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姨站在一旁照應,一聽情況,也道:“這真的是吃苦頭。哎。”


    醫生開始準備打針,葉思栩就看到秦越鳴擱在茶幾上的手機一直在震,上麵有一通來電。


    秦越鳴直接按掉了。


    葉思栩想,他應該挺挺多事情的,他問:“那你先去忙?我在家裏沒事的。”


    秦越鳴揉他腦袋,沉聲道:“先注射再說。”


    “哦。”葉思栩扭頭去看醫生在弄針筒,瞪瞪眼,趕緊挪開視線。


    四針打完都上午十點了,葉思栩中間讓秦越鳴取一本書,坐在沙發上邊看書邊等,而秦越鳴去花廳接了兩個電話。


    等送走醫生,葉思栩忙讓秦越鳴去上班。


    向姨已經走開去準備午飯,秦越鳴索性將他抱到三樓去。


    “我下午出去一趟就行。”秦越鳴看他剛才打針一直強忍著,知道他受苦了。


    “那我們去做什麽?”葉思栩迷糊地問。


    秦越鳴道:“去書房,陪我忙一會兒工作。”


    “嗯。”葉思栩點頭,這也好,總比他光陪著自己強。


    書房白天的風光比夜裏好,窗簾展開,陽光照在人的身上,溫暖如斯。


    花園的旁邊,也有一株小小的紅楓,修剪得極雅致,遺世獨立一般。


    今天風小,楓葉落在草坪上,紅綠相間,在這本應該凋零的季節裏,竟也有種茂盛的生機。


    秦越鳴見葉思栩坐在臨窗的沙發椅上,一瞬不瞬地望著窗外,等他將手頭的拍片計劃草案略略掃過一遍,小兔子已經將腿縮在沙發裏,蜷縮著靠在扶手上眯起眼休息了。


    感覺自己真養了一隻兔子。


    又安靜,又乖順,又可愛,撓一撓軟軟的肚皮還會笑得陽光燦爛。


    這麽一想,於是乎再也無法一個人坐下去,秦越鳴起身走到沙發邊,將他摟著抱在腿上。


    葉思栩迷糊地見他抱住自己,右手還拿著什麽文件,順勢倒在他懷裏,蹭動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秦越鳴今天又穿著黑色的開司米毛衣,柔和得宛若嬰兒肌膚,他本來就陽剛味道十足,再經太陽照耀,周身都暖。


    葉思栩窩著就失了魂,腦子空空如也。


    就這樣,什麽都不想的感覺,真好啊。


    他抿著唇似笑非笑,被秦越鳴看個正著。


    “想什麽?”秦越鳴丟開文件,摟緊了懷裏暖烘烘的小東西,在他額頭落個吻。


    想你。


    葉思栩閉著眼,偷偷地在心裏發笑,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訴他,手指頭在他毛衣上滑來滑去,“我是不是要去劇院跟程老師溝通一下。”


    秦越鳴揉過他的額發:“他跟我聊過了,等你好點了,再去。不著急,他們會處理的。”


    “那話劇是不是要暫停售票和演出?”葉思栩有些遺憾地問。


    秦越鳴捏他的鼻梁,沉聲道:“好了,這些事情,讓大人處理,小孩子在家休息就可以了。”


    “什麽啊?”葉思栩朝他懷裏拱,“誰是小孩子?”


    “你。”秦越鳴低眸,眼神極愉悅,手掌慢慢地撫著他的手臂。


    葉思栩嘟嘴,呢喃:“我才不是呢。”


    可是說完,自己也翹著嘴微笑。


    被他當做小孩子也很好的,反正他喜歡就好了。


    一起吃過飯,兩人又膩在一起看了一部六十年代的經典老片,《控方證人》。


    一邊看,一邊聊劇情。


    葉思栩發現自己跟著他看了這麽多電影,對劇情的把控和電影演員的表演,也有不少收獲。


    他想到了程一諾對自己說過的話,了解好的表演是什麽樣的,見賢思齊的同時,建立起自己的評判標準,慢慢地讓自己的表演去無限接近這條“好”的標準線。


    電影放到三分之二,秦越鳴接到一條微信消息,他得出去一趟。


    葉思栩見他終於要去忙自己的事情,巴不得讓他快走。


    秦越鳴摟著他問:“這麽想趕我走?”


    “沒有啊。”葉思栩依偎著他,哪裏想趕他走,就是怕耽誤正經事,口中道,“你快去忙。”


    秦越鳴同他又親又揉地溫存良久才離開。


    葉思栩一個人窩在沙發裏繼續看,不多會兒,葉思賢給他發來微信。


    是她度假所在村莊的照片,果然薄薄一層白雪鋪在建築物的房頂,遠看房子又小巧又精致。


    他暫停電影,同葉思賢又聊了兩句。


    這時,向姨敲門進來,手裏端著托盤。


    “給我的嗎?”葉思栩望著托盤上的透明玻璃茶壺和玻璃杯,還有一份精致的糕點。


    向姨先放在茶幾麵上,才道:“是啊,先生讓我準備的。”


    茶葉的香味已經散出來了,葉思栩瞥一眼。


    向姨看他眼神望過去,便道:“上段時間,先生從外麵帶迴來的,剛才說讓我泡這個。你嚐嚐。”說著,慢慢倒出一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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