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得腦仁疼的眾人,默默地,默默地看向了他們的火影大人。千手柱間臉上不見異樣,依舊笑容爽朗地說:“沒關係,我相信木葉的誠心能打動其他忍村的!”能動口就不動手忍界不需要打打殺殺而是愛與和平!千手扉間:“…………”木葉高層:“…………”看出眾人顧慮的宇智波斑一聲冷笑,“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力道大得連茶杯底部都離了桌麵。眾人好似被這巴掌狠狠地拍了脆弱的小心肝一把,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隻聽那向來把日天日地當吃飯喝水一樣的戰場魔神道:“什麽玩意兒也敢胡亂蹦,真當我宇智波斑怕了他們不成?!”幹不翻大筒木羽樹那個老妖怪他還幹不翻你們這群渣渣?!宇智波泉奈在一旁搖旗助威:“斑哥說得對!”木葉高層:“…………”羽樹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雙手一拍一個非常標準的伊爾迷式開心拍手手語氣輕快地道:“看來你們都商量好了,那我就把這九個小家夥帶走啦!”木葉高層們:一群活了千年的尾獸算小家夥個鬼啊!不,不是……你等等!別急著走啊!!!眾人又將希望寄托到了火影大人他弟千手扉間身上:你快說點什麽啊!!!千手扉間不負眾望,及時叫住了正準備起身的羽樹:“等等!”木葉高層:扉間大人!!!你要挺住啊!!!羽樹循聲看過去:“嗯?”千手扉間:“你不願尾獸被人利用,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被你縱容的這千年裏,傷過了多少無辜的人?”木葉高層們倒吸一口冷氣,扉間大人這是準備用道義來壓老祖宗啊!原本待在羽樹身邊看著無比溫馴的尾獸一個個像是被觸到了什麽逆鱗一樣,尾巴條條炸起,齜牙咧嘴,目光如利箭般直直地釘在千手扉間身上。尾獸身上劇烈的查克拉波動頓時讓屋子裏的木葉高層們渾身一個激靈,寒毛直豎,神經緊緊地繃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掉。而被尾獸們敵視的中心千手扉間所受到的壓力比起其他人來說強了更是十幾甚至二十倍,可他抿緊了唇,絲毫不為所動。“都乖點。”羽樹淡淡一句話,九隻尾獸收斂起來,也不再往千手扉間那邊看了。隻有之前跟千手扉間對過話的九喇嘛冷笑一聲,譏諷道:“羽衣老頭也曾希望我們能和人類和平共處,隻是他太高看你們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哪怕一開始在大筒木羽衣的影響下,尾獸們對人類是抱有善意的,可在羽衣過世百多年後,他們的善意和耐心就已經被一代又一代心懷歹意的人類消耗殆盡了。羽樹低頭掃了一圈或趴或臥姿態各異的尾獸們,抬手摸了摸九喇嘛的腦袋,輕聲道:“這千年我沒來得及參與,但今後就不一樣了。”“我們都知道不是你的錯,從一開始。”九喇嘛迴蹭了羽樹的手,乖乖地趴在他腿邊不說話了。聽到九喇嘛含糊不清地說出這麽句話,羽樹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被輝夜姬和神樹當成爭奪查克拉的棋子時;他被輝夜姬控製與兩位哥哥展開生死之戰時;他被哥哥們挖掉眼睛封印力量,變成生活起居都需要旁人照顧的盲人時……他都是沒有錯的。這些本從他身上分離出來的尾獸,自己對他們有著天然壓製,他們同樣怕自己怕得不行,生怕什麽時候就會像之前對待九喇嘛一樣,一口吞下。可是就算如此,九喇嘛依舊坦蕩地對他說:“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錯。”真好啊。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錯。被地球意誌選上不是他的錯,被石板賦予力量穿越各個時空也不是他的錯。他隻是恰巧成為了那個被選中的,攪和進暴風眼的人。自千手扉間和尾獸之間發生的小爭端過去後,羽樹一反之前有問必答的態度,變得更加油鹽不進起來。無論千手扉間從何種角度出發、旁擊側敲以獲取更多的信息,然而羽樹統統用一句“無可奉告”給堵了迴去。如他所說,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隻是跟他們打個招唿要帶走尾獸,或許也有震懾的意思。羽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既然我說了會對這幾個孩子負責,那他們的事情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如果這些家夥不聽話,我自然會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聽到最後一句話,趴在羽樹身邊的尾獸們齊齊打了個寒顫,團得更緊了。可是說是這麽說,這麽一個老祖宗壓在頭上,誰能保證他會不會心血來潮在忍界搞個大新聞出來呢?像是看出了眾人的擔憂和顧慮,羽樹微微一笑,原本清潤黑亮的雙眼陡然變成了詭譎的九勾玉輪迴寫輪眼。“!!!”除了早已見過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外,眾人大驚。擁有著名瞳術的兩家,宇智波泉奈以及日向兄弟二人,下意識地就開啟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和白眼。不說在那雙眼睛上頭次感受到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等級壓製,就說毫無防備運用起瞳術直視羽樹的三人,差點被羽樹身上龐大的查克拉給閃瞎眼。圍在他身邊那九隻尾獸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多好嗎!!!宇智波泉奈好歹和羽樹接觸過一段時間,兩人相處的也還不錯,所以除了有些驚訝外,也沒別的什麽想法。隻是在不小心對上那雙神秘詭譎的眼睛時,他不甚明顯地晃了下神。不過這點異常被他很快掩飾過去,基本上沒人注意到除了坐在他旁邊的宇智波斑。而日向兩兄弟在明目張膽地小探一番底之後,被刺激得滿腦門冷汗,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能從胸腔中蹦出來。日向兄弟二人的反應自然被周圍人看在眼裏。人們對未知的東西通常會有兩種完全相反的感受,一是無知無畏,二卻是極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