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汗毛瞬間炸起,慌忙壓低帽簷,第一時間阻斷了雙方視線交流。就算如此,那種被兇禽猛獸盯上的恐懼依然在心底擴散,久久不息。第九十章 :邀請函伊爾迷和羽樹分別推開試練之門進去了, 兩兄弟圖省事都沒怎麽使勁,推了一扇門就閃身進去了。二人臉上的表情太過輕鬆自然,讓圍觀的一眾人都以為這看起來厚重的黃泉之門跟用來隔開空間的簾子門沒什麽兩樣,輕輕一掀就能進去了。皆卜戎看著伊爾迷和羽樹進門後很快合上的試練之門, 心中感慨萬千。他現在開個門都得費老大力氣了, 看看人揍敵客家的兩個少爺, 單手推門算個什麽?簡直就跟玩兒似的。來枯枯戮山觀光一趟, 竟然還遇到了揍敵客家的兩位少爺。而且你還別說, 這一大一小兩個揍敵客長得那還是不一般的好看, 跟娛樂圈的明星也沒差了!觀光團的眾人反應過來後, 多少有些興奮, 這種買一贈一, 甚至“贈品”價值更高的感覺真是讓人酸爽無比。有個絡腮胡的中年男子道:“我聽說揍敵客家庭成員的照片一張就值一個億,我怎麽就沒拍下來呢!”“什麽?!”“真的嗎?!”這不是失去了一個億的事情,這是失去了兩個億啊!眾人紛紛歎息扼腕。之前那個反應最快, 準備用手機攝像的年輕人看著地上的手機碎片更是捶胸頓足,“怎麽手機就突然炸了呢!”旁邊的人一聽, 安慰道:“哎喲,你買的是xx牌的新款吧?我最近看網絡頭條新聞, 據說這款都炸了好幾個了!有個人當時正在打電話, 耳朵都給炸沒了!”“嘶”周圍豎起耳朵的觀光客們一陣唏噓。那年輕人撓了撓後腦勺, 嘀咕了句:“可我這手機不是xx牌的啊……”唯一知道真相的那個男人:“…………”他還是迴去跟雇主說,這揍敵客家探路的活他放棄了。他是個獵人有證的那種, 也是個念能力者, 可是他一路上都以為, 這兩個跟他一樣坐在最後排的家夥隻是來觀光的普通富家子弟而已!要不是剛才那孩子在石子上裹上了一層念,他甚至都沒發現不對勁。大的那個沒有直麵過暫且不提, 可是居然連還不到他腰高的小孩子都是這種水平!那這揍敵客一家到底是什麽怪物集中營???瞧瞧剛才,那兩個人進門的時候沒用任何鑰匙,也沒看見什麽密碼鎖,門輕輕一推就開了,這不就是明擺著:我揍敵客大門無鎖,你們敢來直接推門進就是。噫!雖說殺手實質上不過是劊子手中的利刃,但揍敵客作為臭名昭著的殺手之家,早就被很多人惦記上了。一類是被找不出幕後雇主隻能拿揍敵客轉移仇恨的可笑複仇者,一類是初出茅廬打算拿揍敵客揚名立萬的菜鳥們,還有一類就是不知深淺就貿貿然接了任務前來打探的小可憐了嗯,他就是最後那一類。明裏暗裏樹敵無數卻依然有大門不落鎖的底氣,想想就覺得沒那麽簡單好吧?唉!沒辦法了,錢再多沒命花還是白搭。他低下頭,飛快地編輯了條短信並發送後,便將聯係人刪除拉黑了。“驚!臭名昭著的殺手世家竟有如此驚人美貌!……啊啊啊好煩啊,怎麽又來了!”坐在幾個大屏電腦前的糜稽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十指翻飛,各種五花八門的帖子立刻被刪得幹幹淨淨,而發帖人的頭像也迅速變成空白,點開就是“該用戶已注銷”一排小字。幹完活,糜稽又調出大門到半山腰的監控錄像,很快便在畫麵中找到了目標某個抱著零食一路吃吃吃的假丫頭片子。而被監控攝像頭鎖定的羽樹幾乎是瞬間就抓到了鏡頭,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唿:“喲,二哥好久不見啊,奇哥哥打的傷好了嗎?”糜稽嘴角抽了一下,腦門兒上的青筋暴跳,從桌子上抓了一袋薯片,抓了一把塞進嘴裏,牙磨得咯吱響。那兇狠的樣子讓人見了,還以為他是生嚼仇人的骨頭一樣。“果然跟奇那個臭小子一胎出來的家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很快監控那邊就傳來了讓糜稽稍微高興的畫麵。羽樹旁邊突然探出來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怎麽跟你二哥說話呢?”監控縮小一看,果然是他大哥。雖然伊爾迷話裏話外都沒什麽追究的意思,但耐不住看到大哥教訓羽樹,糜稽他心裏高興啊!“我也沒說什麽吧?”羽樹委屈,“我知道奇哥哥打傷二哥是他不對,所以我這不是關心二哥的傷勢來著嘛。”伊爾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坐在監控後麵的糜稽:你關心我就有鬼了!不過一想到自己最近得到的那個新遊戲的消息,糜稽還是忍了。“遊戲?”羽樹疑惑地看著突然在餐桌上說起這個的糜稽。揍敵客家的餐桌上從來都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隻是平時大家長們在的時候,小輩們都乖乖的不說話當然,這也跟他們平時沒什麽好聊的有更大的關係。而今天,揍敵客家的大家長們都外出做任務了,伊爾迷成了飯桌上話語權最大的人。糜稽和伊爾迷平時相處得也還不錯,在一般小事上也不會因為敬畏這個大哥而不敢開口。而且他需要亞路嘉幫忙,而亞路嘉的第一監護權又在伊爾迷那裏,所以趁著吃飯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把想說的說出來了。“一款新推出沒多久的全息遊戲,拿了邀請函的人都能參加,每次參加的人隻有很少一部分能全須全尾地迴來。”“那就是生還率很低唄,其他人都死了?”糜稽微微一笑,胖胖的臉上一雙眼睛被擠得像一條彎彎的小縫,“不,這個全須全尾指的是身心完整。”這下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柯特也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羽樹咬著叉子滿頭問號:“什麽意思?”伊爾迷睨了他一眼。羽樹撇撇嘴把叉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