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長青等人清楚的是:自已等十個人乃是真的不知,但是封雲等人未必是真的不知。


    卻絕對不會說的。


    這貌似是牽扯到了唯我正教隱秘。


    所以這就需要自己等人去推出來。


    「唯我正教這邊氛圍不消說,那種爾虞我詐,兩麵三刀,彼此不信任,從這十個人身上就可以完全看得出來。」


    雪緩緩道。


    「這點對我們非常有利。」


    雪長青道:「迴去後,我會理一理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到時候你們幫我參謀參謀,


    萬一同時遇見,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機會。你們迴去也自己理理,寫個書麵材料給我,


    然後大家匯總。」


    「啊!?」


    眾人臉色一起扭曲了起來,所有人都是同一個表情:欲哭無淚。


    來了!


    他帶著作業又走來了!


    眾人最討厭,最煩,最不想做的就是每次跟雪長青在一起他布置的作業!每到這種時候,真是自殺的心都有。


    我們就一幫武者好不好?為什麽還會有作業這種事情?


    但是隻能是敢怒而不敢言。而且作業還要如期完成!


    若是完不成雪長青的碎碎念,那真是讓人超級受不了啊。


    寧自閻羅十殿轉,不讓長青念一晚!


    一這是守護者年輕一輩數十萬人的共識。


    「然後第二點,對於天蜈山脈,天蜈秘境的想法,迴去後也都好好考慮考慮,盡量的考慮周全,寫下來,交給我匯總。我提醒大家一下,這點很重要,不要輕易的下筆。最好是再三考慮之後。」


    雪長青道:「若是寫的沒深度可不行啊。」


    ......」


    眾人一臉的生無可戀。


    包括雪一尊和雪緩緩,也突然間感覺這大千世界就在眼前失去了色彩。


    成了黑白的!


    因為—.作業竟然還不止一個!


    「單獨對於封雲的看法現在就可以說說了。」


    雪長青本想也布置作業的,但想想剛剛離開,正是印象最深的時候,必須要現在就整理一下。


    因為封雲是那種讓你迴去越想越覺得可怕的人。


    所以迴去想的話,時間長了還真的容易嚇到自己,還不如就在現在將印象固化了。


    「很可怕!」


    雪緩緩道。


    「我這輩子都不想跟他對陣!」


    雪一尊。


    「我對他有點犯憂。


    雨陽。


    「太可怕了!」風天。


    「我倒覺得封雲這人不錯,挺好接觸的。甚至有點親切。」


    莫敢雲的話讓眾人紛紛苦笑。


    這憨憨——也是沒誰了。


    正因為讓你有這種感覺,才更加的可怕啊。


    「封雲這個人-以後你們若是遇到了,盡可能的與在場其他人要有聯係,聯手對付。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心眼兒。單獨一個人對陣封雲,實在是太危險了。」


    雪長青凝重道:「這一節,要記住了。」


    「明白。」眾人都是紛紛慎重的答應下來。


    「然後就是最後昏迷後的事情。」


    雪長青道:「第一個醒來的是封雲。第二個醒來的是我。當時所有人昏迷在很遠的地方,隻有夜魔昏迷在距離山洞口不遠的地方。」


    「事後在收拾戰場的時候我們都曾經看到過痕跡。那是密密麻麻的槍芒!」


    雪長青道:「這件事—頗為可疑。」


    「你在懷疑什麽?懷疑封雲?還是夜魔?或者是懷疑封雲和夜魔演戲?」


    「都有!」


    雪長青道:「這種情況,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封雲和夜魔身上帶著高手神念一擊。


    而這種檔次,最低最低都要是段夕陽那種層次。」


    「最低—」


    眾人一陣無語。


    啥時候形容段夕陽居然可以用‘最低」來形容了?


    「第二個可能就是在山穀之中,還殘留著君臨前輩神念一擊的力量。是當初戮神戰鬥留下的後手。」


    雪長青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畫了兩個圈。


    「這是第一種可能,這是第二種可能我們迴去是要跟九爺匯報的,所以在此之前,我們要將這些匯報前的準備工作做完。別到時候九爺一問,咱們集體瞪眼,那就太丟人了。」


    「所以現在就是第一種可能多大,第二種可能性多大,然後第一種的話,是存在封雲身上還是夜魔身上,如果存在封雲身上是如何?在夜魔身上是怎樣?做出這種評判的推論證據是什麽?」


    「大家都想想。好好想想。」


    雪長青道:「都開動一下腦子。現在我就得要答案,你們想一下。」


    「....


    眾人一臉灰敗,都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突然想做作業了「莫敢雲你不用想,你負責警戒吧。」雪長青道。


    莫敢雲如釋重負:「青爺,那作業我也不用做吧?」


    「..作業你也別做了。你做了反而會擾亂正常思路—.再說你也沒什麽建設性想法雪長青想了想居然同意了:「你就專心想你的棍吧。」


    「好嘞!!」


    莫敢雲頓時精神煥發。對雪長青所說的明顯是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沒智商的話,莫敢雲選擇性的過濾了。


    隻要不做作業,你說啥都行,


    其他人看著莫敢雲一臉羨慕。


    真·.真好啊!沒腦子果然是特權啊!嗚嗚鳴我恨啊為什麽我要長腦子這個東西!


    方徹一直到了深夜才醒來。


    隻感覺腦袋裏麵有億萬根針在紮,眼前花裏胡哨,什麽都看不清楚。急忙再次閉上眼睛。


    忍著疼。


    隻感覺一股暖流從天靈蓋下來,緩緩的撫平識海表麵波動。


    舒服了一些,再次睜眼,還是那樣。


    連續二十多次之後,才終於睜開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開始出現人影。


    「..—·祖祖師?」


    方徹喃喃道。


    孫無天老懷大慰:「祖師在這呢。沒事了,安心養傷就行。」


    雁南和段夕陽對望一眼,都是同時翻個白眼。


    你特麽也就記得你祖師!


    老子兩個人在這累了一天兩夜了,累的滿頭大汗的心意敢情都喂了狗了。


    「多虧了雁副總教主—」


    方徹迷迷糊糊道:「這次我都感覺見到列祖列宗了—.”」


    雁南衝著段夕陽擠擠眼。


    孫無天也衝著段夕陽擠擠眼。


    段夕陽把手從方徹太陽穴上收迴來,黑著臉站起來就到了窗口:「老子先走了。告訴夜魔,臨走的時候老子要考教白骨槍,若不能讓我滿意,我特麽直接送他去見他的列祖列宗!」


    咻!


    老段沒影了。


    竟然連等著問君臨怎麽出槍的都放棄了。


    「哈哈哈哈—」


    雁南和孫無天快樂的笑了起來。


    一萬年了都沒見段夕陽身上味兒這麽大,今天真是過癮啊。


    雁隨雲的消息傳來:「夜魔怎樣?我現在過去。他該走了!這次受傷,正是好時候!


    雁南迴複:「你過來吧。」


    雁隨雲不多時就來了。


    首先坐在方徹床邊,感受了一下識海,皺眉道:「夜魔這個傷,若是自主恢複的話,


    恐怕需要二十來天才能恢複正常吧?」


    雁南道:「我幫他梳理一下的話,按照現在的進度,兩天應該就能完全恢複活蹦亂跳了。」


    「那怎麽成?」


    雁隨雲瞪眼道:「爹您做事兒怎麽老是顧頭不顧靛?」


    孫無天咳嗽一聲別過頭去。


    雁南的臉就黑了,壓著怒火道:「我又怎了?」


    「夜魔不是要走麽?那邊可還重傷著呢這邊神魂傷勢正好符合啊。」


    雁隨雲檢查了一下又道:「你們這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治療也太積極了吧?現在的傷都有些太輕了,一會您把鎮魂力抽走,然後驚魂力給一些讓他更難受一些,昏迷時間長一點,傷勢維持時間也長一點。」


    「......」


    雁南無語。


    但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好主意,要不然,還要動手將夜魔打成這樣子那可就掌捏不準了,畢竟神魂傷勢。


    於是將鎮魂力抽掉。


    驚魂力極其小心的再給了一點點頓時方徹識海再次亂作一團,剛恢複一點點的方徹一聲慘叫翻著白眼就昏了過去。


    在昏過去之前,他隻有一個想法:老丈人!我特麽幹你八輩祖宗!你可是真損啊·


    孫無天滿臉扭曲:「這不是折磨人麽——」


    「沒辦法,這些還不夠。」


    雁隨雲道:「一會兒我還要給他處理處理,從頭到腳的都幹一遍重傷出來才成。」


    孫無天仰天長歎:「夜魔落在你們父子手裏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哎,傷就傷吧,注意點,別把小雞兒弄沒了。這玩意兒,有大用!」


    雁南狠狠瞪了孫無天一眼。


    雁隨雲也狠狼瞪了孫無天一眼。


    「閉嘴!去那邊說!」


    雁南和孫無天將方徹扔在雁南書房的床上,和雁隨雲一起進了茶室。


    不得不說方徹待遇還是挺高的,雁副總教主的床,這貨睡了兩次了。


    「這邊已經沒事了。接下來給主審殿安排活兒,寧在非假扮夜魔留在主審殿幹活兒就成。具體事務封暖負責,夜魔的名頭維持住在這邊就可以了。」


    雁隨雲道:「夜魔該著手迴歸那邊了。他不能再留在這邊了,再留下,類似的死士刺殺恐怕還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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