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東大宿舍的五樓,安靜的臥室裏傳來一聲急促的喊聲。


    金木研騰的一下坐起身,雙手按住自己尚存的雙眼。他的身體微微發抖,肌肉因緊張過度而發酸,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剛才是夢。


    隻是夢裏的疼痛太過可怕……


    即使克服了大多數肉體傷害帶來的痛感,他仍然恐懼著被貫穿大腦的感覺。


    仿佛記憶和感情都會被粉碎掉。


    “金木!”金木研的耳朵嗡鳴,聽到月山習的唿喊才清醒過來。他想說“沒事”的時候,有濕熱的東西順著捂住眼睛的手指流了下來。


    不是眼淚,是血。


    空氣中出現濃稠香甜的氣味。


    月山習驚怒地抓住他的手,“不要摳眼睛!”


    金木研僵住,反駁道:“我沒有——”可是他的雙眼仍然無法睜開,證明著剛才不小心抓傷了視覺神經。


    月山習掰開他的手指,修剪圓潤的指甲縫裏多出碎肉。


    “還說沒有。”


    從床頭櫃裏抽出一張手帕,為對方擦幹淨手,隨後小心翼翼地撩開金木研額前的劉海,以為會看到血肉模糊的眼皮和受傷的眼珠。


    結果,他看見對方完好無損地看著他,還眨了眨眼睛。


    “……”


    要不是有血跡,還以為是幻覺呢!


    月山習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眼睫毛上還有血珠,不要當作沒有啊!”


    恢復力強到這種地步了!


    不想聽金木的狡辯,月山習把對方的身體強行圈在懷裏,將人拉到床上,毫不客氣地去舔舐眼睛上殘留的血。


    金木研感覺眼睛上一陣麻癢,避不開便隨他了。


    他的大腦還亂糟糟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會夢到古董驅逐戰的事情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從見過了宇井郡,他就覺得上輩子的事情即將發生。


    月山習低聲問道:“我之前就感覺你不對勁,是在做噩夢?”


    在他的安撫下,金木研的身體沒有之前那麽冰冷僵硬的,不再像是一塊石頭。


    “嗯。”


    “做了什麽夢?”


    “……夢到……月山先生哭得稀裏嘩啦的,還讓我積德。”


    “……”


    月山習理直氣壯道:“我怎麽可能哭得那麽沒形象!”


    哭就算了,積德是什麽鬼啊!


    金木研的雙眸被舔舐後濕潤了許多,睫毛也粘在一起,目光沒了鋒芒,溫軟一片,如同稚子般清澈,看得月山習心顫不已。


    太可愛了。


    他追到金木後,也沒有見過幾次這個模樣。


    金木研推開月山習湊近的臉,不想唿吸交纏,“隻是一個夢,不必在意。”


    一個夢而已,他不會讓它實現的。


    帶給人寒意的理性光澤覆蓋了金木研的眼底,讓他變迴以往的模樣。


    冷漠的獨眼蜈蚣。


    月山習不願就此放過他,“夢裏的我是什麽樣的人?”


    金木研的臉頰泛起熱氣,混蛋,月山習竟然拿腿頂在他的雙腿之間。


    男人的大腿緊韌又有彈性,輕輕摩擦他的下麵。


    “就是一個笨蛋!”


    他不客氣地迴答了眼前的月山習。


    “對食物哭泣太可笑了吧,你既然把我當成餐盤裏的美食,就不要對我抱有多餘的感情,麵對這樣的感情,我也是會苦惱的。”


    月山先生就是個無藥可救的傢夥,比這個還要沒救!


    “我,絕對不會接受一個想吃我的人。”


    哭得再慘也沒有用!


    羊不能愛上狼,捕獵者也不會愛上一個把自己視作獵物的人。


    月山習一臉驚訝和心痛,“金木,為什麽你把我想得這麽壞。”


    金木研幽幽道:“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嗎,月山習。”


    他強行把對方摸到臀部的手抓住,反手一扭,月山習嗷嗷慘叫,“金木!輕一點!我是你的男朋友,做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no!他不接受。


    金木研不想考驗對方的下限,美食家最沒下限了。


    在月山習的連番討好和搗亂下,金木研把夢裏揮之不去的悲傷壓下,正好枕頭邊的手機鬧鍾聲響起,起床時間到了。


    他甩下黏著他的月山習,拿起衣服去另一個房間換。


    床上,月山習橫躺在上麵,哀嘆道:“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全身。”


    什麽時候金木能當著他麵換衣服啊。


    忽而,他的表情冷凝下來:“最g要發生什麽事嗎?好像從昨天淩晨迴來後,金木就有一點心神不寧。”


    翻個身,他找出自己的手機,大清早發郵件騷擾掘千繪。


    【掘,這幾天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嗎?】


    幾秒後,有了迴復。


    【有哦。】


    月山習露出得逞的表情,有小老鼠在,多少能知道金木的事情。


    g的事情暫時查不出來,不過學園祭那天發生了一件事情,和修政去東大找金木君,被金木君在角落裏揍了一頓。】


    “什麽!”


    月山習被驚得想要砸手機。


    金木沒告訴他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和修政追到學校去了!


    一句德語罵人的話就被他怒聲說了出來:“unvers插emt!(不要臉!)”


    金木研推門進來就聽到了他說這句話,眉頭挑了挑。


    “你在罵誰?”


    “和修政!”


    瞬間,臥室裏多出一種名為危險的氣氛。


    “和修政,你不說他,我都忘了和你算帳了。”金木研一身搜查官的打扮,走到床邊,對在舒展肉體的月山習說道,“因為你的冒名頂替,我收下了和修政的玫瑰花,被人誤以為是暗示可以交往……”


    月山習的背後一涼。


    金木研掐住他的下巴,微笑道:“再敢騙我,我就把你家的薔薇花園全給燒了,不管是玫瑰還是薔薇,你還是少給我玩這些風騷的東西。”


    月山習憂鬱道:“哪裏風騷了。”


    比他更風騷的是家裏養了一大片玫瑰的跡部啊!


    金木研敲打完對方,說道:“我要去上班了,還有——”


    他俯下身,貼耳說道:“幫我準備一個不掛在月山家名下的秘密住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說完,他提起手提箱走了。


    月山習怔愣了一會兒,不小心想歪了,“是同居的秘密地點嗎?”


    總是在宿舍或者月山家也不好,忍足家也不能經常去,他們的確需要一套房子了。


    沒問題!


    他一定會布置好情侶風格的房間!


    第352章 會議泄密


    日積月累, 金木研上班的第一件事情既不是打卡,也不是放下手提箱。


    而是——


    他一踏g分部,黑髮亂翹的少年就熱情洋溢地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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