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每個人都因為手塚要去德國的事情變得恍惚。


    寺沢南來到網球部的時候,網球部的氛圍更為奇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不二跟手塚的身上,似乎不理解為何已經受了傷的手塚還要勉強練習。


    “啊,是寺沢學姐。”小阪田朋香第一個發現了寺沢南。


    川島春藤也是得到手塚要去德國的消息以後趕到了男子網球部,她走到寺沢南身邊,右手握拳,裝模作樣的舉到寺沢南麵前,“我想采訪下寺沢同學,男朋友即將出國,你的心情如何?”


    “我姐姐今天有到網球部嗎?”寺沢南突然轉過頭來問她。


    “阿咧?”川島愣了片刻後,沒想到她會沒頭沒腦的問了這個問題,她迴憶了下,“好像還沒有來。”


    “還沒來啊。”寺沢南若有所思的迴了句,就往女子網球部走去。


    川島見寺沢南沒有繼續留下來看球的意思,不禁疑惑。通常男女生交往,女朋友常來看男友練習不是很正常的嗎?可看阿南那模樣,好像隻是路過男子網球部。


    見她走遠,她忍不住大喊了出來,“阿南!你這是要去哪裏?不看手塚練習嗎?”


    這聲大吼也成功將其他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寺沢南的身上,畢竟,她是手塚的女朋友已經人盡皆知了。他們才交往幾天,手塚就要出國,他們的確很好奇寺沢南會有什麽反應。


    寺沢南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拿出了手機給寺沢樂理發了短信。


    川島實在摸不透她在想什麽,跺了下腳就要去追寺沢南。突然看見有人攔住了寺沢南,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學姐,我能跟你打一場嗎?”龍馬握緊了球拍,倔強的看著寺沢南。


    櫻乃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龍馬似乎很依賴寺沢學姐,他現在仿佛將學姐當做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著不放的意思。


    她知道龍馬沒有想象中那麽無所謂,他似乎很在意手塚暫時退出網球部的事情。青學如果沒有了支柱,該如何。她想,每個人此時都迷茫著。


    隻是,這些事情她參得透,別人也不一定能參得透。再者,成長必須是自己經曆過才能真正成長起來的。


    她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遺憾的說道:“真遺憾,我今天有場比賽要比,恐怕不能和你打一場了。”


    “比賽?”川島聽到後,立馬明白了寺沢南的意思,“阿南!樂理不是還沒有來嗎?”


    “說不準就突然冒了出來呢。”她迴過身無所謂的聳肩對川島說道。


    話音才落,身後就傳來了寺沢樂理中氣十足的聲音,“寺沢南!”


    “瞧,這不出現了嘛。”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在經過龍馬身邊時,她衝著龍馬又是淡然一笑,“不用擔心,總該給你成長的空間。我想,就是因為有你在,手塚他才會放心離開。安啦安啦。”


    “為什麽學姐你一點都無所謂?”


    龍馬不解寺沢南的淡然,他們明明才在一起幾天而已,這個時候手塚的離開,她不是應該感到不安的嗎?


    寺沢南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要搞得生離死別一樣,他隻是去德國。再者說,我都蓋戳了,還怕他跑了?”


    開玩笑,你以為我無緣無故親他做什麽,她就不信手塚去了德國還有心情去看那些辣妹!


    “蓋戳?”龍馬更加不解。


    “寺沢南。”不知何時,手塚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他微喘著氣,目光中帶著尷尬的望著自己。


    “呐,學姐,什麽蓋戳?”龍馬顯然很在意寺沢南剛剛的話,迷惑的望著自己。


    看著手塚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她惡作劇的心也收斂了些,她擔心自己再玩笑開下去,他一定要把自己給收拾了。


    “好了,我要去比賽了。”寺沢南揮了揮手,往寺沢樂理的方向走去。


    “真是讓人好奇,部長的臉紅了。”菊丸摸著下巴,仔細的觀察手塚,“總覺得那個蓋戳的意義深大,到底什麽蓋戳,部長哪兒被蓋了。”


    手塚目光滲人的看向圍著自己繞的菊丸,這讓興奮的菊丸頓時萎蔫了,縮了縮脖子,顫顫巍巍地對手塚揮了揮手,“部長,哦哈喲。”


    “都迴去繼續練習!”手塚麵無表情的吩咐下去,眼睛卻一直盯著寺沢南。


    他很在意寺沢南剛剛說的比賽,她大概是想好好處理跟樂理的關係。但她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也不知最後又會如何將樂理惹惱。


    不過,他也是佩服這個丫頭的,明目張膽的跟越前說蓋戳。突然覺得,想要對她放寬心,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麽放她一人在日本,自己去德國,真的好嗎?


    手塚不由得猶豫起來,隨後察覺到身旁灼熱的目光,側過頭,就看見川島曖昧著目光盯著自己。


    “手塚君,是你主動還是阿南主動?怎麽看都像是你被她吃了呢。”


    很明顯,網球部的各位沒聽懂的蓋戳,川島春藤聽懂了。她不僅聽懂了,而且,還充滿了好奇心的想要探尋答案。


    可是,她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對麵的人是手塚國光,而不是寺沢南。如果是寺沢南,也許會得到一些不錯的勁爆消息。


    手塚渾身散發出的冷氣讓川島打了個寒顫,臉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啊,我突然想起來阿南要跟樂理比一場,我去看看。”川島很沒出息的選擇了臨陣脫逃。


    “川島同學。”手塚叫住川島。


    川島以為手塚要興師問罪,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麽就那麽嘴賤的問了手塚那個問題!她應該忍住去問阿南才對!


    她垂著腦袋,小碎步的挪到手塚身旁,一臉諂媚的對著他笑道:“手塚君,有何貴幹?”


    手塚眸光深沉,他隻睨了一眼川島,就將視線轉移到女子網球部,目光追隨著球場邊的纖細少女,“這段期間,麻煩你照顧她了。”


    川島一愣,隨著他的視線看去。赫然是那身穿著淺色運動服,散漫的做著伸展運動的寺沢南。


    如果說,之前她覺得是阿南半強迫手塚接受她的話,現在,她得承認手塚心裏是有阿南的。而且,這個分量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要深。


    “放心,她現在可是我們網球部的國寶。她要是受了傷,還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呢。”川島擺擺手,撇了撇嘴。


    “嗯,謝謝了。”他鄭重地道完謝,轉身就迴到了球場去。


    將對寺沢南的擔心都收起,因為等等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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