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大長老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不過旋即便化作堅定。


    “青山,你聽大爺爺的,這幾天不要出門,一切,大爺爺給你做主。”牧無春說完,轉身離去。


    牧青山看著牧無春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淡淡嘀咕道:“白岩琅,也是我殺的,不知道你聽到這個消息,還會不會這麽淡定。”


    牧家議事廳。


    家主牧丹舟親自將北原城城主歸無心迎入廳中。


    分賓主落座之後,牧丹舟命人奉茶之後,抱拳說道:“城主大人,請用茶。”


    歸無心點頭,端起茶淺酌一口,接著將茶杯放下,目露疑問。


    牧丹舟見此,馬上笑著問道:“城主大人,不知道這麽早來我牧府,是否有何事?”


    “牧兄,無心此次來這裏,是想問問,外麵流傳的那件事情,是否屬實?”歸無心到底是城主,城府自是深的很。


    “外麵傳的?什麽事情?”牧丹舟麵露不解,追問道。


    歸無心的目光盯著牧丹舟的雙眼,雖然麵有微笑,但是眼底,卻是冰冷無比。


    “牧家主,明人不說暗話,你當真不知道?”


    歸無心沒從牧丹舟臉上看出任何的掩飾,當即便冷冷說道:“我兒歸如龍,入莽原森林尋魂殿古跡,至今未歸,有人說,他已經死了。”


    “什麽?令公子死了?”


    牧丹舟一愣,旋即麵露詫異,轉而問道:“城主大人,這個消息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城主大人,你來牧府跟我說這件事,是何用意?”


    牧丹舟不傻,也不笨。


    歸無心雖然表麵上一切平靜,但是牧丹舟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他的來意。


    “牧丹舟,你少跟我裝糊塗!”


    歸無心麵色一寒,接著一拍桌子,冷冷斥道:“外麵都在傳,是你的兒子牧青山殺了我的兒子歸如龍,這件事情,你作何解釋?!”


    歸無心直接翻臉,言盡於此,已然擺明了前來興師問罪。


    牧丹舟卻是淡淡一笑,沉聲道:“城主大人,你的意思,是來興師問罪了?”


    “沒錯!把牧青山給我叫出來,我當麵問問清楚!”


    歸無心就這麽一個兒子,不管是誰殺了他,他都不會放過那人。


    況且,他可是北原城的城主,他有這個資格向任何人興師問罪。


    “城主大人,我兒青山去莽原森林找千雪那丫頭去了,至今未迴。”牧丹舟不卑不亢,如實迴答。


    “牧丹舟,你確定他沒迴來?”


    歸無心既然已經登門興師問罪,自然早有準備。


    “我的守城士兵,見到他昨晚已經入城,你如此欺騙於我,是何居心?!”歸無心說道。


    “什麽?昨晚就已經入城?”


    牧丹舟也是愣了一下,他還就真不知道牧青山迴北原城的事情。


    “沒錯!快點叫那個畜生給我滾出來!”


    歸無心從座位上站起來,周身魂元攢動,大有牧丹舟不配合便要大開殺戒的意思。


    牧丹舟雙眉微皺,也從座位上起身,衝著歸無心一抱拳,淡淡說道:“城主大人稍安勿躁,丹舟有一事不明,還望城主大人指點。”


    “說!”歸無心一甩袖子,目露殺機。


    “您說外麵傳說是青山殺了少城主,可有證據?還是說僅僅是憑借著道聽途說,便前來興師問罪?”牧丹舟雖然修為比歸無心要差一籌,但是,這裏是牧家,不是城主府,他根本無所畏懼。


    況且,歸無心前來興師問罪本身就是一件魯莽之事。


    歸無心聞言麵色一怔,他隻是心急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卻忽略了關鍵之處。


    任何事情,都需要證據。


    更何況是殺人這種事情就更是如此。


    歸無心心中稍有後悔,不過卻並不打算就此作罷。


    “牧丹舟,常言道,空穴不來風!”


    歸無心轉過身,直視著牧丹舟,強大的修為朝著牧丹舟傾軋過去:“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牧青山做的,那他為什麽不敢來見我?”


    歸無心這麽說,已經是準備撕破臉皮了。


    牧丹舟也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和尊重。


    他催動魂元,化解掉了歸無心的傾軋,冷冷問道:“城主大人,我尊敬你是北原城的一城之主,但是,這不代表我會懼怕於你,單憑一個流言,你便登門興師問罪,真當牧家怕你不成!”


    “你!”


    牧丹舟的強硬態度讓歸無心始料未及,迴過神來,卻也發現自己真的是操之過急了。


    歸無心強壓下心中幾近暴走的怒意,連續深吸了幾口氣,冷冰冰的說道:“牧丹舟!你不用得意,今日,我沒有證據,但是,我早晚會找到證據,到時候,就別怪我血洗牧府!”


    歸無心言罷,轉身揚長而去。


    牧丹舟站在廳中,看著歸無心離去的背影,麵露擔憂。


    “不行,我得去問問青山。”


    牧丹舟低語一聲,轉身離開議事廳直奔牧青山的住所而去。


    牧青山正坐在房間裏,麵前,擺著自己從魂殿古跡中得來的玄金丹鼎。


    牧青山已經掌握了玄金丹鼎的操控之法,更是清楚了玄金丹鼎乃是九星魂祭祀賀蘭九州的丹鼎。


    玄金丹鼎是專門用來煉製魂獸之丹的丹鼎,也是一個魂祭祀的標誌之一。


    “血浪,出來聊幾句吧。”牧青山看著玄金丹鼎,輕聲道。


    玄金丹鼎之內,一團跳動的火焰聞言輕輕跳躍著,片刻之後脫鼎而出,化作一道火焰立於牧青山的近前。


    瞬息之間,火焰熄滅,血浪修長帥氣的身影現於房內。


    “主人,血浪能夠離開丹鼎的時間很短,您想聊什麽,請盡快。”血浪麵無表情,在魂殿古跡內的囂張與傲嬌,早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


    牧青山點點頭,笑著說道:“你不用心急,隻要你在丹鼎之內加緊修煉,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會真正的,徹底的恢複自由。”


    從魂殿古跡內離開之時,血浪似乎得到了某些不可抗拒的命令,化作一團火焰藏身於玄金丹鼎之中,這才被牧青山帶了出來。


    牧青山不知道的是,血浪在魂殿古跡內待了近千年時間,早已經與魂殿古跡融為一體,一旦離開魂殿古跡,他將魂飛魄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必須要借助一件同樣和他一起在魂殿古跡內存在許久的魂器作為棲身之所,這才能夠安全的活著離開。


    隻不過血浪沒有想到的是,他主動進入了玄金丹鼎之中,卻也與牧青山建立了主仆關係,而且,這關係還是強製性的,血浪根本無法抵抗。


    所以現在血浪才會稱唿牧青山為主人。


    牧青山的安慰讓血浪點點頭,依舊擺著一張臭臉,不接話茬。


    牧青山看著血浪的樣子,自己也有些同情他。


    畢竟,讓一個上古幸存至今的巨鳥血梟認自己做主人,這對血浪來說不是一件多容易就能接受的事情。


    “血浪,你的修為恢複的如何?”牧青山換了一個話題。


    血浪答道:“正在恢複中,目前是七階化境中期,不過離開玄金丹鼎,隻能維持一盞茶左右的時間。”


    “恩,我知道了。”牧青山點點頭。


    這時,門外傳來了牧丹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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