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嘻嘻笑著,又將大手換到腰部,準備解開那裏的腰帶。(.棉、花‘糖’小‘說’)


    “不要,我很不想這樣。”


    太子並沒有聽進這些求饒,繼續上下其手。


    洪英娘抬高手,猛地扯了一下太子的發髻,疼得太子一咧嘴。


    “死女人!你怎麽可以如此不分輕重?攖”


    看見洪英娘死死捂住自己的胸口,太子冷然地說:“西街的瞎眼婆婆,是你的外婆吧?”


    “你想怎麽樣?償”


    “東周的搜查隊歸本太子管轄,你別想在本太子這裏玩什麽花樣,如果你不順從的話,別說一個瞎眼婆婆,就算你的九族,都會生不如死。”


    這個人簡直就是魔鬼!


    洪英娘緊緊閉起眼睛,放棄了抵抗,任由太子胡作非為。


    一番釋放之後,太子無比愜意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淚流滿麵的洪英娘,太子嗤笑道:“別裝出一副聖女無敵的樣子來,記得剛才,你分明也是很享受的……”


    閉嘴!


    洪英娘很想說,可是,一想起隔壁雅間的人,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完全沒有胃口,桌上的幾盤菜,洪英娘幾乎隻動了一點點。


    喝完了那一壺酒,太子起身,又牽著她往外走。


    經過夏侯然那個包間的時候,太子笑著揚起手:“四弟慢用,本太子迴府邸完成未盡的事情了。”


    洪英娘別開臉,將頭巾蒙住脖子上的清淤點點。


    夏侯然死死握住拳頭,拿起酒杯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


    迴到太子府邸,太子自然又拿出那些可怖的玩意兒。


    洪英娘有點驚弓之鳥,看見類似的東西都開始顫抖。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她就覺得烏雲罩頂,異常難過。


    香巧倒是一個伶俐的婢女,柔聲安慰她別想太多了。


    服用過量的軟筋散,最後會有什麽後果,她自然知道。(.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可是,看見夏侯影那麽變太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和他對抗。


    簡直是自討苦吃。


    “夫人,那您就順著太子一些吧,不然,這渾身上下,可真的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了。本來白皙清透的,現在看上去都是青紫一片,讓人心疼。”


    “連一個小丫頭都知道心疼,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不釋手的男人,每次下手都不會留情。


    洪英娘冷笑著,一股悲愴的感覺撲麵而來。


    她如今除了無謂的哭泣,已經束手無策。


    特別是夜深人靜,太子辦事完畢離去的時候,她總是輾轉難眠。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無邊無際地放大開來,如同利刃剜心,苦不堪言。


    香巧常常被她低低的哭聲吵醒,見她一人蜷縮牆隅,捧心而泣,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得不住地歎息。


    可是,人總是要活下去才有希望不是?


    於是,洪英娘又強打起精神來,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


    但是,動作僵硬,味同嚼蠟,夜不能寐,幾天下來已經形容枯槁。


    人家都說,大婚之後是幸福生活的開始。


    可是,在洪英娘的眼裏,那大婚的大紅色,隻是嘲笑和悲哀的開始。


    她為了保全家族的人,選擇了忍氣吞聲。


    隻是,每次對太子都沒有一個好臉色,更別談配合他了。


    太子有點憤憤然,來的次數越發少了。


    香巧擔心她會想不開,偷偷收走了屋子裏所有可以尋短見的東西。


    洪英娘淡淡地笑著說:“你不必這麽麻煩,我若想死,總有死的法子,誰也攔不住。可是,我有我的人生負擔,並不能就這麽死去。”


    她還要好起來,為夏侯然做太子府的臥底呢。


    還想這些不堪的往事做什麽呢?


    幸好那幾天之後,太子就對她又不冷不熱起來,尤其是她懷上了身孕,更不能同房,太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更年輕美貌的妾室身上去了。


    不過,她的肚子爭氣,生下了嫡長子,更加穩固了她太子妃的地位。


    ……


    雲逸朗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從睡夢中醒來。


    他自從再次迴到皇宮之後,就很少睡個安穩覺,很多時候都被夢魘纏身。


    絕對不是因為睡的床鋪不幹淨、不柔軟,更不會因為所在的宮殿不安全。


    有的時候,他甚至睡在大公主特意為他準備的絨毛床墊上,那麽舒適的環境裏,他在夜裏還經常做惡夢,很多時候睜開眼睛,臉上都是一片濕潤。


    他不止一次懷念他在香榭灣時候的那個桃木大床,每天聞著淡淡的香氣入睡,再從那種香氣中醒過來。


    還有那柔軟的棉被,每次出太陽的時候,水玲瓏都會幫他抱出去曬一曬……


    為什麽,他在皇宮裏這麽久了,都不見水玲瓏迴來?


    也許,就是因為太過於思念水玲瓏了,才會睡不安神吧?


    雲逸朗有點滿足地向上伸了伸手臂。


    心想,他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今天居然能一夜無夢地睡到天亮,真是太好了。


    或許,這就是一個好兆頭,說明水玲瓏就快要迴來了吧?


    雲逸朗起身,拉開厚重的布簾,讓窗外的金色陽光灑進來。


    肉眼可以看見灰塵在陽光裏跳著舞,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失神地看了一會兒,然後轉了個身,打算再賴一會兒床――因為,在這麽寬敞的地方,既不能練武,又不能逃走,他有點無所適從。


    然後,他看到了他身邊居然躺了個人。


    雲逸朗的唿吸一滯,眼睛甚至還有些酸澀。


    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個睡顏,在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又迴到了過去。


    迴到了那段每天都有歡聲笑語的日子,那是他和水玲瓏共同的記憶。


    每天清晨,他都會很有毅力地早點醒過來,去河邊挑水迴來,再去敲響西邊的大鍾,唿喚師兄弟們起來習武。


    一幅幅熟悉的畫麵從他的腦海裏劃過,最後定格在他們在覺遠寺的那個場景。


    雲逸朗的胸口劇痛,他的水玲瓏,也不知道到底去哪裏了。


    淚水突然間猶如決堤的洪水,一下子奔出眼眶。


    眨巴眨巴眼睛,將睫毛上的那一股潮氣渲染開來,再看看床榻之上,哪裏還有熟悉的人影?


    原來,不過是南柯一夢啊。


    “哇,雲大哥,你的眼睫毛真長,看上去好像一排黑刷子呢!”


    雲逸朗詫異地循聲望過去,就看見大公主夏侯妍站在他的身邊。


    居然陷入沉思,連大公主何時走進房間都沒有察覺呢。


    他一怔,但是,他仍舊躺著沒有動彈。


    “大公主就這麽隨便進入男子的房間,似乎,不太合適吧?”


    “不是今天要教本公主新的動作嗎?”


    夏侯妍倒是興趣盎然,她很喜歡跟著雲逸朗習武。


    可惜,雲逸朗此刻興趣缺缺。


    他的胸口升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堵得他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雲大哥,你做本公主的駙馬好不好?”


    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雲逸朗收迴了自己的思緒。


    他動都沒有動,隻是苦笑了一下,覺得大公主不過是隨口的玩笑話,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還沒有迴答本公主的話呢。”


    “大公主可是尊貴的身份,不要隨便說一些無聊的話語來打趣我們這些鄉下人。”


    “怎麽說自己是鄉下人呢?其實,在我的心目中……”


    雲逸朗並不想聽下去。


    “好了,我有點不舒服,大公主還是請迴吧,容我休息一會兒。”


    說罷,雲逸朗拉高絲被,蒙住了自己的頭部。


    可是,大公主扭著身子不肯。


    她悶悶地耍賴道:“雲逸朗,你昨天不是說,你喜歡一個人的話,是你的事,與她知不知道、接不接受無關嗎?那我喜歡你,也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雲逸朗震驚地看著大公主。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心裏的感受,他隻是知道,這一次聽到了大公主的心裏話,這讓他的心中浮上一種莫名的感動。


    或許,是一種同病相憐?


    不知道為什麽,那樣的感覺,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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