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還要與隊友們迴合,就先失陪了。”


    注意到尤利西斯要開始講正事,綺思在與愛爾蘭斯道別後,很自覺地離開了。同時,屋子中的氣氛也變得嚴肅起來。


    “諸君都知道,今日的學員賽絕非表麵上那麽簡單,表麵上風平浪靜的背後實則暗流湧動,已經有人打起了帝國的主意。雖然我們早已經識破的敵人的詭計,但敵人很有可能孤注一擲的把目標定為國王陛下。國王陛下的安危關係到帝國的安危,因此,我們的任務尤為艱巨。”


    是隻有我的任務由為艱巨啊......愛爾蘭斯默默的吐槽,不過表麵上依舊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所以,我希望諸位分散在會場的四周,一旦發生意外狀況,大家要負責群眾的疏散工作,不過也要注意提防可能隱藏在觀眾裏的敵人。”


    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之後,大家也都明白了自己的任務。至於殲滅敵人?如果僅憑他們這些老師就能做的話,那還要軍隊做什麽?


    “既然大家都了解了自己的任務,就提前先到會場集合吧,盡量不要站在顯眼的位置,多注意自身的安全。”


    “了解。”


    說完,尤利西斯揮了揮手,示意大家解散。


    沒有多久,原本略顯擁擠的校長室就隻剩下愛爾蘭斯、布蘭琪以及尤利西斯了。


    布蘭琪來到愛爾蘭斯麵前,仔細地看看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也向門外走去。


    臨走之前還不忘拍拍愛爾蘭斯的肩膀,留下句“小帥哥,我看好你啊”,說完,也離開了校長室,隻留下愛爾蘭斯和尤利西斯兩人。


    “既然大家都去準備了,我們自然也不能閑著啊。聽說愛爾蘭斯小姐在空間魔法上也略有造詣,那我就獻拙了。”


    尤利西斯在心中默默的念起了咒語,簡單的一揮手,在閃過一陣銀色的光芒後,校長室就空無一人了。


    愛爾蘭絲能感覺得到,尤利西斯無論是施法的時間,還是傳送的距離,都是她愛爾蘭斯遠遠不能比及的。


    她默默的閉上眼睛,放鬆身心。因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降低施法者的消耗,如果有反抗意識的話,這個魔法的成功率可是會直線降低的。


    ======**師放大了======


    愛爾蘭斯再次睜開眼睛後,第一時間就習慣性的迅速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周圍的幾個標誌性建築讓她瞬間意識到自己正處於索倫學院的待客室,而周圍的幾個人裏除了尤利西斯外,還有一個讓她感到熟悉的人——與他僅有這一麵之緣的法蘭西的皇帝。


    隻是略顯壓抑的氣氛讓她有些疑惑,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因識破敵人詭計而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嗎?這麽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是什麽情況?


    “參見陛下。”沒有問情況,愛爾蘭斯僅僅是微微躬身,簡單的行了個禮。


    雖然她現在是男裝,但要讓她單膝跪地,她的自尊絕對不會允許的。


    看著愛爾蘭斯隻是這麽輕描淡寫地行了個禮,國王還沒有什麽表示,國王身旁的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們都是身居高位的當權者,麵對國王時依舊要尊尊敬敬的行禮,憑什麽你一個小小的侍者就這麽狂妄?


    不過,大家都沒有表現出來。畢竟,能和尤利西斯一起來的人,怎麽可能會普普通通?再加上良好的教養也不允許他們在這種場合公開的斥責他人,因此,所有人都在觀察的國王的臉色。


    國王的臉色?國王的臉色就是沒有臉色,看著和尤利西斯以前來的青年,他也是十分的詫異?怎麽,難道臨時改變了計劃了嗎?


    尤利西斯無奈的苦笑著,慢慢走到國王身旁低聲解釋了幾句,顯然,他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了。


    邁特納(好歹人家是國王,就算是龍套也要是個有名字的龍套啊......)在聽尤利西斯說完後,仔細的看了看愛爾蘭斯,在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神色很快都恢複如初。


    至於普魯士的皇帝阿斯塔納,自從昨天一抵達帝都,在經曆了短暫的歡迎儀式後,隻是簡單的派來了使者向邁特納轉達了問候,就直接在教會的神廟裏下榻了。


    若是在平常,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一是因為這次阿斯塔納正是應教皇的邀來參觀比賽同時簽訂兩國的和平條約,住在神廟中中是無可厚非的。再者說,教會一般是保持絕對中立的,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這件事放到現在這個時間點上來說,就顯得不那麽簡單了。這無疑是在告訴著所有人:我們可是一夥的哦。


    這也正是邁特納等人愁心的地方。


    如果這件事的幕後主謀僅僅隻是教皇一人的話,那倒沒什麽關係,畢竟是早有準備。就算教皇真的有些什麽動作,付出一定代價也可以阻止他,甚至擊殺他。雖然這之後國內肯定少不了流言蜚語,說不定還會有人公開的反對王室,但那些事情經過一段時間後就會歸於平靜的。因為絕大多數的人信仰的是光明神而不是教皇。


    如果是阿斯塔納也是同謀的話,那事態的嚴重性可就要再次升級了。雖然他帶來近千名護衛對戰局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但在政治上,那可就是打響戰爭的信號。一場戰爭所帶來的傷痛,可不是幾年的休養生息就可以消除的。


    所以說,邁特納昨日就讓薩貝留斯公爵的軍隊以演習的名義在京畿駐紮著,希望以此來讓對方知難而退。


    想通了這些的愛爾蘭斯倒是沒什麽多餘的感想,她隻要完成今日的交易就好了,至於隨後可能會發生的戰爭什麽的,又與她有什麽關係?已經代入角色了的她,靜靜地站在尤利西斯的身旁,以一個侍者的身份。


    當然,侍者並不止她一人。剛才四處觀察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國王身邊穿著女仆裝的女孩。不過從對方臉上的微笑就能看出來,她和她一樣,都是臨時客串的侍者。


    這完全與觀察力無關,那女孩臉上的微笑,與其說是表情,更不如說是一張無表情的臉粘上去的笑容。她與愛爾蘭斯一樣,靜靜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不知道是因為場合問題還是原本就是那種沉默寡言的性格。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類似於潛行者一類的職業貌似也正因為身上的女仆裝而發愁著。


    這讓看著的愛爾蘭斯有些得意,幸好本小姐機智啊!


    ======我是終於開幕了的分割線======


    陷入冥想時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當尤利西斯再次提醒她是,愛爾蘭斯才注意到,學院賽早已經開始了。


    聽著外麵主持人正在念著冗長的致辭,愛爾蘭斯偏偏頭望了望這個學院的一把手。意思很明確,這種時候作為校長的你不當主持,合適嗎?


    後者表示,這種事情,作為校長來做不就顯得太掉價了嗎?


    因為作為重要人物出場自然是在後麵,所以被打擾了冥想的愛爾蘭斯索性就聽起了外麵的擴音魔法,然後她對外麵的主持人的感情剩下的就隻有敬佩了,她實在無法想象,這麽枯燥乏味的開幕詞竟然可以被他講的這麽慷慨激昂。


    “.......,眾所周知,索倫學院曆史悠久,在我法蘭西曆年的評比之中均穩占第一的寶座,不僅如此,在大路上,同樣也是名列前茅。每年,都有千萬學子不辭辛勞的來我校求學,我校也不曾辜負社會各界的期望,每年都向軍、政、商界輸送了大批優秀高質量的人才,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作為我校最重要的活動,一年一度的學院賽更是我們向社會各界展示自己的舞台。而這一屆,更是意義非凡,我們有幸邀請到了同時遠近聞名的拂曉學院的學生與我們同台競技。同時,光明教會的教皇冕下也親臨會場,與我們一同欣賞這場視覺盛宴。相信這一屆的精彩程度,一定遠超大家的預料的!下麵,請以熱烈的掌聲,恭請我國國王陛下、普魯士國王陛下、教皇冕下!”


    是驚訝程度遠超預料吧。愛爾蘭斯心裏默默的想著,不過行動也沒落下,慢慢的和那位客串女仆的小姐一同跟在尤利西斯和邁特納後麵。


    國王的坐席位於主席台最高,最顯眼的位置,同時,被堅固的魔法力場所保護著。(http://.)。當然,高大上的背後是長長,一眼望不到頭的樓梯......


    不過就在要走到盡頭時,愛爾蘭斯也是看到了在另一間等候室,從另一側樓梯上來的教皇道格拉斯與普魯士皇帝阿斯塔納。


    三個站在權力巔峰的人,見麵後,僅僅是簡單的寒暄了一下。雖然這個時代的教會不沒有宣傳神授君權,但教皇的地位依舊與一國之主相當,見到國王,也不必行多大的禮。倒是身份略低一級的尤利西斯,為了不搶自家國王的麵子,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


    對麵的僅僅帶了幾名護衛的兩個人,愛爾蘭斯都是第一次見到。


    阿斯塔納,目測還沒有過而立之年,相貌很英俊,但那雙蘊含著雄雄野心的雙眼,卻讓愛爾蘭斯感覺很不舒服。如果身處亂世,他絕對會是名留史冊,這是愛爾蘭斯看見他第一眼之後的評價。


    再看看這幾天來一直被眾人提防的教皇,則是一臉慈愛的笑容,親切的與邁特納握著手,同時向尤利西斯,甚至是兩名“侍者”點頭示意著。


    不知道為什麽,在教皇看向她時,愛爾蘭斯突然有了一種心頭一顫的感覺。但在一瞬之間,那種感覺就煙消雲散了。


    再看看身旁另一位“女仆”神色平常的樣子,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愛爾蘭斯不禁對自己的直覺產生了一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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