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姐被緊急送去了醫院,可是還是沒保住孩子,當醫生難掩疲憊的告訴眾人說,趙大姐的孩子沒保住之後,劉誌就頹廢的從醫院潔白的牆體上滑坐在地上,自虐一樣的抓著頭發哽咽不止。******$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他也許是自責的,畢竟,若不是他招惹了一個那樣不安分的女人,這孩子也不會就這樣早早沒了。


    這場麵任誰看了都不會好受,趙母披頭散發的趕到醫院,聽到這消息之後臉煞白煞白的,再也忍不住抓著劉誌廝打,哭嚎著罵他:“你個喪天良的東西!都是你害的我閨女年紀輕輕就沒了孩子!缺德鬼!”


    趙清草身上沾了趙大姐流出來的血,臉上,手上也都是,即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也抖著手站在一旁,臉色發青,顯然是嚇得不輕,也難得沒有去添亂,趙清河身上自然也少不了沾上血跡,可她畢竟是經曆過事的人,雖然心裏也難受,可卻擔起了所有的事,拉開趙母,對她媽說:“你現在吵吵這些又有什麽用!”


    趙清河其實對她媽還是有些氣的,她媽沒有工作,每天都在家裏閑著,那怎麽就不能在她家裏看著點她大姐呢?!連趙清草都知道路過了去看一眼,她這個做媽的呢?!


    怕是又在等著彩票開獎的時間了吧!


    趙母知道閨女都怨她!她抹著眼淚,卻也沒為自己說一句話,趙清河又看了眼她媽,到底是心軟了,輕聲說:“你和清草去看著我姐吧,萬一她醒了找人呢說完,趙清河看了一眼劉誌,又對她媽說:“去吧,我和我姐夫說


    趙母擦了擦眼淚,她想了想,拉著趙清河走到一邊悄聲跟她說:“清河啊,媽老了,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都想得是些什麽,可媽活了著大半輩子,後悔的事做了很多,可最最後悔的就是和你爸離了婚,這離了婚的女人怎麽好過日子啊?你姐又……”


    說著趙母又忍不住落淚了,她捏捏鼻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這才又說:“你姐她現在又是這麽個情況,被人氣一氣就能流產,她的身體也不好!離了婚咋養活自己?!再婚又能有啥好人選?!咱退一萬步講,就是你姐嫁了一個離異的,那對方要是帶個孩子呢?你姐這年紀輕輕的就要給人當後媽,這怎麽成!”


    趙清河知道,她媽說的這些,或許有自己的私心,但終歸都是為她姐好的,說的也都在理兒,這女人離了婚確實就找不到什麽好人了,再者說,半路夫妻,就算領了證,那心也不在一起,多數的,都過不到一塊去。


    可這些跟她說又有什麽用呢?她姐的人生終究是她姐的,她不能幹涉,能做的也就是在背後默默地支持她僅此而已。


    想著趙清河歎了口氣,對她媽認真的講:“媽,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是清草,不會意氣用事,硬勸著我姐離婚,可如果我姐決定了的事,我也絕不會反對,總歸,我姐是個成年人了,她做什麽決定,自己都是有數的!”


    趙母張了張嘴,想說一句,可想了想,到底是沒再說啥,她這幾個閨女,她是知道的,個個都要強個個都厲害,她說得再多也沒什麽用!


    趙母拉著趙清草走了,留下趙清河和劉誌,劉誌這時候雖然還是很頹廢,但也恢複了幾分,畢竟在他看來,他家裏已經有了一個孩子,趙大姐的孩子沒了就沒了,以後他們還是會在有的……


    趙清河看不出劉誌的想法,但她覺得男人和女人大概真的是很有不同的。


    一個女人若是失去了孩子,怕是要花更長的時間去緬懷,去傷心,而男人往往用不上一個小時就能走出來,趙清河頓了頓,然後她對劉誌說:“走吧,別在這呆著了,現在就算你住這兒,我姐醒了也未必想見你她還沒忘記自己手裏的東西,文件袋裏關於李敏柔的過去,她覺得不管她姐這婚是離還是不離,這東西都有必要交給劉誌看。


    沒道理,還讓李敏柔在劉誌心中保持完美的形象,甚至總拿那個孩子說事!


    劉誌聽了趙清河的話,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他的理智還在,所以也同意了趙清河的提議,兩人一起去了醫院附近的小飯館兒,隨便點了兩道菜做做樣子,畢竟,來飯館不點菜也太過奇怪,可兩人誰又會有心思吃呢?


    兩人坐在小飯館裏相對無言,直到菜都上來了,趙清河才冷著臉說:“我,也就不叫你姐夫了,現在這種情況,你和我姐能不能還湊一塊兒還是個未知數,今天我約你出來,主要就是衝著往日你對我姐,對我都不錯的份上,其實就算你和我姐離婚了,我叫你一聲哥,我也不虧,但現在……”


    趙清河沒有說下去,可兩人都明白,趙大姐弄成今天這樣,兩家雖是親家,可實際上也跟仇家差不多了!


    劉誌痛苦的捂住了雙眼,哽咽著,急促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是我的錯!現在就算是你叫我烏龜王八蛋,我也認!”


    趙清河跟姐姐姐夫的感情那是一向好,如今事情鬧成這樣,她心裏也不好受,可她氣!氣劉誌怎麽就這麽沒良心呢,就因為李敏柔那個女人這樣傷害她姐!


    趙清河對劉誌也頗有幾分怨氣,也紅了眼,語氣不怎麽好的哼道:“我叫你什麽烏龜王八蛋?!你本來就是!”說著把文件袋仍在劉誌麵前,擦了擦眼角,紅著眼睛說:“我一直以為我姐挺幸福,嫁了個有本事,能吃苦能掙錢還真心疼她的老公,比我們姐妹幾個都強,可你怎麽就能辦出這樣的事呢?!你把那孩子抱迴去給我姐養,又是作,又是鬧的時候,你心裏就沒半點愧疚?!”


    劉誌不知道趙清河前半句話是什麽意思,隻是茫然的看著麵前的文件袋,剛想打開,聽見趙清河的話,動作一頓,更頹廢了幾分,他抹了把臉:“是我鬼迷了心竅,是我,都是我的錯……”


    趙清河說:“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受傷害的那都是我大姐,那文件袋裏的東西,你看看吧,看完了,該怎麽辦,你好自為之!”


    說完,趙清河就結賬走人了,而劉誌這一天過得一直恍恍惚惚,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就那麽沒了,而當趙清河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個文件袋就走了之後,劉誌怔了怔,可他到底是跑出租車的,見過的人總是比別人多,腦子飛速運轉,忙打開了文件袋看,隻是越看,劉誌的心也就越涼,雙眼也越來越紅,像是下一刻就能滴出血似的,看的飯館裏的人格外膽戰心驚。


    *


    那一天劉誌幾次忍不住衝去李敏柔家裏,質問她,孩子到底是誰的,可每當看見孩子和他相似的樣貌時,劉誌又有些猶豫,他不確定,這樣酷似自己的孩子,會是別人的種?!


    可是他又實在信不過李敏柔,又想起李敏柔的大兒子王寶麟越是長大就越不像王書剛的事,再加上這些文件都是趙清河給的,劉誌的心理天平就開始有些傾斜起來。


    最後,劉誌也不要臉了,帶著孩子的毛發,請在警局的哥們幫著做個鑒定,看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他前後請了那哥們吃了好幾次的飯,又送了些禮,這才算把這事辦了,承諾幾天後給他鑒定結果。


    *


    趙清草經曆了那天的事之後吧,人就安靜了好幾天,不過也會抽空來看看趙大姐,可是每次來,她都能看見趙大姐哭,趙清草漸漸的不耐煩了,也就不再來了,隻不過,她卻有另一件事要做。


    她這一年來就和秦利民那一群流氓混日子,別的沒學會,打架鬥毆,好勇鬥狠倒是學了個透徹,這一天,趙清草越想越是忍不下那口氣,就忍不住鼓動秦利民:“我有一個買賣,有些油水兒,你做不做?”


    “就你?還買賣?!”秦利民輕蔑的上下打諒趙清草:“能不說笑話嗎趙清草?!你還嫌我帶著你這個傻缺玩不夠丟人是不是?”


    秦利民其實一直沒怎麽瞧得上趙清草,不過誰讓趙清草長得漂亮呢,秦利民剛開始躲著也躲不開,甩也甩不掉的,到現在就任趙清草跟著,雖然也愛搭不惜理的,可畢竟有這樣一個小美女追,也是挺有麵子的事兒,所以秦利民現在對趙清草的態度就是,心情好了,就搭理搭理,心情不好了,就不理她,沒錢了還要向趙清草要,趙清草不給就十天半個月的不理她。


    總而言之,秦利民對趙清草的態度就是一種報複心理,然而一向跋扈,又從小被趙母寵著沒受過什麽挫折的趙清草,卻愛死了秦利民這股勁兒,並不覺得有什麽,倒貼錢還要貼人,這會兒明顯是被人瞧不起了吧,她就算看出來了,也傷心,但還是撅著嘴撒嬌似的說:“咋?我咋就不能發現有油水可撈的事兒?!你就說你去不去吧!去不去?”


    趙清草抓著秦利民晃啊晃的,秦利民今天心情好,主要是他媽又給了他五十塊錢,而趙清草又從不對他撒謊,他也就頗有耐心的問:“真有錢拿?你沒騙我?”


    趙清草一仰頭,跟個驕傲的孔雀似的:“騙你我是王八蛋的!”


    然而,趙清草所說的油水是什麽呢?!


    其實就是李敏柔!


    趙清草再不是人,可她對趙大姐並沒有什麽看不上,而且她出生那會兒,她姐沒嫁人,還帶過她和趙清河一陣子,她嘴上不說,心裏對趙大姐也是有幾分敬意的,可如今自家姐姐被人欺負成那樣,一向霸道,自喻最厲害最有勢力的她,怎麽可能忍得了?


    所以,趙清草就帶著秦利民和他的一群哥們,浩浩蕩蕩的去了李敏柔的住處。


    就她李敏柔會查會問?!趙清草不屑的想,她也會打聽!所以一早她就把李敏柔住哪裏,什麽情況給打聽的一清二楚,也自然知道李敏柔花錢大手大腳,在趙清草看來,李敏柔一個寡居的女人能這樣花錢,那花的也絕對是她大姐夫的錢,她怎麽可能任她逍遙?!


    不狠揍她一頓,她就不叫趙清草!她可不是趙清河那個膿包,隻會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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