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耿直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見徐曉蕾和中村櫻子不在,便向趙玫問道:


    “趙玫,曉蕾和櫻子上樓了?”


    “上樓了,我跟她們說好了,今晚咱們一起住。”


    趙玫站起身來,對耿直說道。


    “那好,咱們也會房間吧。”說著,耿直挽著趙玫的手臂,一起進了趙玫的臥室。


    關上房門,趙玫從包中取出匕首,對耿直說道:


    “耿直,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打開匕首的方法了。”


    “哦?什麽方法?快說說。”耿直連忙問道。


    趙玫將耿直拉到書桌旁,從包中取出那兩柄匕首,指著柄鞘上的花朵說道:


    “這種花叫彼岸花,雄花十二點開放,雌花九點開放。


    將這柄長匕首十二點方向放置,這柄短匕首九點方向放置,將兩柄匕首合在一起,兩朵彼岸花就能扣到一塊了。”


    “是嗎!”耿直心中大喜。


    從趙玫手中接過匕首,按她的辦法將它們貼到一起,果然兩朵花彼岸花嚴絲合縫地扣在了一起。


    耿直試著擰了擰,卻發現花朵紋絲不動,便向趙玫問道:


    “趙玫,花朵雖然合攏了,不過沒有什麽效果,打不開啊?”


    “耿直,你是不是聽過櫻子沒事的時候哼唱的那首‘左三三、有三三’的童謠?”


    “是啊,櫻子說她的母親教她的,讓她一定不能忘了。


    櫻子還說現在唯一能記起的,就是這首童謠了。


    難道這就是打開匕首的口訣?”耿直突然想到了什麽,脫口而出。


    “高麗人對‘三’有特別的好感,這首童謠又是櫻子母親反複教她吟唱的。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與這兩柄匕首有關係。”


    “那我就試試。”


    說著,耿直拿起匕首,按之前的方法將花朵緊扣,閉住唿吸,“左三三、右三三”扭動起來。


    奇跡出現了,“蹦”、“蹦”兩聲,兩柄匕首的鞘柄同時與兵刃分離開。


    耿直見狀,心中頓時狂喜起來。


    耿直小心將匕首刀刃取下,放置在桌上。


    拿起兩個柄鞘,兩個匕首的柄鞘確實是空心的。


    耿直向柄鞘的空鏜看去,發現空鏜裏麵似乎有東西在。


    用力敲了敲後,兩個柄鞘的空鏜裏麵,各有一個鐵質的小圓柱從裏麵掉了出來。


    耿直將兩個小鋼柱拿在手中,仔細看去,發現小鋼柱上似乎刻著字。


    趙玫見狀,從自己工具箱中取出放大鏡,遞給耿直。


    耿直接過放大鏡,仔細觀看。


    圓柱上麵雕刻的是高麗文,文字很簡答,


    一個小圓柱上刻著“櫻子母:金明欣”,


    另一個小圓柱上刻著“櫻子夫:樸忠歡”。


    耿直心頭一顫,他清楚記得,孫掌櫃跟他說過,他在高麗的名字,就叫“樸忠歡”。


    這麽看來,櫻子的親生父親真的是孫掌故,這個叫“樸忠歡”的人。


    一種突如其來的喜悅湧上心頭,令耿直久久不能平複,看著手中的圓柱發起呆來。


    和中村櫻子相處這麽長時間,差不多每天都朝夕相處,耿直心裏就想壓著一塊大石頭,總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中村櫻子是自己的敵人,卻又是自己愛人,自己未出生孩子的母親。


    這令耿直常常不知該如何麵對現在,也不敢想象未來將會怎麽樣。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孫掌櫃有可能是中村櫻子的生父,不過沒有真憑實據,也隻能是猜測。


    現在不同了,中村櫻子母親費了這麽多心思,在匕首中留下的秘密,終於被發現了。


    雖然有過不少的曲折,不過,這一天還是等來了。


    ……


    趙玫見耿直呆著在床沿,盯著手中的圓柱不放,便問道:


    “耿直,這兩個圓柱有什麽秘密嗎?”


    “嗯。”聽到趙玫的聲音,耿直點了點頭。


    “這裏麵的秘密,能跟我說嘛?”


    “趙玫,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說,這裏麵涉及了軍事機密,你不知道更好。”耿直撫著趙玫的香肩,說道。


    “好,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趙玫嬌聲道。


    “那咱們把這兩柄匕首恢複原樣吧。”


    “行。”說著,趙玫和耿直一人一柄匕首,將小圓柱收進匕首,又扣上柄鞘,恢複了原狀。


    將匕首收好,趙玫嬌聲說道:“我幫你做了這麽大件事,你是不是該好好感謝感謝我。”


    “當然要感謝了,說吧,想要什麽,隻要我能辦到的,定會盡我所能。”說著,耿直將趙玫攬到懷中,緊了緊手臂。


    趙玫窩在耿直的懷裏,說道:


    “耿直,兩天前咱們同房,我一直感受得到你心裏有事,沒全放在我身上。不過我今天感受到,你今天是真想跟我親熱了。”


    “是嘛?趙玫你是怎麽感受到的?”耿直吻著趙玫的秀發。說道。


    “你啊,可比櫻子和曉蕾差多了,一猜就能猜到你想什麽。”


    “哦,那你猜我現在想做什麽?”耿直又緊了緊手臂說道。


    “我猜,你是在想,要怎麽好好謝我了。”趙玫用手指劃著耿直的臉頰,說道。


    “嗯,這迴你又猜對了。”


    說著,耿直一用力,將趙玫橫抱在身前,輕放到床上,隨手把床頭的壁燈關掉。


    不多時,趙玫的臥室裏便傳出了一陣又一陣的聲浪,漫卷到櫻墅的每一個角落。


    ……


    樓上,中村櫻子臥室。


    雖然關上燈躺下了有些時候,不過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兩個人似乎都有心事,誰也沒有睡著。


    中村櫻子側過身來,碰了碰身邊徐曉蕾,埋怨道:“這個趙玫也是,親熱就親熱吧,動靜還這麽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櫻子,她的房間就在這屋的下麵,動靜大一點自然就能聽見,過一會兒完事了,就好了。”


    “你還不知道咱們的耿大少爺,哪有那麽快。


    再說,趙玫還是新姑娘,他最稀罕的時候,肯定更賣力氣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折騰完呢。”


    “你還說別人。你跟耿直親熱的時候,他最最賣力氣了。你們那動靜大了,整棟樓都能聽見。”


    “亂講,我哪像你說的那樣。對了曉蕾姐,今天白天,你還不舒服嗎?”中村櫻子關切地問道。ъimiioμ


    “也不知道是心裏作用還是真的懷上了,動不動就惡心,總覺得不舒服。”徐曉蕾歎聲道。


    “曉蕾姐,怎麽還歎氣上了,要是真懷上了該有多好。”


    “現在一天到晚事那麽多,本來就力不從心了。再懷上孩子,就更幹不動了。”


    “那你就放一頭,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誰也受不了。”中村櫻子平躺過來,意味深長地說道。


    “三個人的?我現在幹五個人的活都不止。”


    徐曉蕾故作不知說道。


    “有時候,我覺得你也挺累的。


    好好的大小姐,吃喝不愁的,操的哪門子閑心?


    我真擔心哪天你真的不在了,我會想你的。”


    “櫻子,你怎麽了?”


    “沒什麽,突然想起小時候了。


    雖然,我娘的樣子我都記不清楚了。


    不過,總覺得那時候特別的幸福,就和現在一樣。


    以前的事再也迴不來了,現在的,我真的不想失去。


    曉蕾,我在想,不行咱們離開這裏吧,到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咱們開一家醫院,耿直治大病,我來治小病,你來做院長,生意一定很紅火。


    你說是不是?”


    “櫻子,相信我,隻要咱們心在一起,會有那一天的。


    還是你說的對,咱們的耿大少爺確實身體好,到現在還沒完事,他們這麽折騰,是不是不想讓我們睡了。”


    徐曉蕾清楚中村櫻子話中的意思,隻好打岔道。


    “他們要還是這樣,咱們就下樓,去把他們的好事攪了。


    曉蕾姐,你說怎麽樣?”


    “算了吧,別給我們耿大少爺嚇壞了。”徐曉蕾拽了拽中村櫻子的胳膊,笑道。


    “這倒也是,萬一嚇壞了,以後怎麽辦。


    明天就大年初六了,這個春節就這麽過去了,真想一直過這樣的日子,不去想那些煩惱的事。


    不過,有的時候,身不由己啊。”中村櫻子喃喃道,


    “櫻子,咱們是一家人,你有什麽難處,咱們一家人一起來扛,沒有過不去的坎。”


    “曉蕾姐,這個道理我懂。


    不過,很多事我要好好想想再做決定,也該到做決定的時候了。


    睡吧,曉蕾姐。”中村櫻子略有所思道。


    ……


    清晨,天剛亮,徐曉蕾就睜開眼睛。


    見中村櫻子還在熟睡,便自己起了床。


    昨天晚上中村櫻子的話,其實已經說得很明白,過了一個很想過的春節之後,她要做決定了。


    徐曉蕾清楚,中村櫻子這個決定對自己和耿直很重要。


    如果中村櫻子繼續以一個日本人的角度看問題,她做的決定,對自己和耿直一定不利。


    即便她因為個人原因,不會把自己和耿直逮捕,但一定會給自己和耿直上手段,控製自己和耿直的活動。


    到那個時候,自己和耿直將寸步難行。


    如果中村櫻子更以這個家為重,有可能繼續保持這種狀態,誰也不主動挑破。


    不過,這種狀態太不穩定,隨時有維係不下去的可能。


    這就需要再推櫻子一把,讓她心悅誠服地與自己、耿直站在一起。


    昨晚,雖然趙玫沒說太多的話。


    可從她表情中就能看的出來,一定有什麽好事了。


    聯想到她那麽主動要和耿直同房,說明她有什麽話急著要跟耿直說,難道匕首中的秘密被她發現了?


    無論匕首中的秘密究竟是什麽。


    這件事,一定要第一時間知道,好做下一步打算。


    ……


    穿上外衣,走出櫻墅。


    徐曉蕾向院中望去,隻見耿直正在院子裏揮汗如雨,舉著杠鈴。


    見徐曉蕾走出櫻子,耿直連忙迎了上來,說道:“曉蕾,這麽早,你就起來了。”


    “你不是起來的更早?你看你這一臉汗,昨天晚上和趙玫沒少忙乎吧?”


    “我……”耿直別徐曉蕾說的,一時也不好迴答,隻好撓了撓頭。


    “行了,你不用多說,我也不是不知道,有什麽難為情。


    對了,趙玫是不是發現了匕首中的秘密了?”徐曉蕾低聲問道。


    “曉蕾,咱們遠走幾步,我跟你說。”說著,耿直牽著徐曉蕾,一起迴到了他剛才晨練的地方。


    耿直四下環望後,對徐曉蕾說道:


    “趙玫已經找到了打開匕首的辦法。


    昨天,我按照趙玫的辦法見匕首手柄卸了下來。匕首的手柄處確實是空鏜的,空鏜裏麵各有一個小圓柱。


    雌匕手柄裏麵的小圓柱刻著櫻子母親金明欣,而雄匕手柄裏邊的小圓柱,刻著櫻子母親是樸忠歡。


    我清楚記得,孫掌櫃在高麗時的名字就是樸忠歡。


    現在可以確定,櫻子的親生父親就是孫掌櫃了。”


    耿直激動地將徐曉蕾的手,握了起來。


    “這太好了,太好了。”徐曉蕾激動道。


    “曉蕾咱們什麽時候,把這件事跟櫻子說?”耿直問道。


    “現在,現在就跟櫻子說。”徐曉蕾咬了咬嘴唇,說道。


    “這麽急?”


    “是,等不及了。


    之前跟你聯係的藥材商許波,今天就要被野口光子帶迴營川了。萬一他頂不住嚴刑,一定會咬出你的。


    雖然你已經有準備,可以一口咬定野口光子為了報複櫻子而找人誣陷你。


    不過,我們也要有心理準備,萬一這個許波真的有你是地下黨的證據,你就被動了。


    這時候,就需要櫻子堅定地站在你的一邊。我想,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那你現在迴櫻子那,等著。我馬上迴趙玫房間,取到匕首後,就上樓找你。”


    “好。”徐曉蕾應聲道。


    ……


    徐曉蕾推開中村櫻子臥室的房門,隻見中村櫻子已經穿好了衣服,端坐在梳妝椅上,似乎在等著她迴來。


    見徐曉蕾進了房間,中村櫻子淡淡道:


    “曉蕾姐,你去找耿直了?”


    “是啊,早上有事跟他碰碰,看你還沒起,就自己過去了。”


    “說些什麽?是不是說了些不想讓我知道的事。”


    “這件事以前是不想讓你知道。


    不過,我和耿直剛剛商量過了,以後我們的事,都不瞞著你了。”


    徐曉蕾已經決定跟中村櫻子說出真想,便直言以對。


    “是嗎?這麽說以前你們是有事瞞著我了?”中村櫻子依舊不喜不悲道。


    “是。”徐曉蕾幹脆迴答道。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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