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一鳳瞧著他,他好像動手取下他的麵具,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很隨意的問道,“國師怎麽會突然提起此人,這些年他不是一直在鎮守邊關。♀”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因為樓曄絕不會對他提無相關的人。


    不知道樓曄在想什麽,他爽快的告訴他答案,“他過些天就會班師迴朝。”


    “班師迴朝?”果然是這樣的,隨即他笑了,而且笑的很好開,“朕懂了,國師是怕了,此人年紀不大,卻手握重兵,他一旦迴京,必會與國師分庭抗衡。”到時候國師自然沒現在這麽逍遙了,可這與他有什麽關係,拿他把靶子,他有那麽傻嗎?


    “原來陛下是這麽想的。”樓曄看著他,語氣依舊未變,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著實讓人捉模不懂,


    華一鳳也不願費腦子想,這個時候他越傻,或許得到的答案也就越多,好一會兒他作出一臉迷茫的樣子,“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他手裏掌控差不多全國三分之一的兵馬。”一個邊關守將,手握重兵,無論哪個掌權者,聽到此話都得當心了,可華一鳳偏偏是個怪胎,反其問道,“那其餘三分之二不都是在國師手裏。”


    聞言,樓曄眼裏難道露出一絲笑意,“陛下太看得起微臣了。”


    微臣?他到真想把他連降六級,讓他變成真真正正的微塵。心裏雖然想著如此,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傻愣愣的問道,“什麽意思?”


    “陛下過些日子自會懂。”他沒告訴他答案,就說了這麽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明顯忽悠人的意思,雖然聽著不像是忽悠。


    “國師,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朕現在倒很期待那個什麽蘇將軍能早日班師迴朝。”他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想他幫忙,解藥拿出來再說,心情一好,可能會陪他玩玩。


    “陛下真是這麽想?”他這話好像有些失望,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裏有些發毛。他微偏頭,有意避開他的視線,說道,“難道朕不該這麽想,國師,你看不如這樣吧,你放我走,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如何?”隻要他點頭,他就自由了,這樣大家都好過,隻是樓曄那是這麽好打發的,費盡心思給他下毒,將他綁來京城,那會那麽容易放過他。♀


    他似有意提醒他,“陛下,難道你忘了,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聞言,華一鳳突然火,橫了他一眼,“誰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就算是一條船上的,朕也可以下船。”說完,他驕傲的揚起頭。


    誰想他竟來這麽一句,“陛下會遊泳嗎?”


    他很肯定的告訴他答案,“當然會。”遊泳,他五歲就會了。


    “說不定水裏有毒蛇。”聲音很柔很動聽,但這話倒扣一百分。


    “毒蛇?國師是說你自己嗎?”他好笑的看著他,在他眼裏,他確實是條毒蛇,而且還是條很會陰人的毒蛇,廢話了這麽久,就等著他一步一步掉下坑。


    “陛下,原來在你眼裏臣是這樣的。”他最後的音調故意拖得很長,像是動怒,卻更像是在說原來如此。


    跟這個人確實需要費心腦筋,他不想再多費唇舌跟他打太極,開口問道,“那個什麽蘇將軍怎麽會突然班師迴朝?”


    “不是突然,他早就提過班師迴朝的事,隻是朝廷一直沒同意。”先皇病重的時候就提過迴京,但被他一直壓著。


    “那這次你為什麽要同意?”華一鳳心裏其實很明白,但還是要故意這麽問。


    “邊關已早無戰亂,如果一再拒絕,反而給他一個發兵的理由。”重點就是這個,一再壓製有時反而適得其反。


    “可是,讓他迴朝,要是他真有異心,要反的還是要反。”看來國師高枕無憂的日子要到頭了,可是他怎麽開心不起來,或許他說得沒錯,他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剛做了昏君,難不成還要當一迴亡國之君,這感覺似乎不太好,向來隻有他搶別人的,什麽時候輪到別人搶他的了?


    “到了京城至少是在我們的眼皮下,而且他不會傻得真正班師迴朝,除非他想將兵權交出來。”


    聽他所言,華一鳳不得不佩服他,真是好計謀,蘇昊願意真正班師迴朝這事就算過去,如果大軍依舊留在邊關,那就不得不防,不過那蘇昊也絕不會是簡單之輩,,如不是怎敢隻身來京。想到到這裏,他一副同情的搖搖頭,“國師大人真是英明,隻是從此以後,你便不能安枕無憂了。”


    “陛下,你現在還是先關心關心下你自己。”樓曄說著,帶著麵具的臉突然湊近他,嚇得他脖子立即往後一縮,“你,你想幹嘛?”


    “陛下,就是這裏了,繞著這場地跑三十圈。”


    “什麽?”聞言,他驚訝的瞪大了眸子,這塊場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十圈,這不是不是要他的命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憑什麽聽他的,他說跑三十圈就三圈,他們誰才是皇帝啊?


    “陛下,聽不懂嗎?繞著這裏跑三十圈。”樓曄完全無視他的驚訝,一字一頓的說道。


    “國師,別太過分,憑什麽你讓朕跑朕就跑。”他又不是傻子。


    “陛下忘記自己說過的嗎?說今天全聽臣的。”他不說他真忘記了,可是他也不能這麽玩他把,簡直是給臉不要臉,“國師,朕不過是一句玩笑,沒想到你會當真。”裝傻他一向很精通,可是對手是樓曄,結果很難預料。


    “陛下金口玉言怎麽可能是玩笑,陛下不是想知道臣這身材是怎麽練出來的,你跑完臣就告訴你。”他說這話時,靠他很近,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氣息。他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仰頭大笑三聲,然後盯著他說道,“朕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


    “好,那陛下從蕭焰那裏拿走的一萬多銀票臣代替他收迴。”沒想到他會提這事,他突然懵了,“什麽什麽銀票,到了朕手裏,就是朕的。”話雖如此,可他看上去有些心虛。


    “那好,如果下次蕭焰要進宮做什麽臣絕對不會阻止。”


    “你不怕他殺了朕?”


    “不會,隻是聽說他好像會很多讓人生不如死手段。”他故意靠近他耳邊說到,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知道他是嚇自己,他無所謂的迴道,“朕才不怕。”


    “好,陛下我們迴宮吧。”說著便要轉身。這人也太無情了,華一鳳立即拽住了他的胳膊,“朕跑還不行嗎?”他忍,此仇不報枉做小人。


    樓曄衝他點點頭。他認命的跑了起來。才跑了五圈,他突然暈倒在地上。


    樓曄怔了一下,抬腳走了過去。半蹲,瞧了他的片刻,伸手去拉他的衣領,手指剛碰到他的衣領,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怒吼道,“你想幹什麽?”


    “臣怕陛下熱著了,想解開陛下的衣服,讓陛下涼快涼快,不過看陛下現在說話這麽大聲,應該沒事,所以陛下還是繼續。”樓曄說著站直了身,那模樣讓他想撲上去狂咬幾口。


    “好,算你狠。”有朝一日千萬不要落到我手上,咬了咬牙,他繼續跑圈。又跑了數圈後,他直接坐在了地上。


    “陛下又怎麽了,這才十二圈,臣幫陛下數著的。”這聲音簡直是魔音,他忍了又忍,“國師真有心,不過朕不跑了,要跑你自己跑。”說著他撩起衣服當扇子用,還好這隻是初春,不是太熱。


    “那陛下拿蕭焰的錢,還有冰魄是不是該歸還了。”


    “做夢,什麽冰魄,朕怎麽不知道。”他一口否認。


    “臣有辦法讓你想起。”


    “好,你不如”他仰著脖子說道,卻突然爬起身,“不就三十圈,還能難倒朕。”繼續認命的跑圈,到最後實在跑不動了,癱坐在地上。可樓曄惡魔般的聲音又立即響起,提心他,“陛下還有最後五圈。”


    “不實在跑不動了,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華一鳳爬在地上,這次死活也不想動了,這位變態國師,他算是徹底領教了。


    “陛下,做人要有始有終,不然前麵的功夫可都全白費了。”說這話時,他似乎是用長者的身份,而不是臣子。可惜現在的華一鳳那聽得這些,聽見他說話他就煩了,“國師說的好聽,可朕天生不是那個料。”此時他明白,原來做昏君也不容易啊,他應該考慮是不是要改變策略了。


    “陛下何必如此妄自菲薄。”


    “朕懶得跟你說,你非魚,焉知魚之樂。”


    “陛下這話好像也不無道理,看來”


    “你少來銀票和蕭焰的事來嚇我,朕也不是嚇大的。”他偏頭,狠狠的瞪著他,別跟他提錢,誰跟他提他跟誰急。


    “是嗎?”


    “當當”他有些結巴了,難道他除了恐嚇人就不會別的了。


    暫停了片刻,他又開口,“陛下不跑完最後這五圈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他懶懶的問道,“隻是什麽?”


    “陛下答應臣一個條件。”


    聞言,華一鳳眼中略過一絲疑惑,他是權傾天下的國師,他是他的傀儡,他能答應他什麽?想不通,他無精打采的說道,“國師,你是在講笑話嗎?可惜這一點也不好笑,朕現在完全仰仗你的鼻息過活,還用得著你向朕討什麽條件?”


    “陛下,事無絕對,將來的事隻有將來知道。”這家夥看得還挺長遠的。


    “好,你說,什麽條件。”


    “什麽條件,臣現在也不知道,到時候自會告訴陛下,希望能夠遵守今日的約定。”


    聽他這話,華一鳳想了想,可能到那時他人早沒影了,所以沒什麽顧慮,“好,朕以自己的人格擔保。”隻是後來真到了那一天,他是如何也不想同意了。


    見他同意,他這話題便就此打住,他看著坐在地上的他說道,“陛下,起來吧,臣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朕好像站不起來了,國師難道不扶朕一把。”說著,他將自己的手伸向他。隻是片刻,樓曄手裏突然多出一把折扇,他將折扇另一頭遞給他。


    華一鳳一瞧,頓時無語了,他都沒嫌棄他,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不讓我碰是吧,我偏偏要碰,有潔癖是吧,他得好好改掉他這個壞習慣。想著,他伸出去的手抓住折扇一頭,站了起來,可剛起身,身子便向他壓了過去,他沒想到他會來這一出,沒閃開,雖沒被壓倒在地上,但他整個身子撲倒在了他懷裏。


    “國師,朕頭好暈好暈。”兩隻手使勁的得抓著他的腰帶,不給他甩開的機會,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麵具下那張臉有多難看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陛下!”


    “嗚師傅,我頭真的好暈,眼睛都看不清路了,我這是怎麽了。”他裝模作樣的說道。


    “臣給陛下把把脈,看看陛下究竟怎麽了。”


    “嗯,原來國師還懂醫術。”華一鳳嚇得立即鬆開了他,一坐在了地上。


    “臣會一點,這就給陛下看看。”他好像很關心,想去抓他的手腕。


    “這個,不用了,不用了,朕覺得現在好像好多了。”華一鳳連連拒絕,樓曄以為他怕自己看出他是裝病,一便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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