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還得想方設法解除身上的惡念才行。想通這一點後,羽樹就把其他的事情放到一邊,打算正式開始這場遊戲了。之前他就觀察了下,這個封閉房間沒有門也沒有窗,壘砌的灰岩之間嚴絲合縫,找不出半點空隙。目標既然是登塔,他們現在被困在這個封閉房間裏,很顯然沒辦法登塔的。既然如此,他們要怎麽離開這個房間呢?他們進入遊戲已經有一會兒了,如果有提示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而在眾人看來唯一能給他們傳達遊戲信息的手表屏幕上,依舊是那三串數字:玩家編號、遊戲倒計時,以及正式玩家總數。沒有提示,那他們就隻能自己想辦法。房間雖然光線不足,但在度過了最初那段時間後,大多數人基本上已經適應了這個昏暗的環境。一部分和羽樹一樣已經進入遊戲狀態的玩家,開始敲敲打打地檢查起牆壁地板有沒有異狀,比如夾層之類的空間。在場所有人都是競爭關係,但或許是因為遊戲剛剛開始就被奪走了身體的一部分,他們在一開始就處於了被動狀態。再加上現在這個困住他們的地方空間狹小,出入無門,一旦有人動手,那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估計都沒辦法獨善其身。在如此昏暗的情況下開啟大混戰,隻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不怎麽明智的做法。就算大混戰之後,他們中的一人或者某幾人能打倒其他人脫穎而出,可隻要實力不是完全碾壓,那一定也會付出不少代價。遊戲才剛剛開始,因為失去了身體的某些部位,他們的實力自然也無法與巔峰狀態相提並論,甚至有的人被迫陷入了不良於行的弱勢狀態。既然如此,他們就更沒必要開啟大混戰,將自己的狀態弄得更糟。所以大家不約而同地選擇暫時拋開他們是競爭者的想法,有什麽需要做的,也得等到離開這個封閉空間後再說。在牆上、地板上一陣摸索後,其中一人還真的有了點發現。那人距離房間裏的燭台比較近,自然也是從周圍檢查起。上上下下敲打一番,為了避免燭台磕著腦袋,他微微弓下腰,隨手在燭台下方一敲,然後就發現了不對。“這個地方的牆壁後麵是空的!”眾人齊齊湊過去,其中有兩三個人紛紛伸出手,在那發現者指著的地方敲了敲。“真的哎!”“周圍的聲音的確不一樣。”知道燭台下方很可能有道門,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激動。“可是,該怎麽打開呢?”“會不會有機關?”眾人紛紛蹲下來,又在燭台旁邊的牆壁上摸索著,還有一人直接去檢查了燭台。可是任憑他們怎麽找,都沒有找到這所謂的機關。羽樹站在房間角落裏,沒有跟聚在燭台下的眾人湊合。燭台下圍聚的人變多了,蠟燭上的火光也被擋得差不多,房間裏變得更加昏暗。不過這對羽樹來說也算不上什麽事,作為一名經常潛伏在黑夜中執行任務的殺手,他甚至可以說是早就習以為常了。而就在這樣的黑暗中,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羽樹正抬頭看著距離地麵很有一段距離的天花板。門真的是在牆壁之後嗎……?發現燭台下方牆壁存在夾層的那家夥,在敲牆的時候是彎著腰的。這人身高體型正常,就是普通成年男子的標準。而如果以他正常站立的身高來計算,這個夾層的高度還沒有到他的胸口,寬度倒是正常,不過也隻能容一人通過,無法二人並行。如果牆壁之後真的是門,那為何會開得如此矮?這個房間裏的所有人,除了羽樹他自己之外(長得矮在某些時候還是格外有優勢的),幾乎所有人都要弓著腰,甚至是爬著才能順利通過。可是這也意味著,他們在前進的過程中無法轉身,就算遇到了襲擊,來不及抵抗的可能性也相當地大。若是夾層不行,那整片牆壁呢?羽樹伸手在結實的牆壁上拍了兩下聽聽聲音,感覺還挺厚重的……暴力拆牆雖然不是不行,但他畢竟不是強化係,這一拳下去不知道會砸出個什麽結果來呢。而且牆後麵是什麽狀況他一概不知,如非必要還是別用暴力拆牆的辦法了吧瞧著瞧著,羽樹又把目光投向了天花板。羽樹心裏隱隱約約有個想法,於是他抽出之前刀疤男的短刀,附上念,試探著往牆壁裏紮了一刀。“噗嗤”一聲,短刀像是切豆腐般很容易地紮進了牆壁裏,而一旦將念撤掉,刀就牢牢地卡在了牆壁裏。羽樹點點頭,心裏對壘砌牆壁的灰岩硬度有了個大概。然後他將另一隻手改造成利爪,同樣附上念扣進了牆壁中。他就這樣一邊試探著牆壁的硬度,一邊悄無聲息地往上爬。沒多久,羽樹就摸到了天花板,他試探著用附著念的短刀紮向天花板,可是在短刀剛入半寸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叮”地一聲,刀尖明顯碰到了什麽堅硬的東西。羽樹試探著加大了力道,卻發現受到硬物阻擋的短刀再不得寸進。這可就奇怪了……附著念的普通紙牌都能劈石砍樹,他這短刀捅不進的天花板後麵到底是什麽?羽樹的眉頭微微皺起,正準備刮開硬物表麵的灰岩,想探查個究竟時,湊在燭台旁邊的人們突然喧嘩起來。“可以的,可以的!”“加把勁把牆砸開就行了!”迴頭一看,就見一個個子中等,但身材十分結實的強化係男人正在暴力拆牆。羽樹:“…………”雖然他玩得都是無腦單機遊戲,但有個喜歡玩遊戲的二哥,羽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密室解密遊戲的套路,比如開門殺什麽的……“先等……”羽樹還沒來得及說完,“轟”地一聲,脆弱的牆壁被強化係男人暴力打碎,揚起了厚厚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