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冷,無絲毫形象的顫栗著。記得自己分明在下班剛剛迴家,躺在床上。而下一秒,卻像是置身於冰窖之中那般寒冷。做夢?可為何一切都這麽真實!那種噬骨的寒冷,讓她保持絲絲意識,卻又掙紮在臨死的邊沿。


    這不禁讓她忽然想到曾經因為唐門祖傳的毒藥,被黑幫勢力追殺,滿身是血躺在郊外一天一夜的時候。竟與此時無差!那時她被獵戶所救,而此刻,誰又能來救她?


    大雨依舊傾盆落下,寒風稟咧。寥寂的郊外,一個身影踏著雨水走過來,破爛的草鞋在端木清凝身邊駐足片刻。終是拖起那孱弱的身子,放在背上。踏著泥水步步沉重。玄亮的閃電中,身影漸漸淡出……


    那夜電閃雷鳴一夜未休,三日之後的晨曦,朝陽升起。照耀著濕冷的大地,璀璨奪目。空山新雨,柳暗鶯啼。


    山崖下,一間孤獨的茅屋映襯在參天樹木之下,潺潺溪水之中。顯得格外遺世獨立。


    痛!


    陣陣疼痛逐漸拉迴清凝淡薄的意識,清凝不由蹙眉,指尖一顫,多次試圖睜開雙目。過了很久,這才完成這簡單的動作。


    一陣模糊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簡陋的木屋,白色的床幔。床依稀可聞古木清香,椅殘桌缺,不大的屋內無一完整的家具。卻是整潔明朗,讓人很容易便忽略了所有的不適。


    但很快,欣賞轉為疑惑!


    她這是在哪?這間屋子雖然簡陋,但亦能看出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一串陌生的記憶如灌水般的湧入她的腦海,她有些應接不暇。但過了很久,清凝沉重的眼皮子微微闔了闔。漸漸的接受穿越這個事實!


    “醒了?”


    聲音清朗卻又冷沉,但很容易辨認的是。推門而入的是個女子。


    女子踏著蓮步走來,手上拿著一碗中藥。放在床櫃上,然後扶起清凝。整個動作熟練有序,但即便是女子紗巾掩麵,依然能感覺到她沒有一絲笑意。


    那夜她獨自躺在荒郊野外,最後是這個女子將她被迴的?


    清凝無神的打量著女子,她一身淺綠色的碎花布裙,秀發隨意用一隻木簪挽著。紗巾掩麵,整張臉隻能看到她那雙圓潤清透的眸子,垂斂間似乎永遠帶著冷漠。她的話不多,從進門到此刻再無第二句話。隻是將藥送在清凝眼前,然後等待她喝下。


    藥入口中,苦澀漸漸蔓延。當吞入月複中時,隨即傳來陣陣絞痛。清凝眉尖瞬間擰起,極力的忍受著劇痛。額間豆大的汗水顆顆滾落,女子見狀,沉冷的眸子破碎出擔憂與慌神。卻是束手無策。


    清凝扯唇淡淡的笑了笑,示意她無事。以手扶著床沿,堅韌的將自己的手搭在脈上。


    十六歲作為唐門的門主,一心要改變唐門局麵。誓要將毒術融入醫學之中的她在二十歲研究生畢業之後。便一直從事行醫救人,四年來,經受病人無數。一把“凝魂針”,醫治著天下多少疑難雜症。二十四歲成為金牌醫師。若連自己的身子都無法保護好,何談治病救人?


    在搭上脈搏的瞬間,清凝便已經確認她體內中了落雁沙。難怪她一直覺得月複內絞痛,原來毒藥一隻還殘留在她月複中。什麽三尺白綾,賜她一死。可笑的是,這具身子在花轎被劫之時便已經中了劇毒,就怕她死不了。


    但萬幸的是,靈魂易主讓這具身子的生命得到延續。


    “你會治病?”


    女子清冷無絲毫溫度的聲音在清凝身邊響起,不可置信的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樣東西。擺在清凝身邊。


    她的凝魂針!?這個竟然也隨她穿越過來了。想著清凝不禁一喜,並沒有迴答女子的話。而是用僅有的幾絲力氣打開針包,


    嫻熟的將銀針放在油燈下燃燒,之後刺入自己的穴位。隨著數十根銀針準確的刺入,體內經脈瞬間連絡。肌膚表麵升騰著黑霧,逐漸的變黑,而隨之疼痛逐漸去了大半。


    女子聰穎會意,打了一盆熱水。親自為她擦拭身體,直到肌膚恢複到原本的白皙。半個時辰的時間,毒才解盡。


    之後的幾日,經過那女子和清凝自己的細心調養。清凝恢複得很快,在第五日便已經能下床下床行動了。


    白皙的輕陽透過繁茂的枝葉,調皮的打進茅屋內。清凝身著白色繡荷衫裙,三千發絲隻用發帶束著。靜靜的散在背後。推門走出,一襲清風迎麵吹來。清凝張開雙臂,閉目享受自然的芳香。幾縷發絲隨風吹氣,一張清美如玉的臉初顯傾城。相較於曾經那個癡傻千金,少了份稚女敕柔弱,多了份從容沉穩。饒是粗布衫裙,亦是難掩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優雅。


    “看來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齊月亭放下竹樓,抬步朝清凝走來。依舊帶著麵紗,好聽的聲音內卻總含著冷漠疏離。


    “所幸今日便離開吧!”未等清凝有所迴答。卻已經開始下逐客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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