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迴憶了一番,徐掌櫃道:“是東家自己來說的,就一個人。”


    “穿的什麽衣裳?”


    “紅白相間的棉裙。”徐掌櫃比劃:“就是她先前常穿的那件。”


    皺了皺眉,蕭驚堂轉身就開始在京城裏找,問衙門借了人,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搜查,然而。到晌午,也是一點音訊都沒有。


    心往下沉,蕭驚堂正覺得慌,就見蕭管家拿了信來給他:“少爺,溫柔姑娘的信。”


    皺眉接過來拆開,就見溫柔那鬼抓一樣的字跡張牙舞爪地寫著:“不願與君守四方之天,隻願與君闖無涯之路,君心若有妾,便與妾匯合斷橋,一同出京,遠離是非。君若能舍,那妾便葬身斷橋之下。獨自成眠。”


    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沒有多餘的話,蕭驚堂笑了笑。眼裏卻沒半點溫度。


    “怎麽了?”接過二少爺遞來的信,蕭管家也看了看,接著就皺緊了眉:“怎麽會這樣?溫柔姑娘……這……”


    怎麽看都不是會寫這樣的信的人啊。


    抬了抬唇角。蕭驚堂道:“她被綁架了。”


    “……什麽?!”


    “這不是她的字,去琉璃軒跟徐掌櫃見麵的也不是她。”蕭驚堂道:“她寫字喜歡把毛筆掰開寫,紙上會有劃痕。這一張沒有。她很怕冷,給她做了羽絨的衣裳,她不可能還穿以前的衣裳出來。更可笑的是,她昨天才同我說,不會約在斷橋那麽傻的地方私奔。”


    不管怎麽看,這都是有人布了局。在請他進去。


    “要報官嗎?”蕭管家驚慌地問。


    “你去衙門提前說一聲,我可能會用到他們的人。”深吸一口氣,蕭驚堂道:“先迴府,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與其說是說給蕭管家聽的,不如說是說給他自己的。


    蕭管家已經很久沒在自家少爺臉上看見這麽沒底氣的神色了,他的眼眸在亂轉。整個人顯得很慌張,半點沒有平時的鎮定自若。策馬往侍郎府走,差點撞著了人。


    府裏經常有丫鬟議論。說二少爺冰冷無情,遇見什麽事都不見有什麽表情變化,真想看看他房子著火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要是她們現在在這裏,大概就得償所願了。這時候的蕭二少爺,緊張得跟凡人沒什麽兩樣。


    妙夢正在屋子裏休息,就聽疏芳進來。著急地跟她說了溫柔不見了的事情。錯愕之下,妙夢問:“蕭驚堂呢?”


    “在屋子裏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急得眼淚直掉。疏芳道:“阮主子,二少爺會不會不救咱主子了?”


    “不會的。”阮妙夢搖頭,其實自己也沒多少把握,隻道:“他若是有人性,就怎麽也會救的。”


    “蕭二少爺……”曲理在旁邊,聞言好奇地問了一句:“有人性?”


    他雖然是侯府的人,來蕭家也算是有些時候了,每次看見二少爺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哪裏來的人性啊?


    麵前兩個女子同時瞪了他一眼,曲理很莫名其妙:“我沒說錯啊,二少爺做什麽都很冷靜的,他能在乎什麽?”


    妙夢閉眼,疏芳哭得更兇了,整個侍郎府被大雪籠罩,突然就變得蕭條了起來。


    溫柔是被吵醒的。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感覺這馬車開得真久,她能感受到走了很長的路,卻怎麽也醒不過來。


    現在睜眼,四周是簡陋的牆壁,一群穿得灰不溜丟的人正站在前頭嘰嘰喳喳。


    “這妞兒賊漂亮,反正是要死的,不能讓咱們嚐嚐味道嗎?”


    這令人惡心的聲音剛落音,旁邊就有人拍了他一扇子:“都說了不能碰,這妞兒要換大價錢的,給你嚐了還值什麽錢?都老實點。”


    心裏一驚,溫柔連忙閉上眼,卻慢了一步,旁邊有人瞧見了,喊了一聲:“她醒了!”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為首的人上來,用扇子戳了戳她:“醒了就別裝睡了,起來陪哥兒幾個說說話啊。”


    咬咬牙,溫柔睜眼,慢慢坐起來掃了這群人一眼:“我能問問我在哪兒嗎?”


    “能啊!”床邊的人笑道:“這是龍首山,咱們是這兒的老大,俗稱山大王,搶了你來做媳婦兒,你願不願意?”


    一臉懵逼地看了看這人,溫柔問:“您貴姓啊?”


    “免貴姓趙,名長春。”趙長春彬彬有禮地道:“我是他們的腦子,換句話來說,他們都沒腦子,有什麽話啊,你同我說就成。”


    幹笑兩聲,溫柔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讓自己平靜了一會兒,才問:“我給自己贖身成麽?你們拿著銀子,可以換更多的媳婦兒。”


    “哈哈哈。”趙長春大笑,可就笑了一瞬,整張臉就陰沉了下來,看著溫柔道:“換媳婦兒?別家的媳婦兒我可不喜歡,我就喜歡蕭驚堂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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