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期待著沈謙萸到來的小九動作最快,然而開得門後,卻傳來了小九怏怏地聲音:“怎麽又是你們?”


    “諸位,寒舍今日有客,不便招待各位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各位將桌上的東西拿上,請便吧!”徐向晚掃了客廳裏的幾人一眼,說完便不再搭理他們,一手挽著張氏,一手拉著徐秋怡,又扭頭朝著五郎道,“哥,咱們到門口看看去。”


    看著這小小的莊戶小民竟敢將她們生生地晾在一旁,毫不客氣地三番兩次下逐客令,身為嬌嬌閨秀的薛家千金終於麵色發青地喝道:“給我攔住他們,隻要留著一口氣就成。”


    此話一出,門口兩名粗壯的仆婦立即手腳利索地行動了兩步,雙手成刀,眼看著便要毫不留情地朝著徐向晚等人劈下。


    這兩名粗壯的仆婦一看就身手不凡,怕是練家子,徐向晚一家小的小,弱的弱,要真被下了重手,恐怕不死也得殘了。


    還沒等徐向晚迴過神來,隻見眼前人影一閃,那兩名先前還兇神惡煞的仆婦竟然雙雙被扔到了院子裏,蜷著四肢,捂著胸腹哀嚎了起來。


    “什麽人?竟敢在我家姑娘麵前撒野。<strong></strong>”薛家千金身旁的中年婦人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雙手暗暗蓄力。


    看樣子,這中年婦人也是個會功夫的。


    直到此時,徐向晚才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是個什麽模樣。


    “怎麽又是你?”對於那個在甘泉縣城將自己當成一塊棉絮一樣夾在腋下的人,徐向晚的印象很難不深刻,此時見其出現在此地,不用猜也知道門外來的是什麽人。


    “陸媽媽跑到百姓良民家中來作威作福,倒是威風。”果不其然,徐向晚的話音未落,門口便慢悠悠地晃進來一個玄衣少年,不是韓七又是誰?


    別看韓七隻是一名少年,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連見慣了世麵、內功深厚的陸媽媽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聽到聲音,薛家千金忽然全身一顫,臉色瞬變。


    “表哥,你怎麽來了?”薛家千金白著臉,嬌嬌柔柔地問道。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韓七冷冷地瞥了一眼薛家千金,聲音寒如數九寒天。


    薛家千金杏眸頓時水光閃爍,委屈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磨磨蹭蹭地來到韓七身旁,討好地捏了捏他的衣袖:“表哥,清芸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小丫頭雖然幫過你,可也就是給點兒銀子的事兒,哪裏值得你這般用心了?不但將聖上賞下的馬鈴薯給了她,還將那佩玉也給了她!人家都找你要了好幾次了,你也不給人家,反倒是給了這麽個粗鄙的鄉下小丫頭。”


    韓七卻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將袖子一甩,斜跨一步遠遠地躲開了薛家千金的觸碰,神情冷肅地說道:“帶上桌上那堆東西,趕緊迴去。要是你再來此地找徐家人的麻煩,別怪我不顧及兄妹情誼。”


    薛家千金癡迷地望了韓七一眼,不甘地跺了跺腳,卻不敢違抗韓七的話,生怕被其厭煩。


    “那清芸在家等表哥一起過臘八節。”薛家千金杏眼含情,脈脈地盯著韓七看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轉身離開。


    臨到院門口,朝著直直站在門口的徐向晚冷哼了一聲,壓低聲音道:“徐姑娘可要好自為之,有些事有些人是你肖想不來的。”


    這話聽得徐向晚莫名其妙,她肖想什麽了?不過鑒於徐向晚覺得這位小姐腦子不太正常,便也懶得理會了。


    薛清芸一撥人走後,徐向晚頓時覺得屋子裏清淨了下來,不過想到還呆在家中的另一尊大神,又有些頭疼。


    “韓爺,不知您今日大駕光臨可有何貴幹?”徐向晚皮笑肉不笑地朝著韓七行了個禮,大聲地問道。


    要不是因為這家夥,剛才那莫名其妙的薛家千金也不會前來找她麻煩,害得一家人都跟著擔驚受怕,想到這個徐向晚便是一肚子氣。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今年就沒平順過?看來還真得去銀龍寺拜拜佛,驅驅小人,徐向晚暗自在心裏說道。


    看著徐向晚皺著眉頭輕聲嘀咕,韓七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不過臉上卻依舊毫無表情,淡淡地道:“今日是臘八,我去銀龍寺上香歸來,正好求了些寺中的福壽粥,順道給你們送些來。”


    徐向晚倒是沒想到這看起來冷冰冰的黑衣少年還有這麽細致的心思,竟還專門給他們家帶了福壽粥來。


    相傳臘月初八是佛祖釋迦牟尼得道成佛之日,是日各大寺廟皆要用江米、大棗、果仁等物熬煮福壽粥給信眾分食,以期增添福壽。


    “十三。”不需要韓七吩咐,十三已經自動自覺地提了兩個食盒過來。


    韓七接過其中一個食盒,放在桌上:“這是福壽粥,另外一盒是家裏做的臘八粥,都帶給你們嚐嚐。”


    五郎和張氏幾個這才進了客廳,恭敬地向韓七行了個禮。


    韓七雖然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不過身上卻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不怒自威,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五郎在此謝過韓爺。不過無功不受祿,咱們與韓爺一向無甚往來,不好貿然收禮。若韓爺是為了上次甘泉縣之事,那麽您大可不必如此,上次韓爺就已經送了極為豐厚的歉禮,我與家人均不會再行計較。若是有其他所求,那麽請恕我們一家無能為力,無法應您之請。”五郎的語氣客氣而疏離,態度恭敬卻不諂媚,不卑不亢,行止有度。


    見五郎拒絕,韓七倒是沒有生氣,反而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挑了挑眉道:“甘泉縣乃是我舅父治下,我既為舅父屬官,自然有責任為其分憂。今日我上門叨擾,既是聊表歉意,亦是體察民情,自無不妥。”


    韓七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即便五郎再是不願,也不敢與官家相抗,何況這韓七除了在甘泉縣初次相逢之外,倒是沒有再透露出半點惡意,不過是因其意圖不明,故令五郎不安罷了。


    在一旁聽著兩人打太極的徐向晚暗自翻了個白眼,她倒是猜到了韓七頻頻來訪的意圖,不過是為了對她表示謝意,隻是這話她不好向家裏人說罷了,畢竟她不清楚當初韓七為何會惹上野狼,而大戶人家的陰私事兒又多,可別牽扯上家人。


    就說這韓七看起來氣勢十足,原來才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官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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