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怔怔的望著手中的玉瓶,臉頰之上不由得是露出了一絲驚駭,顯然那黃衣女子竟然是知道他的身份。


    秦揚皺了皺眉,好在這兩人似乎是在幫他,因該不會是什麽仇家,連忙是從那玉瓶之中倒出了兩粒晶瑩圓潤的藥丸,隻感覺一股股濃鬱的生機從中散發而出。


    “好丹藥”秦揚不由得是讚歎了一聲,光是從這丹藥散發出的氣息來看,估計便至少是有著黃雲上品丹藥的氣息,甚至還要更高。


    秦揚望著手中那晶瑩圓潤的丹丸,果然是上好的療傷聖藥,連忙是緩緩的走了幾步,走到了月心的身旁。


    “張嘴!”秦揚直接是輕笑了一聲,對著月心調皮的笑著,月心之前為了他硬擋了彭萬青一招,顯然是也受到了一些震蕩,有好東西秦揚自然是不會一個人獨享。


    “啊!你說什麽?”月心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滿臉的錯愕,不知道該做什麽。


    秦揚不由得搖了搖頭,滿臉的無語,直接是走上前去,一手輕輕的拖住了月心的下巴,一手便是直接將那丹丸送進了月心的嘴中。


    月心本來正準備掙紮,隻不過那丹丸入口即化,很快一股溫和的氣息便是開始在他的身體裏緩緩運轉而開。


    見月心不再反抗,秦揚這才是將手從月心那白皙細膩的香腮上拿了下來,兩人的動作雖然是隻維持了很短的瞬間,但卻是依舊顯得極為曖昧。


    月心更是一臉的緋紅,直接是跑到了一邊盤膝而坐,開始煉化這丹丸的藥力。


    秦揚也是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隨之找了一塊平整的地方,盤膝而坐。


    直接是扔了兩粒進嘴中,頓時便是感覺一股溫和清涼的感覺緩緩從丹田之處升起。


    原本身體之內受創的筋脈和斷裂的肋骨都是開始緩緩的愈合著,而他吸收罡氣的速度也是要比之前快上了至少數倍,秦揚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連忙是開始迅速的恢複起來。


    經曆了先前那駭然的一幕,這一次再也沒有人幹再去觸秦揚的眉頭,而評判之中除了蘇北川傷重提前離場。


    換了另外一位矮胖矮胖的神劍宗長老上來,其他人都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並沒有人在生事端。


    即便是連一隻咋咋唿唿的虎蠻子虎進山都是平靜了下來1,隻是時不時的朝著秦揚的方向偷偷瞟上兩眼。


    而此時,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格外平靜,實際上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無疑掀起了驚濤駭浪。


    騰雲子一臉的戰戰兢兢,心道還好當時被丁星華攔住了,不然的話那彭萬青的下場便是他的下場了。


    汪劍山更加是一臉的鐵青之色,百思不得其解,這混蛋怎麽可能會和風淩雙王扯上關係呢?


    雖然他對於風淩雙王並不熟悉,但是想來這兩人並不是冰原之人,即便是天涯國北部也是沒有聽說過這麽兩號人物啊!


    風淩雙王,風淩雙王,這個名號怎麽感覺似乎有些熟悉呢?風淩客棧!難道風淩客棧的主人便是風淩雙王。


    一想到這些可能性,汪劍山便是感覺到後腦一陣冷風直冒,他怎麽把這一茬給忘記了,難道說這小子去過風淩客棧了。


    而相對於騰雲子和汪劍山得如坐針氈,此時心情大好的當屬丁星華了,雖然幾個評判之中他的修為最低,可是他卻是沒有站錯隊,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是背後有著風淩雙王撐腰,怪不得如此猖狂啊!


    而那戰殿殿主卻是一臉的鬱悶,斜了一眼寒老低聲說道:“我說寒老,那是不是早就知道風淩雙王和那小子有著關係,還好剛才我沒有去出手阻攔!”


    “嗬嗬!齊殿主話不能這麽說,其實老夫也不敢確定,之前隻是有所懷疑,直到剛才是確定下來,風淩雙王銷聲匿跡多年,想不到竟然是會在這冰原之中。”寒老也是不由得搖頭苦笑道。


    “寒老,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難不成這小子還真的和風淩雙王有著關係不成?還請寒老明示,免得兄弟以後走了彎路啊!”戰殿殿主卻是不由得苦笑一聲對著寒老傳聲道。


    “嗬嗬!其實很簡單這小子之前去過一次劍息樓,發布了一個五級任務,當時我便是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隻是一時想不起來,而後在冰市的競寶大會我發現了風淩雙王的蹤跡,這才是發現原來這小子身上的氣息和淩王身上的氣息很是相像,淩王的來曆想必你是很清楚的吧!”


    戰殿殿主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道:“這淩王據說乃是當年南四家秦家之人,叫做秦淩,隻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秦家,從此便是銷聲匿跡了。”


    寒老不由得輕輕點了點頭,笑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當年的秦家秦淩正是如今的淩王,而你難道一直沒有注意到那小子居然也姓秦麽?”


    戰殿殿主的臉色忽然是一頓,隨即滿是恍然大悟之色,不有的是衝著寒老一臉錯愕的笑道:“原來如此啊!”


    一轉眼已經是過了四個多時辰,眼看著大比計時的沙漏便是要漏光了,可是秦揚依舊是猶如老僧入定一般沒有絲毫的動靜。


    月心在就已經恢複過來,而且修為似乎還是有所精進,不知為何眼見得時間就要到了,他竟然是有些為秦揚擔心起來。


    而此時的雲台至下已經是屍骨累累,血跡斑斑的雲台之上已經是站滿了人,這百人之中修為最低的也是有著五品罡師,而大多數基本都是罡師後期的高手。


    而到了現在這些人基本已經是可以確定下來,能夠進入下一輪的大比之中。


    段鳴站在這些人中,望著廣場之上依舊沒有動靜的秦揚不由得是鬆了一口氣,隻要這個家夥在時間到之前還沒有上到雲台之上,那麽便是會失去進入北三派的機會。


    而就在段鳴剛剛是放下心來的時候,卻是隻見一隻猶如老僧入定般的秦揚卻是緩緩站了起來。


    “夢兒,多謝你一直幫我護法了!”秦揚起來的第一件事卻是並沒有急著去登雲台,反而是一臉對著月心一臉輕笑的說道。


    月心一臉的焦急,望了望已經快要見底的沙漏,連忙是對著秦揚催促道:“我不是夢,哎呀你還是趕快上去吧,時間就要到了。”


    秦揚卻是絲毫不慌不忙的輕笑了一聲:“你有沒有飛過?”


    月心卻是不由得搖了搖頭,隻有罡王強者才是能夠禦空飛行,他隻不過是一個大靈師初期而已。


    “那你想不想飛?”秦揚卻是根本就不等月心迴答,而是滿臉溫和的笑道。


    雖然不知道秦揚究竟想說什麽?但是眼看著時間就快要到了,月心不知為何竟是不自覺得點了點頭。


    秦揚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直接是緩緩走到了一旁,將地上淩炎那把鎖鏈銀鉤撿了起來,然後卻是緩緩走到了月心身旁輕笑道:“你可要抓穩了哦!”


    說著隻見秦揚直接是將那鐵索銀鉤對著雲台上方爆射而出,不偏不倚的鉤在了雲台之上


    還不待月心有所反應,秦揚直接是一把攬住了月心的纖纖細腰,手中罡氣湧動,隻見那鐵鏈便是迅速的收縮起來。


    而兩人也是隨之飛身而起,月心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感覺到腳下一空,緊接著便是發現自己的纖腰已經是被秦揚緊緊地挽住,不由得小臉一紅,直接是將腦袋埋了下去。


    而伴隨著一聲洪亮的鍾聲,秦揚和月心也是同時落到了雲台之上,隻聽到華海山那洪亮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廣場之上。


    “第一輪雲台會武,結束!”


    蘇墨風心中十分鬱悶,連忙向著那名三品罡師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隻見那名三品罡師卻是不由得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蘇墨風的一側,耳語了幾句。


    蘇墨風的臉色也是開始不斷變換了起來,不時打量著秦揚,似乎是在判斷著什麽?


    “這個小兄弟,敢問你和那兩人是什麽關係?”


    秦揚卻是並沒有隱瞞,不卑不亢的道:“那兩人其中有一人是我娘,還請三當家行個方便。”


    蘇墨風頓時臉頰一抖,不由得露出了一臉的興奮:“難道你就是秦揚?”


    秦揚點了點頭,確實想不到蘇墨風竟然知道自己的存在,看來杜清如一定就在這冰靈懸島上。


    “少主,真的是你,天狼衛副統領蘇墨風拜見少主。”蘇墨風直接是滿臉的淚痕,神色激動地單膝跪地道。


    秦揚不由得有些蒙了,這是什麽情況,我什麽時候成了什麽少主了,連忙去拉起了蘇墨風。


    “我不是什麽少主,你是不是弄錯了!”


    “他沒有弄錯,揚兒,看到你平安無事,娘就放心了。”還不待秦揚反應過來,隻聽見一到熟悉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


    一道身穿素白錦衣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正是杜清如,而此時在杜清如身後跟著三道身影。


    其中當日那名叫做無天的八品罡師老道赫然也在其中,剩下的兩人隻見一人長得又黑又瘦,但眉宇之中卻是滿含肅殺之氣。


    而他身上的氣息剛好是已經達到了半步大罡師的地步,想來應該是天狼盜二當家仲濤了。


    最後一人卻是一個長得胖嘟嘟的光頭,一臉的肥肉,紅光滿麵,隻是身上的氣息卻是要比仲濤強上很多,即便是沒有恢複實力之前的鍾發白都是略有不及,顯然遍是天狼盜的大當家了。


    “娘,孩兒總算是找到你了。”


    一時間秦揚卻是再亦抑製不住心中的情感,直接是撲倒了杜清如的懷中。


    “走,我們先迴去再說,你這死孩子,究竟有多少事情瞞著娘?”杜清如喜極而泣的斥責著。


    “娘不是一樣有很多事瞞著揚兒?”秦揚卻是一邊幫杜清如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邊笑道。


    杜清如沉默了片刻,半晌卻是緩緩歎息一聲:“是啊,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是該叫你知道了。”


    “少主,不知你是怎麽找到冰靈懸島的入口的?”說話的卻是天狼盜的二當家仲濤。


    秦揚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不能說是自己從冰河上橫穿過來的吧,隻得連連苦笑道:“這個我以後再和你慢慢解釋,隻是我的幾個朋友現在還在冰河外麵,不知道幾位前輩能不能行個方便去將他們也帶進來。”


    “馬衝,你帶幾個人去將少主的朋友帶進來,切不可再有怠慢!”蘇墨風對著先前的那名三品罡師吩咐道。


    “嗬嗬,少主快請,我已經命人在天虎廳設宴,我們邊吃邊聊!”那天狼盜的大當家肥胖的臉頰都是一顫一顫的笑道。


    秦揚不由得有些不適應,這些人左一口少主,有一口少主,叫的他汗毛直立,但現在卻是也不好發問,隻得忍著跟了上去。


    隻是不一會,在視線之中便是出現了一大片茅廬,在茅廬後麵還有著一片廣場,有著兩三百頭圍黃巾的天狼盜正在整齊的操練著。


    而天虎廳乃是在所有茅廬的正中央,相對之下也是比較豪華氣派的多了,在天虎廳外,一尊手持,胯下騎著一頭白虎的將軍雕像,手握長槍傲然挺立,不知為何秦揚竟是覺得和這個雕像無形中有著一種親切感。


    不多時,那叫做馬衝的三品罡師便是帶著鍾發白三人也是過來了,三人在看到秦揚之後,頓時是放下心來。


    宴席之上,眾人都是互相認識了一下,隻是對於江雲城的身份隻是搪塞了幾句,並沒有詳談。


    眾人也是沒有太過在意,反而是鍾發白這個大靈師巔峰卻是引起了天狼盜幾位當家的注意,一時間整個宴席便是成了幾人對於武道的心得交流大會。


    當然唯一最開心的當然是要數符休了,這混蛋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聊什麽,隻管是大吃特吃。


    一直到酒過三巡,眾人都是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就連正抱著一隻烤乳豬,一臉意猶未盡的符休也是被鍾發白直接扛了出去。


    頓時整個天虎廳就隻剩下秦揚和杜清如兩人了,秦揚心中此時有著無數的疑問,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終卻是杜清如率先打破了沉默,說道:“揚兒,娘知道你因該是得到了一些大機緣,我也不問,但是你要記住,修煉之事千萬不要隻一味求快,而走上邪途。”


    秦揚本來還正在想如果一旦杜清如問起來,該怎麽迴答,狼怪,赤羽和乾坤九轉決無論是誰都不能夠說,倒不是說不信任,而是說出來反而平白為杜清如帶來一分危險。


    可是秦揚卻是沒有想到,杜清如跟本就沒有問,不由得放下心來,但是有一些事情他卻是一定要問的。


    “娘,我的血是不是和別人的不一樣?還有為什麽這些天狼盜要叫我少主?”


    杜清如喝了一口茶,卻是並沒有立刻迴答,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神傷。


    “揚兒,這些年娘一直沒有和你提起過你爹的事情,那是因為你還小,有些事情我並不希望你知道,但現在你已經長大了,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杜清如眼神之中滿是自豪,卻是指了指天虎廳外的石雕,問道:“那便是你爹,當年的天涯四帥之首,執掌十萬虎嘯軍,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天涯四帥秦揚是知道的,天涯國之所以這麽多年屹立不倒,完全是因為有著四大龍虎師鎮守邊關,虎嘯軍,飛豹軍,青龍軍,飛鷹軍各自鎮守天涯國的四個方向,而四大軍團的統帥便是稱之為天涯四帥。


    隻是十五年前天涯國卻是發生過一件震驚國內外的大事,那邊是虎嘯軍統領秦封,再一次戰役中全軍覆沒,神秘失蹤。


    而後天涯皇室查抄了秦家,虎嘯軍易主,而接手虎嘯軍的乃是當時虎嘯軍的副帥宋乾。


    秦揚怎麽也想不到當年名震天涯的虎嘯軍統帥秦封竟然是他爹,那這些天狼盜稱她做少主,顯然天狼盜應該和虎嘯軍有著一些聯係。


    據說當年秦封已經是有著九品罡將的修為,可是為什麽會忽然失蹤了呢?


    杜清如卻是並沒有停下,反而是似乎陷入了深深地迴憶當中。


    “十五年前,你爹執掌十萬虎嘯軍,鎮守天涯國南方的兩狼關,征戰數年,為有一敗,令得敵軍聞風喪膽。”


    “記得那年娘有孕在身,敵軍再次來犯,你爹雖然不舍得,但最終還是不得不帶兵迎戰,那是唯一一次娘沒有陪在他身邊。”


    “起初,你爹還會經常有書信寄迴來,可是後來寄迴的書信卻是越來越少,當娘懷胎十月即將臨盆的時候,卻是從前方傳來了急報。


    是你爹的求援信,信中說他中了埋伏,被困在了距離兩狼關千裏外的雲穀之中,請求援兵。”


    娘當時挺著大肚子將你爹的求援信交給了當時的虎嘯軍副帥,也是你爹的結義兄弟宋乾,求他出兵去救你爹。


    宋乾當時拿到求援信時,便是連夜帶兵出城去了,當時我以為他是去救你爹,現在想來他根本就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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