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等待秦越說完,劉羽將他的逼真演技發揮到了極致,驚駭、迷茫、恐懼等等十幾種情緒,如今一應俱全的融入在他的表情中,絕對算得上是曆史上最複雜的表情。


    隻可惜,他實在是沒有能力辦到,不然的話,他倒是非常希望能夠表演出“嚇尿了”的場景,真正令演出達到完美的程度。


    秦越愉快地欣賞著劉羽現在的這副模樣,似乎永遠都不會覺得膩,整個人高興得像是要飛起來似的。


    “劉羽,你個廢物東西,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吧?是不是感覺很新鮮啊?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秦越心中的激動和狂喜,遠遠不止是他表達出來的這種程度。但奈何他的語言能力相當有限,到了最後隻能是以沒完沒了的無趣狂笑來表達一切。


    隨後秦越招了招手,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禁衛軍戰士便是上前幾步,將劉羽的“飯食”交到了他的手上。


    牢房中的劉羽,見到秦越手中那兩個幹癟癟黑乎乎,早已發黴甚至還散發出一股子酸臭味道的黑饅頭,隨口低聲嘟囔了一句。


    “封建社會,還真是沒有半點人權可言啊!”


    牢房外麵,秦越從戰士手中接過饅頭之後,便是直接將其丟在了自己的腳邊,又踢又踩地玩了起來。


    垂著腦袋偷偷地打量著再度狂笑不止的秦越,劉羽也是歎了口氣,由衷地感慨道:“秦越老弟啊,為何要放棄治療……”


    半晌過後,秦越似乎終於是厭倦了踢饅頭的遊戲,先後將腳下的兩個饅頭踢到了牢房中,表情極度扭曲地看著劉羽說道:


    “劉羽少爺,這兩個饅頭可是你們三個人今天一整天的夥食,不知道你的兩位獄友會不會好心地分給你一口?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這些,秦越便是轉身帶著禁衛軍戰士離開,走出了百餘米的距離後,牢房中依舊是不斷迴蕩著他的笑聲。著實被他弄煩了的劉羽,忍不住恨恨地自語道:


    “大爺的,早知道這傻缺玩意兒的德行,當初就應當將將他的破嘴撕爛,省得現在被吵得心煩。**這麽笑個沒完,早晚會把自己嗆死……”


    “咳咳……咳咳咳……哈哈……咳……”


    未免過於巧合了一些,劉羽自語的話音尚且未落,地下通道的遠處位置便是傳來了秦越劇烈的咳嗽聲,經久不衰的架勢似是要將五髒六腑統統從口中咳出一般。


    不過,即便如此秦越卻是依舊執著的繼續大笑,或許就像是劉羽誓要保護父母、親人的信念那般,敵視劉羽、憎恨劉羽……便是他秦越深入本心的堅持。


    無所謂是非對錯,隻是離場不同,道路相異罷了。


    秦越一行人的腳步聲徹底從地下通道中消失,劉羽便是立刻打算解下捆住手腳的鐵索。堅持了這麽久的時間,他覺得自己貌似都快要長高了……


    為了很有可能會出現的下一次,劉羽現在也是隻能小心地解開鐵索,不敢再隨意的將其掙斷,以免到時候自己活受罪。


    隻可惜,第一根鐵索尚且沒有解開,昨天被他一腳踢昏的變態**先生卻是幽幽地醒了過來。茫然四顧了片刻之後,視線便是停留在了劉羽的身上。


    眼中瞬間閃過恐懼的目光,發現劉羽竟是又被重新死死捆縛住,他便是立刻婬笑著站起身來。結果剛剛走出兩步,突然踩在了不久前秦越丟進來的饅頭上,“哎呀……”摔倒在地。


    雖然其貌不揚,但這饅頭看來也不是尋常之物,被秦越來來迴迴踢了半天的功夫,竟然是完全沒有碎開,其堅固程度可見一斑。


    發現自己竟是踩到了寶貴的食物,變態**不僅不惱,反而是笑得相當開心。從地上撿起饅頭,惡心地舌忝了舌忝幹裂的嘴唇朝著劉羽走來。


    “小寶貝兒,一定餓壞了吧?隻要你肯乖乖地讓我舒服一下,大哥哥不僅不再追究你弄傷我胯下巨龍的罪過,還會分給你饅頭吃哦,這筆買賣很劃算吧,親!”


    “唉……!”


    長長地歎息一聲,劉羽隻得是再一次無可奈何的暴力掙月兌,四合一的“喀嚓”聲傳出時,剛剛來到他身前的變態**又是身體弓成蝦米一般,猛地向後倒下。


    好強烈的即視感……


    “讓你不長記性,還他媽敢提巨龍……巨龍、巨龍的,龍你妹啊!”


    劉羽一邊惡狠狠地抱怨,一邊不停的一腳一腳又一腳地踢在變態**的身上,一路上將他從汙水池中踢迴到了牢門邊的地麵上。


    勉強發泄了心中一絲絲的不滿,劉羽唯恐一不小心會將他踢死,隻好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卸下手銬的同時,腦海中卻是迴憶著之前秦越所說的話。


    雖然隻是在最初之時隨口提起,但他卻是記得真真切切,秦越口中絕對是出現過“黑袍使者大人”這樣的稱唿。


    不巧的是,他劉羽正好也認識一位相當招人厭的黑袍人,而且不知是不是先天的八字不合,兩人的關係也是極其惡劣。


    “難道傳言不假,黑市的背後當真是皇室夏家?


    可是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的話,之前秦越口中‘全力協助’的說法,卻是又顯得有些矛盾。看來,想要弄清楚事情真相的話,本少爺免不得要親自去黑市查上一查。”


    盡管眼下還僅僅是他個人的猜測,但卻是目前為止關於那第三方勢力的唯一線索。因此,哪怕是隻有一丁點的可能性,劉羽也是一定要徹查到底。


    畢竟,越早查明第三方勢力的真麵目,留給他和劉泰考慮對策的緩衝時間也就充裕,宜早不宜晚。


    隻可惜,劉羽眼下的狀況實在是不適合在白天行動,他可不希望在明天的夏華晨報上,見到“帝國重犯冒死越獄,隻為街頭閑逛?!”這樣的頭條。


    當然,“夏華晨報”這種東西並不存在,並且若是劉羽不親自創立報社的話,它的出現至少還要等到數千年以後。總之,出於各種現實情況的考慮,他最終決定等到夜裏再展開調查行動。


    如此一來的話,今日一整天的時間劉羽便是隻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在神誌清醒的前提下,呆在百劫天牢這種鬼地方十幾個小時,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反而是能夠昏迷過去。


    百無賴聊之下,劉羽隻好如同在禁衛軍大營那般,進行陣法圖卷的製作。過程中,因為精力和注意力高度集中的關係,他卻是沒有發現牢房角落處,一雙充滿興奮光芒的雙眼始終緊盯著他。


    一方麵,關押在百劫天牢中的劉羽正為了無所事事而煩惱;另一方麵,外界的劉泰和白魄兩人卻又是忙得不可開交。


    從白府返迴之後,劉泰便是直接鑽進了書房中,一口氣寫下了超過三十封親筆密函,至於收信人全部都是如今帝國中的領軍大將,軍銜最低的也是軍中的萬人長。


    雖然現在他們任職於帝國各處的軍營、城郭,但是在十年之前,他們統統都是劉泰手下的親兵!


    毫不誇張地說,相較於夏宏而言,這些人更加地忠誠於劉泰。而他們的手中則是掌握的兵力總數,超過夏華帝國全部兵力的三成。


    換言之,隻需劉泰一聲令下,帝國三分之一數量的士兵便是會毫不猶豫地對皇室反戈相向。一直以來夏宏始終不敢輕舉妄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如今,憑借劉羽的算計又是將帝國元帥白魄拉到了他們的戰車之上,即便是最保守的估計,也將會使得他們的實力和勢力暴漲一倍。


    單獨麵對皇室夏家的話,拋開夏烈老怪物不提,他們已然可以說是完勝。隻是,那莫名攪進來的第三方勢力,則是成了無法預計的變數,使得劉家和白家一方反而是不敢輕易行動。


    吩咐“夜梟”暗衛將這些密函送出之後,劉泰靠在椅背上,揉著隱隱作痛的兩側太陽穴,閉著眼睛自言自語。


    “老帥,後麵的事情可就靠您了……”


    劉泰心中寄予厚望的白魄,此刻正端坐在飛馳的馬背上,一路朝著夏華皇宮的方向趕去。


    好不容易忍過了昨夜,今日一早白魄便是一秒鍾也等不下去,急忙趕赴皇宮,以便盡快令孫女白巧兒離開“敵人”的根據地。


    然而,當他來到廢墟一般的皇宮深處,見到白巧兒時,麵色卻是陡然一凜,眼底閃過一絲厲色。


    此時此刻,國君夏宏居然正坐在孫女的對麵,同她親切地談些什麽,那副模樣倒是當真像極了一位和藹的父親麵對女兒的閨中密友。


    但是,人老成精的白魄實在是過於了解眼前的這位皇帝陛下,深知他的真正本性。現在的這一幕,其中絕對是隱藏著深沉的謀算。


    “老臣見到陛下。”


    強行壓下心中的急切,白魄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如常地走到夏宏麵前。可是不等他再次開口,夏宏卻是搶先言道:


    “老帥來的還真是巧,朕正在和巧兒商量,希望她能夠在宮中多留住幾日,替朕陪陪曦月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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