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在大地,一片片光的斑駁在未退去的霧水中射出一道道明顯的光痕,就像是從天上落下的一天長長的繩索。


    一個瘦弱的少年坐在樹下的一塊光滑的石頭上雙手撐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麽,幼稚麵孔上流露出了些許不符合年紀的表情,原本清澈的眼睛有點不知所措的迷茫與無知。


    這就是我的主人公叫做青木,青木隻有十三歲的年紀,但是卻在臉上有了超越這個年紀的複雜表情。


    青木身上穿著破舊的麻布做成的衣服,灰色的衣服上補丁摞著補丁,就像是一層一層粘上去的一樣。


    微皺的雙眉之間流落出淡淡的愁緒,原本靈動的雙眼也變得沒有了神采。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唿喊的聲音,“青木,青木,你娘在叫你迴去呢,你快點迴去吧!”


    高亢的聲音在這個夏季的午後響起,這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李虎的聲音,李虎是青木最好的朋友,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並且在同一個李家村裏隻有李虎和他能玩得來。


    而且這李虎長得很對得起他的名字,不大的年紀卻是壯的跟一頭牛一樣,有著一把子力氣,在這村莊裏也是有名的力士。


    青木將近170的身高在同齡中就算是出眾的得了,而李虎更是在人群中顯眼。


    和青木同歲的李虎他的身高卻是比青木高出了半頭,遠遠看去那就像是人猿泰山一般。


    李虎氣喘籲籲的跑到了青木麵前,彎著腰喘著粗氣,唿氣的聲音就像是風車一樣的。


    “青木,快點,這都什麽時間了你怎麽還不迴家吃飯呢,你娘都到我家去找你了,她告訴我找不到你吃飯,問我在哪裏,我就知道你小子在這兒,所以我就跟你娘說我來找你了,快點迴去吧。”李虎喘著氣把話說完了。不得不說這青木的母親很是會找人,也就隻有李虎知道現在這個時候青木現在在哪裏。


    “小虎子,我說你不會慢著點啊!跑那麽快幹嘛啊,小心絆著石頭把你那倆大門牙給磕掉,”青木嘴裏這麽說著,但眼睛裏流露出感動的神情。


    青木知道在這個時候也就隻有李虎會對自己這樣,自己平時就不怎麽和同村裏的其他的孩子一起玩,不是沒有人和他玩,實在是青木沒有時間和他們一起玩,青木家裏很窮而他的父母身體都不是很好,不能夠幹太重的活,所以他的父母也就是在家裏侍候那幾畝地,可是這地裏產出的糧食有大部分的都被用來交稅,而剩下的就沒有多少東西了。


    所以這青木雖然是長得高大,但是因為長年的吃不到有營養的東西,從而變得很是瘦弱,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披散著,不過好在青木經常的幫著父母做一些活,從而自己也是鍛煉的有些精壯。


    “靠,不是說過了麽,不準舀我的牙說事兒,再說了,老梁頭都說了我這叫牙大吃天下。”李虎佯怒道。


    李虎有一個很大的特征就是牙很大,為了這個牙,村裏的小孩子不少舀它來嘲笑李虎,李虎也是不厭其煩,最後李虎一怒之下把村裏的笑他的孩子都給打了。


    從此之後村裏的小孩子就沒有人再舀他的牙來嘲笑他了,當然,也沒有小孩子在和他一起玩了,青木就成了他唯一的玩伴了,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度過了屬於自己的那個童年,雖然他們的童年沒有和其他的同齡人的嬉鬧,但是也有兩個人的歡樂。


    不過有時候當青木和李虎特別高興的時候,青木也會舀李虎的牙來逗他,李虎也知道青木是在逗他所以也就佯怒著迴應他,這也就成為了他和李虎之間的保留節目了,這樣的嬉鬧就這樣流過了他們的童年。


    老梁頭是他們這個村子裏最有學問的人,說起最有學問其實就是讀過幾天的書,在外邊闖蕩過幾年。


    當年老梁頭還不是叫做老梁頭的時候,曾經走出了這李家村,到了最有名的雲鬆書院去讀了幾年書,隻不過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老梁頭又迴到了村子裏,就變成了村子裏最有學問的人,村子裏的好多的小孩子的名字都是他給起的,就連李虎的名字都是老梁頭起的。


    “好了好了,走了,”青木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李虎沒好氣的說。


    “等等我啊!你個沒良心的,剛才我可是一路跑過來的好不容易才把氣給喘勻了,欸!你慢著點。”李虎也麻溜的跟上了。


    兩人走在一起,慢悠悠的往家裏趕去。


    “青木,你為啥不迴家吃飯啊?都到了這個時辰了。”李虎不解的問道。他是很疑惑,這個時候應該都在家裏吃飯了,作為一個農村裏的孩子,最高興的就是吃飯的那個時候,有吃的在那個窮苦的村子裏是最幸福的事。


    青木原本輕快地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著,眼睛裏流出了些許的黯然,“沒什麽,就是忘了啊!要不是你來叫我迴去我都忘了還要吃飯了,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啊!”


    青木有些不開心,不是因為其他的人,隻是今天是這雲鬆書院招生的最後一天,記得老梁頭說過,能進入雲鬆書院學習就算是踏入富貴大門了,說不定還能一躍成為富甲一方的名士,到時候能夠成為皇朝的官員那就是更好了,據說還有可能成為江湖人士行俠仗義。


    青木就是當初被老梁頭的這番話給打動了心,相要進入雲鬆書院學習,但是進入這雲鬆書院不僅僅要有一定的天賦,還要有每年的一部分的書費等等,但是這些書費卻對於這個家庭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當然青木的父母也在一直的努力賺錢,想要青木進入到這雲鬆書院,可是卻是錢難以籌齊,並且在這個貧窮的村莊裏,他們也沒有什麽親戚,就算是有恐怕也沒有錢可以借出去,所以青木也就不再抱太大的希望,就在上午他和村裏的獵叔說想要和獵叔一起學習打獵,也算是為家裏做出自己的貢獻。


    “謝啥啊!咱倆誰跟誰啊!是吧!”李虎快速的應答著。


    李虎見青木興致不高似是看出了些什麽,他也知道青木想要去雲鬆書院,但是他也沒辦法,自己也幫不到他什麽,也就沒再找什麽話題來聊,就這樣一路無話,顯得有些沉重。


    很快他們兩個走到了村頭的岔路口邊,這時候青木抬起頭對李虎說:“小虎子,你也趕緊迴家吧,快點迴去吃飯吧,我也要迴去了。”


    “恩,我迴去了,青木你也快點迴去吧!免得你娘擔心你。”李虎擺擺手悶著頭沿著迴家的路走了。


    青木也沿著迴家的路迴去了。


    輕輕地推開那破舊的大門,刺耳的吱呀聲傳了出來,破舊的院子裏有三間用茅草和土培搭建而成的屋子。那布滿青苔的屋頂訴說著它經曆的歲月,斑駁的土牆講訴著時間的風雨,坑坑窪窪的地麵也在默默地向人展示著貧窮。


    青木看了看自己家的院子,雖然破舊但是卻充滿著溫暖的親情。


    “爹、娘我迴來了。”青木調整了一下表情喊了一聲就走進屋裏了。


    “恩,”重重的富有滄桑感的男人的聲音響起,青木父親正坐在桌子旁邊手裏端著一碗粗糙的大米。


    一看那大米就知道是集市上賣的最便宜的那種,據說城裏的大戶人家用這種米來喂養牲口。


    但是現在在這一家裏確實當做主食來填飽肚子,而桌子上放著兩個破了好幾個豁口的做工粗糙的,一看就有著長時間曆史的破碗,碗裏麵盛著不多的鹹菜,幹巴巴的沒有一點油水。


    就是這樣的飯菜這位地地道道的農民捧著這樣的米飯就著這樣的鹹菜大口大口的吃著,


    青父看到青木走進屋裏就把碗放下甕聲甕氣的說:“小木,你去哪了?怎麽到了這時候才迴來?”


    “好了,別說了,快點坐下來趕緊吃飯了,”青木的娘親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手裏端著一碗同樣粗糙的米,隻不過這碗米飯顯然比其他兩碗的要多了一些,


    “恩,娘,”青木答應了一聲就坐在了父親青山身旁端起那碗母親蘇雲給他盛的米飯小口的吃起來。


    米飯雖然是粗糙的難以下咽,但是青木卻是吃的香甜,不僅僅是因為肚子餓,更多的是因為父母對自己的愛。


    這時父親的那碗本就不多的粗糙米飯已經吃完了,放下手裏的碗筷,母親蘇雲看到也是趕緊的把手裏的碗筷放下了。


    “小木啊!”那專屬於父親的深沉的滄桑的聲音又響起了,“今年我們家裏還是沒有太多的閑錢,所以又不能送你去雲鬆書院去學本事了,”青山歇了一下繼續說著:“是我無能不能讓你去學你想學的本事。”青山愧疚的低下了已是白發斑駁的頭。


    青山和蘇雲不過隻是三十五六的年紀,但是歲月在他們的身上似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記,頭發已經變得斑白,身體也變得佝僂了。


    “不是的,父親,您不要這麽說,我也不是一定要去的,誰說去了雲鬆書院就一定能有一個好前程的,村裏的老梁頭不是也去過麽!可是現在不還是在這個村裏務農麽。”青木安慰著父親,青木已經決定不再去雲鬆書院。


    青木的母親隻能在一旁看著,長時間的勞作的皸裂的手指相互攪著,那原本應該年輕的臉上也是被常年的勞作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跡,聽著自己兒子的這番話隻能緊緊地抿著嘴重重的歎了口氣。


    “母親,不用歎氣的,我相信就算是我不去書院也一定能夠有一個好的未來的,放心吧到時候我們家就一定會變好的。”青木走過去安慰著自己母親。


    “對了,父親,我準備明天開始就去跟著獵叔叔去上山學打獵去了,這樣我就可以打點獵物來貼補家用了。”青木樂觀的說著。


    青木也想用自己的努力讓家裏的生活有所改變。


    “不行,這太危險了,上山打獵太危險,你還是跟著我到地裏去吧,雖然收入不是太多但最起碼還是很安全的。


    再說了你到山裏去打獵也不一定會打到獵物,又徒增了那麽多的危險。”青木父親堅定地否決了青木的決定。


    “是啊!小木,你還是別去上山打獵了,這多危險啊!”青木的母親也在勸阻。


    “父親,母親你們別在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放心吧沒事的,小虎子明天也會去的。再說了還有獵大叔照看著,並且我們隻是在山的外圍並不會往山裏麵去,山外圍的哪些地方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以前也都去過的,所以你們就放心吧!”青木倔強的堅持著,


    “那好,既然你這麽堅持著,那好吧你去吧,不過咱們先做一個約定如果你在三天內不能打到能賣錢的獵物,那麽你就跟著我到地裏去務農。”木青的父親見自己的孩子第一次的違背了自己的決定,所以也做出了退讓。


    “對,就按你父親這麽說的,”母親也同意父親這個決定。


    他們以為這樣的條件會讓青木知難而退,畢竟打獵物不是說抓隻野雞抓隻兔子就算是打到獵物了,最起碼要獨自打到一個大型的動物才算是真正的狩到獵物。


    而狩獵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所以青木的父親才會有這樣的約定。


    青木聽了父母的話以後低下頭仔細想了想,片刻之後青木抬起頭看著父母雙眼閃動著堅定地光芒:“好,父親我答應你如果三天打不到獵物就迴來和你一起種地。”


    父親見青木答應了就沒再說什麽,對著青木母親說:“孩子他娘,你去把床下的那些東西給我舀來,”青木父親吩咐道。


    青木母親趕緊走進屋子裏把床下的一個破舊的箱子給拖了出來,青木看著那個破舊的木箱感到驚詫,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箱子。


    青木父親輕輕地擦了擦箱子上的塵土,打開了這塵封多年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是開啟這塵封多年的記憶。


    箱子被慢慢的打開了,箱子裏放著一把弓,箭袋裏麵還插著幾枝羽箭,一副輕便的獵人皮甲,一把半米長的彎刀,一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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