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宣帝答應了給伍立文一支隊伍,至於這支隊伍有多少人,是吏屬於哪個軍營或衛所或是京城軍隊衙門的,這倒是都沒有說,隻告訴伍立文,不日就有朝廷的人上門給伍立文消息。


    稟退了伍立文後,慶宣帝和灝親王商量了一會兒,慶宣帝屬意此事由國舅武信侯去辦,灝親王自是附和,沒有異議。


    在灝親王看來,皇後和太子在徐家的事上不作為,實是明哲保身。而國舅武信侯身為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其行事一直循規蹈矩,也無大的差錯,為人也算中規中矩的,因此皇上對其並未因皇後和太子之事而心生芥蒂,此事交由他去辦,也屬正常。


    伍立文從勤政殿出來,領路的公公並未將他帶迴偏殿與如花相見,而是領著他兜兜轉轉的,走了近一刻鍾,進到一間屋子裏。


    “大人,陛下吩咐了,請大人在此等候,待陛下處理完朝事,召見縣主後,大人再與縣主一同出宮。”


    伍立文哪裏會質疑,立刻向這位公公道了謝:“是,臣謹遵聖喻,有勞公公帶路。”


    衣袖裏揣著出府前就準備好的打賞荷包,伍立文塞了一個給這個公公,見其處變不驚地收下後,退了出去,伍立文稍才安心了些,擦了擦額頭的汗,坐在屋裏的椅子上,打量著屋子。


    與其說這間屋子是待客用的,還不如說是宮人用來煮茶的茶水間。室內飄散著濃鬱的茶香,擺設倒是簡潔,一個八仙桌,配有四把圓凳,窗邊並排放著兩個茶幾,上麵放著四套茶具,還有好幾罐茶葉。屋子還有個裏間,裏間的門並未關,伍立文也沒打算進去瞧瞧。


    伍立文打量完了屋子,依舊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覺得口幹舌躁的,望著茶幾上的茶具,伍立文可沒有膽量去煮茶來喝。眼不見心不煩,幹脆別過頭去,伍立文在想,皇上不提吳家的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就這樣,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猛然間聽到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伴有一個男人嚴厲的怒喝聲:“伍如花,你好大的膽子。”


    伍立文一時有種錯亂的感覺,不過,也隻是稍愣了一下,心係女兒安危的他還是立刻起身,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之處,這一找,便進到了裏間,裏間居然也有一個門,正虛掩著,伍立文推門而出,詫異地看到前方不過兩步這地,就是向扇大窗戶,其中一個正好開著,裏麵的聲音才會傳到他的耳朵裏。


    如花盡管不情願,但還是在慶宣帝怒喝她之時,立刻跪在地上。


    “你身邊的紅衣、黑刹都是什麽人?前些日子,你的手下送了不少東西去了哪裏?給了什麽人?你還說你和吳家人一樣無辜,不曾與北戎有勾連?”


    伍立文已聽出來說話的男人,正是他先前覲見過的皇帝,本著謹慎和不違犯宮規的心思,伍立文是要立刻退迴去的,可裏麵正在被斥責的人是他的小女兒如花,又聽到皇上最後一句提及了吳家人,這一下,伍立文的腿如灌了鉛一樣,走不動了。


    不同於在外麵恰巧偷聽的伍立文一樣,正在那兒擔心著她和惶恐著皇上為何發怒,不解皇上所說話到底是何意。如花此刻正是心裏七上八下的,腦袋在極速的運轉著,盤算著如何要迴答慶宣帝的質問。


    “陛下容稟,臣女不知陛下為何會問及臣女的護衛,還有陛下所問前些日子送東西去何處的事,臣女單就陛下最後一個問題先給陛下一個迴答,那就是臣女全家以及吳家老幼,不曾與北戎有勾連。請陛下明鑒!”


    因為自己是跪著的,看不到慶宣帝此刻的表情,但如花知道,慶宣帝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在她的身上,似是要把她看穿一樣,這叫如花覺得今日的麵聖有些鴻門宴的意思。


    “臣女的護衛紅衣和黑刹,皆是臣女從彬州所聘,他們有戶籍和官府出具的路引,臣女並未看出他們有何問題。至於陛下所說前些日子送什麽東西給什麽人的事,還請陛下言明具體的日期和……”。


    “黑刹如今在哪裏?”


    “迴稟陛下,黑刹陪同臣女的二哥一起入伍,現在正在西北軍營中當兵。”


    慶宣帝的眼神掃過地上那個被他方才扔了的茶盅,暗自歎息,那可是他極為喜歡的一件茶盅,為了把人引過來,可惜了他的一個茶盅了。


    “當朕不知道,你這兩個護衛來曆可疑……”。


    聞言,伍立文不禁愕然,迴想紅衣和黑刹的來曆,伍立文發現,自己竟然是一無所知,家中那時候不管是買的還是雇傭的下人,好似都是小女兒如花操持的,這要是一旦有事,出個像樓氏那樣的人,如花豈不是完了?伍立文緊張地一顆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如花也緊張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自問紅衣、黑刹等人都有官府的戶籍證明和簽發的路引,該是沒什麽地方可被人懷疑的,不知道慶宣帝為何就盯上了他們呢?


    去年入京時,慶宣帝就曾問過黑刹的來曆,看來在那個時候,慶宣帝就懷疑起她和黑刹了,此番再問及,也不知道她的迴答能不能叫慶宣帝打消疑慮。想來想去,估計也隻有是黑刹和紅衣的一身功夫,會叫人產生懷疑外,別的也該是沒有的。


    “臣女不知他們的來曆有否可疑,陛下,臣女鬥膽請陛下一個旨意,是否請陛下委派人員替臣女查探一下他們的真實來曆,或是請陛下將質疑他們來曆的人指出,臣女和此人麵對麵問個清楚,他為何會質疑臣女的護衛來曆不明?”


    如花硬著頭皮,幹脆還是來個死不認賬,外加反客為主,讓慶宣帝把懷疑紅衣、黑刹身份的人交出來,由她和對方麵對麵說道說道。


    反正,要從她嘴裏說出紅衣和黑刹的真實來曆,打死她她都不肯的。要真說出來,這可比是北戎細作的幫兇更可怕的事,禦龍令那個東西,可是威脅到皇權皇位寶座的第一號東西,她要想死的快,那就承認紅衣和黑刹是基地的人,她自己是禦龍令令牌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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