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在羅塵震驚中,苗文毫不遲疑,抽身爆退。


    不僅是他,駱天虹也是這般動作。


    羅塵自然不能落於人後,逍遙禦風配合踏雲靴,驟然爆發極速。


    幾乎是一前一後,與三人退至數十裏之外。


    苗文驚異的瞥了他一眼。


    壞了!


    羅塵心頭一震,剛才情急之下,竟然爆發了自己的全速。


    要知道,苗文和駱天虹都是劍修。


    雖然還不到金丹修士那般劍光化虹的遁速,但在同階之中,也以遁速聞名。


    自己全速之下,隻比兩位築基慢了一步而已。


    難怪苗文用那種目光看他。


    就在羅塵心中暗道不妙之時,一股震耳欲聾的聲音,自遙遠處滾滾而來。


    聲浪滔天,震得羅塵麵色蒼白,整個人恍惚中直往下墜。


    直到一道柔和的靈力拖住他,他才帶著後怕醒轉過來。


    耳邊傳來冷漠的聲音。


    “自求多福吧!”


    羅塵感激的對駱天虹點了點頭,剛才正是這一位注意到了他的窘迫,幫了一把。


    不然千米高空摔下去,以羅塵的體魄,都要受不輕的傷。


    “哼!”


    苗文冷哼一聲,“退到更遠的地方去吧,不然金丹期的戰鬥餘波擴散過來,我們倆也不一定能護住你。”


    “而且隔這麽遠,你也沒外放靈識,看不到什麽東西。”


    羅塵咬了咬牙,飛到二人身後一裏地左右。


    這個距離,已經夠安全了。


    戰場中央在瀾滄河那邊,相距足有數十裏地。


    哪怕真有戰鬥餘波擴散過來,前麵還有兩個築基真修,足夠羅塵反應過來。


    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祭出了四象鼎。


    四色流蘇從鼎上垂下來,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他這番動作,自然逃不開苗、駱二人的注意。


    不過很明顯,那兩人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而是神色肅穆的盯著遠處。


    羅塵準備好了之後,深吸一口氣,也看向了瀾滄河寬闊的江麵上。


    誰說他看不見什麽東西?


    靈目術前幾天大圓滿,相隔百裏之地,都一清二楚。


    現在不過黃昏之時,可見度還沒到徹底看不清的地步。


    在他注視下。


    金光散去,波濤徐徐。


    一襲大紅長袍的龐人雄,屹立於九天之上,俯瞰著江麵。


    “鼠輩,滾出來!”


    厲喝之下,江麵層層炸響。


    一道輕歎,在這無邊炸響的波浪中,幽幽傳出。


    不受絲毫影響,清晰可聞。


    “龐道友何必如此趕盡殺絕。”


    下一刻,一黑一白兩束光芒,托著一道滄桑身影,從瀾滄河底徐徐上升而出。


    看到那兩束黑白光芒,龐人雄冷哼一聲。


    “爛柯棋子!”


    “果然,是你親自出手殺了米叔華。”


    那人籠罩在黑袍中,苦笑一聲,“不過一築基散修,又哪裏值得爾等大費周章。”


    然而,龐人雄卻是搖頭。


    “我為的可不是他。”


    “米叔華隻是個魚餌,想要釣出的是陷害栽贓我玉鼎劍宗的幕後黑手。”


    “我且問伱,哀牢山費柏文,是否為你所殺!”


    黑袍修士一怔,隨後果斷否認。


    “我與哀牢山往日無仇近日無冤,殺他作甚?”


    “你說了不算,隨我迴玉鼎劍宗接受調查。”


    麵對這句話,黑袍修士怒意升騰。


    “是否欺人太甚了,老夫不過一介散修,真去了玉鼎劍宗,那不是任你們揉捏?”


    “你沒得選!”


    “嗬嗬,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讓我沒得選。”


    很明顯,此人也不是那種任人揉扁搓圓之輩。


    話音剛落,一道道紫金色飛輪,自他身後爆發而出,乍一看去足有數百道。


    天月紫金輪!


    此人法力深厚,隻是一次出手,就將法寶威能全數爆發而出。


    遠不是米叔華等築基修士能比擬的。


    麵對這一招,龐人雄麵露不屑之色,張口一吐。


    一枚劍丸倏爾飛出,轉瞬化作萬千劍光,將數百道飛輪囊入其中。


    劇烈的碰撞,不斷炸響。


    磅礴的法力,揮灑之間,將瀾滄河震蕩得波濤起伏。


    相隔數十裏外,羅塵心神震撼的看著這場戰鬥。


    這就是金丹修士掌握的力量嗎?


    不過隻是試探性出手,就打得大河震蕩。


    法力湧動間,十裏範圍都殺機四伏。


    若他們對自己出手,哪怕相隔數十裏,也不過是心念一動吧!


    忽而,他耳朵微動。


    “看來沒錯,就是這黑袍金丹暗地裏出手殺了米叔華。”


    “嗯,天月紫金輪是我當初拍賣會上賣出去的,買家正是米叔華。還有這防禦法寶爛柯黑白棋子,也是當初鬼神穀太上長老的護道之寶。”


    “師弟,這爛柯棋子應該是出自古原山脈遺跡之中吧!當初我按照命令,委托破山幫追尋,他們也確實找到了真正的遺跡。但是龐長老進入其中,取走了大部分遺物,為何不把這些法寶也取走?”


    “總要留下點東西的,不然怎麽釣出這等大魚。”


    苗文疑惑的聲音,再度傳來。


    “為何就確定這個黑袍金丹,會對這些法寶動心?”


    “這是龐長老的推算。”


    駱天虹淡淡說道:“費柏文遭到襲擊,據龐長老判斷,對方應該是看上了哀牢山的那個防禦法寶——樊籠。”


    “可樊籠不僅對外,也對裏。費柏文臨死前激發出來,對方隻能無功而返。”


    “後來,龐長老在鬼神穀太上長老的遺跡裏麵,取走了大多數資源,唯獨留下了爛柯棋子和鎖妖塔。這兩個也都帶防禦屬性,自然也會受到那鼠輩的覬覦。”


    苗文恍然大悟,這等秘密,他了解得並不清楚。


    畢竟他隻是個外門執事,而駱天虹則不同。


    對方是門內築基真傳,受到重視。


    龐人雄這等位高權重的長老,也很器重他,自然不會瞞這等無關緊要的事情。


    “如今看來,就是這黑袍金丹殺了費柏文,還栽贓陷害給我們玉鼎劍宗。”


    苗文嗤笑道:“可歎他死到臨頭了,都還嘴硬。”


    駱天虹搖搖頭,“嘴硬是肯定的,承認了的後果,是他無法接受的。當然,在我玉鼎劍宗麵前,承認與否都已經不重要了。”


    是不重要了。


    羅塵可以清楚看到,龐人雄已經不太耐煩,劍丸馭使得越來越兇猛。


    分化的劍光,已經不止成千上萬,甚至密密麻麻到了數不清的地步。


    在這等攻擊下,天月紫金輪搖搖欲墜,不管激發出多少飛輪,都瞬間湮滅。


    那些躲不過的劍光,斬到他身上,激發的黑白兩顆棋子瘋狂旋轉。


    “這就是號稱一劍破萬法的劍修嗎?”


    “除了一枚劍丸,沒有施展任何手段,就將同階金丹,逼得岌岌可危。”


    羅塵羨慕無比,專注於一劍之上,難怪劍修號稱同階戰力最強。


    不過,那人既然敢跟玉鼎劍修叫板,應該不止這點手段吧?


    就在羅塵猜測之中,一道淒厲大吼,響徹瀾滄河畔。


    “宗門之修,欺我太甚!”


    下一刻,一座小塔,自黑袍修士手上飛出。


    小塔露出古樸氣息,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老法寶。


    隨著他法力湧入,小塔迎風見漲。


    十丈!


    二十丈!


    眨眼間就超過了當初米叔華竭盡全力也才激發的三十丈高度。


    並且,還沒有停止變化。


    四十!


    五十!


    一百丈!


    高達一百丈的巨塔,仿佛擎天之柱一般落在江麵上。


    黑袍金丹深吸一口氣,收迴天月紫金輪,隨即雙手一甩。


    嘩啦啦!


    嘩啦啦!


    數十條粗大的黑色鎖鏈,如蛟如蟒一般自塔中飛出。


    所過之處,劍光猝然崩潰。


    其勢不可擋,眨眼便包圍了龐人雄所在方圓五裏。


    一股玄奧的封禁氣息,封鎖了那一片天空。


    龐人雄麵色微變,一枚劍丸在四周盤旋飛舞,分化出無數劍光,竭力斬斷一條條黑色鎖鏈。


    然而局麵,依舊在不斷惡化。


    每斬斷一條鎖鏈,就要耗去數百道劍光。


    可是有那座寶塔在,黑色鎖鏈仿佛源源不絕一般。


    黑袍修士見狀,不由暢快大笑。


    “此乃鬼神穀鎮宗三寶之一。”


    “內蘊十八地煞,外設九大陣法,當為上品法寶之極!”


    “當年鎖妖無數,今日老夫便要鎮殺玉鼎劍修!”


    ……


    數十裏外,羅塵心中了然。


    此寶,應該就是前來路上,苗文所說的那件鎖妖塔法寶了。


    威能當真霸道。


    連以鋒銳著稱的劍丸,在黑色鎖鏈封禁下,都無力抵擋。


    也難怪此人有底氣和龐人雄叫板。


    這麽一想,米叔華當初還真是被算計得死死的。


    玉鼎劍宗又是讓他派破山幫大量人力物力去尋找金丹遺跡,又是把他當魚餌,最後甚至不去救他,簡直不把他當人看。


    “不對,依米叔華的性格,他想必也是清楚個中道理的。”


    “但是重寶在前,他肯定是想拚一把的,而且也確確實實從遺跡裏麵,搶到了最多的資源。”


    “說不定裏麵還有事關結丹的機緣”


    “就是沒想到,在五大築基圍攻下,還有金丹上人暗中對他動手。”


    想通其中緣由,羅塵不禁感到一陣悲哀。


    既是為米叔華,也是為他自己。


    米叔華淪為金丹上人棋子,自己何嚐不是一直輾轉於築基修士之手。


    宗門之修,打心底裏,看不起散修啊!


    悲哀之中,羅塵看那邊戰局,也變得心情鬱結起來。


    這黑袍金丹,說是一介散修。


    但是都金丹期了,又怎麽可能無根無萍。


    別的不說,串通五大築基,就代表他來自某一方。


    最大可能就是連雲商盟。


    此勢力,可是遍及數十個坊市,其內築基都有二三十位。


    有金丹修士坐鎮,也是理所當然的。


    哪怕不為高層,也至少是供奉級別的存在。


    “或許鎖妖塔,都還不是他的底牌!”


    就在羅塵揣測之時,前方苗、駱二人,也在交流。


    苗文的聲音,帶著一抹焦急。


    “龐長老擅長的大庚劍經,於大河之上,無法發揮最大威力,現在落入下風了怎麽辦?”


    然而駱天虹,卻依舊不慌不忙,平穩淡定。


    “不急,龐長老隻是久未動手,在陪他耍耍而已。”


    “呃……”


    “不過,他老人家應該也耍夠了吧!”


    後麵的羅塵聽到這番交談,不由一怔。


    都打到這種地步了,還隻是耍耍?


    這龐人雄,可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略一動心,雙目之中靈力湧入更多,羅塵也看得更加清楚。


    夕陽餘暉下,瀾滄河在法力激蕩中,仿佛被大火燒得沸騰起來。


    那座巨塔延伸的鎖鏈,已然密密麻麻,逼近了龐人雄周遭百米以內。


    此刻,這位玉鼎劍修上天無門,下地無路。


    一旦被鎖住,就隻有被鎮壓一途!


    然而麵對這等危險,龐人雄卻隻是嗤笑一聲。


    “鎖妖塔到手這麽久,才祭煉到這種程度嗎?”


    黑袍金丹不惱不怒,冷靜道:“這般程度,已經足以鎮殺你。而且,老夫可不止這點手段……”


    話未落,一枚金色劍丸自他口中吐出,化作金光直射黑色鎖鏈正中心。


    “今日我便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爾等劍修,死於劍丸之下!”


    當這枚金色劍丸出現的瞬間,龐人雄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憤怒。


    “果然是你栽贓嫁禍!”


    怒吼之中,他陡然雙手虛握。


    正在抵擋鎖鏈的劍光,瞬間消散。


    與此同時,屬於他的劍丸化作一柄大劍,落於他手中。


    下一刻,他縱身一斬!


    一道浩瀚劍光,穿雲裂日,斬破所有鎖鏈。


    不僅如此,餘威不減分毫,數百丈的劍光轟然斬向黑袍修士。


    那疾馳而來的金色劍丸,還不來及綻放威能,就被擊落大河之底。


    麵對這驚天一劍,黑袍修士麵色大變。


    黑白棋子化作兩條大龍,將他死死護住。


    鎖妖塔更是打出十八道地煞之氣,一次次去削減那驚天一劍。


    可惜,所有的動作,都是在做無用功。


    所謂地煞之氣,在劍光下,如白雪遇到陽光一般被消融。


    轟!


    一聲巨響,聲傳數千裏之遠。


    即便遠在數十裏外的羅塵,有四象鼎保護,也被震得吐出一口鮮血。


    他當即捂住耳朵。


    不僅如此,還在身上穴道連點數下,如此才勉強撐了過去。


    當他騰出空來,所見之景,讓他目瞪口呆。


    瀾滄河,斷了!


    準確的說,是奔騰不休的大河之水,斷流了。


    不僅斷流,原本數千米寬的大河,此刻再無一滴河水,顯露出一片巨大無比的河床。


    淤泥伴隨著各種魚類、水係妖獸的屍體血霧,鋪在河床之上。


    大片大片的水霧,將那一處方圓籠罩,好似雲夢霧澤。


    “死了嗎?”


    羅塵張大嘴,泛著靈光的雙眸瘋狂轉動,尋找著那黑袍修士。


    “沒死!”


    當大河之水再度奔騰,一座縮小了十倍,隻有十丈高的黑塔,孤零零飄在雲霧之中。


    隨即,一道身影,狼狽的自塔後顯露而出。


    他雙目驚懼之色漸去,咽了口唾沫,然後露出猖狂大笑。


    “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所謂的庚金劍丸,威力也不過如此,老夫沒死!”


    麵對這猖狂笑聲,遠處的龐人雄隻是麵上露出哂笑之意。


    他伸出手,在黑袍修士疑惑中,虛空一握。


    “鎖妖塔,不是你這麽用的。”


    “看好了!”


    黑袍修士麵色大變,下意識看向麵前黑塔。


    一條略顯虛幻的金色鎖鏈,自塔尖之上,靈蛇吐信一般飛出。


    嗤!


    隻是一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他體內。


    當金色鎖鏈嘩嘩收迴之時,一枚玄黃二色的金丹被包裹著,鎖進了黑塔之內。


    “我的金丹!”


    淒厲的叫聲,是那般絕望。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縷劍光。


    黑袍修士,死!


    龐人雄冷笑一聲,踩在那黑塔之上,法力卷迴虛空中滴溜溜旋轉的兩枚旗子。


    不僅如此,更是探手一抓。


    被新流下來的河水掩蓋的河床之內,一枚暗淡的劍丸飛了出來。


    看著這枚達到法寶層次的劍丸,龐人雄眉頭緊皺,連黑衣修士的屍體都無暇他顧。


    “恭喜長老斬殺大敵!”


    “長老威武!”


    羅塵站在滿目瘡痍的新河畔上,敬畏的看著上麵三人。


    麵對門下兩位築基的恭賀,龐人雄隻是搖了搖頭。


    “法寶級的劍丸隻有我宗金丹劍修能蘊養出來,劍在人在,也不知是哪一位同門,隕落在了外麵。”


    乍聽此言,苗文、駱天虹都悚然一驚。


    駱天虹不可置信的說道:“近些年,我宗金丹長老在外行走曆練的,就隻有那三位吧!”


    “道子任平生、長老薄一劍、蕭舒!”龐人雄歎了口氣,帶著一絲僥幸道:“隻希望不是他們,而是這人從外域得來的劍丸吧!”


    聽到那三個名字,苗文都不由心裏發顫。


    這三人,不論是哪一個,死在了外麵。


    消息一旦傳迴去,隻怕宗內都會爆發軒然大波。


    尤其被譽為金丹第一的任平生!


    那可是玉鼎劍宗最有希望晉升元嬰期的道子啊!


    收起劍丸,龐人雄看了一眼多出來的幾件法寶。


    “鎖妖塔我之前暗中做了手腳,所以才能出其不意重創此人。此寶,我是要帶迴宗裏去的。”


    “這個天月紫金輪,就賞給苗文。”


    “這爛柯棋子,便給天虹你吧!”


    他隨手一揮,那兩件法寶就落到了兩人麵前。


    駱天虹一怔,隨後麵色大喜。


    玉鼎劍修,雖然傳聞是隻修一劍,但實際上那是針對金丹期及其以上的修士而言。


    在體內劍丸沒有蘊養到法寶層次之前,玉鼎劍宗的低階修士,大多還是會選擇一兩件法器法寶護身的。


    當然,主要攻擊手段還是飛劍和劍丸。


    相較天月紫金輪,這爛柯棋子作為防禦法寶,就太適合他駱天虹了。


    尤其此寶品階極高,乃是當年鬼神穀太上長老的護道之寶。


    之前黑袍修士之所以能幸存下來,除了憑借鎖妖塔本體抵擋了龐人雄的庚金劍丸一擊,也有這爛柯棋子的功勞。


    苗文羨慕,甚至嫉妒的看了一眼駱天虹,然後也喜不自勝的接過了天月紫金輪。


    此寶雖然他用不太上,但拿出去售賣,至少也能迴個幾萬靈石。


    要是放到拍賣會上,說不定還能拍出當年八萬靈石的高價。


    地麵上,羅塵也極為羨慕。


    這龐人雄雖然霸道,但也是真大方。


    兩件法寶,說給就給了。


    就在他羨慕之時,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丹塵子——羅塵,是吧!”


    昨天爆了三萬多字,全站戰力榜第三,仙俠分類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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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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