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低。”


    “你缺錢?”


    小魚兒停下來,“你要幹什麽?”


    “問你話呢。”


    “你是我老板又不是我爸媽,我工作時間接私活不礙事吧。”小魚兒目光淡淡的。


    “你缺錢?”


    “缺!”


    “你要錢幹什麽?”一個小姑娘,不愛打扮也不愛花錢的,存那麽多錢做什麽?


    小魚兒說,“年輕的時候做工作賺錢,不然老了怎麽養得起鮮嫩的肉體。”


    童畫,“你還想著養小鮮肉?”


    “對啊!”小魚兒,“我男朋友可能在幼兒園,所以我要多存點錢。”


    “你還真善解人意,勤儉持家。”童畫嘲諷。


    “過譽了,一般。”


    童畫拂袖而去,小魚兒繼續幹活,等趕去下一家發現,童畫搶她生意,小魚兒,“這不合適吧。”


    “閑著也無聊,我也出來賺點外快。”童畫笑眯眯地說,眉毛都結了冰。


    小魚兒不和他爭辯,點了點頭,直接登報,一個小時五百美元鏟雪,訂單雪花一樣的飛過來,“老板,整個城市都遭受寒流積雪,你就算四雙手一天都負責不了一個街區,需要鏟雪的人都排著隊等工人,你喜歡就慢慢幹吧,我去下一個街區了。”


    這供不應求的,她不缺生意。


    童畫,“……”


    好想弄死她!


    小魚兒一天做了十一個小時,轉了六千美元,有一些是旁人給的小費,一天淨賺六千美元她覺得格外的滿足。


    迴來時,錯過了晚飯,趕上了劉旭和童畫吃宵夜。


    小魚兒過來吃。


    童畫問,“你要養什麽樣的小鮮肉?”


    劉旭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小魚兒端起一旁的白酒,剛要喝被童畫奪走了,“未成年少喝點。”


    這是俄羅斯這邊的烈酒,並不適合女孩子喝。


    小魚兒說,“養一個聽話的。”


    “聽話為什麽不養一條狗?”


    小魚兒大口吃烤肉,咬字不清,“男人和狗差不多。”


    童畫,“男人得罪你了?”


    小魚兒,“沒有,我在陳述事實。”


    劉旭覺得自己有必要閃,“我吃飽了,你們慢點吃。”


    小魚兒,“你黑著臉做什麽,不要對號入座。”


    童畫拿起一竄肉塞到她嘴巴裏,“十七歲就想養小白臉,你誌氣真大!”


    小魚兒說,“你也可以養。”


    童畫一口酒竄到咽喉裏,辣得他想要罵娘,“你說什麽?”


    “你也可以養小白臉。”小魚兒並不在意他言辭裏的威脅,“這幾年我為基地大大小小的姑娘們給你寫情書,都都自己把桃花掐了。”


    小魚兒覺得俄羅斯的烤肉實在太香了,然後下結論,“所以我覺得你可能喜歡男人。”


    童畫,“……”


    番外40 兩個小冤家


    “因為我拒絕了姑娘們的情書,所以我喜歡男人?”童畫都被氣笑了,他並不是一個容易動怒的人,情緒收斂的好,從小都是他氣別人的份兒,可從來沒有人氣到他,他自認為休養不錯,且脾氣也不錯的,除了這眼前的小短腿。


    “不然呢?”小魚兒說,“基地的姑娘萬裏挑一,性感的,禦姐的,蘿莉的,優雅的,純潔的……什麽類型都有,而且個個漂亮聰明,工作能力好,性格好,你都不喜歡,那除了喜歡男人也沒解釋。”


    “我喜歡你,二傻!”童畫怒。


    小魚兒挑眉,反諷迴去,“那你喜歡人的方式還挺特別的。”


    “煞筆!”


    “腦癱。”


    小魚兒揉了揉肚子,吃得飽飽的,一天出去工作迴來吃一頓熱飯,還真是舒服,童畫說,“別去鏟雪了,你缺錢和我說一聲就行了。”


    “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缺錢和你說,我成什麽了?”小魚兒說,“我自己勞力賺錢,拿著安心。”


    她十七歲了,已經存了300萬美元,錢都是一點一滴地存下來的。


    等存夠四百萬美元,就能夠買自己喜歡的那座度假別墅,她要努力賺錢買房子,這世界上她最欣賞,最喜歡,看最順眼的就是房子。


    小魚兒戴著一頂大紅針織帽子,鼻尖被凍得通紅的,她擦了擦手指,“老板,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我給你介紹。”


    童畫,“你兼職寫情書,還拉皮條?”


    “給你介紹對象,你要說成拉皮條,你對自己有什麽誤解嗎?”小魚兒說,“沒想到你把自己定位成嫖客,你真會玩情趣。”


    “出去,跑十圈!”


    小魚兒站起來,麵無表情出去繞著酒店跑,基地準則就是服從命令,從小就是如此。童畫看她頭也不迴出去跑圈又後悔了,想要把人給喊迴來又沒拉下麵子。


    “我和她計較什麽!”童畫自我唾棄十分鍾。


    小魚兒有情感冷漠症,且是生理性的。


    表現為對情感欠缺反應、遲鈍、對人或事無興趣、無責任感,不會關心人,不喜與人打交道。即使與自己最親近的家人,也無法與之建立真實的、更深刻的情感依賴。


    她對外界一切情感都毫無反應。


    這種病情已經持續了十年,且愈演愈烈。


    就算他懲罰她出去跑一百圈,讓她在寒風裏待在一個晚上,故意折磨她,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對你的憎恨,排斥毫無反應。


    對你的愛意,親近也毫無反應。


    比自閉更可怕!


    小魚兒跑了十圈迴來,看童畫還坐著,她說,“跑完了,沒事我迴房睡了。”


    “滾!”


    “哦!”小魚兒看了他一眼,童畫在小魚兒跑圈期間抽了一整包煙,煙灰缸裏全是煙頭,人看著格外的陰鬱,小魚兒說,“煙癮重容易猝死,還容易陽一一痿,我勸你戒煙。”


    陽一一痿像是無限循環放大在腦海裏,童畫,“滾!!”


    小魚兒一溜煙跑了。


    童畫快被她氣死了,他做了什麽孽要答應大衛治療小魚兒?


    這病入膏肓的,治你妹!


    小魚兒睡了一覺起來,正要迎著風雪出去賺錢,被童畫喊住了,“做什麽?”


    “陪我去一趟教堂。”


    “我對教堂沒興趣。”


    “這是命令。”童畫說。


    小魚兒,“你故意耽誤我賺錢,那要賠我工資。”


    “少廢話,跟上。”


    小魚兒把一頂大紅色的針織帽子戴上,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boss,你真難伺候,你以後的老婆一定短命。”


    “你沒資格說難伺候!”童畫迴頭看她一眼,“到教堂前不要讓我聽到你說話。”


    小魚兒,“好!”


    番外 41 我會嘲笑你的


    小魚兒看著童畫虔誠地跪在教堂的蒲團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似是祈禱什麽,心中腹誹一句,虛偽,你根本不信教!


    她閑著無事在教堂裏轉,對東正教並無感,她也是一個無神論者,隻是覺得教堂的彩色玻璃挺好看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玻璃有什麽好看?”童畫問。


    教堂裏,有一些人在朗讀,也有人在禱告,小魚兒顯得格格不入。


    “除了玻璃,沒什麽好看。”小魚兒迴。


    “我呢?”


    “你?”小魚兒說,“我天天看到,有什麽稀奇。”


    童畫說,“我總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你被我氣了這麽多年沒死,證明你生命力頑強,死不了。”


    “下個月獎金沒有了。”


    “反正也沒多少,隨便扣。”小魚兒說,“你可真是一個摳門的boss。”


    兩人並排坐在教堂裏看玻璃。


    沉默!


    再沉默!


    誰也不說話。


    “好無聊。”小魚兒說,“沒勁透了。”


    “是的!”童畫深有同感。


    小魚兒,“不如去鏟雪。”


    “天寒地凍鏟什麽雪,自找虐。”


    “有錢賺。”


    “你賺那麽多錢做什麽?”


    “買房子,養小鮮肉。”小魚兒說,“我看上了一套房子,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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