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參加比賽的,大多數都是有錢的主,因為隻有有錢人家才能培育出滿腹才華的文人,他們參加比賽無非都是衝著第一的頭銜去,因為得了第一名也就被世人冠上“京城第一才子”或“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他們才不在乎獎品豐厚與否。


    隨著歐陽凝心開頭報了名,其他人也紛紛報上了名,不過大多數都是有錢的千金公子,他們都是奔著名譽而來的,隻有少部分是想上去碰碰運氣。


    ---


    很快,報名的人數越來越少了。


    雖說今年的詩詞大賽比以往的難度要高一些,可是那些名媛才子並沒有因此而消退他們的鬥誌,甚至報名人數比以往都多出了一些。


    不過,有一些純粹是因為獎品而報名的,沒辦法,誰叫此次比賽設置的獎品過於豐厚呢!


    一千兩銀子,有點才華的人應該都會去碰碰運氣,反正不得也沒什麽損失。


    主持人適時地站了出來,一是“嘭”的一聲,“還有哪位想報名的嗎?沒有的話詩詞大賽就正式開始啦!那麽現在請各位參賽者抽取字條吧!”


    雖然報名時間不長,但參加的人也有三十幾個,有男有女,看外表大多數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


    選手們紛紛走去揭字條,因為字條裏的沒有揭下來的話是看不見的,這樣才能保證比賽的公平性。


    等一眾選手都揭了一張字條後,眾人的臉色各異,有欣喜的,失望的,憂愁,還有不屑的。


    而歐陽凝心的臉上始終是一臉的平靜,她抽到的是荷花的題名,這倒難不倒她,她前世所背的唐詩宋詞也不少。


    等選手們都知道了自己的主題之後,主持人便安排他們在一旁的長桌上提詩,長桌上早已經備好了紙筆和墨,提詩時間定為半個時辰,在半個時辰內能寫得出來的都差不多寫完了,寫不出來的再給半個時辰也是寫不出來的。


    再說了,比賽當然得在給定時間內完成才能看出選手到底有多少墨水。


    站在長桌前的歐陽凝心一臉愁眉苦臉,要是直接念出來倒是難不倒她,可是~要她寫出來,這就很難辦了,因為她不會寫毛筆字啊……


    寫出來的毛筆字這麽醜,人家肯定也不會相信寫出來的詩是她作的,本來就是盜人家的詩,等下露餡的話第一名的獎金就要飛走了。


    該怎麽辦呢?


    ---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有一半的選手都已經放下毛筆正在吹幹墨跡,有些則還抓著毛筆在苦苦掙紮,有些覺得題目太難幹脆直接放棄了。


    而歐陽凝心已經寫完了正在吹幹墨跡。


    等墨跡都幹了之後便是比文采的時候了。


    完成了的選手都把自己寫的詩詞攤開擺在了長桌上,等著拿給評委來評定。


    此次詩詞大賽的評委是三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雖然老,可他們年輕時候可是名震天下的京城三大才子,平時舉辦的詩詞大賽都是請他們來的,因為每年七夕的詩詞大賽都會聚集有才華的文人,所以才能請得動他們。


    選手寫的詩詞都紛紛被程到了三位評委麵前,三位評委互相探討著,時而搖頭,時而點頭,時而又捋一捋胡子,一副沉思的樣子。


    最後才到歐陽凝心寫的詩,說是寫,倒不如是畫上去的,那字歪歪扭扭的躺在紙上,還大小不一,評委看到那些字,瞬間皺起了眉頭。


    “誰的字這麽……”一位評委隨口便訓斥人,突然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樣子,喃喃地念了出來:


    “世間花葉不相倫,


    花入金盆葉作塵。


    惟有綠荷紅菡萏,


    卷舒開合任天真。


    此花此葉常相映,


    翠減紅衰愁殺人。”


    “妙啊,實在是妙!”評委激動地站起來,看向一眾選手問道:“這是誰寫的!”


    其餘兩個評委對他的怪異行為感到很疑惑,不就是一首詩嘛,至於嗎?


    可下一秒他們比他還要激動,齊刷刷地站起來,看向了參賽者,問了同樣的問題:“這是誰寫的!”


    “我……我寫的……”其實,是~抄的,歐陽凝心慢吞吞地舉起了左手,他們這麽大的反應做什麽,搞得她都有點心虛了!


    不過她才不會告訴他們呢,除非她不想要那一千兩了,她對這一千兩可是勢在必得,她抄襲的可是唐代著名詩人李商隱的《贈荷花》,除非在座的有人比李商隱的文采要好。


    “你寫的?可你的字……”評委顯然不太敢相信一個俊俏的小夥子會寫出這歪歪扭扭、醜到不堪入目的字來。


    “咳……其實,這字是我用~~左手,寫的。”


    歐陽凝心剛剛也確實是用左手寫的。


    其實她用左右手寫字都可以,可如果要她寫毛筆字,那就巨艱難了,她在前世哪有那個閑心專門去練毛筆字啊,她能寫得出來就不錯了。


    評委們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歐陽凝心。


    用左手寫?難道是因為‘他’右手寫字太好看?不想讓人看到‘他’的筆跡?


    歐陽凝心對上他們的眼神,“嗨!都是因為前兩天太倒黴了,不小心弄傷了右手,導致現在動一下都覺得疼呢!”說著還抬起手來,抬手的瞬間故意皺著眉頭,一臉的痛苦。


    “嗬!還真能編,怎麽不說手斷了。”不遠處樓閣上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剛才分明看到她跳上棚台的時候還用右手撐了一下。


    一旁的葉寒滿臉的不可思議,“淩,你……”他剛剛看到了什麽?萬年冰山臉居然也會笑,還笑得那麽的……溫,柔。


    “咳……我怎麽?不讓笑?”完了還給了他一個‘你懂什麽’的眼神。不過片刻又恢複了冰山臉。


    其實他們比歐陽凝心到得還早,葉寒也不知道羽淩墨抽的什麽風,那些難民的事情還沒解決完呢,居然有心情來看這無聊的詩詞大賽,要是他去參加,拿第一簡直是十拿九穩的事。但他不屑那虛名。


    錢?他多的是,他還缺那一千兩?


    之前倒是好奇羽淩墨為什麽會來了,在歐陽凝心出現的那一刻,就瞬間明白了,感情這家夥是為了美人而來,看來傳聞是真的不可信啊,看他那眼神,自人出現後就沒移開過視線!


    “哦~原來是這樣!”


    “請問這位小兄弟貴姓啊,尊師又是哪位?”評委一這一臉的討好是什麽鬼?


    “額……不敢當,免貴姓夜。”歐陽凝心拱了拱手


    “至於尊師嘛,早就雲遊仙鶴了!”李商隱可不就是雲遊西天去了嘛!


    倒是可惜,他們還想結交一下呢!


    “這位夜公子啊,可否解釋一下這詩的含義?好讓我們領悟領悟!”他們太想知道這首詩究竟蘊含著什麽樣的情感,也不是不能領會出來,隻是由作這首詩的本人說出來領悟才更深刻,更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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