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世鳴:“……”衛世鳴安慰道:“別怕,已經走了。”警察感覺自己一點都沒被安慰道,甚至覺得後背陰嗖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這種感受在他看見衛世鳴似乎要離開後立刻消退大半:“你去哪?剛剛不是說要一同接受管轄嗎?”衛世鳴:“對啊。”警察:“那你還走!”衛世鳴道:“他說的是要跟賀謹一起接受管轄,跟我有什麽關係。”警察:“…………”第32章 八卦花壇11衛世鳴就在警察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光明正大的離開了審訊室。他拿迴了自己的背包和小玄龜打聲招唿說自己要離開, 要是有人問他,他就重複一遍剛剛的答案,然後深藏功與名的離開。他打出租車到達雪山時,周圍的天色已經暗淡下來, 出租車司機再三勸說擔心他一個人大晚上作死爬學雪山, 出了事不說還連累別人救他。衛世鳴嘴角抽了抽,隻能告訴司機自己不會爬山也不會進入區域呢, 他來這裏隻是跟人家約定好了在哪裏見麵, 因為雪山是這省份比較出名的地方。畢竟炎炎夏日裏有一個雪山,真的是非常稀奇的一件事情。司機一聽就樂了:“好眼光啊, 我們這山也就是因為海拔高才會這樣, 山地下沒有山上冷的大夏天都得穿棉衣。”衛世鳴說:“這麽冷啊, 那要是有人被困在裏麵好幾天會怎麽樣?”司機:“肯定被凍成冰棍了,這山上又是缺氧又是寒風的, 人哪能扛得住啊。”衛世鳴:“這樣啊……”也不知道賀謹什麽情況。付完錢後, 衛世鳴跟熱心的司機告別, 就披著新買的棉大衣站在安全區域裏等待, 倒也不是他不想進去, 隻是現在正是工作人員清場的時候,不許他靠近, 甚至因為衛世鳴的逗留有些起疑,擔心他會趁別人走後偷溜進去, 讓看守景區大門的人仔細看好了。衛世鳴跟景區守門的工作人員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半晌, 最終結束在衛世鳴理虧的轉移視線中, 他將目光放遠企圖看見裏麵的情況,但這個時候即使他眼神再好使隔著十萬八千裏也看不見什麽,他唯一能看見的就融為一體的天山景色。灰朦朧的天空下深色的大山佇立在遠方,像是沉默蟄伏的怪獸隱忍不動,原本還能看見少許白色的積雪在隨著黑夜的降臨也逐漸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衛世鳴站在景區大門遙遠的望著,直到周圍的人海一點點減少到最後的孤影單隻,都沒有看見賀謹的身影。衛世鳴忍不住走了幾步,昨天打電話的時候賀謹明明說會出來的,怎麽到了這個點了還沒有看見人……衛世鳴怕出事想進去看看又怕自己進去了對方出來了錯過,一時拿不定主意,隻能焦急的來迴踱步。景區裏麵黑乎乎的,隻有景區大門這裏才有一小排路燈和一個超級閃亮的霓虹燈,衛世鳴站在最顯眼的地方,能夠保證對方看見自己,然後向裏麵張望雖然他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全是黑乎乎的,但是這麽盯著似乎也聊勝於無。就這樣一直等到後半夜,衛世鳴滿腦子胡思亂想,正在琢磨著要不要看看附近有沒有小鬼,給自己跑趟腿找找賀謹在哪,實在不行看看裏麵情況也行的時候,他一直盯著裏麵的視線中卻突然出現了幾個黑乎乎的身影,他們穿的並不是什麽亮色的衣服在黑暗中也黑乎乎的一團,隻是比黑影更加濃重,像是精疲力盡一樣緩慢的移動著向這裏走來。衛世鳴心中竟然沒由的生出幾分期待來——期待他們走出陰影是熟悉的臉!結論是不言而喻的,畢竟也沒有多少膽子大的人留在雪山中不迴家,所以當他們走進燈光的區域時,衛世鳴一眼就看到了賀謹熟悉又耀眼的臉龐,他的眉宇緊皺著如同往常一樣充滿冰霜,臉色淡漠隱含冷厲,衣服上還有殘留的積雪。相比較賀謹而言,他身邊的張家子弟就更慘一些,整個人都好像從雪坑裏爬出來一樣,狼狽不堪神色憔悴,幾乎是托著殘體一步步走出來的。景區看門的工作人員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明明他們每天下班都會仔仔細細的檢查不能存在殘留遊客,而且會大聲廣播告知,說一下留宿雪山的危害,為什麽還會有人深更半夜的從裏麵出來???衛世鳴急促跑過去,路過工作人員的時候打了個響指,就見對方剛剛還目瞪口呆的表情瞬間變成兩眼發愣的癡呆狀態,一動不動。衛世鳴上前扶住賀謹,又順手撈了把看起來最慘的張信勤道:“還能堅持嗎?”賀謹道:“先走。”四個人身殘誌堅的走出景區監控範圍,身後的工作人員就恢複了正常,他慌張的四處看了看,又突然道:“咦,我剛剛為什麽要害怕?”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很快便放棄了想法繼續工作。而走出範圍的四個人沒堅持多久就停下,張家子弟徹底頹廢一屁股坐在了路緣石上,喘息道:“不行了不行了,實在是走不動了……”他們褲腿上全是殘留的積雪和水跡,也不知道在雪裏撲騰了多久,這會實在是連腳都抬不起來了。一旁的賀謹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神色蒼白眉頭始終緊蹙著。衛世鳴幹脆讓他們都坐下休息會,用自己的小鈴鐺打電話通知本地的道協會說明情況,這個時候鈴鐺的妙處就體現出來了,無論對方是關機沒電無話費無信號還是正在接通中,不管有什麽情況隻要打就能接通,十分霸道。顯然對方這被這種手段驚訝到,等衛世鳴說完情況和地址後,對方才反應過來,說馬上就會趕來,讓他們稍微等待一段時間。衛世鳴答應了,四個人就大半夜蹲在街頭等待。衛世鳴問:“這幾天挺兇險吧?看你們似乎都不太好。”賀謹:“還好。”衛世鳴:“……”衛世鳴對賀謹無言以對,這人就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什麽事都不願意說,他這幾天不放心每到晚上就打電話詢問沒事吧?對方的迴答永遠都是‘沒事’‘還好’‘別擔心’尤其是現在都這麽樣子了竟然還說還好,這是當他眼瞎還是傻白甜?衛世鳴放棄交流這個問題,將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表達自己觀點:“你們見到的應該不是孟銳吧?我剛開始以為他們針對你下套是想將你關起來拖延時間,又或者在監獄裏對你下毒手毀了你,不過孟銳一出現還笑的意味深長頗具挑釁,就讓我感覺有點不妙,擔心他又在策劃什麽,所以昨晚上你說快出來了我就來找你了。”賀謹:“的確不是孟銳,後來耽誤這麽久也是因為發生了另一件事。”衛世鳴:“什麽事?”賀謹沉默幾秒似乎在思考要怎麽迴答,旁邊的張信勤就忍不住搶先道:“是出現了另一幫人,他們將師弟劫走引誘我們去追結果掉下雪山,結果在雪崩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麵青銅鏡,我們還懷疑過他們是故意將我們引誘過去的,而且他們的確也不是與孟銳一夥的人。”衛世鳴:“這樣啊,那是不是可以肯定這小區和大煞之地就是他做的?”“基本確定。”張信勤道:“而且也可以確定對方是鬼道傳人……修習鬼道就是這樣,如果控製不住自己的貪念走火入魔,輕則性情大變乖張暴戾,重則傷天害理逆天而亡,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他。”一旁的張信濤默默點頭,非常同意自己師兄的話。鬼道修習者衛世鳴沉默一會,又虛心求教道:“你們看起來似乎不喜歡修習鬼道的人?”張信勤搖頭:“這倒不是,隻是厭惡修習鬼道卻保持不了本心的人。”張信濤也道:“對啊,從古到今因為修習鬼道者鬧出了多少大事……聽當時的老一輩說每次發生事情修習鬼道的統領者就會依情況而定添加授籙要求,久而久之鬼道的傳承條件越發苛刻一躍成為所有術法中最難傳承的一脈,漸漸的就由鼎盛時期慢慢沉寂下來,本以為就這樣能安穩些呢,沒想到最後竟然又出來這麽一位修習鬼道者。”張信勤:“人的貪念是抑製不住的,誰也不知道上一秒還老老實實的人下一秒會有怎樣的邪惡念頭又會不會付之行動,所以我們隻能克製自己,不讓自己成為那種人就好了。”張信濤:“師兄說的對!”一直沉默的賀謹突然道:“修習鬼道者常於陰邪打交道,本就遊走危險邊緣,這不是他們想不想的問題。”他說著看了眼衛世鳴重新安靜下來。衛世鳴算是看明白了,鬼道傳承似乎有不少的前科,導致這麽多年來有的人厭煩修習者有的人厭煩鬼道傳承,反正就是非常不討喜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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