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好戲的季涼川,冷嗤一聲。


    “誰是你哥?別在這亂叫!”


    還真是他哥。


    舒晚在心裏默默接了一句後,起身走到初謹言麵前。


    “初少爺,你借遊戲已經打過兩次這樣的主意,不僅讓我難堪,還非常不尊重我,以後別再叫我姐姐了。”


    意思就是弟弟是不會這樣對待姐姐的,但初謹言確實沒有往‘尊重與不尊重’上麵想。


    他就是想借機整季司寒,完全沒有想到,這樣會讓舒晚難堪,現在倒是反應過來了,就是有些晚。


    “姐姐,我也不知道誰會抽到大小王,就算最終抽到的人是我自己,我也會提議親他一口的,我就是為了整他。”


    隻不過,沒想到抽到的人是舒晚,遊戲勁頭上,又想起自己上次賭輸了,這才得意忘形的,沒去考慮男女和結婚關係。


    他是有點焉兒壞,但他絕對沒有不尊重舒晚的意思,不過誰會在意他心裏想什麽,他開了那個口,就是不尊重的表現。


    初謹言也不打算多說了,把臉湊過去,“打吧打吧,打夠了,就放我迴家……”


    季司寒朝那張腫脹的臉,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後,緩緩收迴大掌,“若還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初謹言,抬眸打量了眼季司寒,不知道為什麽,這個語氣,跟陸宸希教訓他的時候好像啊!


    而且他怎麽覺得……季司寒那雙眼睛,有點像小姑呢,雖然記憶已然模糊不清,但這種感覺,還挺似曾相識的。


    他盯著季司寒打量時,男人一邊摘掉手套,一邊冷聲吩咐,“扔下海。”


    冷冷淡淡三個字,瞬間打斷初謹言胡思亂想的思緒,“季司寒,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季司寒放下手套,再取出濕巾,慢條斯理的,擦幹淨手指後,抬眸看他。


    “你忘了,輸贏規則,由我來定。”


    也就是說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初謹言氣得是臉紅脖子粗。


    “姓季的,算你狠!”


    季司寒扔掉濕巾,牽起舒晚的手,離開頂樓露天船艙。


    舒晚有些膽顫的,看向被幾個保鏢抬著上甲板的初謹言。


    “老公,你真要從這麽高的地方,把你表弟扔下海啊?”


    季司寒收起眼底的寒冷,換上深情似水的神采,垂眸看舒晚。


    “嚇唬他。”


    這艘巨輪這麽高,從頂層扔下去,內髒俱裂,必死無疑。


    聽到他這麽說,舒晚鬆了口氣,“他下次應該再也不敢了。”


    季司寒像是想起什麽,腳步逐漸緩慢下來,最終停下步伐,轉身盯著舒晚。


    “要是下次,我不在你身邊,他還這樣對你,記得心狠一點,直接扇他。”


    舒晚聞言,揚起小臉,一臉疑惑的,打量他。


    “你不在我身邊,是要去哪嗎?”


    季司寒想到即將要跟她分別,心髒驟然一痛,忍不住抬手,擁她入懷。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家的時候。”


    舒晚提著的心,緩緩放下來,伸手迴抱住季司寒的腰。


    “你放心吧,初謹言下次還敢這樣的話,我拿棒球棍錘他!”


    舒晚咬牙切齒、磨著小虎牙的聲音,讓季司寒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他笑了一下後,抬起修長的大手,撫向柔軟的發絲,不舍之情,悉數體現在手指之間。


    杉杉的新婚之夜,還挺獨特的,比如,季涼川抱著杉杉,準備吻她時,頂樓傳來一陣嚎叫聲。


    他的動作一停頓下來,樓上就不叫了,接著又低下頭,剛碰到唇瓣,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季涼川總覺得二哥不是在折磨初謹言,而是在折磨他,明明知道他碰不了老婆,隻能親親,結果連這種福利都要剝奪。


    氣急敗壞的季涼川,幹脆不管了,摟著杉杉,邊聽著嚎叫聲,邊吻她,反正不管怎麽著,新婚夜得親個‘你死我活’!


    初謹言被嚇唬一晚上後,保鏢將他趕下了船。


    始終跟著婚船前進的陸宸希,將慘兮兮的初謹言接迴船,再往相反方向掉頭離開。


    站在甲板上的阿澤,望著那艘巨輪,微微暗下眸子,方才一直沒找到機會跟先生單獨說話。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去暗場,隻能迴去後,找薑哲打探一番,等確定好時間,再悄悄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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