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貫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清彥都有些驚訝:“你應該早就已經通過了中忍考試”“沒錯,實際上我成為中忍的年齡是十歲。”麵前皮膚蒼白的少年笑得理所當然:“所以現在我不是佐井(さい),是阿祭(さい)。”團藏的這一手文字遊戲真的沒誰了。說不定別說名字,就連忍者編號之類的東西,佐井也有第二套就像是卡卡西的馬甲斯凱亞一樣。這些暗部或者根部的慣用手段他如今早就已經有些習慣,隻沒想到團藏是不是鐵了心要佐井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強行送工具人又看不出對方的真實想法。清彥扶著太陽穴,頓覺這次中忍考試說不定他真的隻需要走個過場,半響後,看向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嚴陣以待的佐井:“那他讓你參加這個幹什麽?提前在第二場考試幹掉覺得有威脅的角色?”“差不多。”佐井沒有直說:“第三場考試的時候直接棄權,或者找到機會故意放水失敗,這樣的話就不會出現在大名們的眼皮底下。”“那就是起碼要保送你的兩名隊友成功活到一對一的決戰了。”清彥迴答道:“其中一個是鞍馬一族未來的家主鞍馬八雲,另一個我目前還沒有情報,但是想來應該也是個下忍當中的好手,勉強合作一次,雖然我記得你大多數任務都是一個人執行的,但是還是暫時和大家合作一下吧。”想想他們這個班全都是些精兵強將,再想想卡卡西帶的那個可以說是送去充人數的炮灰隊伍……又是一陣唏噓。忍者的子女成為忍者,並且以為任務慷慨赴死為榮,這在如今的這個世界裏實在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清彥卻總是想著,年輕人的生命總該更加寶貴一些。又幾日,清彥終於見到了最後一名隊員的人選。對方居然是個醫療忍者。“清彥隊長,久疏問候。”不大的個頭倒是很守禮,清彥挑了挑眉毛,翻了翻對方的資料這孩子是加藤靜音的親戚,不過從發色上看,血緣應該更加偏向於那位清彥一直都沒來得及見一麵的加藤斷前輩。考慮到師承和各種因素,從忍校裏一畢業就直接進入木葉醫院實習,或者直接開始深造學習醫療忍術的忍者也有不少,而這種忍者想要晉升為中忍的話,就沒辦法保有在常用編隊範圍之中。“加藤流(ながれ)?”清彥問道:“你是有任務參加,還是要真刀真槍的打到第三場?”考慮到現在他的隊伍裏有一個早就已經是中忍還披著下忍馬甲的根部,一個鞍馬一族的未來族長,他覺得麵前這個青白發色的家夥應該也不會是個等閑角色……幹脆直接問了。“兩邊都是,清彥隊長。”少年不卑不亢地說道:“我的任務是,作為醫療忍者,盡可能地保證木葉前往土之國參與中忍考試的忍者們盡可能活過第二場,如果實力足夠的話,也想在第三場考試的時候有一爭之力。”中忍考試一般來講需要提前兩周時間前往土之國,再考慮到隊員磨合的功夫,清彥抓緊時間把這三個“下忍”湊在一起打算提前團建吃頓飯,起碼讓大家都互相了解一下各自擅長的方麵。他這邊最大的優勢就是不用去下館子,刀劍們自己的夥食質量就堪比大名。佐井是第一個到的,他對於本丸已經非常習慣,最近多事之秋,進宇智波一族的駐地熟練得就像是迴家。緊接著是加藤流,作為一開始就被特殊培養的名門之後,即便是在如今這個相對和平的時代,他也仍舊有著超越年齡的眼界和氣度。最後一個是鞍馬八雲,這個小姑娘據說曾經是夕日紅的學生,這一次被塞進清彥的隊伍裏之後,新婚燕爾的紅還抽空特殊跑過來叮囑過清彥記得給她開小灶。“那孩子的身體素質,原本是沒辦法成為忍者的。”紅憂心忡忡:“但那種力量,一旦對上別人,又絕不會失敗,那是能夠幹涉五感的強大幻術……”鞍馬一族的矛盾就在於此了,也就是說,這一次的中忍考試起碼要讓佐井和斷把八雲保送到第三輪。宇智波一族的駐地距離八雲所居住的裏見丘山莊有很長一段距離,木葉村又沒什麽像樣的交通工具畢竟忍者飛簷走壁的腳程在清彥看來快過市區內行使的車輛了因此等到一路趕到駐地入口處的時候,小姑娘甚至帶著些氣喘。八雲自己露出了有些羞赧的神色,但是本丸裏的諸多刀劍倒是見怪不怪,時之政府的審神者裏偶爾也有靈力強橫但是機動力差的主君,一把破魔箭仍舊可以退敵,這位八雲閣下顯然就屬於這種類型也不是所有的審神者都需要奮戰在第一線,靈力豐沛的類型能夠支撐更多振刀劍,成為最為優厚的後援。“八雲閣下,已經等待您多時了。”長穀部深深鞠了一躬,遞上溫度適宜用來擦手的白毛巾,緊接著前田藤四郎熟練地卸掉了八雲的包裹,又有幾振刀劍簇擁著她往房間裏走。房間裏婷婷嫋嫋地燃著熏香,不似是那種氣味濃烈的類型,但卻足夠將整個房間的氛圍都暈染開來。八雲:…………雖然她自己的體術和身體素質跟尋常忍者相去甚遠,但是這個對待貴族小姐一般的態度還是讓她有些目瞪口呆。這位臨時指派的老師是不是有點不靠譜……??鞍馬八雲最終還是沒問出口,亦步亦趨地在刀劍們的指引之下踏上了閣樓,就發現房間的中央吊著一爐燉煮用的小鍋,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四人隊伍裏麵剩下的三個人都已經落座,方桌上最後的空位前麵整齊地擺放好了碗筷。“就等你了。”清彥衝著八雲伸手打招唿:“紅還跟我說過一定要拜托我照顧好你,身體不好的話就得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附近樹林裏的食用菌類相當不錯,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年紀,等會兒多吃兩碗啊。”八雲:…………她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佐井倒是已經非常習慣清彥的這副態度了,舉起筷子動作非常自然。幾人稀稀拉拉道了一句“開動了”就各自開始扒飯。清彥本人並沒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一邊舉著筷子一邊互相給這些“下忍”們介紹了一下這支隊伍的情況佐井負責將大家保送到第三場並且順便盡可能多地幹掉需要幹掉的別國下忍,而阿流的職責是盡可能地保證木葉的下忍不要被同樣的理由提前消滅。至於八雲,她是之中最為中規中矩的那一個,作為體術上有缺陷的特殊忍者,她的幻術可以說是登峰造極,鞍馬一族的特有血脈能夠締造出可以幹涉五感的真實幻境,簡單來說,就是“倘若讓身體以為自己在被灼燒”,就會真正地做出“皮膚被燒灼的反應”這是簡直無從抵抗的真實幻術。這種技法是關鍵的戰略武器,也是在這場中忍考試中拿出來威懾他國的重要籌碼之一當然,八雲自己很渴望成為一名忍者也是理由。就像是上一次的中忍考試裏、日向寧次的白眼和奈良鹿丸的智慧能夠深得大名青睞一樣,木葉的鞍馬一族同樣也到了嶄露頭角的時刻。至於木葉村內各大小家族之間勢力範圍的盤根錯節,互相之間明裏暗裏的競爭關係,那就不是清彥自己能夠把握的了。“總之,咱們算是一支臨時隊伍,我既不會醫療忍術,幻術方麵也不精通,真要論起的話,也隻在刀術上有些長處。”黑發的青年聲音格外溫和:“但無論如何,同為木葉的忍者,我都是希望你們能夠順利地通過這場中忍考試。一旦遇到真正的危急情況,希望你們三人還能夠互相照應,把生命安全放在最優先的位置……明白嗎?”“明白。”佐井第一個反應過來,團藏大人布置的任務當然是最優先的,但是如果手頭有餘裕的話,他也不在意照顧一下另外兩個便宜隊友從作戰能力上來看,毫無疑問他自認為是這支隊伍裏麵最出色的那一個。“那是當然。”加藤流也點了點頭,作為身負特殊任務的醫療忍者,他本身也是要盡可能送這些隊友一程的。最後,鞍馬八雲點了點頭,她倒是心有不服,但是兩位隊友當中其中一個原本就是中忍,另一個又是村子裏寄予厚望的醫療忍者,這支隊伍到底意味著什麽,而她自己又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這位少女雖然年歲不大,但終究還是有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