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i清晨,邵東睡夢中忽然覺得臉上濕濕的,睜眼一瞧,原來是周圍大樹的露水掉落下來,他起身在四周仔仔細細的巡視了一圈,隻見草木繁茂,罕有人跡。便安心下來。


    樹林中的小樹一ri之內倒了幾棵,細長的草也少了一大片,幾ri間,一個茅草屋便拔地而起,雖然看起來有些不端正,但斜而不倒,邵東用腳輕踢了兩下,放心入住。


    將老頭所贈的長方形石頭拿出來,邵東坐在屋內,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石頭上光滑白淨,並無刻字。


    他稍稍沉思,咬破手指在石頭上滴了一滴血,待血化開,那長方形石頭一陣抖動,哧溜一聲無影無蹤,邵東的腦袋頓覺微痛,休息了片刻,依法將幾枚石頭全滴了血。


    邵東來天人界幾個月,說話很少,見的聽的卻不少,許多瑣碎的見聞當時隻當閑話,用時方知是知識,他忍住頭痛,堅持了片刻,頭腦脹感減小,此時眼觀鼻,鼻觀心,反照神魂,確實是多了幾本書。


    仙功——《永生經》、大神通——《破虛步》、神通——《遊夢醉目》、中神通——《不倒金槍》、雜談——《天人界仙人錄》、雜談——《神界百談》。


    邵東越瀏覽越心驚,老頭給他不止是功法,完全是百科全書,一片愛護之心不在言語上,全滲透進了遺產裏。他感動之餘,跪下朝弱水湖方向磕頭。


    再看書時,他又覺得奇怪,何謂大神通,何謂中神通,《遊夢醉目》不大不中,卻也不小,隻注明是神通二字,最為讓他張口結舌的是《不倒金槍》,這是什麽神通?床上功夫?


    思來想去,終究無用,放在腦海中的書籍,他實在不知先學哪本才好,以往他巡視各地分公司,遇事決斷極快,今ri猶猶豫豫,實在生平罕見。


    哎,這麽多書,自然是以功法為基礎,先從《永生經》開始練吧,邵東一拍大腿,快刀斬亂麻,當場敲定這名目又不同的仙功,仙功?神通?仙人?神人?


    決斷之下,邵東念頭飛轉,翻開《永生經》,剛開看了一行字“永生之道,合yin陽,踏五行,白虎導於前,孤鶴鳴於後,倡jing…….”,忽然下一行字眼看著被打了錯號xx。邵東茫然,再朝下看,字體上好像多了一隻筆,他看到哪裏,那筆就塗抹到哪裏。


    翻開第二頁,也是如此,邵東越想越不對,厲聲喝道:“誰!”


    半響無人應答,邵東眼珠子轉了轉,猛然翻到書籍中間,定神看去,目光剛想要接觸到字,那字上已經多了個紅sè的圈圈,總之是不讓他看清。


    “前輩,請你不要逗我了,我已經夠背了”邵東出了屋子茫然四顧,朝著樹林多個方向喊話。


    等了良久,忽然胸前一聲長歎,接著語速極快,很簡明扼要的說道:“中國女圭女圭,我被禁錮難以開口,隻能簡短說幾句,請你務必聽,那本破書爛字練之無益,早早扔掉,要想混的好,老夫賜你一本真正的神功,你好好練,切記切記,救我救我!”


    聲音說到最後,漸漸微弱下去,最後的“救我救我”更加隱隱約約,邵東疑惑道:“前輩,你是誰?你在哪裏?”叫了幾聲,再也無人應答。


    他再觀腦海,果然又多了一本書,那書的封麵是個半果美女,最下麵一行小字“預知月兌衣後情景,請翻頁”。


    我靠,這他媽的是誰,怎麽知道我來自中國?這美女怎麽穿的是現代內衣,這——,邵東仔細再一瞅,更加大汗,林誌玲,這封麵上的美女是林誌玲。


    他奇怪之下,趕忙翻開第二頁,確實還是林誌玲,遺憾的是衣服僅僅少了一絲,許多想看的地方還是看不到,隻是白皙的肚皮上多了字“極冰訣”。


    林誌玲的腳底又有一行字“再翻一頁,定見乾坤”,邵東翻到下一頁,觸目的是一條銀sè的小龍,在書中遊蕩。


    書頁下方又有幾行字“中國女圭女圭,老夫實在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給此書打廣告,給你陪不是了。老夫是誰,說來話長暫且不提,無數劫以前,老夫練功走火入魔,被功法禁錮,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能看隻能聽,解救之道,在《極冰訣》裏,你練一分老夫的禁錮就解開一分,翻開了這一頁,你想不練也不成了,想知道緣故,趕緊修行。還有,此功練到高深,迴地球指ri可待,你掂量掂量”


    邵東並未生氣,隻是覺得此事蹊蹺,禍福難料,哼,不想練也不成?我偏偏不練,他一狠心,心念一動合上書。


    忽然書頁中的那條銀龍倏地一動,從邵東額頭鑽出,在空中興奮的奔騰兩圈,一個猛紮,衝進了邵東的丹田。


    “啊——”一種說不出的冰冷從丹田蔓延,順著筋脈,流向五髒六腑,邵東大叫一聲,身體蜷縮倒地,嘴唇發顫,眼睛蒼白,睫毛上全是銀白的冰。


    比之老頭洗筋罰髓,難受千倍萬倍,邵東連罵的心情都沒有,隻盼著早早死去,少受一份煎熬。


    那股冰冷的氣流如同針芒,左突右進,渾然勢不可擋,在邵東的周身遊蕩了幾個周天後,龍形身軀慢慢淡化。


    約莫有三個時辰,邵東覺得身上暖暖的,就像是用艾草灸撫一般,他胳膊上、腿上、背上好似有溫熱的水珠滾動,齊溜溜的落入丹田。


    丹田是何物,他並不知道,隻是內視神魂的時候,肚臍下方有個盆子模樣的東西,無血無肉,裏麵原先空空蕩蕩,此時再看,底部卻多了些薄冰,料想這就是丹田中的“內力”。


    他緩緩坐起,睜眼瞧去,隻見自己身子周圍,女敕草成了冰刺,土地盡成了白霜,臨近的幾棵大樹在風中也搖曳不了身姿,端端正正,巋然不動。


    邵東好奇的想去模那大樹,一腳跨出,身體輕飄飄的如同白絮,飄向那樹,他迴頭一看驚得合不攏嘴,這輕輕一步已飄出二十丈遠。


    天人的體力也是有上限的,按理說一步兩丈,他洗筋罰髓後大步十丈,小步五丈,原本就高出普通天人的體力,如今小小一步已二十丈,一夜之間,強大了不少。


    看來,這位前輩並無惡意,這《極冰訣》未必就是yin謀,我還是練吧。他想到此處,高叫道:“前輩,前輩,你能聽到嗎,你在哪裏?我沒惡意。”


    叫了幾句,終是無人應答,他悻悻不已,想起那前輩必然在禁錮中,方才開口已是費盡力氣,不由的低頭歎氣,忽然胸前衣服裏紅光閃爍,邵東將手探進去,拿出了那顆珠子。


    莫不是前輩便在這珠子裏?邵東疑惑,不由得試問:“前輩,你若在珠子裏,請說話,不,暗示也行!”


    那珠子紅光撲棱撲棱的閃了三下,邵東大喜,繼續道:“前輩,你既能暗示,咱們便能對話,我請教你指教,若是我說對了,你閃一下,若是錯了,你閃兩下,如何?”


    那珠子閃了一下。


    “前輩,晚輩有幾句話想問,一是你開口留字,叫我中國女圭女圭,又說混得好,又在書的封麵上印了個明星,晚輩鬥膽問問,前輩去過中國或者地球?”


    那珠子閃了一下。


    邵東大喜過望,急道:“那晚輩能否迴去。”


    那珠子閃了一下,稍待片刻,又接連閃了兩下。


    邵東不解,問道:“前輩的意思是,能迴但現在不能?”


    那珠子閃了一下。


    哎,希望有還得自己爭取,邵東鬱悶不已,但過了片刻,這種消極心態便化為烏有,他年紀雖小,大風大浪經曆了不少,周圍的朋友也算是成功人士,潛移默化。從來都堅信心能轉物,不會坐等環境改變人。


    此時邵東又詢問了幾個《極冰訣》的問題,但凡提及威力,那珠子隻閃一下,但凡稍有逆言,那珠子便狠狠的閃兩下。


    邵東自知這話題浪費口水,便轉移道:“前輩,我爹……爹爹給我留的仙功你阻止我練習,那些神通我可不可以……。”


    珠子極為快捷的閃了一下。


    還好還好,若是一本都不能練,這遺產算是白遺了,邵東很恭敬的說了聲“謝謝”將珠子裝進懷裏,迴到屋裏,開始在腦海翻閱別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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