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特,”她警告。皮克特從紐特的衣領後麵露出了腦袋,不解地望向她。


    “你之所以留在倫敦,是因為他們答應你如果把我帶迴去你就會得到向導,或者,”紐特停頓片刻,但並沒有望向蒂娜的臉,“我就是那個他們分配給你的向導。”


    “有人告訴過你,你是個非常讓人痛心的大麻煩嗎,斯卡曼德先生?”蒂娜歎氣。


    “時常。”紐特咧開嘴笑了。他在門廊的台階前停下,抽出挽住她胳膊的那隻手。


    他望向蒂娜,後者對他點了點頭。在哨兵向他確認屋內沒人以後,紐特跑上台階,在上了鎖的大門前站住。他四處看看,隨即抽出了魔杖,蒂娜站在他身後,無奈而又身軀僵硬,但她還是替他擋住了他明目張膽的魔法。“阿拉霍洞開,”紐特小聲說道,那扇門哢噠一聲,鎖開了。紐特心急地推了它一下,門扇悠悠朝裏打開,發出了吱呀聲。蒂娜馬上按住那道門,以免它來迴晃動。“老天,小心點,紐特!”蒂娜頭疼地緊緊按住門框,“這附近可是哨兵的街區!他們能聽到最小的動靜,尤其是那些老兵!”也許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她儼然成了紐特的同謀,紐特忍不住微笑。“抱歉,”他咬住魔杖口齒不清地說完,側身鑽進了屋內,“來吧。”


    “呃,”蒂娜跟在他身後進了屋。她站在起居室,兩手插在大衣口袋裏,大惑不解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我們要找什麽?”


    “我不確定,”紐特這裏摸摸,那裏看看,“這是哨兵住的地方。桑德斯,他是紐約塔的人,或者說曾經是。退伍哨兵協會把他安排在了這裏,他剛住了一個月。”


    “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蒂娜搖頭,“我是個哨兵,紐特,我已經判斷出來了。”


    “他是在格林德沃集會裏受了重傷的那批哨兵之一,紐約塔無法治好他,所以他們中有一批被送來了倫敦,”紐特漫不經心地說下去,“這種掩蓋是不是很熟悉?”


    “我很樂意站在這裏說塔的壞話,”蒂娜板著臉說,“但我快要凍死了。梅林啊,這地方沒有暖氣?”


    紐特掀開臥室的門朝裏看了一眼,又快步走了迴來。“沒有,不過也許是故意的。”


    “你什麽意思?”


    “你在紐約塔執勤也有一段時間了,”紐特在蒂娜的對麵站住,並且看著她的臉,好像迴答這個問題很重要,而且不容有失,“聽說過綁架精神體的事嗎?”


    她的第一反應像是要大笑,但紐特的表情阻止了她。“什麽?”蒂娜·戈德斯坦說道。


    “我見過拜爾本,”紐特的下一句話比上一句更讓她驚訝,“他認為忒修斯的精神體——你知道他是一個驚人的共感者,蒂娜——在這裏。拉紮爾在桑德斯手裏。”


    “這真荒謬,”蒂娜喃喃,“好吧,那麽,應該讓倫敦塔來處理這件事。”


    “問題就在這裏,”紐特抬起一隻手示意她噤聲,等到那輛車過去以後才說,“我不希望桑德斯因此受傷。你我都與塔打過交道,你很清楚他們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我不明白,”蒂娜走到桑德斯的書架前,彎腰看最下麵兩層的書,“這間屋子的主人囚禁了你哥哥——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哨兵——的精神體,斯卡曼德先生。”


    她生氣或者困惑的時候總是叫他“斯卡曼德先生”,紐特忍不住想。“我知道,”紐特重申,“所以我需要一個哨兵。我不想毫無證據地指控任何人,哪怕一個比我強大得多的共感者認為事實就是如此。我想先來這裏看看,你認為怎麽樣?”


    “從表麵上來看?沒有異常,”蒂娜抽出一本書看了看書脊,又把它放了迴去,“《哨兵自救手冊》?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他一定活得很不開心。你認為格林德沃殺了他的精神體,所以他想要將別人的據為己有?——即使是你,這種結論也太牽強了,紐特。”


    “如果我錯了,它才牽強,”紐特糾正。他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最頂端,望著下方的黑暗,然後他轉過頭望向蒂娜。“那麽,“他又問了一次,“你準備好了嗎?”


    莉塔在調試白噪音的收音裝置,忒修斯的思緒卻在跟隨紐特,他的向導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感覺像是某種居家的環境。忒修斯無法辨認出具體細節,但這地方肯定不屬於塔:那裏既沒有厚厚的內置吸音裝置的牆板,也沒有白噪音,忒修斯的思維時斷時續,討厭的,嗡嗡響的白噪音在幹擾他思考。但他又不能讓莉塔把它關掉,他們還在仰仗這玩意保護他們最後的隱私——盡管忒修斯認為在塔裏,這個詞簡直是一種笑話。“你認為他在幹什麽?”莉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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