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圓形院落中,一群男孩正在練武,年齡均未滿二十,不少人在演練招式的間隙望向練武場邊上的巨塔,目露貪婪。


    在那巨塔中,不時傳出低沉的猛獸嘶吼。塔邊站立著兩名中年男子,目視全場,一副教練的樣子。


    “都給我加把勁,隻要達到了修氣三觴,你們便可以進入塔內,吸收靈獸的元力輔助修煉一名男子對著廣場大喝道,隨即轉頭對另一名男子說道:“東村男丁的資質一般,我看,也就王家那小子有望在龍道學院的選拔賽前衝擊到修氣三觴的境界


    “我看也是,王家為西村南雄家收集藥草,自家的子弟當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看來那王丹少服用過不少上好的藥草啊。可即使這樣,跟西村的男丁一比,也還是差了這名男子看著廣場中明顯比其他人壯碩的男孩說道。


    這個男孩便是東村第二大家族王家的公子王丹少,他演練招式時身法既穩健又靈動,引來不少羨慕和嫉恨的目光。


    王丹少的臉上也是難掩得意之se,目光不時瞟向zhongyang困獸塔,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突然,他的眉頭一皺,遠處牆頭石瓦上的一絲動靜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膽廢物!竟敢偷窺我天木村長老的親傳功法,給我滾下牆去!”話音剛落,一柄銀se飛劍祭出,擊向石瓦。


    “飛劍!”一陣驚唿響起。飛劍不是尋常武器,乃是具有某種特殊神通的道器!場邊上的兩名中年男子對視一眼,眼中都不禁有一絲豔羨。


    飛劍擊在石瓦上,火星四濺,牆外傳來一聲肉盾落地的悶響和“啊呀”一聲慘叫。


    王丹少收迴空中的飛劍,帶頭衝出巍峨石門,牆根處一個微胖的男孩正連爬帶抓地站起來,身上幾片落葉抖落。數十個男孩立刻將他圍堵在牆邊。


    “嗬嗬,被發現了……額,你們打得真好,哈哈,哈!”那微胖少年伸手搔頭,眉彎口大,臉上掛著想化解尷尬的憨笑。


    可是,眾人並不買賬,數十雙怒目she了過來。


    “花牧!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廢物!你已經被逐出東武院了,竟然還敢迴來偷窺我們練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是啊,廢物!你說村長這些年來讓你修煉了多少功法,吃了多少上等藥草,連困獸塔都讓你進了不止十迴了,**居然連個修武都還不是,也還有臉迴來!”


    男孩們想起村長平時對這肉盾的嚴重偏愛,無不怒火中燒。


    也無怪花牧引起這般眾怒,村長那般做法,都已經不能說是要將爛泥扶上牆,簡直就是拆了牆來往爛泥身下塞。可是,花牧卻始終無法凝練出一觴修氣。這樣糟蹋靈藥和功法,任誰也看不下去。


    要不是這一任村長是那已經踏入道聖境界的師姑親自指定,憑她這般優待一尊廢物,早就被彈劾了一百次了。


    師姑是整個天木村人的驕傲,十八歲便成為一名道師,三十歲時更是一舉突破,成為了道聖。在每一個天木村後輩的眼中,師姑都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在天木村,修煉天賦能跟師姑相提並論的,僅有一人。可是,這人卻死於非命十多年,已不甚有人提起。


    聽得眾人的怒喝,花牧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傷痛和自卑,他無法不承認自己簡直是廢遍天下無敵手。盡管從小癡迷修煉,並且享受著無人能及的待遇,可是,由於無法將獸類元力導入體內輔助修煉,他無法修習任何功法。


    獸類的戰鬥力天生遠遠強於人類,修天大陸的人在修煉初階,都是引導獸類的元力和體內的修氣融合,以此來有效地輔助修煉。更有人直接將一些獸類養在身邊,和其建立靈魂契約,方便平時吸收其元力。這樣的獸類一般被稱為人類的伴修獸。


    王丹少由於家族生意的關係,對於靈藥的價值比誰都清楚,對於花牧的怨恨和鄙夷也無人能比。他這個靈藥世家的少家主,服用過的靈藥都比不上花牧那胖藥壇子。


    天木村絕對是一塊風水寶地,單是東村就有兩樣極其令人豔羨的特產,一樣是那滿村水靈靈的美女,一樣便是東村藥山上的藥草。而村長給花牧所吃的那些東武院中的藥草更是上乘,有些還是師姑從一些海外聖島采擷迴來的。


    “廢物!按照本村曆代村規,十六歲未能達到修武境界者,必須逐出武院,永無修習本村功法的資格。你已經被逐出武院,就是村長也不可再偏心保你!”王丹少修長健體瀟灑一躍,一腿環掃過去,花牧這肉盾應聲飛退。


    “哆”地一聲,一塊木牌從花牧身上掉落。


    “那是龍道學院的選拔比武的資格令牌!”眾人一下就認出了那塊木牌,不少人身上也帶著這個木牌,這是參加入學選拔的資格憑證。


    那木牌上寫著“四號”兩個大字。眾所周知,一到三號令牌,都已經預留給幾個大家族的子弟。也就是說,在領取令牌的那天,花牧是第一個領到木牌的。


    的確,那天花牧打扮成一個蒙麵小胖子,比龍道學院那幾個負責發放令牌的高年級學生都到得早,他能不是第一個嗎?


    眾人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都jing彩起來,以花牧在廢物界的無上地位,這無疑是鬧了個大笑話,這簡直不亞於一個太監去逛ji院一般。


    “好家夥!居然是第一個啊!”


    “花牧啊,你讓全村人慪氣了這麽多年,今天總算讓大家樂了一迴啊!”


    “哈哈哈哈……”


    一時間,整個世界對花牧來說,就隻有恥辱和嘲笑。他神se淒然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撿起木牌塞進衣服中,隔著衣服揉搓著,想將木牌上的一塊泥巴擦去。


    他極其愛惜這塊承載他白ri夢的木牌,但他實在不好意思當眾擦拭它,他怕這些圍觀的人今天全都給活活樂死,隻好暗中那得來不易的令牌。


    花牧心中狠狠地說道:“王丹少,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此刻,他凝練出的修氣隻要有他心中那無盡悲憤的一半那麽多,恐怕他就是天木村繼師姑之後的第二個神話了。


    王丹少看著花牧的木牌,神se極其不快。他那天由於忙著要給西村的南雄家采集藥草,所以沒領取到木牌,現在整個王家都在為給他弄一塊令牌的事而奔波。


    這時,三道淩厲卻悅耳的聲音響起:“統統給我滾開!”


    聽到這聲音,眾人立刻閃開一條大道,目光全都投向同一個方向。王丹少見了來人,神se也頗是恭順,說道:“原來是三位宮家小姐,不知道有沒有雅興和我們一起看場好戲?”


    來人正是東村第一家族宮家家主的三個女兒,她們的身段和樣貌即便是在美女如雲的東村,也是無人能比。


    三姐妹並不理會王丹少,她們臉上帶著兩大片火辣辣紅暈,顯然氣得不輕。在三小姐宮菲豔的肩膀上,站著一隻半米高的波瀾鶯,渾身水藍,頭頂羽扇如一簇紅彤烈火。


    “剛才,是誰在牆上!”宮家大小姐宮茹豔大喝道,氣得胸前大白兔一陣亂顫。


    眾人知道宮家勢力,雖然心癢得想挖自己的眼睛,但也不敢直勾勾去看那誘人弧度,生怕一不留神被整得求死不能。眾人心底都很是疑惑,這到底發生什麽了事了?


    花牧一聲歎息,搖頭苦歎:“難道剛才被她們發現了嗎,我真是命途多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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