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他們今天是太累了,所以才一時大意的……”


    那兩個侍衛往地上一跪,麵色凝重,大聲說道:“屬下失職,請王爺降罪。”


    “你們兩個今天不許睡覺,負責看守……”


    那兩個侍衛麵露喜色,大聲迴答:“謝王爺……”


    看來,這個懲罰對他們挺輕的。


    他們今天經曆過有毒藤蔓,墨獸,早就已經精疲力竭了,晚上還要他們一夜不睡,這古悅來說根本就是嚴酷的懲罰了。


    “一點小事而已,你幹嘛這麽較真?”


    赫連宇麵色冷凝一片,目光嚴肅凜然,“一個帳篷都搭不好,將來如何能夠在戰場上殺敵?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疏漏會影響全局的,況且,跟在本王身邊就得遵守本王的規矩,做錯了,就該受到懲罰,有功,也會有獎賞的……”


    “王妃,是屬下們失職,甘願領罰,請王妃不要責怪王爺……”


    說完,兩個說完轉身就走開,到三米之外的地方守著。


    可能是無規矩不成方圓吧,古悅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幹涉的太多了。


    不過,現在迴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麵色頓時紅的像鮮血潑開了。


    趕緊低下頭去,將臉靠在赫連宇的肩頭,用他的身體擋住自己的臉。


    赫連宇雖然說過,那些侍衛如果再看過來的話,就把他們的眼珠子給挖了,諒那些侍衛還真的不敢看過來。


    可是,她還是覺得那些侍衛在偷偷的看她。


    她可是高貴的辰王妃,現在衣不蔽體的,成什麽體統?真的是一世英名一朝喪。


    很快,立即又有侍衛開始重新幫他們搭建帳篷了。


    古悅將衣服整理好之後,就到山崖邊候著,雖然很冷,不過赫連宇已經將身上的厚氅披在她身上了,然後緊緊的摟著他。


    他的頭湊過來,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待會帳篷搭好以後,我們繼續如何?”


    熱氣吹拂在她的脖頸和耳垂處,很溫暖,同時也產生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腦海中又浮現出之前帳篷裏的各種情景,本來就還沒有冷卻的身體馬上又變得燥熱起來……


    她的身體某處就像是被激活了,現在隻要稍微的觸碰,就會有很大的反應。


    “繼續個大頭鬼,待會我要一個人睡,要不然,我就在這裏呆一夜……”


    麵色羞怯,卻很堅定的說道。


    “你真的這麽狠心?”赫連宇的聲音裏幾乎帶著哀求的語氣。


    “狠心?這關狠心什麽事?”古悅裝傻充愣,暗地裏卻強忍著不笑出聲來。


    幸虧現在的光線很暗,要不然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不狠心嗎?本王從玉橋離開王府以後,就沒有碰到碰過女人了,現在美人當前,我恨不得將你吞下去……”


    她說來的那個時空雖然比這裏要開放很多,可是這番話在她聽來還真的是露骨了一些。


    使勁的啐了一口,“還辰王呢,就是一個登徒浪子……”


    唇角一勾,陰測測的一笑,那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邪肆的亮光。


    很快,也很直接的在她的麵頰上吧唧了一口……


    如果不是她能力有限的話,一定將他一把推開。


    這裏現在很安靜,那吧唧的聲音卻很響亮,附近負責守衛的士兵應該聽得見,剛剛已經夠糗的了,他還這般放肆?


    他臉皮厚,不在乎,那些侍衛即便是看見什麽了,也不敢有什麽反應。


    但是她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從郡王府裏走出來的名門千金,這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是和自己的夫君在一起,也成了狐媚子吧?


    “這麽多人看著呢。”


    “看著怕什麽?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說著,那張臉很快就壓過來,古悅趕緊將頭往後仰去,可是他的手掌已經將她的後腦勺給托住了,她根本是逃無可逃……


    他就是一個惡霸,哪裏是什麽君子?


    古悅心裏暗罵道,也懶得反抗了,就當被惡犬咬了一口……


    已經感覺到他的冷唇要靠過來,卻突然間聽見他一聲冷喝,“誰?”


    侍衛們也警覺起來,一個拔劍,護住他們兩個。


    古悅才發現原本右邊的草叢中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借著微弱的月光,還可以看見草叢在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麵一樣。


    也許是野獸吧,這山裏有野獸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他們太草木皆兵了。


    “是我……”


    一聽,居然是蘇雅風的聲音,“蘇哥,你怎麽來這裏?”


    古悅是徹底的蒙了,他不是應該在京城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蘇雅風從草叢中走出來,腿似乎受了傷,走路一拐一拐的……


    古悅的目光雖然投注在蘇雅風的身上,可是她已經感覺到了身邊的這個男人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叭叭”他的雙手已經握成拳頭了,骨節聲都清晰可聞。


    這能不能說是冤家路窄?


    這個蘇雅風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怪不得蘇沫沫一直都很警惕他呢?


    在這裏等了大白天,沒有等到蘇沫沫他們,倒是等到了這塊狗皮膏藥。


    可不管怎麽說,蘇雅風是她的救命恩人,現在他身上有傷,她不能不管他,“蘇哥你的腿怎麽了?”


    她剛剛要走過去,卻發現赫連宇早就已經將她的手腕給拉住了,聲音像冰塊一樣,還透著一絲的煩躁,“你放心好了,他一時半會死不了。”


    他倒不是隨意這麽說的,之前蘇雅風在草叢裏的時候,他就聽到人的唿吸聲,這唿吸聲很平穩,脈息一定很順暢,也就說明沒有性命之憂。


    這個男人,醋壇子又要被打翻了。她就不明白,蘇雅風怎麽會跟到這裏來的,難道他像獵犬一樣,能夠聞到她身上的特殊氣味不成?


    蘇雅風已經拖著殘腿走了過來,應該是右腿受了傷,不過,他仍舊不減自己的風雅的姿態,搖著紙扇,昂首闊步的,黯淡的月光之下,那張臉還透著幾分邪肆的笑容。


    “悅兒,我真的沒事,就是之前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時候,將腿給摔傷了,我已經擦了金瘡藥,你不用擔心……”


    說的好像古悅很擔心他的樣子。


    古悅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完了,這狗皮膏藥根本就是來挑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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