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堂一愣,有些狼狽地收迴手,轉頭看向別處:“你想多了,隻是許久未見,想仔細看看你而已。”


    這話也就杜溫柔能相信了,溫柔暗自翻了個白眼,然後奸詐一笑,伸手就撫上他的衣襟:“當真?二少爺想我了?”


    背後發著呆的疏芳一聽這話,連忙起身退了下去,還帶上了門。


    蕭驚堂微微皺眉,垂眸看著她道:“你以往從來隻喚我驚堂。”


    什麽時候開始喊二少爺了?


    “同一個稱唿叫久了,會膩。”溫柔勾唇,笑得媚氣橫生:“同一種態度處久了,也會膩。二少爺瞧瞧,是不是看如今的我挺順眼的?”


    “並沒有。”伸手抓住她企圖解開自己衣襟的手,蕭驚堂一臉冷漠:“你隻是正常了些罷了,算不得順眼。”


    “嚶嚶嚶。”溫柔扭著身子不開心了:“人家現在一不妨礙您泡小妾,二不在您麵前礙眼,好不容易等著您願意主動來看人家了,竟然還說人家不順眼。”


    秉著反正惡心不死自己的原則,溫柔嗲著聲音眨巴著眼,眼角都快抽筋了,反正死活黏在他身上不挪地兒。


    蕭驚堂的臉色有點精彩,跟整吞了一個榴蓮似的看著她,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


    這人一身冰霜,倒是挺好調戲的啊?溫柔發現了這好玩的事兒,踮起腳尖就湊到他耳邊道:“二少爺真的不好好看看人家嗎?說不定不是臉上有貓膩,是身上呢?”


    板著臉,蕭驚堂冷哼了一聲推開她,耳根卻是微微發紅:“滾開!”


    “好兇。”扁扁嘴,溫柔順著他的力道跌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掩唇,活脫脫一個被拋棄的怨婦:“嫁給您這麽久了,您都沒怎麽好好疼愛人家,人家好委屈,好不甘心……”


    “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放蕩。”蕭驚堂眯眼,臉色嚴肅得緊:“端莊賢惠的皮,終究是蓋不了無恥下賤的骨!”


    哎,你說這好端端的罵起人來算是怎麽迴事啊?溫柔沒忍住,一個大白眼就朝他甩了過去:“就你高貴,別人都下賤,你女人多是你本事,我勾引自己相公還成放蕩了,咋不上天呢!”


    “……”蕭驚堂頓了頓,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我說您高興就好。”站起身,溫柔拍了拍裙擺:“不舉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早點看大夫早點治病,娘親還等著抱孫子呢。”


    不……不什麽?蕭驚堂怒不可遏,逼近她兩步,俯視著她:“你以為這樣的激將法有用?”


    “沒用您別生氣啊。”溫柔撇嘴,上下掃他一眼,滿臉嫌棄:“惱羞才會成怒呢,您這渾身的火氣代表著什麽,我可不知道。”


    “你!”


    牙尖嘴利,簡直是牙尖嘴利!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女人這麽能說?


    深吸一口氣,蕭驚堂冷笑:“你若認為我不舉,大可出牆去。”


    “出牆,然後被人抓著浸豬籠啊?”嗬嗬笑了兩聲,溫柔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我不,我就不,我非礙著人眼活得好好的,您有本事休了我啊?”


    “……”


    頭一次被個女人氣得沒話說,良好的家教讓蕭驚堂沒一拳揍過去,卻是怒得雙目微紅。


    溫柔聳肩,小聲嘀咕:“大半夜跑我這兒找氣受,也是活了個該。”


    一聲嗤笑,蕭驚堂伸手就抓起她,半點不憐惜地往花廳內的軟榻上一扔。


    這兒沒席夢思,砸在軟墊上也有些生疼。溫柔皺眉,看著麵前這被自己氣得沒了理智的人,心裏有點慌,麵上卻還是一片鎮定之色。


    “怎麽?當真要給我證明了?”


    蕭驚堂沒理她,伸手就扯了她身上的衣裳,盤扣飛遠,錦緞外裳下頭就是肚兜,溫柔撇嘴,閉上眼就唿叫杜溫柔。


    嘿,大姐,你期待的寵幸到了,還不出來接著?


    杜溫柔毫無反應,溫柔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睡著,沉默了半天她發現,完了,這報應好像還是要落在她自己身上。


    沒這麽慘吧?


    蕭驚堂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將她身上的衣裳破壞殆盡。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帶著盈盈的香氣,讓身上這人頓了頓。


    溫柔勉強鎮定地看著他,笑道:“停下來做什麽?二少爺還是快些寵幸了人家,人家好迴去院子裏跟其他姨娘炫耀呢。”


    嫌惡地看了她一眼,蕭驚堂起身,渾身冰冷地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嘲諷。


    衣不蔽體,溫柔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模樣。他沒打算寵幸她,就是打算借這法子羞辱她。


    古代的女子在男人麵前沒有尊嚴,就是一個生育和泄欲的工具,饒是杜溫柔這樣的出身,也免不得要被自己的丈夫像看貨物一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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