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無人區,蘇克河與阿木湖交匯處。


    一輛軍綠色的猛士吉普車仿如脫韁的野馬,帶著發動機的巨大咆哮聲和滾滾煙塵,瘋狂的行駛而來,看勢頭如果再不減速,恐怕會直接衝進洶湧的河水裏。


    可就在吉普車臨近河邊的時侯,寬大的車身猛然向左打了一個方向,車身便橫著飄了過去,隨著輪胎摩擦的刺耳聲音,沉重的車身在距離洶湧澎湃的河道,僅有幾十公分的地方穩穩地停了下來。


    “啪”的一聲,吉普車副駕的車門被迅速地打開,一個身著印花淺色休閑褲,白色t恤的俏麗少女,臉色蒼白下了車。


    她的狀態顯然有些不好,扶著車門就開始幹嘔,形象很是狼狽。


    這時侯,駕駛位的車門也打了開來,一個穿著淺藍色緊身牛仔,綠色軍用緊身背心英氣十足的少女,輕盈的從座位跳了下來。


    然後,她快步走到女孩身前,一邊拍了拍她的背,一邊遞過去一瓶純淨水,口中卻笑道:“惜雨,看你剛才大喊大叫的瘋樣,現在怎麽這副樣子?”


    被稱為惜雨的少女接過水,漱了一下口,看著開了一天車仍然容姿煥發的英氣少女,苦笑道:“晴姐,你就別笑我了,我從小到大可從沒出過這麽遠的門,更何況你開車這麽瘋,剛開始還感覺很過癮,到最後就有些受不了了。”


    英氣少女叫蘇念晴,惜雨叫花惜雨,兩人都是從雲海而來。


    看到花惜雨臉色好了很多,蘇念晴無語的搖了搖頭,轉身邁著兩條修長的玉腿,踏上河邊一塊青色的岩石上。


    明亮的眼晴望著洶湧澎湃的河水,湧入波浪滾滾仿佛無邊無際的湖水中,壯麗的景色讓她的俏臉上露出欣悅之色,不由地伸了個懶腰,神情顯的無比愜意。


    扭了扭因為長時間開車,而感覺要被壓平的臀部,蘇念晴轉頭對著身後的花惜雨道:“惜雨,這次出來感覺如何,這大西北的風光還不錯吧。”


    花惜雨的身子有些瘦小,但一對胸部卻十分有料,長的也極為好看,整個人有點像漫畫中那些童顏jr的可愛少女。


    一個英氣逼人,一個柔弱可人,蘇念晴與花惜雨有一點相同的就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隻是各有千秋,倒是分不出個高下。


    花惜雨的神情還是有些委頓,顛簸了一路,她瘦弱的身子沒法與經常鍛煉的蘇念晴相比,想要完全恢複,得大睡一覺才行。


    看到蘇念晴愜意的樣子,她也走到河邊踏上一塊岩石,河邊的風很大,吹的她精致的臉龐有些生疼,倒讓她的神情舒展了一些。


    學著蘇念晴那樣,伸了個懶腰,那對胸前的碩大,幾乎要把她身上那件白色帶著加菲貓圖案的t恤給撐破了。


    一旁的蘇念晴見了,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她對於自己的身材一直很自信,但胸部與瘦弱的花紫兒相比,明顯的有一些差距。


    所以說,有時侯天賦真的很重要,這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這時侯一陣狂風掠過,花惜雨皺了皺可愛的眉頭,似乎有些不適應,卻還是忍住了沒有轉身,清澈卻隱隱有些憂傷的眼晴望著河中的波浪,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晴姐,我還是喜歡雲海的環境,這裏的風沙太大了,氣侯也十分的幹燥,我感覺整個臉都緊崩崩的,像要裂開似的。”


    蘇念晴聞言,搖了搖頭笑道:“你呀,就是太過嬌弱,花伯伯他也太慣著你了,連個遠門都不讓你出。”


    之後,望著遠方,開口道:“我覺的這西北的風光,可比那蔥蔥綠綠的南方好多了,在那裏呆久了,整個人都不自在,你也知道,我自小隨父母生活在西北軍區,最近兩年才搬到雲海,相比起來,我還是喜歡以前的生活環境。”


    似乎是迴想起了什麽,蘇念晴美麗的臉龐突然泛起燦爛的笑容,可她的眼神之中卻隱隱有一絲傷痛。


    看到蘇念晴的樣子,花惜雨似乎是知道些什麽,欲要開口,卻不知道怎麽說,隻好陪著蘇念晴呆呆的看著遠方。


    兩個美麗的少女就這麽站在洶湧的河邊,癡癡的望著遠方,在四周的景色映襯下,很有一番別樣的風情。


    不過,蘇念晴很快就迴過神來,看到花惜雨癡癡的模樣,不由暗怪自己,這次出來本是帶著花惜雨散心,省得她一天到晚悶在家裏,別憋出病了。


    可看她現在的樣子,明顯是受到了自己的感染,又迴憶起了那個混蛋了。


    “惜雨,又想起那個混蛋了,不是姐說你,這都快兩年了,你怎麽還忘不了他,如果當時我在場,我會直接把他宰了,花伯伯就是心軟,他做下那麽下流的事情,居然放了他一條生路,想想梅姨悲痛的樣子,我就氣的要死。”


    花惜雨聞言,臉色變的極為蒼白,搖著頭道:“晴兒姐,我對他很了解,他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他肯定是被人設計了,你們怎麽都不相信我。”


    看到花惜雨仍然不接受現實,蘇念晴不由歎了口氣,道:“惜雨,要我說你什麽好呢,他是不是被陷害的,以花伯伯的身份還查不出來?再說以葉家和你們花家的實力,誰敢去陷害他?”


    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話想說,卻不好說出口,但看到花惜雨的神情,便不再猶豫,開口道:“有些事情,花伯伯怕你太過傷心,而沒有告訴你,據葉家流傳出來的消息,那小子早就對梅姨懷有非分之想,甚至讓葉家把你們的婚約解除,隻是這件事被他的父親葉震國給壓了下去。”


    花惜雨聞言,猛然抬頭看著蘇念晴,滿臉不敢相信的道:“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可看蘇念晴認真的模樣,顯然是真的,她也沒必要騙自己。


    蘇念晴看著花惜雨更加悲傷的眼神,心中很是不忍,但她覺的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也許真正知道了內情,她也許就能看開一些。


    於是接著道:“那件事情發生之前,他剛剛接到他父親的死訊,一時接受不了,便跑去喝酒甚至還用了mh藥,那種東西能放大人的欲念,況且,這家夥本就是個風流成性的下流坯子,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又恰好碰到了梅姨,……。”


    說到這兒,蘇念晴就沒再說下去,頓了一下,又憤怒的道:“雖然他當時神智不清,但錯是他鑄下的,就必須他來承受,當時花伯伯就不該饒了他,他父親是我最敬佩的軍人,他活著就是在給葉叔叔抹黑。”


    花惜雨仍然難以接受之前的那個消息,雖然那個和她有婚約的家夥犯下了大錯,但她一直覺的他是被人陷害的。


    因為兩人認識了十幾年,在她的認知中,對方雖然有些風流,但這是富家子弟的通病,她倒也能接受,可他的人品卻很好,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而且他對mh藥之類的東西從來不沾,就算受到了打擊,以他的作風,也不可能碰那種東西。


    可沒想到事情中還有這樣的隱情,他居然對梅姨動了念頭,如果說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花惜雨還可以當作看不見,但這一點她就難以接受了。


    因為,梅姨是她的親人,他怎麽能對她動了歪念,甚至想要解除婚約。


    花惜雨清澈的雙眼流出兩行淚水,精致的俏臉上滿是悲傷,望著滾滾河水,喃喃的道:“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麽還對我那麽好,僅僅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麽,是我太天真了嗎?認識了十幾年,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


    蘇念晴攬過花惜雨的肩,道:“惜雨,無論怎麽樣,這事情都以過去了,那個家夥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怕不會再出現了,我們這次出來是散心的,就別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旅行車從遠方駛來。


    蘇念晴描了一眼,不由笑道:“惜雨,你看,你的護花使者來了,這家夥姐雖然看不太順眼,但看起來要比那個混蛋要強上很多,忘掉一段感情的最佳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感情,你可以試試啊!”


    花惜雨卻仿佛沒聽到一樣,仍然望著洶湧的河水發呆。


    蘇念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知道蘇惜雨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但必竟過去了這麽長時間,想來她最終還是會想明白的。


    此時,那輛黑色旅行車停在了吉普車的旁邊,一個長相英俊,身材挺拔,身著米色休閑服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叫楊歡,是雲海楊家的人,為了追求花惜雨,一路從雲海跟到了這西北無人區。


    下了車後,楊歡有些細長的雙眼望向站在河邊的蘇念晴與花惜雨,目光不自覺的停在了蘇念晴那豐滿挺翹的臀部上,眼中湧出一道熾熱的火光,卻很快被他掩飾了下去。


    朗聲道:“蘇大小姐,你這車技真是沒得說,我保鏢的車技可是一流的,居然還被你甩的連個影都看不到。”


    說完,又一臉關心的望著花惜雨的背影道:“惜雨,這一路這麽顛簸,你還好吧,要不要上我的旅行車上麵休息一會。”


    然而,花惜雨並沒有理會他,目光仍然停留在洶湧的河麵上。


    蘇念晴笑道:“好了,楊歡,讓惜雨一個人呆一會吧,你先把吃的拿出來,可餓死姑奶奶我了。”


    楊歡碰了個釘子,臉上卻沒有一點尷尬之色,聽到蘇念晴的話,點頭道:“我車上準備的食材很多,絕對可以滿足你蘇大小姐的胃口。”


    說完,轉頭對著剛從車上下來的一個黑衣壯汗道:“方順,去把東西準備好,我們在這裏露營。”


    正在這時,一直望著河麵的花惜雨突然指著前方大聲喊道:“晴姐,快看,那裏是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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