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做事速度還是挺快的,第二天就來找季司寒了,隻是結果有些不如意。


    “先生,我隻查到陸宸希的母親快不行了,這才派陸宸希來找初衡的女兒。”


    “具體的原因,隻有陸宸希本人、以及他母親、他妹妹清楚,就連初家人都不清楚。”


    陸家是海外第一世家,初家、沈家這種階層的,都沒法跟陸家相提並論。


    陸家掌權人陸宸希在沒有患上狂躁症之前,與季總是同一類人,手腕極其強硬。


    就算當年與季家商戰輸了,也在陸宸希接手之後,以極快的速度,帶領陸家卷土重來。


    隻是他患了病之後,很多時候沒法正常思考問題,一旦想多了,就非常狂躁。


    陸宸希經常感歎自己身子骨不好,又時運不濟,這才會屢屢敗在季司寒之下。


    不過這話也沒錯,陸宸希若沒患病,對先生來說,他的確是相當強勁的對手。


    所以陸家的信息,若不是有意透露出去,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就很難查到。


    季司寒自然知曉這一點,也就沒有責怪阿澤,隻讓他繼續去查,務必想辦法查到為止。


    阿澤想了想,要查的話,那就隻能弄個假身份,去接近陸宸希的妹妹,或許能探聽到消息。


    至於他那個快死的母親,在重重防守的醫院裏看護著,根本就進不去,隻能對他妹妹下手。


    “那先生,你和太太的蜜月之行,我派阿蕪過來保護你們,我先去查陸宸希的目的……”


    “嗯。”


    季司寒喉結滾動了一下,沒張唇,隻在喉間發出暗啞的嗓音。


    阿澤轉身走出去,似乎又想到什麽,停下腳步,迴頭向季司寒。


    “對了,先生,上次您不是問薑先生初戀長什麽樣嗎?”


    “阿泰昨晚正好迴總部,我讓他順帶去偷偷看一眼薑先生藏起來的照片。”


    “他把那張照片拍了下來,發給了我,您要看嗎?”


    正準備起身去找舒晚的季司寒,聽到這句話,又重新坐了下來。


    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指,朝阿澤招了招。


    “拿過來。”


    阿澤立即捧著手機,將其遞給季司寒。


    那張照片在鏡頭裏,已然泛了黃,卻被保存得很好,沒有破損。


    相片裏的女人,站在木蘭花樹下,迎著斑駁陽光,露出恬淡的笑容。


    十七八歲的年紀,姣好的容顏,略顯稚嫩,卻看得出來是個極美的女人。


    薑先生之前見到舒晚第一眼,就震驚的,喊了舒晚一聲‘初衡’。


    他當時還誤以為初衡就是改名後的初榆,薑先生這才會在看到舒晚後,那般激動。


    但現在這張寫著初榆名字的照片,和舒晚長得完全不同,是兩張毫不相幹的麵孔。


    沈嬌琳說過,舒晚的長相,跟未毀容之前的初衡,十分相似。


    薑先生的初戀,如果是舒晚母親的話,他在見到舒晚後,一定會上前相認的。


    但當時的薑先生,隻是激動一陣後,就立即迴過神,並沒有去找舒晚,連話都沒說。


    這說明,薑先生應該隻是認識未毀容之前的初衡,大抵是好友相見,才會那般激動。


    季司寒想了想,初榆應該隻是和初衡同姓罷了,並沒什麽關係。


    隻是這個叫初榆的女人,又是誰呢?


    “先生……”


    阿澤吞咽了口唾沫,指著那張照片,大著膽子說:


    “我怎麽覺得……這個叫初榆的女人,長得和您有些相像呢……”


    這眉眼,這神態,這立體的五官,濃顏係的神態,都是那麽相似。


    季司寒聞言,捏著照片的手指一僵,清冷的視線,緊緊盯著照片上的人。


    是有點像,不過像又如何,總不能薑先生的初戀,還和他有什麽關係吧?


    季司寒解除先前的疑惑後,就沒什麽耐心的,抬起修長手指,朝阿澤揮了揮。


    “讓阿泰小心點,別被薑先生發現,他偷拍了照片。”


    牽扯到薑先生初戀的事情,從來都是腥風血雨的,還是小心點為妙,免得傷及無辜。


    “是。”


    阿澤見先生聽到他說的話沒什麽反應,也就不提了,連忙點了下頭。


    在轉過身來時,還想告訴夜先生,自己一直在斷斷續續查他大哥去世的真相。


    但現在事情那麽多,還是不要拿這種事情去煩先生的好,等自己有空徹查清楚再說吧。


    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陸宸希找初宜的目的,其他的事情,都往後延一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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