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想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如花問的是誰。《樂〈文《


    “鄉君可是問的那位上府上來的姓楚的衙差?”


    “嗯,他好似說他是姓楚。”如花沒有否認,卻也不怎麽肯定。


    方管家又沉吟了一會兒後,才說:“小的隻知道那人在順天府當差有些年頭了,其他的倒是不清楚。”說著,方管家打量了如花一眼,小心地問道:“鄉君,要不要小的去打聽打聽?”


    如花想了一下,點頭應了,“也好,你去打聽一下,這人上門來時,倒是客氣,態度也好,不似那些狗眼看人底的東西。”後一句話倒是解釋了如花為何叫方管家去打聽這個楚少雄的原因了。


    方管家聽了,應了聲“是”,看如花這邊沒什麽事吩咐,便立刻去辦如花交待的散布消息和調查楚少雄的事。


    張嬤嬤看了幾眼如花,如花想了想,便叫紅衣、紫霞幾個退了下去,屋裏隻留她和張嬤嬤兩人。


    “嬤嬤有什麽話,不防直說。”


    張嬤嬤說道:“鄉君,您現在貴為皇上親封的鄉君,恕奴婢說句逾越的話,鄉君您行事還需謹慎,不要過於張揚。”


    如花還是以指輕叩著桌麵,麵上帶著笑,看了兩眼張嬤嬤後,才說道:“嬤嬤,本鄉君是何出身?”


    張嬤嬤詫異地抬頭,看到如花眼裏的認真,確認她是在問自己話,張嬤嬤想了一下後,才說:“鄉君來自民間,祖上是種田為生。”


    如花點頭,“是啊,本鄉君原本就是一個鄉村裏的村姑,祖輩都是種田的莊稼人,得蒙皇上青睞,用幾樣造福百姓的作物和東西換來了無上的榮耀和讚譽,嬤嬤,你說說,天上掉了餡兒餅砸中了一個小小的農女,她該怎麽做才是對的?”


    張嬤嬤訝異之餘,心思百轉千迴,如花話裏的意思她懂了,心中頓時對如花又有了新的認識,張嬤嬤借著垂眸掩飾了她的情緒,躬身對著如花說道:“奴婢明白了,鄉君農女的出身既是優點又是缺點,端看有事時怎麽看。”


    農女的出身不可更改,而如花覲獻的冬小麥、雙季稻、三輪車、播種機等又是不爭的事實,如花可以因為農女的出身小心謙卑,也可以因為皇上的封賞高調張揚。做事率真直爽,這是身為農女的本色淳樸寫照,行事張揚沒有章法,這是身為農女一躍成為鄉君的反差和驕傲自滿的真實表現。


    這樣的如花,任誰都不會懷疑她的舉動行為不對,任誰也隻會拿她的出身來說說嘴,可正是因為她的出身,卻是她行事乖張的最好理由。張嬤嬤暗自讚歎,麻雀變鳳凰的事舉不勝數,最怕的不是黃粱一夢,而是掂不清自己的斤兩從高處摔下來。


    對於張嬤嬤和方管家,如花用他們不能說百分之百的放心,但也不會平白的就懷疑他們的歸屬感,如花雖有基地和自己買來的一些人在用,但真正熟悉宮中和京城情況的人,也隻能依仗從宮裏出來的張嬤嬤和比黃平他們更了解京城的方管家了。所以,在張嬤嬤對她說出這番話時,如花還是覺得這個張嬤嬤用好的話,可以省去她好多麻煩。


    認真考慮過後,如花開了口,“張嬤嬤,你在宮中多年,懂的規矩多,這府裏的丫頭們就靠你調教了,還有內院裏的事,也勞嬤嬤多操操心,雖說咱們在這裏呆不了多久,但這府裏的規矩和用的人,都要行無差錯的好,否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了事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張嬤嬤點頭,很是慎重地應道:“鄉君,奴婢知道,奴婢會替鄉君調教好丫頭們,也會將內務打理的清清楚楚。”想了想,張嬤嬤又說著:“鄉君,這府裏園落較大,為了門戶安全,最好請內務府給安排些侍衛,還有園子裏的人手也少了些,最起碼各處門上得安排婆子守門。”


    如花在入住這院子的第一天,便就想到了園子裏的安全問題,這麽大的一處皇家別院,不說京城裏的多少人盯著,就是那些宵小之徒也保不準會來打府裏財物的主意,自己雖說不會在京城多呆,但這院子裏的財物可都是屬於自己的,不能便宜了小偷盜賊去。


    如花問張嬤嬤:“按列本鄉君是不是可以向皇上申請安排一些侍衛?還是說本鄉君自己招攬一些護院之人?”


    張嬤嬤迴道:“按列鄉君可配備一隊四十人的侍衛隊,這些人一般是皇上安排內務府從軍中或是禁軍、衙門等處挑選配予,而護院之人與侍衛不同,侍衛是保護鄉君的,一般情況下鄉君在哪裏,侍衛就得隨行到哪裏,護院則可招錄後留在府邸看家護院。”


    如花點頭,“迴頭我寫個折子遞到內務府,看皇上怎麽安排吧。護院這一塊,你交待給方管家,由他去辦,確定人選時報與我,我再敲定。”


    “是。”張嬤嬤應了一聲。


    如花想到馬羊兒、杏兒他們一行人也快到京城了,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能把跟來的人都安排在奇境苑裏住著,便對張嬤嬤說:“舅老爺迴來後,請他過來一趟。”


    張嬤嬤應道:“是。”


    叫張嬤嬤出去叫了紫霞進來,如花對紫霞說:“紫霞,杏兒姐和馬羊兒他們這幾日就要到京城了,我想著他們來了後,還是得和吳誌東、曾守一他們一起搬到咱們來時住的那棟宅子裏去住比較好。迴頭,你過去那邊安排一下,叫那邊的人把房間都打掃準備好,這邊隻咱們幾個和舅舅、杏兒姐在這裏住,黑刹、秦京幾個留在這裏,剩下的人由袁宏帶著,都去那邊的宅子住。你給袁宏說一聲,讓他把人看好,都緊著手裏的活計快點幹,等咱們迴家的時候,除了要留京的人外,其餘的人都和咱們一起迴家。”


    “是,鄉君。杏兒小姐來了,也住這個院子嗎?”


    “嗯,這院子的屋子多的是,到時候她也住這裏,我這裏留紅衣在身邊,你就先暫時去照顧杏兒姐,把巧蘭、巧美也派去伺候杏兒姐。”


    “知道了,鄉君,奴婢這就去安排。”


    下午的時候,方管家給如花帶來消息,順天府的仇大人和那位吳不凡吳參將以及吳參將的兒子都被刑部的右侍郎柳大人傳訊後收監,其中吳不凡還被收監在了大理寺的牢房裏。一時間,京中關注著這件案子和如花的人都吃驚萬分。


    如花聽了方管家說的消息後,也是有些吃驚,思慮良久後,才覺得自己怕是成了人家的棋子,有人借著她把這件案子做大做複雜了。想了半天,如花懷疑是有人要對付吳參將,最為可疑的人便是國舅,畢竟吳不凡的兒子把國舅的兒子打折了一條腿,國舅有皇後娘娘撐腰,不可能隻得了些賠償便饒了吳家。


    可是,知道內中乾坤的其他人,卻是明白吳不凡的事隻是一個起因。


    韓王府。


    六皇子宇文翌站在桌前,手裏拿著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著一盆開得豔麗的杜鵑花。


    馮天道進來時,便是看到了一個悠閑的宇文翌。


    “先生覺得穎惠鄉君如何?”宇文翌剪下一枝長歪了的杜鵑花,隨手扔在桌上。


    馮天道沉吟了一會兒後,才說:“隻聞其人,未曾見過。據說穎惠鄉君幼時便做小生意,不僅為家裏解決了饑飽問題,還供父兄讀書。聽聞她聰慧大氣,極喜賺錢,女紅、種田之事皆很精通,種出番邦的作物,還創出冬小麥、雙季稻,將糧食的收成提高了不少,而雙滑犁、播種機、三輪車等物,皆是她從書中引經據點找工匠研究打造而成的。得皇上、太後、皇後的讚譽,獲賞之物足見其甚得君心。嗯,在下認為,這樣的女子極為聰慧,還極是有運氣。”


    宇文翌笑笑,“隻有這些嗎?”


    馮天道也笑了,說:“皇後壽宴上穎惠鄉君落了安東王的臉麵,惹禍的本事也不小。還有和吳參將府上家丁的衝突,也足見她膽大冒失,不知天高地厚。更有她在堂上直指仇大山與吳參將串通,還說吳家家丁要刺殺她,這些又讓人覺得她蠻橫跋扈,無知者無畏。總的來說,通過穎惠鄉君這前後所行之事,倒叫人看不清猜不透了,在下想了想,覺得她是個很矛盾的人物,說她聰慧,也可以說她蠢笨,說她讒媚一心攀高,也可以說她樸實本性愚鈍。”


    宇文翌修剪好了杜鵑花,將剪刀放在桌上,喚來小廝,把花和剪刀都收了下去,又淨了手後,這才坐下來,招了招手,示意馮天道也坐下。


    宇文翌輕叩著茶盅的蓋子,說道:“明月賜婚給了她的表哥。”


    方才還在說穎惠鄉君,這會兒又說到了四公主,幸好馮天道反應也快,立時就接了宇文翌的話頭,“四公主的賜婚聖旨是在睿親王見過皇上後加上的,原本的賜婚聖旨中並無四公主的,這事與睿親王有關。”


    宇文翌輕輕一笑,絕美的俊顏如盛開的白蓮,叫馮天道這個男人都恍了下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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