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麽尷尬。|


    卓姑娘所有的後手、準備等到鬧翻時用來挾持他的把柄,苦心謀劃的陰謀,都敵不過——沒把話說清楚的文四哥。她突兀的曝光了自己的陰謀,對方卻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文四哥一臉氣憤:“卓東籬!你把我當做什麽人了!難道我是那種沉迷於美色、不念舊情的人嗎?”


    講真我是想過納妾啦……可是你太兇殘,我總怕你暗殺我……或者給我戴個綠帽子報複我,你這個小心眼。我也隻是yy一下,你居然真的……真的在一開始就做好準備要我…很慘很慘。如果你真去告發我……算了,管他什麽下場呢,我又不會束手待斃。


    他隻是覺得心冷,穿越這麽久了,見過真善良的大好人,見過混蛋到不能再混蛋的壞人,從沒像現在這麽想哭過。他一廂情願的認為王姑娘是因為全家死光才黑化,想了很久才想出報複人的方法,也很直接啊,隻是嚇唬對方。


    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提防,隨時準備置我於死地,跟我兩敗俱傷。嗬嗬。我還以為我這麽溫柔的對你,我做的比所有土著男更好,你這個土著女一定會很愛我。


    文四哥沉默的站起來,一言不發的拿起刀架上的刀。


    卓姑娘捏緊了袖子裏的短刀,受這肉身所困,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


    文四哥拎著刀,拿起衣架上的披風,沉默的走入夜色。


    卓姑娘站起來:“你去哪裏?”


    文四哥背對著屋裏,似乎不願意再看她一眼:“出去散散心。”


    “你什麽時候迴來?還有很多事,要你來做。”


    “看吧,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或許一輩子。”文四說完之後,繼續往外走。


    卓姑娘心裏一驚:“站住,文四你給我站住!”


    文四哥很多年來一直都以‘怕老婆’‘聽老婆話’的態度對她,頭一次對她的話視若耳旁風。他跳上房頂,飛掠向左側,眨眼睛就沒了身影。


    卓東籬在屋中呆坐了片刻,心中更是委屈,我這招是留待你拋棄糟糠時,拿來挾持的,本沒打算現在就用……如果你沒有做自毀前程或與我分道揚鑣的事,我不會用。


    你為什麽要那麽說呢,我為什麽不能等你說完呢。她飛快的換了男裝,沿著方向追下去,在這深夜裏掛著酒幌子的店家並不多。“店家,方才文四爺在你這兒買酒了?”


    “是啊。”


    “他去了哪裏?”


    “沒,沒說。”


    “向什麽方向去了?”


    “那邊……”


    卓東籬立刻追了下去,正在一個岔路口不知該往何處去時,忽然聽見了嗚嗚咽咽的哭聲,那聲音頗為耳熟。


    一邊喝酒一邊哭的大漢正是文四哥,真是太傷心了,比被人捅了一刀還傷心,簡直是被心愛的老婆捅了一刀。


    “不活了,我的人生毫無意義,我要去死。”


    卓東籬剛開始聽著覺得心酸愧疚,兩刻鍾之後腿都麻了,覺得煩躁。到底我是女人還是你是女人,你怎麽這麽能哭?她又悄悄離開,故意裝成不會武功的女孩子腳步聲走迴來,捏著嗓子變了聲音:“呀,大哥哥,你為什麽哭深夜啼哭?”


    文四哥歎了口氣,尷尬的不哭了:“你是誰家的姑娘,怎麽深夜不迴家?”


    “奴家住在在附近,聽見大哥哥哭了好久,過來問問。”卓東籬捏著嗓子細聲細氣的說:“你在牆裏,奴家在牆外,奴家不知道你是誰,你也不知道我是誰。你心裏頭有什麽委屈,告訴奴家吧。”


    文四哥歎了口氣:“我媳婦不愛我。”


    “噢……”卓東籬心中暗自辯解:那時候我自己的性命尚不安全,說愛不愛的又能怎樣,今天的事如果沒有暴露,你還是會一樣開心。


    愛或不愛,你又不能分辨,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我是否愛你,跟我是否提防你沒有關係,人總是會變的。


    我隻是防備你害我,我又沒害你。


    “你不懂,我很喜歡她。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想把她娶迴去,好好對她,讓她高高興興的。可是她第一次見到我,就在想怎麽利用我。她既不愛我,也不相信我,卻讓我誤認為她對我情深意切。”文四哥灌了一大口酒,慘然冷笑:“她總說我傻,原本以為是撒嬌,現在看來,她心裏指不定怎麽嘲笑我呢。”


    卓東籬靠在牆上,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我沒有嘲笑你,我是真被你氣的說你笨。


    “你是小姑娘還是別人家的小媳婦?”


    卓東籬繼續用哪個嗲嗲的語氣說:“奴家尚未成親。”


    “你有情郎麽?”


    “有的呀。”


    文四哥又喝了口酒:“親熱過麽?”


    “有,有一點點。”


    文四哥坐在地上喝酒:“你能想象一個女人,為了利益,為了生機,和一個她看不上眼、一點都不喜歡的男人夜夜纏綿麽?”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痛苦。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正經事上可沒見你想這麽多,偏偏是這個捕風捉影的事,讓你這頓琢磨。你又想哪兒去了?


    文四已是半醉,嘟嘟囔囔的嘀咕:“從一開始,她是為了生個兒子…從來不願意跟我親嘴,有了孩子之後不願意嫁給我,求著她嫁給我了,又整天的忙於經營,經常一連幾天都不見麵……這哪裏是喜歡我的樣子。”


    卓東籬氣的差點暴露自己的聲音:“她是為了你”


    文四哥冷笑一聲:“錢都是她管著,平時我想喝點酒她都不讓,為我什麽了……我要當好一個丈夫,卻抱不到自己的妻子。我把她看做唯一一個親人,唯一一個我愛的女人,她卻把我當工具,連跟我迴家祭祖都不願意。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麽呢。”


    “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


    “她想要什麽,我都給她,除了我自己。她一個人也能過得繁花似錦。”


    卓東籬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幾乎刺進掌心裏。


    她身子微微顫抖,故意嗲嗲的問:“大哥哥,你要另覓佳偶麽?”


    文四哥沉默良久,丟出去一錠銀子:“迴去吧,想攀高枝兒也別找我,小心我家太太把你打死喂狗。”


    “她有那麽惡毒可怕麽?”


    文四哥又沉默了很久:“滾。”


    卓東籬樂滋滋的離開這裏,安排人盯住這裏,她準備迴去休息一夜,明天再一本正經的出來找他。


    第二天一早,先吃了當歸雞湯,畫了嬌媚的妝容,撩人的肚兜,把纖腰勒的細細的,穿上漂亮的淺紫色長裙。打算先把人哄迴來,再慢慢的解釋,他那樣好色,那就奉陪一場。


    文四哥已經蹤跡全無,她進去之後,隻看到了空蕩蕩的院落,三個碎裂的酒壇子,地上還有些血跡。


    卓東籬怎樣盤問監督這裏的人,暫且不提。


    她費盡心思的找人,總是不定期的聽說關於文四哥的消息,跨越很大。


    是的,文四哥又浪蕩的吃遍大江南北,喝遍天下名酒,而且用的是她的銀子,聽說還常常去喝花酒——聽歌看舞那種。


    卓東籬又擔心又沒辦法,半年時間也沒逮著他,隻好放出消息去,說自己病倒了。


    文四哥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天津衛和新認識的小夥伴一起在澡堂子裏泡澡,修腳,喝茶,吃蘿卜。


    天津沙窩有一種好青蘿卜,甜脆而酥,吃起來比梨子還爽快。


    新認識的小夥伴性格爽朗,武功出色又好說笑。


    他沉默了一會,聽著旁人說:“聽說祥瑞商行的文四爺失蹤之後,文四奶奶也病倒了。”


    “這就剩個屁大點個小孩,得被人欺負成什麽樣啊。”


    “這文四爺正當壯年,怎麽就失蹤了呢?”


    “是不是被他們二檔頭給害了?”


    “這可說不準。”


    “你說有錢人家有什麽好的,還不是為了錢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唉……”文四哥歎了口氣,心裏頭不怎麽相信她真能病倒了,病的要死,這肯定是苦肉計。


    我要是迴去了,她肯定又能找出一大堆借口來解釋,把我當傻子糊弄。


    “兄弟,我得迴京城一趟。”


    “大哥,你不是說再也不見那個女人了麽?”


    文四哥摸摸下巴:“她當年也是有苦衷的……哥哥我容易被女人騙。”


    “我瞧出來了。我跟您一起迴去吧,她要是另瞧上別的男人,打算謀害你,我也能搭把手。”


    兩人除了澡堂子就直奔京城而去。


    文四哥剛站到府門口,小管家就尖叫出聲:“我的爺!您總算迴來了!奶奶等您等的都生病了!”


    “大爺迴來了!”


    “我去稟報。”


    文四哥點點頭,把馬韁繩扔給小廝,帶著新認識的好基友往裏走。


    穿房過屋,走近寢室的院子裏聞到一股藥味兒,幾個老大夫迎上來說:“這是相思病啊。”


    “大爺您迴來了就好。”


    文四哥進屋去一看,媳婦正臥床不起,頭上裹著粉色的手帕,麵色蒼白神情萎靡,病哀哀。


    有個小男孩在旁邊假裝讀書,實則翹首以待:“爹!您迴來了!”


    卓東籬被迫使用美人計:“四哥……我錯了……”


    氣死我了!消息傳出去這麽久,你才迴來!


    再晚一個月我就準備給自己辦喪事了!


    “爹,你別走了。”


    “嗯,乖孩子。”文四哥的心都軟了,過去扶她起來,一上手就知道她瘦了不少,歎了口氣:“東籬,你”你既然不在乎我,也不需要我,何必為了我弄成這副樣子。“你瞧,這是我新結識的兄弟,司馬應。”


    司馬應一抱拳:“嫂夫人。”


    卓東籬微微點頭,見他身材高大,容貌甚是英俊,心中的波濤洶湧暫且不說,表麵上一副病病歪歪柔弱無力的樣子。這個姓,這個相貌,都和我上輩子唯一的好朋友、好兄弟有些相似。當時我們先後死去,司馬會不會也


    文四哥說:“管家,帶我兄弟去前院吃酒,好好招待。兒子,你也先出去。”


    他準備把人都趕出去,好好的和媳婦探討一下人生。


    結果一迴頭,看到卓東籬已經脫了上衣,露出一片粉白的酥胸:“四哥……”


    文四哥的理智和情感做了一下搏鬥,理智小人屁滾尿流的慘敗,他歡快的撲上去,在她胸口爽快的舔了兩口:“你的身體行麽?”


    他的腰帶已經自動離開了,卓東籬脫他衣服的速度極快:“我這是相思病,想你想的。”


    “唉,怎麽瘦了這麽多?”


    當然是因為你這個混蛋不聽人解釋一走了之,我一邊做生意一邊帶孩子,還要想法子把你找迴來,累的!累死了!


    “你走之後,我茶不思飯不想,心中滿是懊悔……”嗯,親嘴。


    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半個時辰之後,文四哥氣喘籲籲的躺下,把她摟在懷裏:“你呀,你呀,你太沒有安全感了。”


    “是啊。”她問:“你別走了,好不好?我愛你。”


    呃,雖然有點惡心,還是說出來了。這種話怪怪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好執著於男女情愛。


    文四哥說:“嗯,不走了。”


    卓東籬忍了一天之後,非常健康的去處理商業問題,又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司馬應這個人:他武功好不好?人品好不好?你倆怎麽認識的?他有才華麽?他也留在這裏嗎?他家在哪裏?家裏有什麽人?認識你之前以何為生計?


    文四哥漸漸生出疑惑,表麵上不動聲色的應付下來,私下裏依然覺得這個女人移情別戀了。


    很顯然,司馬應比我帥一點點……非要比喻的話,我有點像胡軍,他有點像吳彥祖。.


    好吧,他還比我白,還比我年輕。媽蛋,這種中年危機真是夠了!


    “兄弟,我媳婦好像看上你了。你去幫我試探試探。”


    “哥,不是兄弟小心眼,這事兒沒法試探。這要是成了呢,你得砍死我,就算沒砍死我以後也沒法當兄弟了。要是沒成,以後我怎麽見嫂夫人?我瞧著嫂夫人對哥哥你是情深意切。”


    “你是不知道她背地裏怎麽嫌棄我。”文四哥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她裝病啊!裝病騙我!”


    司馬應嗤嗤的好笑:“這也是用情至深嘛!”


    所以我不想討老婆。


    “兄弟,你真得幫我這個忙,你人品過硬,哥哥信得過你。”文四哥喝了口酒,皺著眉說:“我總覺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有股殺氣。不是我忽悠,這娘們手底下有不少人命,別看她嬌滴滴的,那武功練得也不錯,還善使□□。你幫我試試,她要是有心殺了我永絕後患,我趕緊逃命去。”


    “夫妻之間,哪至於如此呢。大哥,你太多心了。”


    文四哥好說歹說著,讓司馬應同意了:“行是行,可我幹不出勾引嫂子的事兒。”


    司馬應實在是擔心,文四哥的人品不壞,可是碰上老婆有心出軌這種事,說不準就要對對方下毒手了。


    兩人對坐飲酒,苦思冥想了半天。


    司馬應:“有了!”呱唧呱唧的一說。


    文四哥拍案而起:“你太聰明了!”


    倆人一頓忙,文四哥出去打聽著媳婦出去辦事還沒迴來,就找了鋸子來,把八仙桌鋸開,在中間掏個洞放得下脖子的洞。


    司馬拿個了高度正合適的馬劄坐在那兒,把鋸開的八仙桌拚好,用木棍子在下麵支住,隻要一碰就能散開。


    他自己隻在桌子上露出一個頭,桌子下麵的身子隨時都能站起來,手裏握著刀柄,他有點擔心文四弄假成真。“哎,哥你弄點血。找一塊布把我腦袋蓋上!”


    文四哥出去殺了一隻雞,順便把鍋裏的調料放好,叮囑廚子:“把雞毛拔幹淨,然後用花椒水飛水,放到這鍋料理燉。”


    又吩咐小廝:“去請夫人迴家!告訴她出大事了!”


    迴去把血塗在他脖子一圈,再把血塗在桌子鋸開的縫隙上。還真像桌子上放了一顆人頭。


    文四哥手裏轉著手帕,頗有點心虛:“兄弟,我這家醜真是…辛苦你了。哥哥欠你個大人情,往後有什麽時候你隻管說話。”


    司馬應有點好笑又無奈:“你武功好,名頭也高,何必怕她怕成這個樣子。”


    文四哥歎了口氣,心說我那名聲都是她捧出來的,遇上她之前我就是個普通人。“懼內算是優良品性。”


    司馬應也歎了口氣:“師父說上下的女人是老虎。我自從出山遊曆之後,見到很多女人,好女人是有一些,可是不好的女人也有一些。哎,何必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我武功雖然好,可也隻能苟全性命於亂世。吃肉喝酒打熬筋骨多有趣,要女人那軟軟綿綿不能捏不禁打的身子幹什麽。”


    “唉,我兒子才四歲啊,被他娘逼著習文練武,一點空閑都沒有。”


    “那也比你小時候好吧,我聽說哥哥你成名時間不長,這偌大的基業也沒幾年。”


    “是啊,從小顛沛流離,在一個小村子裏長大,後來出來闖蕩,遇見了她。”


    “哥,你和嫂子怎麽認識的?”


    文四哥想起當年趙王氏做的那些事,那麽早就埋下的伏筆,神情低落了一會:“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他講了兩個笑話,居然還很好笑。


    司馬應發現自己還真能笑出來:“我臉色這麽紅潤,是不是不像死人。”


    “呃……確實不像。”


    “來,把血潑我臉上。”


    文四哥就潑上去了:“辛苦辛苦,一會我賠你衣服。”


    司馬應苦中作樂的想,好啊,我的舊衣服換一套新衣服,值了。


    卓東籬本打算悄無聲息的繞過了影壁牆,可是文四哥安排的小廝在這兒看著她:“夫人!您迴來了。”


    司馬應翻著白眼把舌頭吐出來。


    文四哥把手帕抖開,往他臉上一蓋就走了出去:“東籬,你進來,我有禮物送給你。”


    “急急忙忙的叫我迴來,就為了送我禮物?是什麽樣的珍寶呀?”


    “是你想要的。”


    卓東籬笑盈盈的走到他麵前,還以為他心無芥蒂的好哄自己,卻聞到屋裏傳來一股鮮血的味道。雞血和人血的味道不同,可惜這位卓姑娘已經很久不殺雞了。


    跨過門檻,向鮮血最濃鬱的地方看過去,看到染著血的白布下隱隱有一顆頭的樣子。


    “那是誰?”


    文四哥愉快的露出變態的微笑:“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你自己過去看看。”


    布掀開的一瞬間,司馬應‘死不瞑目’的表情也露了出來。


    卓東籬鎮定的用白布把他臉上的血擦了擦,卻沒發現這人還是熱的,軟的。


    “你為什麽要殺他?為什麽……”


    他和司馬超群真是太相似了。


    文四哥冷笑道:“你昨晚上纏著我打聽他的事,異常的熱切和激動。咱們平時招攬人才的時候,你也細細的詢問,可是從沒那麽認真過。你為什麽問他,我就為什麽殺他。”


    在卓東籬背後,司馬應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卓東籬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踉蹌的退後一步:“你,你以為我移情別戀?”


    “我當然知道你和他之間是清白的,因為這幾個月以來,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可是你喜歡他,是不是?”


    “他和我大哥有些相似!”卓東籬心說我隻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可是她不能說自己的借屍還魂,也不能說自己上輩子是個男人。


    猛地拔出腰間的短刀,一刀劈過去:“你嫌我對你心存防備,你又何嚐不是。”


    倆人一邊打一邊對罵。文四哥:“我何曾提防過你!”


    “我迴家稍晚一點你就仔細盤問,每天夜裏纏著我求歡”卓東籬手中的短刀壓住他的長刀,抹向他的手腕:“我若不從,你就去詢問我一整天做了什麽。難道不是懷疑我與別人有染?”


    文四哥閃身避開:“別人都不許媳婦出門見人!你這樣年輕貌美,我擔心別人勾引你!”


    “你隻是想確定我永遠和你睡。”卓東籬的短刀在肋下劃破了衣裳,卻沒有再深入的割傷他,她的裙擺也被削掉了一片:“你對我,從始至終隻是為了□□!難道你殺了趙老爺,是為了道義嗎?”


    司馬應並不喜歡看夫妻打架,可是現在這樣一邊精彩的對打,上下翻飛的用出精妙的招式,一邊爆出有趣的爆料,還真挺有意思。


    文四哥:“握草!你以為我為什麽去見你?就是想問你要不要殺了他!”


    “是啊,所以我提防你又有什麽不對!男人喜新厭舊,你能色迷心竅為了我做事,也能為了攀上名門大戶的小姐,或是某個絕色美人兒而殺了我。我決不允許你納妾,決不允許另一個女人吹你的枕頭風。”


    司馬應:我滴媽呀,太刺激了!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遍天下你找得到像我這麽溫柔體貼的男人嘛?我他媽連你的經期都算的清清楚楚,到日子進補都是我惦記著。”


    “你記得那事,還不是因為那幾天不能做你喜歡的事。”


    司馬應:那個,哥哥,我是不是應該走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活的?


    兩人對砍+對罵,漸漸衣衫襤褸。


    罵至盡情,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我從不擔心你紅杏出牆,試過勞資的大**,誰能滿足你!”


    “是啊,四哥,你強悍,你厲害,要不然我怎麽提防你納妾呢!若不是我也要用,早就把你的孽根除了!”


    司馬應:賢妻良母!孽根23333


    他實在忍不了了,而且文卓氏的裙子被削掉了不少,露到膝蓋,這也沒法再裝死了,他的孽根都有些不安分了。


    推開桌子站了起來:“大哥,嫂夫人,不要再打了。你們好好聊一聊吧。”


    卓東籬愣住了,文四哥窺見破綻撲上去,點住她的穴道,捆住雙手,扛在肩上:“謝了兄弟。管家!拿我的衣服給司馬。”


    把媳婦扛迴去扔床上:“你昨天那麽熱情,不是因為看到他而興奮?”


    卓東籬掙脫開穴道,氣的直翻白眼,差點哭出來:“混蛋!半年沒見你,我,我怎麽就遇上你這樣的大混蛋!”


    “握草,我也很鬱悶啊!我那麽溫柔體貼的照顧你,你居然以為我隻是幫你養好身體好做快活事,難怪你一點都不領情!天底下好色的男人那麽多,你見過誰像我這麽照顧媳婦的?”


    “我沒見過幾個好色的人,倒是你,你見過多少女人?怎麽知道女人在癸水時會難受?”我上輩子享用了那麽多美人,我都不知道!


    “勞資上輩子是女人唄!”文四哥歎了口氣:“算了不說了。你既然這麽多疑又喜歡害人,你幫我害幾個人。”


    卓東籬傲嬌臉:“哼!”


    文四哥一時沒忍住,撲上去不可描述了一番,這次不溫柔了,一直把她弄到哭著求饒為之。他坐起來擦汗:“真累。你隻管躺著享受就行了,還這麽多抱怨。其實我是文澤蘭,我爹是文通明,你幫我把我仇人都搞死吧。”


    卓東籬大為興奮,手抖的把他揍了兩下:“你不早說!”


    ……


    幾年後,新皇帝登基好幾年了。


    司馬應在江湖上頗有名聲,和文家的交往深厚。


    文四哥的仇人基本上都被搞死了,他誇讚:“媳婦你真是一肚子壞水。”


    卓東籬這叫一個氣:“我懷孕呢!你說誰是壞水!”


    聽說姑蘇出現了巨大的大蛇,顛顛的跑過去看熱鬧。


    迴去之後:“媳婦!驚天霹靂啊!那個林黛玉居然是個男孩子!當不成兒媳婦了!”


    竟然是我穿越前很火的女裝大佬,大diao萌妹。古人的時尚我真的理解不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以為昨天就能寫完的,結果連續兩天沒更新了,太糟糕了。


    【完結感言】


    這是我寫以來,收藏最高、評論最多、收入最多的一本。


    第一次收藏過兩千,第一次日更萬字,第一次得到深水魚雷。


    也是迄今為止最成熟的一本(每一本我都是這麽想的,過一年再看……)


    雖然有瑕疵,但是每個角色都鮮活有感情,有獨特的性格。


    林父林母,黛玉姚三,文四卓哥,皇帝皇後,太上皇,阿薑,大師兄和其他師兄們,猴哥和師父,金翅大鵬cp,都很鮮活。每個人的性格決定了各自的命運。


    林如海眼界極高,給女兒開蒙用的是當過知府的賈雨村,所以練武也找了個著名女俠。賈敏是標準的貴婦人,溫柔優雅愛哭,善良但有那個等級特有的傲慢和挑剔。


    黛玉的聰慧、細心、學霸屬性、美貌和可愛的性格讓她人見人愛,她又萌又帥,完美的沒啥可說了。姚三郎就是標準的青春期叛逆小男孩,外加中二懶惰,還有特別禁打。


    文四和卓哥的愛恨糾纏全由性格而成,文四姐的呆萌兇殘與果斷並存,卓哥隱忍蟄伏的性格讓他成就事業,對自己外貌的執念讓他力捧文四,也差點把老婆丟了。卓哥極其聰明,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很多時候,人就是最大的變數。有些人會成為棋子和奴才,文四不是。正正如文四不是他吹捧中美貌無數的女俠,世間的謊言太多了。


    皇帝皇後是我理想中的皇帝,取材於李世民和長孫後,宋真宗和劉後,朱棣和徐後,皇帝偏向於笑麵虎屬性,看起來萌萌噠,實際上多疑又狠毒,能忍人所不能忍。


    太上皇就是個標準的帝王,忌憚太子和權臣,忌憚武將,最終自毀前程。


    文通明的悲劇也正如古代將軍們通常的死亡方式——不是馬革裹屍,沒有死於明刀暗箭的戰場,而是死於陰暗的政治鬥爭。他有一腔道義,和一個無道昏君。他不像有些人那樣善於利用**權謀和文人政治,他不懂得陰私諂柔,是個英俊又強大的真英雄。是太上皇錯了,是世道黑暗容不下英雄,是不做事的人要害死做事的人,並不是他錯了。他不懂戰隊,不知道諂媚君王和對小人行賄,所以他死了,他的死是君王自毀城牆,是小人自尋死路,是百姓的悲哀,是中國古代流氓政治的必然。


    我頗為喜歡春秋戰國時期,不是因為諸子百家,也不是因為自由奔放。我讀過很多書,為肮髒的政治手段而著迷,因為寫有用,說不準以後還要以此‘苟全性命’。但我最愛的、最崇敬的,永遠是那些真正的英雄豪傑、是心中有道義的人,是純粹熱烈正直的人。【那個時期最高幾倍的準則不是君臣秩序,不是‘忠君’‘愛國’,而是‘道義’之有無。那個時期,華夏民族的精神還遠遠沒有委頓道甘心當奴才去死的程度。沒有什麽‘天經地義’的狗屁君臣秩序,而是基於個人的‘心中的道義’。那是精神自由而強悍的時代。】——這段引用自《流血的祭壇》


    秦阿薑其人,既不是循規蹈矩的乖孩子,也不是放蕩形骸的浪子。他對政治時局的失望讓他熱愛著武俠,熱愛那些能淩駕於權力、貴族門閥、等級製度之上,主持正義的人。百姓崇拜清官,他知道官場中容不下清官,所以就去崇拜一個如驚雷、如霹靂的女人,一個正義的女俠。雖然那是個虛構的形象,雖然虛構這個形象的人是為了利益。


    鎮元大仙看遍了多少年興亡離合,從天庭的改朝換代看到凡間的改朝換代,什麽都看淡了。他就是我理想中的道士,也受了道德經和一些宋明時期的道家故事影響,一個清修的、自耕自食的道士,閑雲野鶴,世間的紛擾與他全然無關。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是無所謂仁慈偏愛的,它對待萬物就像對待祭品一樣平等;聖人也是無所謂仁慈偏愛的,他對待百姓也像對待祭品一樣,任憑百姓自作自息。)。


    菩提老祖也是這樣的。


    但蚩休大師兄不同,他從被師父救走之後就開始蟄伏,非常有耐心的蟄伏,靜靜的等待時機,學習,充實自己,讓自己完美又璀璨迷人,教育師弟們成為人才。大師兄對於族人的執念從未停止,也從未顯露與人前。一個人為了一個信念,在心裏默默堅持了幾千年,不宣之於口,不書於筆墨,即使沒有機會也不絕望,這是何等的毅力和心念。然後在一個最合適的時機果斷出手,建立國度。在寫大師兄的名字時,我就設定好了九黎族最後一個族人的身份,愛果凍的設定是後加的。昨天重新看大師兄番外,窗外雷聲隱隱,細雨綿綿,我忽然很傷感,幾千年那個嬉笑打鬧的少年,曾有多少個夜晚坐在房頂上,看著周天星鬥流轉,看著黑夜複明,他自己的夢想卻總是遙遙無期。即使成功總需要堅持,他也堅持的太久、太久了。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的到底是絕望還是希望。他寬厚健壯的胸膛,雄壯的胸肌和堅硬的腹肌,一直在等待著建國之戰,還是準備為了守護自己的國家和敵人決一死戰。黑夜中深沉憂鬱的大師兄,白天溫柔細心善於撫養小孩的大師兄,師父麵前乖巧的大師兄,無所不知的大師兄,他究竟付出多少辛苦呢。


    一開始就有很多人想要大師兄改成男主,我也想過,可是大師兄的心太深沉,而姚三郎心裏隻有黛玉一個。我愛黛玉,我希望她得到純粹的愛,溫柔的男朋友,還有一展才華的機會。


    承蒙諸位的支持和厚愛。


    故事到此為止,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本相見,後會有期。


    寫的太多了,我就不貼新書鏈接了,我估計能看到這兒的小天使們都知道我的新書和待開的坑們。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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