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這人有寫輪眼還長得像因陀羅的份上,羽樹無奈歸無奈,倒也不至於不理人,而且還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道:“因為我以前沒試過這個辦法。”宇智波斑的眉頭挑得更高了,“那你真的能治嗎?”羽樹:“……”這人明明是來求我的,為什麽卻對我一副高高在上屈尊降貴地等著我求他的樣子?啊???“算了,反正也沒別的辦法,就讓你試試。”嫌棄地說完這句話,宇智波斑就走向了角落,將他弟弟抱了過來。羽樹:“…………”你大爺的!要說到治療,在大筒木三兄弟中,最擅長的一直都是大哥羽衣。螢綠的醫療查克拉中充滿了勃勃生機,無論是誰,生了什麽病,又或者是斷胳膊斷腿,隻要他大哥將醫療查克拉覆蓋在手掌上後輕輕一拍,那人又能活蹦亂跳了。羽樹沒這個本事,而且隻要他身上的封印還存在著,他就一直無法自由地使用查克拉。但他卻可以另辟蹊徑。輝夜姬因為吃下了神樹的果實才獲得了查克拉,羽衣和羽村身上的查克拉也是來源於她的。而羽樹的身體本就是由神樹果實的一部分塑造的,是一切查克拉的源頭,他體內血肉中自然是蘊含著醫療查克拉的。所以當宇智波斑把他弟弟抱過來後,羽樹便改造了自己的手,在宇智波斑警惕的目光中,自己在自己手腕上劃了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溫熱的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在地。羽樹抬了抬下巴:“給他喝掉。”“……”宇智波斑看著羽樹,表情明顯的就差沒在左臉寫上懷疑、右臉寫上嫌棄了。羽樹翻了個白眼,“待會兒血凝了我可不會再劃開第二次了。”“……”雖然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看起來一點都不靠譜,但沒辦法,宇智波泉奈的病體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於是宇智波斑一咬牙,將羽樹還在淌血的手腕拉到了自家弟弟嘴邊,看著他喝下,一眼不錯地觀察著弟弟的情況。很快,宇智波斑就不再懷疑羽樹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了。血液淌入宇智波泉奈的口中後,他像是在沙漠裏已經斷水三天的旅者終於找到綠洲一樣,大口大口地喝著能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生機的甘泉,急切得樣子不亞於惡虎撲食。倒是讓宇智波斑有點不好意思了,他迴頭看了下神色平靜的羽樹,咳了一聲,低聲道:“泉奈他……”羽樹以為他是想問宇智波泉奈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狀況,便主動跟他解釋道:“應該是他身體裏的查克拉瀕臨枯竭,就跟嚴重缺水的人看到水之後一樣,不用太擔心。”“咳,是嗎,那就好。”宇智波斑扭頭不看他了。羽樹見他這樣,忍不住嘴角上揚。不知道為什麽,宇智波斑老是給他一種當年還未和父親弟弟鬧僵關係的因陀羅的感覺哪怕羽樹清楚地知道,宇智波斑根本就不是他的大侄子因陀羅。沒過多久,羽樹手腕的傷口就被宇智波泉奈吮得泛白,到最後一滴血都滲不出來了,宇智波斑才鬆開固定羽樹手腕的手,讓他將手腕抽走。弟弟的臉色肉眼可見地健康紅潤多了,宇智波斑一直以來高高吊起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還得修養一周才行。”“嗯,謝謝你。”這人端正著臉跟羽樹道謝的模樣倒還挺情真意切的,讓人看了心裏還蠻舒坦。“不用謝我,舉手之勞而已,你該謝的是你自己。”若不是看在這人有寫輪眼、長得又像因陀羅、哪怕希望渺茫也要救迴弟弟的覺悟……他才不想搭理這個喚醒這具身體,打斷了他原計劃的家夥呢。“……”宇智波斑不再多言,從腰後的忍具袋中摸出一卷醫療繃帶,遞給羽樹:“你自己纏一下吧。”“嗯。”羽樹沒有推辭,接過繃帶後便利落地將傷口裹了起來。說是修養一周,實際上就是羽樹還得割一周的手腕才行。而且宇智波斑也得帶著他弟弟在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地方待上一周。不過忍者嘛,一旦執行起任務來,幕天席地的哪都能睡,吃喝也能靠一顆兵糧丸解決,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小事的。宇智波斑自己倒是不介意,可是卻怕委屈了自家弟弟。好在這人早有準備,從忍具包裏掏出一枚不過巴掌大的卷軸,“唰”地一下拉開。“砰砰砰”幾聲,兩套舒適的寢具和各種野外用的炊具就出現在了羽樹麵前,看得他歎為觀止。羽樹自顧自地纏繃帶,宇智波泉奈安穩地睡著,宇智波斑靜靜地看著唿吸綿長平穩的弟弟,本是刀鋒般尖銳危險的人,此時心裏卻軟得一塌糊塗。纏完繃帶不過一兩分鍾的事,羽樹弄好後便好奇地盯著宇智波斑那頭披在身後的長炸毛。“……”被人盯了那麽久的後背,哪怕這人是泉奈的救命恩人,宇智波斑也還是要說:“我警告你別盯著我的後背啊!再盯就揍你!”羽樹:“……”這人怎麽跟隻炸毛的貓似的……為了轉移話題,羽樹便提出了之前就有些好奇的疑問:“你是因陀羅的後代嗎?”宇智波斑疑惑道:“因陀羅?那是誰?”羽樹不作迴答,奇道:“你不認識因陀羅?那你為什麽會有寫輪眼?”天呐!因陀羅和寫輪眼難道不是劃等號的嗎!聞言,宇智波斑的眉毛挑得老高,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可笑的話,“你知道寫輪眼卻不知道宇智波?”笑話,寫輪眼和宇智波難道不是劃等號的嗎!羽樹:“…………”宇智波斑:“…………”嗯,感覺他們倆的意識不在一個世界裏呢。“唉,那換個問題吧。”羽樹手肘支在膝蓋上,托著腮幫子又問:“這裏是哪兒?你又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宇智波斑眯著眼睛,這一瞬間眼睛裏露出的鋒芒像極了鎖定獵物的黑豹,“不如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被封印在這兒?還有你所說的因陀羅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