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證據?”


    “她做了什麽的證據。”蕭驚堂道:“若是有,驚堂就直接把她休了。”


    “……”有個鬼。他又不關心這女人,怎麽可能有眼線去收集證據?


    “若是沒有,那誰也拿她沒辦法。”蕭驚堂垂眸:“這人雖然又貪吃又不懂事,可跟了我的時候,還是處子之身。”


    他今天真的是被氣壞了,也有懷疑過她的時候,可仔細一想就知道不對勁了,從圓房到現在,杜溫柔幾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確什麽也沒有做。那之前做的……再過分也沒有越矩。


    倒不是他多相信她,隻是總不能踩了裴方物的陷阱,當真與她鬧不和。讓自己的對手開心的事,他從來不會做。


    寧可相信她隻是與那人有什麽相同的利益,所以才會有來往。


    “我倒是沒想過,你也有脾氣這麽好的時候。”冷哼一聲,軒轅景也懶得跟他爭辯了,扭頭就朝夙七道:“去拿酒來。”


    “是。”夙七頷首,步履有些僵硬地跨出了門。


    軒轅景瞧見了,隻皺了皺眉,卻也沒喊住她。


    “殿下方才為何想要那瓶子?”瞧著溫柔還在熟睡,蕭驚堂問了一聲。


    “還能因為什麽?”軒轅景想起來就煩躁:“馬上就是父皇壽辰了,他那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哥買了去。大哥買那種瓶子,我再送瓷瓶,豈不是又得被壓一頭?”


    大皇子雖說與他關係不錯,可暗地裏的較勁也不少。這迴搶在他前頭弄到了玻璃瓶,他手裏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媲美,當然會生氣。


    雖說蕭家的工藝好,可陶瓷就是陶瓷,怎麽也不會比玻璃貴重。


    ☆、第48章 高貴的皇族


    蕭驚堂抿唇,神色有點嚴肅。皇帝的壽辰自然與陶瓷大會不同,比的都是新奇,沒有人會仔細看工藝。裴方物若當真是做了大皇子的生意,那方才那麽足的底氣,倒是能解釋得通了。


    “到現在我也沒查出他在哪兒找的那種叫玻璃的東西。”軒轅景不開心得很:“若是讓我找到了,非將這裴家付之一炬不可!”


    他裴家能做的生意,蕭家都能做。而且會比他做得更好。獨獨玻璃這東西,蕭家沒有,全捏在裴方物手裏頭。


    也就是說,那玻璃現在還成了裴方物救命的東西。


    溫柔被吵醒了,卻沒敢睜眼,聽見這話,心裏愈加堅定地要幫裴方物造玻璃了。一是因為真的很賺錢,二就是因為她沒權沒勢的。隻能用這樣的法子來給三皇子添堵。更何況裴方物也算是被她拖下水的,怎麽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也不知道張老五學吹玻璃學得怎麽樣了。


    “醒了就睜開眼睛。”蕭驚堂低低地說了一聲。


    被發現了?身子一僵,溫柔緩緩掀開眼皮,朝著他咧了咧嘴:“剛醒您就這麽兇。也不怕嚇著人家?”


    “別貧嘴。”伸手將她撈起來按在一邊的椅子上,蕭驚堂板著臉道:“裴家的玻璃,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心裏一跳,溫柔連連搖頭:“我怎麽會知道什麽?我一個婦道人家。這麽端莊賢淑的……”


    嗬嗬。


    蕭驚堂對她不要臉的自我評價報以冷笑。


    咽了口唾沫,溫柔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要是知道點什麽,我還能不告訴您麽?”


    以杜溫柔以前的性子來說,的確是會告訴他。可現在?蕭驚堂不悅地道:“裴家以前並沒有售賣過玻璃,裴家的人也沒有去什麽特殊的地方取貨,恰好就是你與他結識之後,裴記開始販賣玻璃珠,我該認為這是個巧合嗎?”


    “肯定是個巧合啊。”溫柔無辜地眨眼:“難不成您以為我是什麽妖怪嗎?哭一滴眼淚能變成一顆玻璃珠?有這種能力,那我寧願一輩子陪著您,天天哭,天天得玻璃。”


    這話什麽意思?蕭二少爺很不滿,他最近可有讓她再哭過?分明是她氣得人三魂都要出竅了,他都沒說什麽,她還委屈?


    “沒想到二少奶奶也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對麵的軒轅景淡淡地開口道:“驚堂不善言辭,不代表他傻,你這裝模作樣的,當真以為能瞞得過他嗎?”


    不知道為什麽,三皇子一說話,溫柔就覺得心虛,大概是因為這個人城府比誰都深,看起來喜怒無常又恐怖,沒蕭驚堂那麽好對付,所以她總覺得被人家看穿了。


    可是轉念一想。根本不可能啊,造玻璃的事就那麽幾個人知道,而且絕對都會守口如瓶,三皇子和蕭驚堂若是當真知道。哪裏還會這麽心平氣和地讓她坐在這裏說話?肯定是詐她的!


    心裏踏實了點,溫柔抬眼,略微憤怒地看著軒轅景道:“我何處又裝模作樣了?三皇子似乎總愛與我過不去,既然看我這麽不順眼。那何不直接替驚堂寫封休書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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