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早點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徐向晚迫於淫|威,隻得順從地點了點頭,不過腳長在自己身上,到時候她來不來自然是自己說了算。(.)


    無憂一眼便瞧出了徐向晚的小心思,卻並未點破。


    見到徐向晚比預想的早了三年,今日的相遇純屬意外,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


    “走吧。”無憂腦海裏驀地閃過了一個畫麵,頓時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徐向晚一眼。


    他不相信命中注定,今世他便是為了改命而來。


    在無憂的帶領下,徐向晚很快便來到了對岸。


    下了船,徐向晚獨自邁著小短腿一陣疾跑,沒幾步便到了山洞口。


    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卻見無憂還坐在小舟上一瞬不瞬地望著自己,徐向晚忽而燦然一笑:“謝謝你救了我,等我哪天心情好就給帶好吃的來。”


    本以為這人是對自己有所圖謀,可現在看來,或許是自己防備太過而已。


    此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獨居久了的古怪之人罷了,倒也沒見有何壞心。


    聽見徐向晚的話,無憂展顏一笑,恍如天人。


    直到出了山洞,徐向晚還能聽到自己心髒活蹦亂跳的聲音。


    好好的一個男人,無端長成副禍水像,真是太害人了。


    徐向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腦海裏卻牢牢地記住了那驚鴻一瞥。


    重新迴到山穀,若非身上的衣服尚未幹透,徐向晚會覺得剛才的一切是黃粱一夢。


    想到嘟嘟,想到洞內風華,想到無憂,徐向晚越發迫切地想將腦海中那些破碎的記憶組成完整的畫麵。[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徐向晚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到底經曆過些什麽。


    由於山洞的耽擱,到黃昏的時候,徐向晚隻挖了半背簍的半夏。


    迴到家中,徐向晚卻發現徐秋怡正坐在北屋裏與張氏相對垂淚,小九則靜靜地窩在張氏懷裏,替張氏抹眼淚。


    三人皆是發衫淩亂,眼鼻紅腫,看起來十分狼狽。


    “這是怎麽了?”徐向晚不解地問道。


    徐秋怡抽泣了兩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小九便從張氏懷裏探出頭道:“是阿婆和徐芙蓉趁著怡兒姐在外麵拾柴的時候來過,將咱們屋裏的抄手和雞蛋全部拿走了。阿婆說咱們不孝順,吃獨食,不顧老人。徐芙蓉說咱們家都是賤人,不配吃這些好東西。我不讓她們拿,她們非要拿,還把我推在了地上,屁股到現在還疼著呢!”


    說著,小九還跑過來撅著屁股,要徐向晚給他揉揉。


    聞言,徐向晚麵色一變,赤紅著雙眼,連話也沒說一句便衝向了上房。


    “徐芙蓉,你給我出來!”徐向晚將上房的門簾一踹,直接衝進了上房客廳。


    徐老爺子詫異地看著怒氣衝衝的徐向晚,不解道:“晚兒,這是出啥事兒了?”


    上房的晚飯吃得早,此時一家子正圍著桌子吃得正香,兩張桌子上分別擺著一大碗鮮香四溢的抄手,可不正是從徐向晚家拿來的!


    “嚎什麽嚎?徐芙蓉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姐姐!還有沒有點規矩?”崔氏將筷子往桌上一拍,沉著臉叱罵道。


    徐向晚怒極反笑:“規矩?我怎麽不知道徐家還有長輩到已分家的晚輩家搶東西的規矩?我怎麽不知道徐家有賣女求財的規矩?我怎麽不知道徐家有汙蔑自己兒媳婦的規矩?你們要說規矩,那麽我們現在就來說說規矩。”


    說完,徐向晚直接衝到女眷這一桌,在眾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端起桌上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抄手,直接往徐芙蓉頭上倒去:“愛吃抄手是吧?我讓你吃個夠!”


    “啊!你瘋了!你這個瘋子!”被湯菜抄手倒了滿臉滿身的徐芙蓉,尖叫了兩聲,麵色猙獰地撲向徐向晚。


    “來啊,我巴不得你來打我。正好將麻疹過給你,嗬嗬!”潑完抄手後,徐向晚頓感解氣,連唿吸都順暢了,臉上多了一絲戲謔。


    徐芙蓉全身一僵,呆滯了瞬間後收迴了手,直接哭著跑迴了後院。


    崔氏等人沒見到徐向晚這般潑辣樣,均愣在了原地,半天沒有開口。


    “你這個黑了心爛了肺的孽障!你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你竟然敢拿抄手潑人?不就是吃你幾個抄手麽?你要是不服氣就拿刀來砍死我這個老不死的算了,免得招人煩!小狼崽子,你可真是歹毒啊!這麽燙的抄手你就敢直接往人身上潑,你咋就不直接往我身上招唿啊?”還是崔氏最先反應過來,鐵青著臉開始破口大罵。


    對於崔氏,徐向晚根本懶得理會,直接轉身看向了徐老爺子:“你們對我們二房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楚地記在心裏。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誰要是敢再來招惹我們二房,我一定會讓你們嚐嚐招惹我的下場。”


    說完,徐向晚利落轉身,直接大搖大擺地衝進崔氏的房中,趁著眾人驚愕的當口,將他們從二房拿走還沒來得及吃的一籃子雞蛋、砂糖提迴了東廂房。


    “反了反了,這可真是反了天了!這死丫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我們供她吃,供她穿,她這是將我們當成了仇人了啊!這孽障,可真是留不得了。”徐向晚前腳剛走,徐誌寶後腳便氣得跳了腳,恨不得衝到東廂房直接將徐向晚暴揍一頓,可是又想到她身上的麻疹以及她剛才懾人的目光,心下一虛,隻得憋在上房來迴踱步。


    “這白眼狼是不讓我老婆子活了,盡然連我屋裏的雞蛋也敢拿!這是在作死啊!她咋就不直接拿刀砍死我?老天爺,趕緊收了這小賤人吧,別讓她再在我眼前礙眼了!你不收了她,就把我給收了吧!有這黑心爛肺的孽障在,我也活不長啦!老頭子,你讓人直接打死這孽障吧!”才反應過來的崔氏,立即拉長了聲音開始哭號,恨不得自己的聲音傳個十萬八千裏。


    “夠了!咱們家在村裏還不夠丟人是咋的?”徐老爺子將桌子狠狠一拍,一張本就布滿了皺紋的臉頰顯得更加蒼老了幾分,“咱們做的事情哪一件是經得起講究的?之前是為了大郎,二房受的委屈我權當沒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我叫你們別再去招惹二房,你們都當耳邊風了?二房的日子不好過,你們還跑去人家房裏搶雞蛋、抄手,還要不要臉麵了?”


    徐老爺子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他還以為今晚的抄手是崔氏讓包的,沒想到竟然是二房的。不過他清楚崔氏的性子,今日定然是崔氏跑到二房去拿了人家的抄手和雞蛋,徐向晚氣不過,所以跑來上房鬧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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