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被麻袋套著,自然看不到外麵的情況,但是雙耳細聽,已經隱隱可以聽見那人手指扣動扳機的聲音。


    “砰!”槍聲響起,在槍聲響起的刹那周毅順勢往旁邊一滾,他能聽見子彈打在土中的聲音。


    他能感覺到那子彈無限接近自己的腦袋,等到確定自己無恙之後才暗道一聲好險,這要是打在腦袋上,直接就得一命嗚唿!


    那人見周毅躲開,一聲冷笑,接著就要再次扣動扳機。周毅的手腳都被繩子綁著,他可以躲過第一發子彈,但是他絕躲不過第二發,他已經可以能夠聽見手槍內部彈簧運動的聲音。


    他瞬間將身體繃緊,想要那人開槍的瞬間就勢向旁滾動,至於能不能躲開那隻有聽天由命了。


    “等一下,霜宇說這人是姥姥要的!”旁邊一人及時阻止了那人開槍,口中的說的話聽在耳中卻讓周毅心頭巨震。


    ‘姥姥?霜宇?’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在沈陽抓自己時那個帶頭的人那麽眼熟,原來是霜宇!


    這偷孩子的事竟然是苗人所為!他們要那繈褓中的嬰兒做什麽?


    “你們四個把他送到血泉交給姥姥,快去快迴!”高瘦的苗人開口打斷了周毅的思緒的同時也透漏出了很多信息。


    血泉便是那亂葬崗,姥姥自然就是那不知道名字的苗疆老嫗。


    信息雖少,但是對於周毅來說已經滿足了,最起碼自己知道了要去的地方,而且去的還是自己熟悉的亂葬崗。


    一路上苗人極少說話,尤其是對孩子的事隻字不提,周毅想要在他們口中得到孩子的消息的計劃也泡了湯。


    麻袋是用細麻繩編製而成,四處透風。下午兩點起風,秋季刮風多刮西風,周毅一算風向,現在應是向東而行。


    一個小時以後眾人已經到了那血泉,苗人將周毅扔在地上,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片刻那苗疆老嫗進入帳篷,將周毅頭上麻袋摘下,周毅這才又見光明。


    “小女圭女圭,沒想到怎麽又見麵了!”老嫗對著周毅陰冷一笑,隨後走到周毅身前再度開口問道。


    “我那寶貝的屍體在哪裏?”


    周毅對著自己手上綁著的繩子努了努嘴,示意讓這老嫗給自己鬆開。那老嫗對著一邊的苗人微微點頭,那苗人走到周毅身後解開繩子。


    周毅之所以這麽要求是因為寶子說過這裏的苗人應有五六十人,就算自己是自由的也跑不出去。♀


    繩子鬆開以後,周毅活動了一下被繩子勒的酸麻的雙手後又走到桌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小女圭女圭,別耍花招,快點告訴姥姥我那寶貝的屍體去了哪裏!”苗疆老嫗開口之後直奔正題。


    周毅一邊喝水一邊思索,那金蠶蠱王已經死了,這老太婆要那蟲子的屍體幹啥用?一杯水喝完也想不出個所以,放下杯子對著那老嫗嘿嘿一笑。


    “上次小爺就說了,那小蟲子讓我下酒了!”周毅這一開口差點沒把苗疆老嫗給氣死。那金蠶蠱王乃是劇毒,別說是下酒了,就是碰上一點也得喪命,周毅竟然說是下了酒。


    苗疆老嫗登時皺起眉頭厲聲喝道。“小女圭女圭,姥姥的脾氣可不好,你別哄騙姥姥,快點說出來!說完我就放了你!”


    周毅一聳肩,臉上的表情極其無辜。“姥姥,那玩意真讓我吃了,味道確實不怎麽好!”


    苗疆老嫗見周毅如此無賴,牙齒咬的‘嘎嘣噶蹦’直響,知道不用點手段,周毅是如何都不會說的,對著身旁的苗人說道。“給我綁起來,我要看看你這小女圭女圭的嘴到底有多硬!”


    老嫗說完,兩個苗人上前再次把周毅捆個結實。


    苗疆老嫗探手入懷拿出一個檀木方盒,打開方盒後裏麵正是一個特大號的跳蚤。


    老嫗那褶皺的臉上浮起一絲陰冷的笑容,直接將那跳蚤放在了周毅身上。


    那跳蚤直接在周毅身上一蹦一蹦的,直接蹦到了周毅肩上,張口就向著周毅的脖頸咬下。


    “這跳蚤是姥姥我用九九八十一種劇毒之物的血液喂養的,毒液進入身體之後,你就開始渾身劇癢無比,好好享受,若是想到了我那寶貝的屍體在哪裏我就給你吃解藥!”老嫗一邊看著那跳蚤吸食著周毅的鮮血一邊說道。


    此時那跳蚤的毒液已經順著周毅的血管進入了身體,開始是手腳麻癢,片刻之後周毅便感覺渾身酸麻。


    周毅想要用手去抓,奈何手腳被綁的結實,撓也不能,又抓不到,後背靠在椅子上使勁挪蹭,可是那酸麻的感覺是一點都不見消減。


    這酸麻不比疼痛,疼痛可以忍耐,可是這酸麻的感覺卻是忍受不了。咬牙堅持片刻,周毅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張口大喊出聲。


    ‘啊~~!’


    “抓撓是沒用的,我苗寨曾經有個人對姥姥我出言不遜,姥姥我隻用了一滴這跳蚤的毒液,那人也像你現在這樣,最後受不了撞牆死的,姥姥我綁著你就是怕你這女圭女圭想不開撞死嘍,那樣姥姥我就找不到那寶貝的屍體了!”


    苗疆老嫗一邊說著,一邊陰冷的笑。


    周毅切身體會著那酸麻之感,感覺自己現在猶如萬千蟲蟻在撕咬著自己的身體,艱難的轉過頭,看著那跳蚤的肚子在不停的變大,也不知道這拳頭大小的跳蚤還能吸食多少血液。


    苦難終有盡頭,片刻後,那跳蚤想必是吸飽了,直接從周毅的肩膀滾下。


    那跳蚤的肚皮猶如透明一般,薄薄一層裏麵鮮紅的正是自己的鮮血。


    讓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那跳蚤從周毅肩膀滾落之後直接掉在了地上。‘啪嚓’一聲,跳蚤的肚皮直接迸裂,那肚囊中的鮮血漸了周毅一身。


    周毅仔細的感覺了一下,身上的奇癢已經消失了。“哈哈!你這跳蚤太貪吃,撐死了,哈哈!”


    苗疆老嫗哪裏能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間瞪的溜圓,咬牙說道。“沒用的東西!”


    老嫗說完,又從方盒中拿出一隻渾身長滿五顏六色茸毛的蜘蛛,將那蜘蛛放在周毅眼前,冷笑說道。


    “這是西域天狼珠!可比那沒用的跳蚤強多了,小女圭女圭你要是現在想說還不晚!”老嫗說完,看到周毅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不用問已經知道了周毅的選擇。


    一聲冷哼,直接將那西域天狼蛛放在了周毅左手上,毒蛛到了周毅手上,對著周毅指尖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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