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隊長沒來!殷柳動作也不敢大了,隻得歪著頭,擠眉弄眼地衝奉嵐示意著。“你怎麽了?眼睛抽筋了??”和他一同前來的白芸剛點了菜,一抬頭就看見殷柳那賊眉鼠眼的模樣。“咳,沒事,小嵐在這兒。”殷柳低聲說道。“小嵐也在!”白芸立即緊張起來,“放心吧,沒問題的,小嵐又不會說出去。”殷柳說道。白芸在桌下踢了他一腳:“我當然知道小嵐不會說,但現在是在抓人,等會要是打起來,傷到他怎麽辦?”殷柳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他們隊長對奉嵐的另眼相看,要是真不小心誤傷到奉嵐,他迴去可沒有好果子吃了。想到這兒,他站起身,正準備走去奉嵐那桌時,眼角的餘光卻瞥到三個男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來不及了,目標出現。”他急忙又坐了下去。奉嵐看著殷柳站了起來,似乎要朝他這個方向走來,但突然間又急匆匆地坐了下去。他正莫明其妙的時候,就看見服務員帶著三個男人走了進來。他的眼睛掃了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裏抱著的一個瓦罐,頓了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收迴了目光,接著他又發現殷柳與白芸也在觀察著那三個男人,然後他似乎明白了什麽。“老大,你說這玩意兒有用嗎?”那三個人坐了下來,奉嵐聽見其中一個矮瘦的男人問著那個抱裏瓦罐的紅衣男人。“不知道,但是老板說有效果。”紅衣男人用手撫摸著那個瓦罐的瓶口。奉嵐耳朵動了動,他轉頭看了看殷柳,發現他們也在注意聽著。“阿嵐,快吃呀,再不吃,可全都要被陳介這個胖子搶光了。”張飛揚的話忽然打斷了奉嵐的聆聽。奉嵐看看桌上的飲料,發現都喝空了,他站起身,對張飛揚說道:“我再去拿幾瓶。”“讓服務員去拿吧,何必親自跑一趟。”梁文康在那裏吃得滿嘴流油,他瞅了眼桌子,發現確實都空了。“沒事,我吃多了,正好起來走一走,順便再打個蘸料,我香油吃完了。”奉嵐邊說著邊站了起來。他端著個小油碟,從那三人的桌邊走過,正好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盤菜過來,奉嵐往桌邊靠了靠,手一抖,狀若無意地那小油碟裏的調料直直地灑在了紅衣男人的肩膀上,他仿若沒看見般,又跨步準備離開。“喂,你!!”同桌的另一個黑臉大漢一下就站了起來。“弄髒了衣服,你就想走嗎?”他一把捉住了奉嵐的手腕。“啊??什麽??”奉嵐茫然地迴過頭,看見紅衣男人身上的油漬,似乎這才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他如同一個真正的涉世未深的學生,一張臉漲得通紅,一個勁地給紅衣男人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注意到。”邊說著,他從桌上扯了幾張餐巾紙,手指無意識地碰觸了那個瓦罐的瓶身,感覺到罐裏的動靜,他幾乎能確定他最開始的想法是正確的。奉嵐用餐巾紙胡亂地幫紅衣男人擦著衣服,心思卻飛到了天邊,那個瓦罐,他必須要搶過來,否則會出大事的…………“阿嵐,怎麽了?”看見亂成一團的那桌,奉嵐的三個室友也圍了過來,剛剛端菜的那個服務員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是明白,這位客人要不是為了讓她,也不會不小心把香油灑在那個大哥的衣服上了,這事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她輕則罰款,重則可能工作都會丟了。“沒事,我不小心蘸料灑在這位大哥的衣服上了,要不這樣吧,大哥,我們去廁所,你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奉嵐故作焦急地說道。“洗洗??你知道我大哥這件衣服多少錢嗎?你一個窮學生賠得起嗎?”那個矮瘦的小個子男人很拽地吼著。“啊!很貴嗎!!”奉嵐演技上來了,他紅著眼圈,可憐巴巴地看著那個紅衣男人。“猴子,算了,別惹事,這樣吧我們去洗手間,你就幫我洗洗吧。”紅衣男人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他低聲喝止了那個矮瘦的小個子,又衝黑臉大漢點點頭,示意他看好那桌上的瓦罐,就隨奉嵐去了洗手間。張飛揚三人見那幾個男人並沒有再為難奉嵐,也就迴到自己的餐桌上,隻是眼睛時不時的看看洗手間,怕萬一有個什麽事情,他們好進去支援。眼見三個人裏的老大被奉嵐單獨引到了洗手間,殷柳知道機會來了,他衝白芸使了個眼色,指指那個瓦罐,然後又點點自己,指了指洗手間,意思是你去想辦法把那瓦罐弄到了,我去洗手間抓人。就在剛剛那場鬧劇裏,他也發現了,奉嵐對那個罐子似乎非常在乎,聯想到奉嵐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的身份,他有理由懷疑,這估計又是一樁不科學事件。他們要抓捕犯人,奉嵐要那個罐子。正好!而白芸則因為沒去過陵縣那邊,再加上劉小吉因為覺得丟臉,並沒有把被蠱女迷住這事說出來,所以她並不知道殷柳為什麽對這個瓦罐如此認真,隻是警察的職業本能,讓她沒有去懷疑同伴的決定。眼見著殷柳站起身,朝洗手間走去,白芸撫了撫自己的短發,也朝瘦猴那桌走去。此時的瘦猴正蠢蠢欲動地看著那個罐子,他一路上見自家大哥一直把那罐子抱得緊緊的,早就想看看裏麵是什麽了,現在大哥不在,也許是個好機會。他瞅了瞅黑臉大漢,說道:“黑子,你就不好奇裏麵裝的什麽嗎?”黑臉大漢白了他一眼,夾了一塊羊肉塞進嘴裏,含含糊糊地說道:“不想!”“嘖,我們就看一眼,反正現在老大不在,就讓我看一眼嘛。”他說著說著手就伸向了那個瓦罐的瓶口,卻被黑子一把捉住。“老大說了,誰都不能打開,猴子你也不能。”黑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喲,兩位大哥,光吃菜多沒意思呀,小妹來陪你們喝兩杯吧!”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白芸帶著個啤酒瓶啪地一下放在他們桌上。在一旁的張飛揚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我靠,什麽情況,這女的居然趁男朋友上洗手間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就上旁邊桌吊男人來了?牛呀!!“你誰呀?沒看見哥幾個忙著嗎?去去去,一邊去~”猴子不耐煩地說道。“我是想走呢,但是它說我不能走。”白芸笑眯眯地亮出自己的警官證。黑子,猴子:“……“”猴子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張嘴就想喊,卻被白芸一個手錘擊打在喉部,痛苦得彎下腰,幹嘔不止。黑子見勢不妙,雙手一抬桌子就想掀翻了弄出個動靜,好讓洗手間的老大知道,誰知一掀之下竟是沒掀得起來,他低頭一看,我艸,這家老板是不是太過份了!居然把桌子都釘死在了地上……白芸見他掀桌,原本還心裏一驚,誰知這家店的老板神操作,那黑臉漢子竟是沒掀得起來,她強忍著笑意,一把撈起桌上的瓦罐順手塞給在旁邊看熱鬧看得呆若木雞的吃瓜三人組。“幫姐姐拿好,等姐姐打完了,再找你們要。”她衝著張飛揚三人微微一笑,嚇得三人連連點頭,如鵪鶉般擠在一塊尋求安全。黑臉大漢見大哥千交待萬交待的瓦罐居然被眼前這個臭娘們搶走了,他猛地站起來就朝張飛揚三人那邊衝去,白芸怎麽可能讓他得手,一個掃膛腿把黑子踢倒在地。正好緩過來的猴子也衝了上來,一拳朝白芸揮去,但他那三腳貓的功夫哪是白芸這個特警出身的練家子的對手。白芸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猴子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他反應過來已是仰麵朝天地躺在了地上,啪的一聲,一個冰冷的觸感摸上他的手腕,他低頭一看,亮晶晶的手銬直接把他和桌子鎖在了一塊。從地上暈乎乎爬起來的黑子見狀,立刻喊了起來:“大哥,快走,有警察。”話音剛落,就被白芸再次一腳掀翻在地,爬不起來……--------------------猜猜裏麵是什麽?猜中了有小紅包掉落……,這是有記載的民間蠱術,不是杜撰的喲……感謝在2023-03-10 16:23:14~2023-03-10 18:2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第38章 銅片魚蠱(為什麽都不猜魚呢)迴到剛才, 紅衣男人與奉嵐到了洗手間,在奉嵐不好意思的道歉的,脫下衣服給了他, 看著奉嵐在那裏認真地清洗著肩頭上的油漬,紅衣男人百無聊奈地問道:“小兄弟, 你哪個學校的呀!”“我理工的, 今天和幾個室友出來吃飯,結果沒想到碰到這事, 大哥這次真是對不起呀”奉嵐多了個心眼, 沒把自己真正的學校名稱說出來。兩人在這裏有一句無一句的閑聊著, 不一會就看見殷柳也吹著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他走進來還笑嘻嘻地說著:“喲,小兄弟你還在洗呀, 能洗得掉嗎?”“嗯,應該能吧。”奉嵐見殷柳裝著不認識他的樣子,於是也不吱聲, 他知道,這是殷柳在保護他。“我看看……”殷柳邊說著邊走到水池邊, 站在中間, 把奉嵐和紅衣男人隔了開來。紅衣男人微微不安地動了動身子,他正準備想說點什麽, 卻聽見留在大廳裏的黑子在外麵大吼一聲:“大哥,快走, 有警察。”紅衣男人一驚,他猛地抬起頭, 卻見原本背著他的殷柳已經一個轉身朝他的肩膀抓去。紅衣男人迅速地朝後跨了一大步, 繞過殷柳就朝洗手間的大門跑去, 卻被殷柳從後麵抓住了肩膀,但是因為男人衣服脫了,打著赤臂,滑溜溜的,殷柳這一抓竟是被他掙脫了。眼見紅衣男人快要跑出洗手間了,殷柳情急之下,一個飛躍撲了上去,牢牢地抱住了男人的雙腿,男人沒防備之下,竟是噗通一聲麵朝下摔在在地板上。奉嵐在一旁看著,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看起來好痛的樣子……紅衣男子的任務主要是為老板跑腿,雖然被外麵的人叫大哥,但他自己本人卻隻是個戰五渣,還沒有外麵的猴子能打,因此殷柳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捉住了,在離開洗手間時,他還不著痕跡地衝奉嵐豎了個大拇指,這次奉嵐可是立了大功。這小家夥得了便宜居然還在旁邊起哄,他拿著那件衣服,對殷柳說道:“這位哥哥,把衣服給這個大哥穿上吧,這樣出去,多不雅觀呀!”紅衣男人不知道自己被賣得底都沒有了,還感激地衝奉嵐連連點頭,殷柳憋著笑,衝男子喝道:“快穿上,別讓人以為老子有什麽特殊愛好似的。”三人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大廳裏除了張飛揚與白芸四人外,其餘的早已是人去樓空,隻剩老板和幾個服務員躲在吧台後麵遲疑地張望著,他們調來的當地警察已經把現場封鎖了起來,大門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殷柳想了想,他不希望這次的抓捕行動給湯鍋店的生意帶來不好的影響,老板小本生意不容易,於是他走到大門處,對外麵看熱鬧的群眾說道:“大家不要怕,是警察在抓捕嫌疑犯,店老板見義勇為,幫了我們很大的忙,等過幾天我們警察局會送一麵錦旗過來,表揚店主。”周圍圍觀的群眾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個大媽更是衝著其它人說著:“我就知道孫老板沒事,看,人家還幫警察同誌抓到了犯人。”站她旁邊的一個老大爺斜看了她一眼,心說剛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說的是這個姓孫的肯定不是個好東西,連警察都上門了,真是有理無理,全憑你一張嘴。奉嵐剛走出洗手間,張飛揚三人就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表達著他們的擔憂。“放心吧,我沒事,對了,那個瓦罐??”奉嵐看著張飛揚手裏捧著的那個瓦罐。“啊,這是剛才那個警察姐姐讓我拿著的。”張飛揚抬了抬手裏的罐子,他有些好奇地搖了遙,聽見裏麵似乎有水聲,還有活物躍動的感覺。“這裏麵到底是什麽呀?我看那三個人都挺緊張這個的。”陳介在一旁好奇地問道。“這東西你們別碰。”奉嵐示意張飛揚把罐子遞給他。“可這應該是警察的證物吧,阿嵐,你拿著也沒用,還是要還給警察同誌的。”“不用還的,殷哥~~”他看民警已經把那三個人押送走了,這才大聲地喊了殷柳一聲。張飛揚三人:……什麽鬼,居然是認識的熟人嗎?“哈哈,我在暑期裏的時候就和殷哥認識了,知道他是警察,所以這次才幫他把那個男人引到洗手間去的,那油汙也是我故意沾上去的。”奉嵐笑得非常開心。……奉嵐你這個大騙子…………“阿嵐,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呀,不過這樣的事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做了,你不是警察,犯罪份子也不是吃素的,很危險的。”安撫好了驚魂未定的湯鍋館老板,殷柳和白芸走到奉嵐的身邊。白芸有些好奇地看著奉嵐,她隻知道這個青年是秦訊等三人在陵縣那邊出外勤時認識的一個朋友,其餘的卻是不知。“沒事的,殷哥,我聰明著呢,隻要你們不說,誰知道我們認識呢。”奉嵐笑著說話。“對了,阿嵐,這個瓦罐裏到底是什麽,你們都這麽緊張?”殷柳想著那個紅衣男人和奉嵐都十分看重這個瓦罐,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剛才那個男的估計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我聽他語氣應該隻是幫人跑腿的。”奉嵐突然住了嘴,他看看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室友三人組,衝殷柳使了個眼神。殷柳一下迴過了神,他重重地咳了一聲,說道:“那阿嵐,既然剛才你幫我捉到了犯人,後麵還要麻煩你和我去趟警察局,做個筆錄,等會我親自送你迴去,至於你的三個室友,我現在馬上派人送他們走。”“啊,不是吧!讓阿嵐一個人留下,這怎麽可以?”陳介不依了。“放心吧,我和殷哥認識,不會有什麽事的,你們先迴去,等會我做完筆錄,殷哥會送我迴去的。”奉嵐好脾氣地勸著三個人。三人無奈,隻得跟隨著殷柳派來的人離開,臨走時,張飛揚還在絮絮叨叨地念著:讓奉嵐小心,有什麽問題趕快給他們打電話。等大廳裏人都走完了,隻剩下殷柳和白芸兩人後,奉嵐才小心翼翼地把那個瓦罐放在桌上,他神情嚴肅地打開罐口,隨著罐口的打開,殷柳和白芸仿佛看見一股黑氣從罐裏衝了出來,又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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