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難看了一點,蕭驚堂皺眉:“除了哄,還有別的法子嗎?”


    “哎,別的還要怎麽做啊?”蕭管家笑道:“女兒家就是要哄的。哄一哄就好了。溫柔姑娘不是矯情的性子,若是難哄,那一定是您做得過分了,若是特別難哄……”


    “那是我天理不容?”蕭驚堂嗤笑。


    “不。”蕭管家搖頭,認真地看著他道:“那就是溫柔姑娘朕的很喜歡您。”


    溫柔的性子很好,也是講道理的人。若是執著地不肯寬恕,那也就隻有太喜歡故而被傷得深了這一種可能了。


    蕭驚堂的眼睛亮了亮,像黑夜裏的烏雲散開,星星全部跑了出來。


    蕭管家看得直搖頭:“您在高興嗎?”


    完全沒有什麽該高興的理由啊,人家姑娘喜歡你卻被冤枉趕出了府,那想要她再喜歡……怕是要難得多了。


    蕭驚堂完全沒想到這一點。隻覺得抑鬱了一晚上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坐在桌邊看著飯菜,胃口都有了。吃飽了飯,乖乖巧巧地就坐在了蕭管家麵前,等著他繼續說點什麽。


    哭笑不得,蕭管家抹了把臉:“二少爺還有什麽吩咐?”


    疑惑地看著他,蕭驚堂問:“沒有別的能告訴我的了嗎?”


    “……二少爺啊。”蕭管家苦笑:“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是要以心換心的,旁的再多的提醒也隻能是增個花邊兒。您自己無法將人再帶迴來,老奴也是不會有什麽辦法的。”


    剛亮起來的眼睛又暗了下去,蕭管家看得不忍心極了:“要不去問問三少爺?他可能更明白怎麽哄人……”


    “不必了。”一提起蕭少寒,蕭驚堂就果斷拒絕:“我自己看著辦吧。”


    交給蕭少寒,那他要思考的就不是怎麽把人帶迴來了,而是怎麽防止人被他給帶走。那沒臉沒皮的人,勾引起良家婦女來真是半點不含糊。


    “啊嚏!”坐在衙門裏的蕭少寒打了個噴嚏,茫然地迴頭看了看四周。


    “大人可是有些涼了?”縣太爺連忙拿了披風出來,笑得滿臉褶子地道:“最近幸城的天氣是有些奇怪,您蓋著點。”


    “嗯。”吸吸鼻子,蕭少寒皮笑肉不笑地繼續看著他:“剛剛說的事,大人還沒給本官一個答複?”


    “這個……”為難地搓手,縣太爺道:“蕭大人啊,這裴家如今可不像以前那般任人拿捏,現在上頭有人護著他,我這小小縣官,真的是很為難。”


    蕭少寒想用官方的勢力給裴家施壓,讓他們都恢複正當的價格競爭,也是想給蕭驚堂減小點壓力。但是看起來,裴方物的後台還真是硬,他親自上門,縣太爺竟然都不鬆口。


    “外界都傳三少爺與二少爺不和,想來也是誤會。”縣太爺打著哈哈就轉移了話頭:“您還為二少爺這麽操心呐。”


    “倒不是為了她。”蕭少寒垂眸,似嘲非嘲地道:“本官更擔心這樣下去裴家先堅持不住。”


    縣太爺一愣,頓時又有些看不明白了。蕭少寒起身,裹著人家的披風也沒打算還了,似笑非笑地就往外走。白狐毛的披風啊,縣太爺也沒好意思開口要,還得點頭哈腰地送他出去。


    等人上了馬車走遠了,縣太爺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小聲嘀咕道:“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怎麽就這麽讓人看不透呢?”


    蕭三少爺這一張臉長得是好看,頗有些妖嬈惑人的意思。態度也不算很正經,比他官大,比他更嚴肅的,縣太爺見得也不少,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最怕跟這蕭少寒打交道。


    那一雙眼睛,像是把人什麽都看透了一樣。


    撐著下巴跟著馬車的抖動一起晃來晃去,蕭少寒沒打算迴府,慢悠悠地吩咐車夫:“去淮春樓。”


    “是。”


    馬車從幸城最繁華的街上經過,蕭少寒往左邊的窗外看,能看見裴記玻璃鋪,往右邊的窗外看,就是蕭記的玻璃閣。


    玻璃這東西一問世,直接傳到了宮裏,大皇子因此得了皇帝偏愛,三皇子偃旗息鼓,已經許久沒什麽消息了。蕭記能有自己的玻璃固然是好事,可是這樣一來,蕭家怕是會更加直接地成為三皇子與大皇子鬥爭的工具之一。


    一旦在明麵兒上與大皇子過不去,那若有朝一日三皇子沒能問鼎太子之位,蕭家怕是也要受池魚殃及之災。


    本是暗地裏相幫,哪怕雙方都心裏清楚,以後為了多個助力少個敵人,蕭家也會被寬恕。但放在明麵兒上……大皇子不對蕭家動手,怎麽對得起幫他賣力的裴家?


    玻璃晶瑩剔透,昂貴稀有,可也成了逼著蕭家站上風口浪尖的東西。漂亮的,果然都是帶毒的。


    輕笑了一聲,蕭少寒打算放了簾子安心去銷金窟裏呆著,但是冷不防的,馬車經過一個院子,裏頭驟然有光一閃,剛好照到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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