聲,便快步跟在了夏婧身後。


    “娘娘,您滑雪是為了當孩子王?”


    夏婧聽了他的話,“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最後忍住笑意,不得已地點了點頭:“算是吧。”


    夏婧將滑雪板扔給他,壞笑道:“等會兒到了郊外,別總是站在我身邊,你自己也去學,別到時我滑走了,你還在原地摔跤!”


    葉飛:“.”


    他想說,娘娘您小瞧人,他可是北方人,從小到大滑雪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麽,不用學他一樣滑得好。


    葉飛這話不是假話,但凡能在逃難的艱苦歲月裏活下來的人,小時候大多都是調皮搗蛋又聰明,而這種孩子長大動手能力相對要強一些。


    沙玉梁的教學也驗證了葉飛的觀點。


    沙玉梁教了一上午,隻有北方將士滑得有模有樣,南方的將士全是站起來了摔,摔倒了又站起來,如此往複,練習了一上午南方的將士滑雪基本走動都費功。


    要不然他都要懷疑自己的教學水平有問題。


    鳳章收到迴帖之後,聽說城外的情況,忙招唿自己的小廝,讓他準備一些吃食,以及抱起自己的滑雪板準備出門,出發去城郊的滑雪場地。


    隻是走到郊外的滑雪場地,在外圍就被兵卒攔了下來。


    “公子,不讓進。”小廝苦著一張臉,他們如今在豫州就是普通百姓,軍事重地,怎麽可能讓他們進去。


    鳳章望著遠處山坡上雪地裏,無數的小黑人,眼裏閃過無奈。


    “進不去就迴吧!”


    ——


    上午在雪裏運動一圈,迴到縣衙,夏婧泡了個澡,小憩了一會兒,聽到稟報鳳大公子來訪才不情不願地離開溫暖的被窩。


    洗漱好,喝著葉飛泡的茶,夏婧看向昂首闊步走進來的鳳章,真是人如其名——龍章鳳姿。


    “在下鳳章拜見皇後娘娘,祝娘娘萬福金安,青春永駐!”


    嗓音醇厚悅耳,隻是夏婧表情淡淡地示意道:“免禮,坐吧。”


    其實她心裏對此人有所忌憚,能不驚動她情況下,靠近她而不讓她發現的目前隻有此人能做到。


    “謝謝娘娘。”鳳章嘴角啜了絲笑意,撩起袍角坐在了下首位置。


    等下人上了茶,他朝上首抱拳道:“知道娘娘在平陽縣,今日冒昧拜訪,若打擾到娘娘的清靜,望娘娘寬恕。第一次上門拜訪,帶了一點小禮物,希望能入娘娘的眼。”


    說著,從袖袋裏拿出一份禮單。


    葉飛接過檢查一下沒發現異常才放在夏婧麵前。


    夏婧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在嶺南她很少收到當地世家豪強的禮單,來了中原,還是有區別。


    這不,鳳章送的禮不輕,光茶葉布匹就夠她穿個三五年,喝個三五年的了。


    還有一些幹貨、藥材都值老鼻子錢了,說送人就送人,真舍得,可見圖謀不小啊!


    夏婧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興味,將禮單合上,抬頭看向鳳章:“如此貴重的禮物,受之有愧。”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說的都沒啥營養的話。


    鳳章注意到夏婧已經撐到極限了,便識趣地起身告辭。


    等他走了,夏婧納悶地問葉飛:“他為何而來?莫非真的隻是來拜訪一下?”


    葉飛看了眼已經沒有人影的門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今日他來送了重禮,看似無所求,其實他所圖不小,這次拜訪不過隻是為了有認識您的機會,想著在我們站穩前,先在我們麵前刷幾波好感。”


    夏婧驚訝地看向他,誇讚道:“不錯啊,連他隱晦的心思都被你說出來了。”


    聽了她的話,鳳章比夏婧還激動:“娘娘也讚同屬下的觀點?”


    與此同時,縣衙外已經上了馬車的小廝也開口問道:“公子為何不向皇後表明我們的心跡?”


    白白浪費了今日豐厚的禮品了,結果大公子屁都不敢放一個,白白錯失了這次機會。


    鳳章看了他一眼,將視線轉到了窗外,“今日見了皇後疏離的態度,便知道上趕著的不是買賣,是賤賣!為了以後的日子舒心一點,我看還是算了。”


    晚上幾位將領又聚在了議事廳,廚房準備了不少美味佳肴。


    飯後,大家坐在一起喝茶又聊起了冀州和幽州的情況。


    馮土問:“娘娘,冀州兵馬停留在邊界的一座小縣城,一直以來就以防守為主,從不主動惹事,完全將我們當成空氣,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開春後我們將叛軍趕了過去,你說他們會是什麽下場?”


    “能有什麽下場,無非被俘虜和被我們所救。”司馬逸接過話茬:“要不是冰天雪地,怎麽的也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以至於養大了他們的胃口!”


    夏婧眼底閃過狠辣,麵上不氣也不惱,輕笑道:“你們這幾天認真練習滑雪,等你們能輕鬆駕馭滑雪板,到時我們給前麵的叛軍來個突襲,讓他們即使是冰天雪地也得起來逃命,否則就別怪他們狠辣無情!”


    如此情況,叛軍無頭的衝進冀州地區,看他蕭崎到底有多少家底,有多少兵力和物資?


    憑心而言,冀州刺史太不把朝廷放在眼裏,對待夏婧這個皇後都敢無視,可見平時行事囂張跋扈,目空一切!


    龍玉田聽到這則消息,猛地抬看向坐在一旁邊的馮土,而後又震驚地看向夏婧。


    “娘娘是想在大雪天搞突襲,但豫州的兵丁補充了一些,或許是手裏有錢或許有不少物資,他不用求到朝廷麵前來,所以他敢不敬重皇後,敢囂張跋扈!”


    夏婧點頭:“兵貴在神速,我們的突襲踩滑雪板過去,速度上比馬還跑得快,正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果他們不想被我們消滅的話,他們隻能往冀州逃。”


    到時她要看看冀州兵馬如何應對?


    還有就是冀州兵馬的戰鬥力如何?和自己帶領的兵馬相比,誰強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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