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院子的幾個人看著不遠處慢慢走近的身影,心中的忐忑和焦慮交織在一起。


    當身影越走越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開始雖緩慢的行走,走著走著卻停下了腳步。


    院門口的幾個人看著女人停下了腳步,好生詫異:難道她不怕身後的“野獸”攆上攻擊她?


    幾個人真是為走來的女人捏著一把汗。


    他們幾個神態各異如雕塑的站在院門口:樊任氏抻著如天鵝般美妙的脖頸,幺喜半張著嘴巴,唐雲兒弓著身子,最特別的是美男,他本來是這幾個人中海拔最高的,可謂鶴立雞群,此時卻最大限度發揮著身高優勢。他踮起腳尖,手搭涼棚專注的看著。


    幾個人如同每人手裏拿著望遠鏡在各自的角度看著鏡中人。


    那鏡中的女人停下來了,迴過頭像在等後麵的“野獸”。


    隻幾分鍾工夫,女人身後的“野獸”追上了女人。


    此時,幾個人才看清楚他們所謂的“野獸”是一個人,是一個不高的男孩,細一看,男孩懷中還抱著一個動物,由於動物小,看不清是什麽動物。


    門口的幾個人在看清楚來人大概麵目後,終於鬆了一口長氣。


    就看到女人對男孩比劃著,嘴裏說的什麽聽不清。那男孩將懷中的動物放到地上,那動物走了幾步,一下子歪倒在地,男孩用手去拿,被女人推開,從地上抱起動物,兩個人朝著房屋方向走來。


    到了眼前一看,是一個女人和一個乳臭未幹,看起來不過十歲的男孩。


    那個眾人看不清的動物是一隻長著明黃色絨毛的小狗。


    女人將小狗放到地上,小狗歪歪扭扭的站著,總算沒倒下。但眼神無光,眼角處沾著眼屎,警惕的夾著尾巴。


    這些都看完後,眾人將目光聚焦到女人的身上,看眼前女人:先映入眼簾的是女人那張鵝蛋形的臉蛋,兩彎娥眉如遠山青黛,特別是兩隻水靈靈的大眼,顧盼生輝。再加上柳腰翹臀,和豐滿的胸部。嘖!嘖!整個一美人坯子!


    這樣的美人就是放在戰亂環境和饑荒年代也醒目且撩人,因為容貌太出眾了。以至於樊任氏和唐雲兒兩個女性都在心裏承認眼前女人的美勝過自己。


    美男和幺喜兩個大男人,從男人的本能上來講就對漂亮女人沒有一點抵抗力,何況眼前的女人又如此漂亮,所以從女人走到他們麵前那刻目光就沒離開過。


    樊任氏看著女人,女人也不說話,也可能是沒了力氣,也可能不想說。此時誰也猜不透女人的心事。


    這沉悶的氣氛憋得樊任氏如籠中的困獅,隻要尋到一個缺口就會爆發出來。


    她看著女人的眼睛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為何到這裏來?”


    女人理了理鬢角的頭發,抬眼看了樊任氏,這一看不要緊,她尖叫起來:”你!你不是吳猜姐嗎?你怎麽也到了這裏?“


    女人喊完話,快步的走進樊任氏身邊,握著樊任氏的雙手,眼框中含著淚花。


    樊任氏被突如其來的女人尖叫給嚇到了,她退後兩步,驚異問道:”你!你說我是你姐姐?我的明字叫吳猜?你搞錯了吧?我記憶力沒有你這個人……這個什麽妹妹……我連家都不知道在何方……“


    樊任氏邊含淚嘟嚷著邊躲閃著女人走近自己。心裏道:這哪裏來的瘋子!跟我認姐妹!恐怕是饑渴的精神晃忽了吧?


    她這樣想著,躲著,都沒能躲過女人。那女人湊近樊任氏認真說道:”姐,我們在一個旅店,我問你的名字你說叫吳猜,我還說這名字男性化,你說爹媽起的沒辦法,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叫柳含煙。後來,我們倆設了一個妙計騙旅店服務員,逃了店錢……你?你記起來了嗎?姐!姐!“


    聽著女人殷切的唿喚著自己,特別是拿一個所謂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名字冠在自己頭上,樊任氏雖然不情願,但此時記憶的閘門還是開了一道縫,她的思想走了進去,到了最深處,終於看到了、感知到了、觸摸到了久遠的記憶碎片。


    她的記憶的一部份被女人的喊聲和提示喚醒。


    她感覺到眼前的女人仿佛從另一個時空穿越而來。


    她?她?對!想起來了!


    她和我是在一個旅店同居一室,而且因為沒錢,哄騙服務員逃了店錢……


    樊任氏一旦想起了往事,也很興奮,她抓著女人的手說道:”想起來了!真有這麽迴事!在這裏見到妹妹,我們姐倆可真實有緣。”說完,拉著叫做柳含煙的手不放。


    那柳含煙也動情的抓緊了樊任氏的手不放。


    這情景被大家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二人正暢敘別後之情,邊上的小男孩拽著柳含煙的衣角說道:“姐!你光顧和這位姐姐說話,看來是要把我忘了的節奏吧?”


    柳含煙歪頭看著小男孩,露出笑靨道:“這小毛頭還吃姐姐的醋!來!你自己介紹一下自己!省得說我們大人欺負小孩。”


    小男孩也不怕生,童音朗朗道:“我呢叫做穀子虛……”


    男孩還沒說完,幾個大人,除了柳含煙外,都大笑起來。


    男孩沒咳找咳的特意咳了兩下,算作是阻止幾個大人對自己一個小孩說話的不尊重。


    “嗯咳!嗯咳!”


    幾個大人知趣的止住了笑聲。


    小男孩一本正經的接著說道:“我說的話有那麽可笑嗎?”


    美男接過小男孩的話道:“爺們,不是你說的話可笑,而是你的名字可笑。真的,我如果沒看到你這小爺們,光聽名字還以為是個老學究的名字,這名字起的可太有才了,哈……哈……哈……”


    這笑聲傳遞的是一種說不出來音波,這音波不規律的跳動起伏,最後傳達給接受者的是嘲弄,是一種惡意


    小男孩先是蹙了一下沒長濃的眉毛,接著用手觸了一下鼻頭,然後迴道:“名字有什麽可笑、這是柳姐姐給我起的,非常的有意義。你說我的名字不好聽,那你把你的名字說出來,看好不好聽。”


    剛才嘴中還帶著惡作劇笑聲的美男,此時笑聲戛然而止。然後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幾秒鍾工夫才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水上漂。


    這迴輪到小男孩笑了,他先是笑得露了牙齒,門牙掉了二顆,一定在漏著風。然後就聽到一連串的清脆童聲。這童聲入了幾個人的耳穀,如天籟般。


    男孩笑夠了,還意猶未盡的說道:“這名字起的逗!水上漂!你很想在水上漂吧,那得先學會輕功,嘿嘿。”


    美男聽了穀子虛隱喻挖苦自己的話,沒接話,心想我大人不和你小孩一般見識,方顯出我有涵養,等你大了找到機會我再收拾你個小毛頭。


    穀子虛看水上漂不吭聲,自感無趣自顧打折圓場道:“我們己個大人都介紹了自己,說了名字,我還有一個兄弟沒報名字呢。”


    美男催促著:“小毛頭別搞花樣,所有的人都說了,哪有什麽兄弟?別鬧了,我們要找水源,小人不知大人愁,哼!”


    穀子虛小嘴兒吧吧道:“不差這一會,我快點說哦。”


    美男不耐煩催道:“快說!”


    穀子虛說道:“我的這個兄弟叫賽虎。喏!就是我抱來的這位!”


    說完話用手指著地上卷曲躺著的小狗。


    水上漂聽完穀子虛似逗弄自己的把戲,真的是哭笑不得。


    他看著穀子虛看自己得意的神色,一把將他小小的身體舉過頭頂,嘴裏喊著:“今後還和不和我鬧了?再鬧就是這下場!”說完裝作要把穀子虛摔到地上的動作。


    被舉到頭頂的穀子虛必竟小孩子,他的心智成熟度再怎麽也不能和大人相比,所以他對於水上漂對自己麵前的動作摸不準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自己今天的小命……他不敢往下想。他在水上漂的頭頂大聲告饒:“水大哥,都是小弟不好,多有得罪,我服你了,今後我當你的小弟。”


    水上漂聽完穀子虛的告饒,托著穀子虛的手臂往胸前一扽,將古子虛橫樓在懷,然後左手托著後背,右肩低下斜傾,用寬大的右手托著穀子虛的屁股,穀子虛順勢穩穩的立在地上。


    大家看到此,都笑著鼓起了掌。


    話說了,水上漂剛才對穀子虛的作法,純粹是在逗他玩。因為他覺得穀子虛雖然人小卻鬼大,心眼靈活的很,他很喜歡,所以才開穀子虛的玩笑。


    樊任氏看著玩笑結束了,馬上對大家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分頭找水源吧!現在人也夠用,以前的一人一組單調些,現在重新分一下,二個人一組比較好協作,而且可以互相照應。看看,大家自由組合一下!”


    不一會大家就組合完畢,然後報告給樊任氏;第一組是水上漂和樊任氏,第二組是幺喜和柳含煙,第三組是唐雲兒和穀子虛,外加賽虎。


    第一組找水源會順利嗎?請試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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