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用麻煩了言哥”


    盛綰綰識趣的把腿從言霽的房內縮迴來,手指不由自主的揪緊了領口,生怕露出一點皮膚來。


    也怪她倒黴,就不該想不開去做什麽馬殺雞。


    可是酒店每天都送一張免費按摩的劵,不用就白費了,她就是稍微節省了一點。


    還是長輩說的對,貪小便宜吃大虧,誰能想到言霽這種身份的人,也會隨隨便便在酒店按摩呢。


    “好,再見。”


    言霽見她出去了,目光從她微紅的臉側移開,毫不留戀的讓開一步,伸手關門。


    “哎言哥”


    嘭


    盛綰綰嚇得一閉眼,大門就在她麵前合上了。


    她的鼻尖離房門還不到三厘米,要是她衝的再快一點,恐怕她引以為傲的高挺鼻梁就要遭殃了。


    她失落的撇了撇嘴,垂著頭,深深歎了口氣。


    看來言霽是覺得她煩了,一點也不想聽她解釋。


    畢竟是她先口出不遜,言霽討厭她,也可以理解。


    盛綰綰無精打采的轉身,準備下樓。


    剛走兩步,她又覺得憋屈,於是轉身衝迴來,攥起拳頭,泄憤似的衝著門懸空揮舞幾拳。


    一邊揮舞嘴裏還一邊念念叨叨:“就你狂就你高冷也就是我惹不起你,不然我哼”


    她驕傲的揚起下巴,鼓了鼓嘴,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踩著地板走去電梯間了。


    始終透過門鏡觀察的言霽歪著頭,微微皺眉,神情一言難盡。


    他原本隻是想看看,盛綰綰會不會老老實實離開,畢竟作為頂級流量,他做事一向機警,哪怕是被人拍到盛綰綰在他門外,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但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麽一套完整的王八拳表演。


    看來盛綰綰對他的意見很大啊。


    言霽輕笑一聲,伸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把襯衫褪下,隨意往椅子上一搭。


    他站在床邊,定神看了一會兒潔白的床單,隨後一撩被子,整個人窩在大床上,開著燈,合上眼睛,醞釀睡意。


    約到就是賺到


    倒也不至於這麽誇張。


    如果是盛綰綰,也不一定是他們倆誰更賺一些。


    言霽胡亂想著,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他一向心事重,平時哪怕再累,也得躺一個小時才能淺淺睡著。


    但今天卻沒有。


    大概是酒店的燈光正好,溫度正好,他的心情也不錯,反倒睡得比平時安心許多。


    臨海春季晝夜溫差大,晚上還是有些涼。


    言霽不習慣關窗戶,夜風略過窗縫,拂過陽台,把厚重的窗簾撞的一顫一顫。


    室內昏黃的暖燈時不時透過縫隙溜到外麵,時隱時現。


    如果此刻身邊能有一個人跟他抱團取暖,也不算是件壞事。


    畢竟床挺大的。


    次日清晨,盛綰綰大概是昨天晚上被風吹到了,鼻子有些堵。


    楊金餅給她衝了包板藍根,喝過之後,鼻子倒是好些了,但頭依舊有些沉。


    白天的戲仍然是分組拍,她和言霽不在一個組,也省的見麵尷尬。


    盛綰綰跟老戲骨拍了幾條爭吵的戲,吵得她臉紅脖子粗,腦袋一陣陣的發蒙。


    ng四五遍後,副導演總算讓過了。


    她鬆了口氣,窩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應該是感冒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除了難受,她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似乎即將發生什麽事。


    楊金餅一邊給她揉著太陽穴,一邊低聲嘟囔道:“你這一天中暑一天頭疼的,要不請假休息吧。”


    盛綰綰抬眸,皮笑肉不笑:“餅啊,你猜我會不會不是我爸媽親生的,而是紅裙製片人失散多年的親閨女”


    楊金餅:“這概率有點低吧”


    盛綰綰立刻收起笑容,無精打采的用手指劃拉著地上的小石子:“那不就得了,簽合同之前都說了,言哥行程多,所以戲要趕,基本沒有請假的機會。”


    楊金餅歎息道:“你說你平時沒戲拍的時候,明明身體挺好的,怎麽一到片場就掛了呢。”


    盛綰綰在戲服上蹭了蹭指尖的灰土,把胳膊收迴來,拄在膝蓋上,然後揚著下巴,乖乖的望著老戲骨們飆戲。


    她喃喃道:“大概這就叫命犯桃花吧,我這種天生麗質的人,總會受這方麵的苦。”


    要不是被齊鳴糾纏,她也不會一時興起耍嘴炮,要不是耍嘴炮,她也不會穿著浴袍跟言霽亂跑,要不是跟著言霽亂跑,她也不至於一晚上沒睡好覺。


    還不待她休息幾分鍾,編劇又來找她商量劇本。


    “綰綰,男女主的戲你昨天看了嗎”


    盛綰綰強打精神,認真道:“看了一眼,沒什麽問題。”


    編劇叉腰皺眉:“我覺得,男女主這段沒什麽戲劇衝突,非常平淡。”


    “啊”盛綰綰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看著編劇。


    她頂多能幫著挑些曆史錯誤,但戲劇衝突,劇情節奏之類的她並不懂,也給不了建議。


    編劇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陸堇對女主的感情是循序漸進的,對洺蓧的厭惡也是一點點加深的,隻是權勢欺壓這一點,不足以讓陸堇下狠心報複洺蓧,把她逼到自殺。”


    盛綰綰實在不舒服,隻能老老實實的配合:“對對對”


    “我想給你加段戲,把女主給陸堇調茶博得好感這段,改成你企圖陷害女主,給茶裏加料,卻被陸堇機智的識破,增加了對你的厭惡和對女主的憐惜。”


    盛綰綰隻會點頭:“好的好的好的。”


    編劇一拍劇本:“那我就這麽改了,大概下午給你們送新增飛頁。”


    盛綰綰甜笑:“沒問題沒問題。”


    女二陷害女主,在各大偶像劇橋段裏實在是太常見了。


    洺蓧的人設本來就不良善天真,粉絲也喜歡她驕縱蠻橫狠毒的勁兒。


    她做出下藥這種事,也完全不崩人設。


    盛綰綰中午淺淺睡了一覺,下午就收到了飛頁。


    她補好了妝,趕去a組給言霽和柳億一搭戲。


    外景早已經搭好了,是一個清新浪漫的河中涼亭。


    涼亭中間搭著石桌,上麵擺放著紫砂的茶具,還有專業的調茶工具。


    柳億一正在專心練習調茶。


    言霽穿著一身黑袍,背靠著柱子,舉著劇本默念,神情認真,絲毫不被喧鬧的環境打攪。


    盛綰綰背著手,站在岸上遠遠的望著涼亭中的兩人,不免嘖嘖讚歎。


    兩朵高嶺之花,氣質清冷脫俗,一舉一動,都已經進入了角色。


    看長得好看的人談戀愛,果然心曠神怡。


    盛綰綰淡笑著欣賞麵前的美景,難免有些出神。


    她看見言霽慢慢放下劇本,揉了揉眉心,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突然抬起眼,朝她這邊望了過來。


    盛綰綰不假思索的迴以一笑,笑容裏不參雜任何情愫,單純是對言霽外表的欣賞。


    杏眼微彎,唇角上揚,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白潤透亮。


    言霽的眼神深了深,右眉上挑,輕抿著唇。


    “看什麽呢”導演咬著一根香腸,湊近盛綰綰,狐疑的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盛綰綰立刻迴神,撇下河中間的言霽,衝導演恭維道:“覺得您的男女主選的真好,看起來特別美特別配。”


    導演輕哼一聲:“少拍馬屁,飛頁拿到了嗎”


    “哦哦哦拿到了,我還沒來的及看呢。”


    盛綰綰慌忙把手裏薄薄的兩頁紙翻開。


    導演把香腸的包裝紙扔在一邊,擦了擦嘴:“具體內容編劇說已經跟你商量過了。”


    盛綰綰點頭:“對,我知道,洺蓧下藥陷害女主,那您說下點什麽藥啊,鶴頂紅,砒霜,還是七步斷腸散”


    導演一臉疑惑,拿著手裏的本子在盛綰綰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想什麽呢你陸堇是你愛的人,你就這麽盼著他死啊,給他下毒藥。”


    “那我下的是”


    “蟑螂啊,你往茶杯裏扔隻活蟑螂,企圖讓陸堇討厭女主,但陸堇相信女主的為人,一想就知道是有人陷害。”


    “活蟑螂”盛綰綰神色突變,唇上瞬間就沒了血色。


    她其實膽子挺大,極限運動,恐怖鬼屋,基本上沒有她不敢玩的,但就是蟲子不行。


    她一看見蟲子就渾身發癢,鼻子發酸,惡心的直打哆嗦。


    她是在北方長大的,北方的小蟑螂她都不忍直視,更何況是臨海體積龐大的那種。


    上次在小區裏見到,驢打滾那隻慫貨嚇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一巴掌把蟑螂拍到了盛綰綰鞋上。


    盛綰綰恨不得當場去世。


    “這有什麽的,又不咬你,你掐著肚子往茶杯裏一扔就行了。”導演說的一臉輕鬆。


    “可可是”


    “來來來,進亭子準備開拍”


    導演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盛綰綰身上,扯著嗓子在片場喊道。


    原本各自攤著休息的工作人員齊刷刷動了起來。


    搬機器的搬機器,開無人機的開無人機,盛綰綰被人扯著到了涼亭上。


    大概是她看起來太過恍惚,言霽倒是朝她的方向多看了幾眼。


    “各部門注意,把蟑螂給她。”


    執行導演手裏拎著一隻小指大的蟑螂走到了盛綰綰身邊。


    蟑螂大概是剛抓的,用水衝了幾遍,渾身的,但卻精力旺盛,一直揮著胳膊腿掙紮。


    盛綰綰看了一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身邊是誰,總之胡亂抓住一個人就死不撒手,把臉埋在人家胳膊裏,邊哭邊哆嗦。


    “太大了太大了我不弄了,我受不了嗚嗚嗚”


    她斷斷續續語無倫次的啜泣著,手指冰涼,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比她上次在小區裏見到的那隻還大還胖,威武的讓人生無可戀。


    導演對著耳返無奈的喊:“幹什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在拍床戲”


    盛綰綰被導演喊得一抖,終於變得理智了一點。


    嗬嗬嗬嗬開什麽玩笑,她哭的這麽淒厲怎麽能是床戲呢。


    等等


    誰倆


    她努力憋迴眼淚,怯怯的鬆開手,小心翼翼的抬頭,一雙紅彤彤的杏眼對上言霽那張忍無可忍的臉。


    盛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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