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立文說的簡單又清楚,把他如何救的林家五小姐,以及林家五小姐自薦為平妻找上門來的事,至於那位徐宗華,伍立文承認他記不太清楚這個人在家出現過,但他確實不知道這個人曾求因為要他家的一個丫環而與他們交惡過。


    伍立文的話無疑是又多了一筆叫圍觀的百姓議論的談資,畢竟,在這個時代,男追女是天經地義的,而女追男則顯得不守婦道了,想那位林家五小姐,好賴還是位府城一戶人家的小姐,這身份不高不低的,要真是個知禮儀重閨譽的人,怎麽可能倒追一個有家室的男人上門,還做出逼人家娶自己為平妻的舉動。


    不說有多少人是信了伍立文的話,把正義的天秤傾向於伍立文,還是說有的人不相信伍立文的話,覺得人家林家五小姐不會做出逼迫有妻室的伍立文娶自己。隻少有些人,則是覺得這其中透著怪異,怪異之處還是來源於那位林家五小姐。因為,王氏和方才那位六姨娘也都說了,林家五小姐是聘給了徐宗華當七姨娘的,這說明這位林家五小姐也不過如此,要麽是家裏不待見的,連個平常人家的正頭娘子都做不了,要麽就是名聲不好或是有些這樣那樣問題的,否則也不會給個衙門裏的刀筆吏去做七姨娘。當然,顯少有人會猜出這位林家五小姐和那位徐家老爺是暗通款曲,郞有情妾有意的。


    而伍立文提出的人證,便是家裏的妻兒以及家仆,還有那位找上門來為林家五小姐自薦為平妻的媒婆。


    “大人,那位媒婆可以作證,是那位林家小姐請她來在下門上,為她說謀的,在下當時嚴詞拒絕。至於她們告我和徐家老爺因一個丫環發生衝突之事,在下實是沒有經曆過,也不清楚那位徐老爺是不是在小女獲封之日到過我府上,不過,若他來過,家裏那日負責招待的人或是仆人,也許會有印象。他們亦可為在下證明,在下未曾與他有過交惡。而且,在下也請大人允許,可以提供幾個曾與大人一同來我府上頒旨的隨從人員,或許他們也能證明這位徐老爺在在下府上未曾發生過什麽事情。”


    伍立文的後一句話說的有些隱晦糾結,到底是因為文承銘在伍和貴告他的案子中不作為,叫伍立文有些懷疑文承銘在此時,會不會再來個落井下石。


    “自然,你不說,本官都要在此說上一句,當日慶穎惠鄉君獲封千畝土地,本官帶著一眾官員親至,本官倒也記得清楚,當時徐筆吏是隨行人員之一。本官也記得,你當日一直招待著本官和陳縣令等人,直到本官離開。與徐筆吏同桌坐席之人,待本官招來相關人員一問,一會兒就傳上堂來。”


    說著,文承銘示意劉師爺,劉師爺停了筆,快速上前,文承銘耳語了幾句,劉師爺點著頭,下去準備了。


    六姨娘一直認真地聽著伍立文和文承銘說的每句話,尤其是聽到文承銘這位知府大人話裏的意思,明顯就是在為伍立文作著證,偏向於伍立文時,六姨娘臉色微變,小心地移了移跪著有些疼的膝蓋。


    悄聲地說道:“太太,知府大人還記得當日老爺去伍府的事,這怕是不好圓過去。”


    王氏微眯著眼睛,任三姨娘半攬著自己,聽到六姨娘的話,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地迴了句:“怎麽圓過去,你要好好想想。”


    這話噎得六姨娘頓時無語,臉色變幻莫測,思及那位求生不能求死不可的五姨娘的下場,六姨娘隻得忍氣吞聲地別過頭去,絞盡腦汁地開始想著對策。


    在等待證人的過程中,柳氏也臉色難看地對伍立文低聲說道:“那日姓徐的調戲莫琳,是如花派了紅衣給救下的,好似還打了他一頓,這要是一會兒問起來,你說會不會連累了如花的名聲。”


    伍立文第一次從柳氏嘴裏聽說這事,要不是顧及到這是公堂之上,伍立文準會驚訝出聲。不過,他一時也沒能掩飾了自己吃驚的神色,發覺有人看向自己,伍立文隻得低了頭,調整了一下臉上的情緒,才小聲地對柳氏說:“他們為了防止咱們的家仆做假證,也因咱家遠,估計不會帶他們來上堂。此事沒有誰知道,就莫要再提。我隻說我與那人沒有交惡的事發生,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要把如花牽涉進來。”


    柳氏憂心無比,遲疑著道:“可她們非說你因此懷恨於心,她們可告你的是殺人罪,這比不孝之罪更是重了萬分,你若有事,我和孩子們該如何?還有如花,她不是叫人解決了立富他爹他娘這一家子的事嗎,你說她派的人能不能也幫忙把你這案子給解決了?唉,也不知如花在哪兒?要真扯出莫琳的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少不得有我這個當娘的替如花攬了這事,就說是我使了人打了姓徐的。”


    黃捕頭和劉師爺的辦事速度都極快,也不過就是半個時辰的時間,兩人就帶著幾個證人上了堂。


    伍立文和柳氏停了悄悄話,兩人都急急往帶上來的證人望了去,果真沒有他們家的家仆,倒是村長吳立山和族長以及方才沒機會上堂的幾位族老,這次都被帶上了公堂。


    王氏看了眼帶上來的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形容憔悴的婦人,沒有過多把目光停留在他們身上,似是無意地把所有的證人都瞧了一眼一樣。


    作為原告方的證人,被帶上來的證人大夫、五姨娘,還有林家五小姐丫環的父母,則是第一時間由文承銘發問,一一自報姓名和身份,將他們所知之事仔細道來。


    “……徐家老爺有內傷,養好了沒幾日,行敦倫之禮時,因外因而亡,在下斷為是中毒所致。”大夫如此說。


    被發賣的五姨娘則是這樣說的:“……妾身也不願意,可那人用性命相逼,妾身隻能下了毒手,妾身實是對不起老爺,老爺,妾身為您申冤後,必會以死向您謝罪,嗚嗚……”。


    “小老兒的女兒一直跟著五小姐,多次聽她說起,有個什麽姓伍的男人糾纏五小姐,五小姐極怕……不成想,小老兒的那個丫頭隨著五小姐這一去,就再沒迴來,白白丟了性命……大人定要為小老兒夫妻作主,替五小姐和我家丫頭作主,將這殺人之人碎屍萬斷,方能以慰她們在天之靈。”


    徐美琳聽這些人作了證,心中漸漸得意著,她的心思倒也直接,就是想為她死了的爹報仇,母親也說了,要不是她爹被姓伍的害死了,她們姐妹幾個也不會沒了依仗,以後連個好人家都嫁不了,嫁妝更是別指望能有多少。正想著以後嫁人的事,徐美琳又把目光轉向宇文卿。


    宇文卿皺著眉,側了下身子,對於徐美林這樣的眼神,實在是厭惡的不行。若不是為了在伍家有需要的時候幫上一把,他也不會一直坐在這裏聽審,沒想到公堂之上,也能遇上花癡一樣看自己的少女,宇文卿不悅之下,心裏就念叨起伍如花來,暗道:小騙子也不知此時在哪裏,要知道自己替她擺平了她爹的殺人罪名的話,會不會更加熱情的招待自己去她家一觀,如此,自己幫她爹脫了罪名,自己也算是為母妃對她一家曾出手的殺著做了補償吧。


    堂上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堂下圍觀的人中,也不乏臆測著真相的人。


    原告這邊的證人做過證了,接下來,文承銘自然是叫了伍立文這邊的證人,為伍立文作證。


    族長、吳立山、各位族老都是當日在伍家接待文承銘一眾官員之人,把當日的情形一一道來,和文承銘前麵說的也差不多,都是能證明伍立文在那日,並沒有離開宴席去和姓徐的人發生過交惡的事。


    而劉師爺找來的證人中,就有和死者徐宗華同坐一席的官員,也證明了當日陪著招待他們一桌的人,並非是伍立文這個伍家的當家老爺,他們並沒有和伍立文正麵對過話。而徐宗華因喝醉了酒,中途出去過一趟,後來,返迴縣裏及府城之時,徐宗華倒是真的提及過自己身上有傷之事,迴了家後,也一直因病在家修養,不過月餘,就突然亡故。


    “……徐筆吏因何受傷,在下不知。在下隻知他請了病假,在家養病,還請了不少大夫上門為他看病。後來,大約也就一月不到的日子吧,便聽聞他亡故了。”


    文承銘點頭,證人們都做完了證,文承銘知道徐宗華被打之事,可他不想在此時說出來,他有些拿不定九皇子和張巡按來的目的,所以,便想等等看。


    “伍立文,你不知徐宗華為何受傷,那你的家人呢?他們可知道其中原由?”


    柳氏和伍立文心頭微沉。


    柳氏正欲迴話時,堂外傳來唱報聲:“穎惠鄉君到。”


    本書由網首發,請勿轉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極權農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陽光燦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陽光燦爛並收藏穿越之極權農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